我们只能在梦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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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不行”显然给了纪平雨极大刺激。
这梦实在离谱,他那寡言的哥哥何时说过这样挑逗意味满满的话语?
可理智只在这种关头一闪而过,情欲很快就占据了大脑制高点。
纪平雨极快的摩擦那手中器物,在感觉到指缝见的压力再难挡住时骤然松手,任由那腥膻又黏腻的白液溅了满身。
他的手指从身上的白液中滑过,又被细致的换角度再来一遍,直到沾满才肯罢休。
纪平鹤的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里颤抖,就被纪平雨突兀的分开双腿,又将双脚回推,屈起膝盖。
他最为隐秘的地方在这里展露无遗,可身体却只是绷得更紧,竟一句责骂、一个挣扎的动作都未出现。
纪平雨毫不留情的一次将两根指头都送入纪平鹤身后的穴口里。横冲直撞的指尖顶到了滚烫而紧绷的内壁,穴口被骤然撑开,又迅速不自然的绞紧,连带着那内壁一起快速的收缩,像是被他粗鲁的手法所惊。
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也惊到了纪平鹤,他吃痛地轻哼一声,抓着纪平雨头发的手不由得多了几分力,又很快再松下来。
哪怕是梦里,对他也该多几分温柔才是。纪平雨忽然意识到。
于是他那两根手指变得温柔起来,细细的碾过内壁的每一道褶皱,在那穴道的收缩里慢慢抽插,直到感觉到指尖满是滑腻。
他将纪平鹤双腿抬在肩上,又让整个身子下压,就着这个姿势吻上纪平鹤的唇。
纪平鹤对他唇舌的侵入几乎是毫无抗拒,而他身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也在这一刻抵在穴口,就着那流出的清液,慢慢挤了进去。
摁在纪平雨头顶的手瞬间力道加重。纪平鹤被这巨大的性器欺负得说不上话,他隐秘的穴道现在被外力强行撑开,原本带着褶皱的边缘硬生生变成了光滑的粉红色,而那罪魁祸首此刻还在他更为敏感的穴道里面,立誓要让他所有理智都在这里溃不成军。
纪平雨的性器在柔软紧致的包裹下越来越烫,尺寸也越来越大。
这巨物将缩紧的内壁一点点扩开,不顾它主人呜咽的声音,又一点点抵着压力向前推进。
纪平雨仍在亲吻纪平鹤,感觉得到他出得汗越来越多。有一滴汗顺着他的眉毛留下,眼看着要流进眼睛里,纪平雨便抬起头,用舌尖轻轻扫过纪平鹤的眼皮。
纪平鹤的眼睛微微打着颤,他似是不耐,带着警告意味地喊了声纪平雨。
下一刻,那被裹挟在甬道里的巨物骤然发力,往前一顶!
巨物其根没入,纪平鹤身前半抬头的家伙瞬间直起了身子,又开始从顶端慢慢溢出清液来。
不给片刻喘息的时间,纪平雨直接开始缓慢地抽插。
那巨物带着青筋的表面不断地摩挲过穴口嫩肉,每次都带出些滑腻的液体,让那穴口更显得湿润泥泞。
“慢些……”纪平鹤咬着牙说。
但纪平雨不听。
方才那“要温柔些”的觉悟在久违的快感与磅礴的感情里迅速被冲垮,纪平雨浑身都像是在燃烧,脑海里所有理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纪平鹤强烈的渴望。
一次次的插入节奏越来越紧,每次都让那顶端直直撞在柔软的内壁上。终于,当撞在某个地方时,纪平鹤整个人猛地绷紧,止不住的呻吟出声。
于是纪平雨带着恶趣味的让巨物每次都撞在那处。
纪平鹤被这过于刺激的快感冲垮,呻吟连成一串,眼泪不断从眼角划过,又被纪平雨用舌尖卷走。
他嘴上不清不糊的骂了句什么,身下柔软的甬道却收缩地更紧,可又永远都无法止住那巨物抽插的步伐,于是就可怜兮兮分泌出越来越多的爱液,顺着纪平雨的性器沾湿两人身下的耻毛。
柔软而滚烫的甬道每次缩紧,都是在纪平雨的理智之弦上跳舞。
他终于再把控不住,最后狠狠往前一顶,就在纪平鹤的哭腔里发泄出来。
那滚烫的激流尽数射进纪平鹤的身体深处,顶得他小腹都微微凸起。他架在纪平雨肩膀上的腿颤得要命,完全使不上力,最终滑了下去。
纪平雨这次的动作称不上有多温柔。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纪平鹤了,哪怕是梦中的纪平鹤。他无法控制自己。
小心地吻着纪平鹤的唇角,纪平雨等着他骂些什么,或是直接打上来。
然而纪平鹤都没有做。
他还有些使不上力,伸手的时候位置有些偏移,目的地从纪平鹤的头顶落在了纪平鹤的正脸上。
这么乍一看有些像要扇纪平鹤一巴掌,只是他的动作却极尽温柔,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描摹过纪平雨五官的每一处,像是要在这昏暗的光线里,用手指记住他的形象。
纪平鹤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他轻声说:“春江,我很久没见你了。”
春江是纪平雨的字。
纪平鹤从来学不会有话直说,有什么想法情绪都喜欢藏着掖着。这句话,就像是在回应纪平雨先前的呓语,告诉纪平雨,他们是互相思念的。
放在纪平鹤身边的手试探地慢慢前凑,随后,就被纪平鹤紧紧握住,十指交扣。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在纪平雨心中翻涌。
他知道这是假的,知道这只是梦,知道纪平鹤实际上根本不会这么做。
可哪怕是虚假的梦境,他也抑制不住地想在这之中沉溺片刻。
“纪春江!纪春江!”
那梦境中的一切瞬间消散,纪平雨虚虚晃了一下手,恍惚间以为那与他十指交扣的人还在。
骤然失去怀里的温度,纪平雨心中的酸楚瞬间放大。
不知为何,成为鬼魂后他从未做过梦。现实中他无法再与爱人相见,竟然连在梦里满足思念都是奢望。
没人知道他等待重逢等了多久,也没谁能感同身受的意识到,难以接触实体、无法与人交流,在一个地方待上八十年,是如何枯燥而乏味的一件事。
哪怕只是虚幻的梦境,对纪平雨来说,都无比珍贵。
说不清的愤怒涌上心头,纪平雨回过头,想找找这个不识时务的打断者。
“纪春江!你一个陈年老鬼,睡什么觉啊!快起来!”
嘶哑又吵人的叽叽喳喳声给纪平雨的起床气又添了把火。他阴恻恻地回头,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黑,你最好有要紧事儿。”
被叫做老黑的是只大乌鸦,就站在纪平雨身后的树干上,是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乌鸦精,爱好是去人类家里蹭电视看各种神剧。
也是纪平雨唯一说得上话的生物体——人类看不见他,孤魂野鬼甚少遇到,普通动物看得见但无法沟通,实在是很磨灭他的社交能力。
能遇到老黑这样的精怪,不至于因为没话说把自己憋死,已经是万幸。
老黑被纪平雨的表情语气吓得一个激灵,随后大声嚷嚷起来:“你凶我!咱们什么样的情分,你为我叫你起床就凶我!怎么,我再叫两次,你是不是还要把我炖乌鸡汤喝呢!”
纪平雨听得牙酸。好端端的一只山野精怪,不过是在人类聚居地呆了十几年,修炼这么多年的灵性神气硬生生给磨了个干净,每天出口闭口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台词风味。
简直活活把自己变成了苦情剧女主。
“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纪平雨毫不留情怼回去,“乌鸡是乌鸡,就算都是两个翅膀两只脚,人家可也比你金贵多了。拿你炖汤,我估计一块钱都卖不出去吧?白送都没人要!”
老黑气得后仰:“白瞎了我的眼与你做朋友!”
纪平雨伸个懒腰:“嗯,这是你第几百次说这句话了?这次准备和我绝交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打不过就上手并不是人独有的传统美德。老黑冲下来啄纪平雨的头发,然而纪平雨压根没把实体显出来,它直接一个猛子栽进了草丛里。
“……你真是没救了。”纪平雨做出评价,“所以呢,方才叫得和招魂一样,找我有什么事?”
老黑带着一头草屑飞出来:“那边来了几个人,好像是给你上坟的!他们现在找不见地方了,你去给指个路呗?”
“给我上坟?”纪平雨满脸诧异。
他死了这么多年,生前的亲朋好友皆已故去,只余下些他都没碰过面的后人。连生前家人的感情记忆都可能被时间磨灭,更何况是些没见过面的晚辈?只怕连他姓名都记不清。
纪平雨这个人物,早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上次有人给他上坟……好像已经是十九年前了吧?
他也没玩过托梦骂人不肖子孙的把戏,怎么时隔多年,又忽然被人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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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谢鱼鱼读到这里!这是我第一次写bl(之前只写过两个小短篇),很多地方写得还不算好,后面也会经常修文,大家如果有什么想法建议都可以随意提出~
有车章节会加+号,前面写得有些拖沓,鱼鱼们觉得无聊可以快进,但是最好不要跳章(可能会有伏笔一类)。
如果真的觉得很无聊跳章也没关系,前后呼应的地方我会标注的!
再说一下这个文的叙事~主线就是鬼魂状态的两人重逢续情,以前的故事会用插叙的方式夹在里面进行,但是时间不一定是顺着的(就是有可能会先插叙一段20岁的事情,再插叙17岁的事情,这样子)。
这样安排的原因是过去事情的插叙通常是通过触发什么关键物品或事件来进行的,总之一定不会弄得很绕很晕就是了。
(如果哪里觉得写岔了或者不好读了,麻烦大家告诉我,方便我及时修改,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