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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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镜站在客厅侧的浴室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说不失望是假的,一个大好的摆脱魔法师*身份的机会就这么让自己亲手推辞了。
但真要他当一回霸王去硬上弓,他也真的做不出来。
唉,罢了。
明天再找店主了解清楚,汤圆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吧。
主卧被汤圆占领了,幸好书房还有一张沙发床,面积并不大,但睡个成年男人还算宽敞。
凌清镜洗了个热水澡,感觉酒意散了不少,把沙发床安装好后,还有心思拿了本《刀锋》靠着看,不过没翻几页眼皮子就阖上了,书也掉到了地上。
刚开始他的睡眠质量还很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怪异的梦境袭来,先是自己在盗梦空间似的混乱次元跑酷,跑着跑着眼前突然横了只两头四眼的丑八怪拦路,他跟怪物决战,被一触手拍入了地面,吐了起码几升血,很快周围响起BGM,身旁的看不清脸战友摇晃他,叫他起来。
“起来,起来…”
凌清镜心想,别叫了,有这个时间嚷嚷,还不如帮我去拖住四眼怪。
想着想着他撩开了眼皮,睡前忘了关阅读灯,入目是一小片橙黄的灯光,照亮他从打怪兽的梦境回现实的路。
他愣了几秒,还没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手臂又被晃了晃,这次终于看清摇他的战友是谁了。
“汤圆?怎么了?”
汤圆裹着那张薄毯子,抱膝坐在床边。他没有说话,咬了咬唇,把手也收回毯内,只拿一双莹润的眼睛瞅他。
刚还怕他跟怕鬼似的,没多久就主动贴贴了?
很有自知之明的凌清镜觉得不太可能是自己人格魅力的缘故,那。
“是不是不舒服?”
他自然地拿手贴了贴汤圆的前额,是有点热,但似乎还没到发烧的程度。
这回汤圆没有躲开,反而乖顺点了点头,两颊红红的,眼里的无措快要溢出来。
“哪里不舒服?”
这下凌清镜也有些慌,马上把手机翻了出来,开始翻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的联系方式。
男孩闻言,犹豫了一下,把薄毯拉开,露出赤裸光滑的身体,两条纤细的腿,和腿间颇为斗志昂扬的小汤圆。
手机掉在床上发出“啪”一声,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凌清镜顶着汤圆疑惑的求助眼神,把薄被子又给盖上。
凌清镜没有仔细了解过欲宠的发情期,但料想也不过类似人类吃了催情药之类后的反应,就算不与人交媾,自己纾解几次也能过去。
因为朋友家的雪貂似乎在性爱一道上无师自通,所以凌清镜也很自然地认为汤圆也应如此。
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他叹出今晚的第三口气。
汤圆以为他不想理自己,有些委屈,准备自己回房间忍忍,说不准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能过去。
他刚转身准备下床,身上多了张羽绒被。
“就披这么张薄被,待会要着凉了。”
凌清镜没有碰到汤圆,很快往床的另一边退了退,拍了拍床面:
“汤圆没有生病,只是长大了。来,往里坐一点。”
……
鼠型的汤圆很迷你,整个身子也不过拇指大小,变成了人型也并不大只,发顶勉强能到凌清镜的下颚。
此时他靠坐在凌清镜怀里,被长手长脚的男人从后拥抱着,有些像藏在了逼仄的躲避屋中,有种紧密的安全感。
男人带着他慢慢把双腿分开,露出被情欲折磨得开始流泪的性器。
公睡鼠的唧唧比牙签还小巧一些,男孩的性器自然也雄伟不到哪里去,只能算是勉强达到平均水平,但胜在体态匀称,很是标致。
凌清镜无声地笑了笑,挤了些润滑剂在手心,刚触到柱身,汤圆整个人颤了颤。
他惊慌地摁住那只手腕,抬起头刚好碰见低头看他的男人。
“不要怕,会舒服的。”
男人的说话有些暗哑,和往日平缓温柔的嗓音有些不同,他呼吸间的热气扑在汤圆的脖颈间,搔得男孩缩了缩。
陆横江趁机继续动作,他毕竟是磨练十多年的手艺人了,功夫不可谓不精湛,轻拢慢捻抹复挑,爽得汤圆魂儿飘。未经人事的男孩初涉沙场,很快就娇喘着缴了械。
昏暗的书房里只剩下男孩急促的呼吸声。
方才弄他时颇为强势的人,在帮他与自己清理好后,就没有再碰他,双手规矩地撑在床面,似乎真的不过一次举手之劳。
高潮后的孤独感令本就敏感的男孩开始不安,他迫切希望得到谁的慰藉,下意识去看离他最近的人。
“汤圆,不要这样看我。”
但那男人以手覆住了他的眼睛,掌心的温度偏高,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男人的上半张脸隐在安隐中,汤圆只看到他滑动的喉结,似乎读懂了他话里的拒绝。
汤圆觉得自己仿佛被强迫塞了一整颗酸涩的葡萄,他只有拇指那么大,葡萄也拇指那么大,难受的感觉填满了他整个鼠。
勇敢鼠鼠没有掉泪,把眼泪都逼了回去,拥堵在鼻腔处,塞得发酸。
他拨开男人的手,飞快地跑开,回到主卧还不忘把门砰一声带上。
留凌清镜一个风中凌乱。
“小没良心的爽完就跑。”
他的语气很无奈,脸上却不见什么忿色,只是走去把书房的门也关上,再花了半小时安抚自己怒气冲冠的小兄弟。
欲望释放的瞬间,凌清镜脑海里只有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依赖的圆眼睛。
他的心跳得好快。
*魔法师这个梗来自于日剧《到了30岁还是处男,似乎会变成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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