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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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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光却又无法抑制的感情

-----正文-----

纪平雨屏住呼吸,身子微微前倾,来到纪平鹤近前。

说不清是什么在驱使着他行动,此刻的纪平雨心如擂鼓,紧张得快要冒冷汗,却丝毫不想将动作停下。

他小心翼翼低下头,用目光描摹着纪平鹤的五官。手指不自觉的轻轻覆上去,感觉得到纪平鹤平和的呼吸,湿热的气体有节奏的洒在指尖,烫得纪平雨整个心都在颤。

强烈的、不可言说的欲望在这一刻战胜了一切理智。

纪平雨俯下身子,生涩而有些莽撞的落下一个吻。

他并非对情事一窍不通,这些事情,跟着阿滑他们四处闲逛的时候便学到不少。平日里去长歌所附近寻蔚萧,也难免遇到。

明明更激烈的情事他都见过,可是在自己真的吻上去的那一刻,纪平雨却觉得好像在大脑里放开了烟花,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到,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感觉真好。

纪平鹤的唇薄而柔软,触感极好。纪平雨微微张嘴,牙尖在那薄唇上轻轻磨过,接着小心又克制的含住唇珠,舌尖在上面打着旋扫过。

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纪平雨便通红着脸退开,来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从不知道,只是偷偷摸摸的一个吻,居然都有如此让人心神不宁的力量。

纪平雨试探着抬手,想要再碰一碰纪平鹤的嘴唇。

然而他的手指没能如期到达目的地,在中途就被另一只手截住去路。

纪平鹤的手稳稳握住那颤颤巍巍伸过来的手指,目光如同利刃般穿过空气,刺得纪平雨整个人一哆嗦。

他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将纪平雨的手慢慢推了回去,之后很快将自己的手也抽离。

可那视线还是像有实质一样,灼烧着纪平雨的理智,让他不知所措。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荒谬而不真实,他想象不出任何可以为自己行径做出解释的理由,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纪平鹤。

“雨、雨好像变小了。”

在难堪与焦虑的情绪间挣扎半晌,纪平雨只憋出来这么一句。

纪平鹤往窗外看了看,语气平静:“你要回去吗?”

“嗯,”纪平雨短促应了一声,又觉着这样回应过于尴尬,找补道:“我娘亲一个人在屋里,我不大放心……”

“好。”纪平鹤翻身下床,从书桌旁的角落里拿出一柄油纸伞,递给纪平雨。

纪平雨低低道谢,连抬头都不敢,慌慌张张支起伞,逃命一般的跑进了雨中。

“在那以后,我就没敢找过我哥了……现在连路过他的院子我都绕道走,就怕遇见他。我心里害怕极了,真怕与他一交谈,就会发现他其实很介意那事。我怕惹他生气,怕他以后再也不对我笑对我好,怕他要我以后再别找他。”

“我想不遇见他,他如果真有什么话要说,就没出口的机会,我就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过。可我又实在忍不住。我想找他,我想见他,我昨夜在他院外站了半宿,手都伸出去要叩门了,凭着那最后一点点害怕才又收回去……”

纪平雨身上的酒气越来越重,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他给自己又续上杯青梅酒,一饮而尽,面上红霞浓重:“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蔚萧捧着琵琶听他絮叨,刚弹一半的曲子硬生生偏了调儿。她几番欲言又止,脸色变得极为怪异。

“纪平雨,”她语气加重,“那可是你哥哥!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我、我知道。”这次纪平雨红得不仅仅是脸颊,眼角都开始微微泛红。他懊恼的挠挠自己的头发:“可我就是心里难受,难受得睡不着吃不好,干什么都没劲……蔚萧,你见识多,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他嘴上说着话,又要倒酒,这次被蔚萧及时拦下:“还喝呢!再喝下去,我真怕你等会出了长歌所大门,就要脱了衣服上大街上嚷嚷你哥的名字去!”

纪平雨酒意上涌,笑得极憨:“哦~好主意好主意,我喊上几句,纪平鹤看我可怜,是不是就得把我接回去了?”

与一个醉汉讲道理实在是自讨苦吃。蔚萧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在纪平雨耳边说:“在那之前,你应该先会被你爹扒皮去骨挖眼砍手,做‍‌‌成‍‌人‍‍‌‎彘泡在罐子里去。”

哪怕是意识不清醒,这话也让纪平雨打了个寒颤。

“我从前还以为你是心思长得慢,阿滑他们喜欢的姑娘都换了快一轮,你还是连个脸红心跳的时候都没有……”蔚萧叹气道,“没想到你不是心思长得慢,是长得歪!”

朋友一场,纪平雨的经历她全都知道,纪平鹤对纪平雨有多重要她也都看在眼里。

纪平雨这心思虽说绝对为世俗不容,可她却着实能理解几分。

但她理解又有什么用呢?其中酸楚痛苦,还不是都要纪平雨自己去承受么。

本来日子就没多好过,还铁了心要走一条更难的路。若是别人,起了这种念头,或许也只是想想便罢,回头把见不得光的心思压住,还能继续吃喝玩乐好好生活。

可这人偏偏是纪平雨,是个平日里随心所欲,认准一件事就直走到一头撞死的纪平雨。

“好不容易年岁大了,能自己做主了,怎么又一心要往别的火坑跳呢。”蔚萧看着纪平雨茫然又无助的样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狠狠一戳他的眉心。

这人在这儿一直倒着也不是办法。

她这是交了个什么样的倒霉朋友啊。蔚萧长叹一声,认命般的将纪平雨一只手抬起,搬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提气,就这么半扶半抱地要拖着他回屋休息。

“纪四少来啦,蔚萧今日没场子吗?”路过的小姐妹笑着问她。

“恰好没什么事儿,我的场子还要等两天,”蔚萧艰难地拖着纪平雨,叮嘱道,“他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会儿,等他好些再找人送回去。若是有人问起来,你记得进屋告我一声。”

“呦,那不是巧啦!何必麻烦你再跑一趟呀,纪大少爷可就在那边呢!”

蔚萧心中一凛,回头望去,恰好与闻声抬头的纪平鹤目光对上。

穿过热闹熙攘的人群,纪平鹤从人群的缝隙当中,准确捕捉到了蔚萧与她肩上的纪平雨。

纪平鹤的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短短一瞬,随后便慢慢转移,滑过纪平雨放在她肩上的手臂、她托着纪平雨的手,最后停留在纪平雨因醉意而绯红的脸上。

蔚萧就眼睁睁看着那向来礼貌待人,喜怒不形于色的纪大少爷,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虽然纪平鹤的凝视不是望向自己,脸色突变也不是对着自己,但那反应还是看得蔚萧后背一紧,险些把纪平雨直接甩下去。

她想,等纪平雨醒了,她一定要提醒他,千万要记得去庙里上香求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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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很多地方还不满意,缓慢修文ing

大家也可以屯一屯再看,应该会经常修文(太菜了,只能一直修尽量完善,虽然修完感觉也很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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