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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银杏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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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雨后来才明白,自己是后悔的

-----正文-----

纪平鹤的手指上还沾染着些许灰烬,他不紧不慢地将那灰擦在衣角,目光始终注视着纪平雨的方向。

不出所料。纪平雨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对这小动作分毫未觉。

与纪平鹤曾做过的其他噩梦相比,这绝对算是一个柔和的噩梦。

可这不应该是纪平雨会出现的梦。

纪平鹤不由得攥紧拳头,努力将心中的不安压下。

“这好像还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清你。”

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纪平雨却觉得自己脚上重逾千斤,步伐越来越慢,最好像用了很长时间,才来到纪平鹤的身前。

或许有些“近乡情怯”般的情绪在,纪平雨人是走过去了,却半晌憋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只定定地盯着纪平鹤一个劲儿瞧。

最终还是纪平鹤主动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指尖。

第一场梦里虽有鱼水之欢,可那时意识都不清醒,整个梦下来也是只有‌‎‍‌‍肉‎‎‍‌欲‍‌‎‎‌而不含交流。

第二场梦更让人发愁,连触碰都是妄想,交流倒是有了,却也少得可怜。

到了此刻,纪平雨才真的有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纪平雨回握住纪平鹤的手,微微低头,将脑袋枕在他的颈窝上:“哥,我是在做梦吗?”

“是不是梦,你不该很清楚么?”

纪平雨的另一只手抬起,搂住纪平鹤劲瘦的腰:“我知道我在梦里,可我还想知道,你是仅存于梦里的你,还是叫我日思夜想的哥哥?”

“日思夜想”这四个字他有意拖得长了些,热气呼在纪平鹤的颈窝,而这话语里暗含的情愫,则透过血肉穿透到他心里。

他用指尖挠挠纪平雨的掌心,小声道:“不是假的。”

这么一句就已经足够,不需要任何其他说辞。纪平鹤明白,纪平雨所需要的,不过是一句由自己亲口说出的肯定而已。

他的弟弟一直是这样相信他的一切,好似纪平鹤的每一句话都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要一句,就可以将纪平雨心中的所有不安、焦躁、愤怒等情绪一次消除。

隔了这么多年,这点也依然没变。

“真好,”纪平雨笑了一声,一股短促而强烈的热气打在纪平鹤颈间,“我终于见到你啦。”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离开时你告诉我,四年后就会回来。”

纪平鹤从这话里察觉到几分危险的味道,试图将被攥紧的手抽回,却被更用力的握住。

“放手——”纪平雨的力道实在有点大了。

“你骗我。”

搂着他腰身的那只手也骤然收紧,两个人的胸膛瞬间紧紧贴在一起,撞击力度之大,让纪平鹤听到了“砰”的一声闷响。

纪平雨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委屈:“我曾经信你很快回来,可你真让我等了好久,哥哥。”

在那声“哥哥”尾音落下的同时,纪平雨惩罚般的咬住了纪平鹤的脖颈。

“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算了。”纪平雨的语气显得有些危险。

纪平鹤终于在这一刻明白地意识到,面前这个纪平雨和当初那个会忍着委屈焦躁妥协的少年已经大有不同。

如果说以前的纪平雨是有些凶悍但本性温良的大狗,那现在他面前这个就是披着大狗外皮的狼,把翻倍的占有欲、破坏欲和记仇心都藏在了皮囊以下,等待这孤鹤毫无警惕的接近以后,再将他吞吃入腹。

银杏树的树冠沙沙作响,不断有金黄的叶片从上面慢慢飘落

纪平鹤的手心满是汗水,带着挣扎地凭空一抓,又被纪平雨重新按住,在那树干上留下一道潮湿的手印。

那身湖蓝色的长袍卷成一团,被扔在一边。纪平鹤浑身赤裸,躺在一片金黄的银杏叶上,在一阵阵情潮里泄出短暂的呻吟。

纪平雨吮吸着他的喉结,又顺着皮肤往下舔弄,含住那粉嫩的一点慢慢在舌尖摩擦。纪平鹤白皙的皮肤上多出一点点的红痕,皮肤下泛起动欲的薄红,将平日里那克制的壳子完完全全打破,让人格外有占有他的欲望。

这或许就是“秀色可餐”,纪平雨想。

他主动伸出手,去触碰纪平鹤身下的性器。那物事早已半抬起头,刚一落到纪平雨的手里,便激动地膨大一圈,整个跳了一下。

纪平雨喟叹:“你忍了多久?”

他的手指粗糙,带有一层薄茧,而现在他正用那带茧的手指慢慢擦过伞盖的边缘。纪平鹤难耐的哼叫一声,顶端的小口便溢出水来,将那膨大的性器与握着他的手掌沾湿,又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这任由自己揉捏搓扁的反应让纪平雨露出笑意,他低下头去吻纪平鹤,纪平鹤顺从的抬头与他接吻,手却不安分的伸到他胯下。

“做什么?”纪平雨挑眉看他,手上则忽地又狠狠摩擦一下。

纪平鹤立刻低低喘息一声,那不安分的手也落下。他含着水雾的眼睛里多出几分笑意:“你又忍了多久?”

纪平雨身下的巨物分明已经硬烫到惊人的程度了。

“我不急,”纪平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等它忍不住了,刚好‍‍‎‌肏‍‎你‍‎‍‌。”

这明晃晃的荤话说得纪平鹤更是面上泛红,看上去羞极了。

纪平雨以为会得到一个气急败坏的“滚”或者是别的什么打击,没想到纪平鹤只是不咸不淡看他一眼:“这么说,你现在还忍得住?”

他隐约明白些纪平鹤话里的深意,却不敢确定:“前戏还没够。”

纪平鹤忽然低低笑起来,那笑声里夹杂着喘息,听起来格外撩人:“你怎么知道不够?”

纪平雨一愣,随后就感觉到纪平鹤牵引着他的手,向后找去。

后端的‌‎‌‎‍穴‍‎‌口‌‎‎里已经半潮,纪平雨‍‌‌‎‍插‎‌‍‍进‍‍‎一根手指,湿润滚烫的内壁将手指紧紧包裹,急不可耐的收缩,让里面滑腻的液体顺着他手指留下。

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讶的纪平雨看着身下人的眼睛:“你……”

纪平鹤却不看他,故意将眼睛闭紧,只留给他不断颤动的睫毛。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他与纪平雨不知云雨了多少次,但从未有过这样主动的举措。

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纪平雨主动黏上来想要,他就半推半就的答应。然后两个人接吻、相拥、缠绵,情到浓时再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

纪平鹤在所有人的期望里长大,身边的所有人对他都有个期望的模板,他便兢兢业业扮演好这个模板。他习惯了克制,习惯了把不符合模板的话藏在心底,就连在面对纪平雨的时候,也难以将真实的自己与那个完美模板分隔开。

被塑造出来的模板已经成为了纪平鹤这个人的一部分,哪怕有时候这模板的做法实在不合时宜,纪平鹤也无法控制自己。

在某次纪平雨因得到的回应太少而负气冷战的时候,纪平鹤才第一次认真思考:我是不是应该再放开一些?

他悄悄买来写着污词秽语的话本,红着脸逼迫自己慢慢读进去。当看到那话本中人哭着喊“再干我狠一些”“深一点,再深一点”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耐,将话本一把扔到床底。

这太难了,纪平鹤不无绝望的心想。他绝对做不到这样的。

然而就当他为这事头疼的时候,纪平雨重新敲响了他的房门。

“我等了好多天,你都不来找我。”纪平雨看着有些委屈,“如果我不来,你就要一直不和我说话吗?”

不是的,纪平鹤想,他在努力学习着让自己更……

“因为等不到哥哥,所以我来找你啦,”纪平雨又露出了他熟悉的笑脸,“让我进去吧?”

他的笑容表演天衣无缝,显得没心没肺:“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摩擦,是吧?既然好不容易磨得你对我松口,这机会我可不会轻易松开的,你要是有后悔的心思,可还是赶紧死心为妙。”

后悔的心思?

纪平鹤迎他进来,心想,那心思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尝到。

……在很久以后,纪平鹤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该有些后悔的。

后悔自己就那么轻信了纪平雨真的浑不在意,以为纪平雨真的可以活得随心所欲。也后悔当时就那么拉不下脸撕不下皮,不能坦坦荡荡的露出自己的心意。

加入‌‍‎‎‌后‌‎‎穴‎‎‌‍的手指又多了一根,两根手指有疾有徐,在已经软烫得不成样子的‌‍‎‎‌后‌‎‎穴‎‎‌‍里‌‎‍‎抽‌‎‌插‍‎‌,直叫那内壁被刺激得不断绞紧,冒出越来越多的汁液来。

滚烫坚硬的性器已经抵在纪平鹤的会阴,顶端直直压着那从‌‍‎‎‌后‌‎‎穴‎‎‌‍里溢出的汁液,在两具身体的颤动下擦着会阴滑动,好几次就已经将将磨过了‌‎‌‎‍穴‍‎‌口‌‎‎。

被手指已经勾起欲望的‌‎‌‎‍穴‍‎‌口‌‎‎迫切的收缩着,那性器每次划过都能引起一阵颤栗。

身体上的感觉做不了假,纪平雨笑出声来,舔弄着纪平鹤的耳垂,对他说:“我看出来了,哥,你想我得紧。”

纪平鹤有些难堪,微微偏过头想回避纪平雨的直视,却被他的手一把按回来——用的还是那刚刚从他‌‍‎‎‌后‌‎‎穴‎‎‌‍拔出的手指,登时在纪平鹤的下巴上留下黏腻的痕迹。

“别躲,我想看着你。”

随着这充满占有欲的话音落下,纪平雨猛地挺身,将身下饥渴难耐的性器挤进了那淌着汁液的软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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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更新以后发现有个地方没说清楚,趁看到的还少删掉了,现在修了以后重发。如果有已经看过刚才版本的鱼鱼,看文被添麻烦了,在这里说句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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