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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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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切的恐惧

-----正文-----

“春江?”

在见到纪平雨的一刹那,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纪平鹤快步向前走去,无法按捺的期待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纪平雨了,哪怕常常回想,也仍抵不过时间对记忆的不断侵蚀,久到连他的五官轮廓都已没那么清晰确定。

“……别过来。”

纪平鹤急速向前的脚步骤然停住,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远处的纪平雨站在一座断桥的正中央,纪平鹤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晰听到那略微颤抖的声音:“别过来。”

这个梦太奇怪了。

纪平鹤微微蹙起眉头,再次抬脚,步伐却缓慢了许多:“春江,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没有任何回答。

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纪平鹤也渐渐看清了纪平雨如今的模样。

消瘦许多的脸颊,茫然无神的双眼,已经磨出破洞的衣裳……

纪平鹤的心被猛地揪起,他无意识地攥紧拳头,脚下步伐却丝毫不停。

“哥哥。”

当第二声呼唤响起的时候,他已经距纪平雨很近了。

这一声呼唤又与先前那一声有些差别——那一声像是迷茫时无意识的呢喃,而这一声更像是捕捉到目标后的确定。

敏锐的本能让纪平鹤终于升起一丝警惕。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纪平雨。

是在他的认识里,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的纪平雨。

于是纪平鹤克制住心里想要逃离的冲动,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也就是在他落脚的那一刻,周围情况突变。

本已经消失的血雾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纪平鹤层层包裹,不知何处伸出的骨手逐渐接近,已经触碰到他的脚踝。

血雾完全遮挡了纪平鹤的视线,纪平雨的身影已在他眼前彻底消失。

他将够到自己脚踝的骨手狠狠踢开,掩住口鼻,拼命提高声音喊道:“——纪春江!纪平雨!你在哪儿?”

随着这声呼唤出口,一股寒意忽然从纪平鹤背后直直窜上。

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把他抱住,随后一具同样冰凉的身体紧紧贴上。比起单纯的凉,那更像是一种阴森的寒意。

但他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尽管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但多次云雨还是让他对纪平雨的一切都无比熟悉。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温暖手掌试探着覆盖住腰上那冰凉的手:“春江?”

回应他的,是落在颈侧冰凉而潮湿的触感。

纪平鹤打了个寒颤,试图将身后的人推开,却得到了更为激烈的反抗。

纪平雨直接咬在了他脖子上。

最为脆弱的地方被爱人用牙尖细细磨过,危险感与隐秘的快感同时袭来,纪平鹤只觉得浑身都跟着僵硬起来。

纪平鹤轻抽一口凉气:“你抽什么风……”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嘴里。

纪平雨侧过头,牙尖磨到了他的喉结,又在那喉结上慢慢吮吸起来。

喉结一直是纪平鹤的一个敏感点,他又已经太久不经人事,乍一下被这么又咬又吮,直接半边身子都酥软下去。

纪平雨及时扶住了他,又趁这他使不上力的功夫,将纪平鹤直接压倒在地上。

好在他还留有几分理智,手掌护着纪平鹤的后脑,没让他撞到。

听着那“砰”地一声响,纪平鹤“嘶”了一声:“你是憋了多久,这么猴急?”

纪平雨一句话都不说,只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磨蹭,同时不安分的一双手也已经探到纪平鹤身下。

纪平鹤初时还也有几分兴致,离家多年,他也已经憋闷许久,哪怕是在梦里,总归也是想解解馋的。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为何,纪平雨没有向以往那样温柔地解开他的衣裳,反而是猛地一使力,巨力直接将他的衣服撕开。

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头,纪平鹤试着推他:“等等——”

等待他的是一个堪称粗暴的吻。

没有任何温情,只有野兽般的原始掠夺,纪平鹤在这吻里像是溺水的困兽,拼命挣扎,却无法逃离。

待到纪平雨终于放他一马,纪平鹤的唇角已经被咬破,口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哥哥。”

这是纪平雨第三次呼唤他,纪平鹤心中却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愉悦。

他的老师曾在课堂上说过,梦境是人心的倒影;而中国对于“梦”也有各式各样的解读。

纪平鹤本不愿多想,可随着梦中的异常越来越明显,再考虑到已经许久不曾收到家中来信,他却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梦里的纪平雨不同寻常,那现实中呢?

他日思夜想的人,留在家乡的牵挂,可否还一切安好?

下身冰凉的触觉与危险感打断了纪平鹤的思绪。

没有任何润滑与前戏,一根手指就这么直冲冲戳了进来。久未开拓的‌‍‍‎‌后‍‎穴‍‌‎干涩而紧致,在这冲击下整个一缩,又被那手指强硬的生生顶开。

“慢点!”纪平鹤想用手肘撞开纪平雨,却被他反手扣住,“你做什……呜……”

纪平雨竟直接将方才扯下的布料塞进他口中。

口中塞着布条,双手被牢牢压制,双腿被分到最开,纪平鹤从未以这种姿态承欢,他的自尊与骄傲也无法接受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承欢。

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已经被愤怒冲得泛红,若是没被压制,一个耳光都是便宜了纪平雨——但他现在却根本做不到。

第二根手指也横冲直撞地插入。

‌‍‍‎‌后‍‎穴‍‌‎本就柔嫩,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摩擦下,纪平鹤只觉得一片火辣,根本体会不到任何快感。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他猛地一挺腰身,终于将那两根手指挤出一些。

没成想这个动作似乎进一步激怒了纪平雨。

纪平雨收回手指,惩罚般地在他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后就这么直接提枪上阵,巨物硬生生挤入尚且干涩的‌‍‍‎‌后‍‎穴‍‌‎——

纪平鹤从不知道,原来云雨之事可以如此痛苦。

他像是从中间被恶狠狠劈开,而那劈开他的巨斧还在他体内来回摩擦,把他的血肉一点点割开、刮下。

如果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梦,他此刻一定已经被折磨地醒来了。

生理性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从眼角滑下,纪平鹤痛恨自己这样软弱的样子,又无法控制的让理智在一次次冲撞里破碎。

冲撞一次比一次激烈,在几乎把他凿开的剧痛过后,竟隐隐有了湿滑黏腻的感觉——想也知道,那是他的血。

鲜血为纪平鹤减轻了些许痛感,随后异物的顶撞就变得更加清晰,在疼痛之余,久违的麻痒又慢慢涌上。

在顶到敏感点的一瞬间,纪平鹤挺直脖子,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是欲的呻吟。

纪平雨低下头啃咬他的喉结,把剩余的呻吟尽数阻挡。

纪平鹤隐秘的‌‍‍‎‌后‍‎穴‍‌‎被纪平雨不断进攻,脆弱的命脉在纪平雨牙间被慢慢磨过。

他难得的在‌‎性‌‍爱‍‎里感觉到恐惧,这恐惧与对爱人的眷恋纠缠在一起,又把他拉下更深的炼狱。

就在纪平鹤被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刺激到失神时,纪平雨的动作停下了。

纪平鹤睁开眼,他尚且沉浸在剧痛的余威与刚刚体会到的快感里,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神空洞,还带着些少见的茫然。

有湿润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纪平鹤眨眨眼,终于成功让眼睛聚焦。

纪平雨哭了。

而比起哭泣,更为让他心惊的事情也正在发生。

纪平雨身上的暴躁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从他衣裳底下渗透出的鲜血,越来越重的血腥气传来,甚至连他脸上都开始逐渐显示出伤口。

纪平鹤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然后他就被捂住了眼睛。

“别看、别看……”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纪平鹤的颈侧,不知是泪还是血。

“对不起,”他感受到纪平雨颤抖着抹去他腿间鲜血,“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清醒得太晚了……”

尽管身体的疼痛仍折磨着纪平鹤,面对着爱人的反常,他还是耐下心来,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可纪平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对不起”。

纪平鹤用手指摸索到纪平雨的太阳穴,用指尖轻轻按揉着,试图给这个已经崩溃的人一些安慰。

终于,他听到了纪平雨第一句完整的话。

“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等你回家了。”

在落入这个诡异的梦境时,纪平鹤没有慌。

在被纪平雨反常的粗暴对待时,纪平鹤也还能稍维持些冷静。

可这一刻,纪平雨短短的一句话,却直接击碎了他的所有自持与理智,让他直直落入了最为深刻的恐惧包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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