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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知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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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色而慕少艾

-----正文-----

这种奇怪的深夜“幽会”持续了两年。

少年人长得飞快,纪平雨很快从不到纪平鹤肩膀的小豆丁长成了与他个头相当的高个儿,并且这身板还有继续往上窜的趋势。

关于聊什么这个问题,纪平雨仔细思考了很久。

纪平雨没什么特长,就是嘴皮子利索点——和阿滑他们摸爬滚打时学来的。

考虑到纪平鹤学识见识都比他多得多,但是每日事情繁多,娱乐甚少,于是纪平雨一拍脑门,觉得将那些民间传说和街坊趣谈说给纪平鹤听。

每次到纪平鹤屋里,他便将这段时间搜罗来的什么大新闻、鬼故事一股脑讲出来,讲得自己口干舌燥,再多蹭几杯纪平鹤那据说极好的茶。

大多数时候,纪平鹤都只会安安静静的听他乱说一气,偶尔指出几个关键性的错误——比如蜈蚣怕得是大公鸡,而不是刚下完蛋的老母鸡。

正在讲述老母鸡征战生涯的纪平雨喉头一哽,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说来,我这几日在茶楼还听见个怪谈……”

“老母鸡的故事不是还没讲完?”

纪平雨的故事卡了壳,他窘迫的抬头,恰好捕捉到纪平鹤眼里还未散去的笑意。

他忽然发现他的哥哥生得极为好看,桌子一角的烛光为他的一面脸颊打上昏黄的光,那长而翘的睫毛就在灯影里微微翕动。

纪平鹤的皮肤白皙,薄唇剑眉,乍一看显得冰冷而不近人情,可是当那凤眼里染上笑意,那冰冷的气质就被另外一种气质覆盖——纪平雨觉着,那是独属于“纪平鹤”这个人的别样温柔。

“讲完啦!”纪平雨有些脸红,掩饰地咳嗽几声,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老母鸡打不过蜈蚣,换成了大公鸡,之后自然就退隐了呗!”

纪平鹤为他将茶盏添满:“是吗?我可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不如试试我接下来的怪谈,”纪平雨狡黠一笑,“保证够味够刺激。”

像是为与他这话呼应,一声惊雷在耳畔炸开,闪电骤然为屋内添上一瞬刺眼的白光。

纪平雨被惊得一哆嗦,险些摔了茶盏。

纪平鹤倒是一脸平静,走到窗前:“下大雨了。”

“我没带伞啊,”纪平雨懊恼的揉揉脑袋,“哥,你屋里的伞借我一用?”

纪平鹤摇摇头:“雨势很大,还带着不小的风。从这里回你院子,就算有伞,也难免湿透。”

他转过身:“我屋里的床不小,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窗外大雨倾盆,纪平鹤的声音掺杂在雨里,听着竟有些柔情。

纪平雨低头猛灌一口茶,才笑道:“好呀。”

答应的时候坦坦荡荡,真的躺到床上,纪平雨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一起睡”的威力。

纪平鹤体贴地将靠里的位置留给了他,自己睡在外侧。这床确实不小,可两个发育起来的少年人身量也不不容小觑,还是睡着有些别扭的。

而且也是不巧,这屋里居然没有多余的被褥——纪平鹤的婢女下午不小心打翻了床尾的香炉,将被褥烧出一个大洞,现在他们身上盖着的,便是那本来的备用被褥。

这一层薄被在两人中间留下一层空隙,又像是一座桥梁沟通两边,让对面的温度、气息都透着这桥梁轻而易举的传过来,扰人心境。

纪平鹤的舅父送过他一个小瓶子,据说里面是什么“香水”,是一种和香囊有些相似、又不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

那“香水”似乎可以在身上留很久——要不然纪平雨也闻不见这味道。

纪平雨抽抽鼻子,努力辨认这一丝香气。已经变得稀薄的香味清清淡淡,透过这被褥传到纪平雨鼻尖,闻起来像是雨后的花草香。

纪平雨将动作放得极轻,慢慢回过身来。

纪平鹤似乎已经睡熟,原本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了仰躺,半长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胸口随着呼吸的幅度规律起伏,看上去竟多了几分乖顺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纪平雨屏住呼吸,慢慢朝他靠近。

或许是对纪平鹤的依恋作祟,或许是那香气太有迷惑性,也有可能完全是深夜的神志不清……

看着纪平鹤熟睡的面庞,纪平雨心中忽然有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他想要离纪平鹤再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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