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醒时又是日上三竿,黎询川给余满揉着腰,一边哄着他。
中午吃的还是辣炒野味,另蒸了碗蛋羹,打了个肉汤,他们家的鸡蛋多,就是每天都吃也够的。
将蛋羹往饭里一拌,再倒上些炒野味的汤汁,便是不吃肉只一勺一勺的吃着饭也香的很,余满累惨了,早饭没吃,急急吃了两碗饭才吃饱。
“喝点汤顺顺,别急。”
“嗯嗯。”
红日正盛的正午,村里人都回了家,吃上一口热饭,再睡一个午觉才有精力做下午的活儿。
余满睡足了觉,但这会儿也陪着黎询川在床上躺着,院里石头还在吭哧吭哧啃着骨头,阳光洒进卧室,好不惬意。
“闭上眼休息一会。”黎询川揽着余满,给他捏了捏腰,“还酸吗?”
“不酸了……”
余满只要想起昨日房里床摇摇晃晃的声音就脸热,好在这里离别人家远,要是被人听去了……
黎询川笑着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午后我便去把新床搬回来,往后就不会……”
余满赶紧打断他:“不说这个了,快睡觉!”
小夫郎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黎询川便弯着唇角不再逗弄,“好,睡觉。”
黎询川的视线聚在床顶的一点,思绪渐渐发散开。
自从爹娘过世,兄嫂不仁,他在这里生活着便没有什么目标,仅果腹、吃睡而已,但有了夫郎之后,便生出了许多欲求,夫郎娘亲和蔼,兄嫂仁爱,他那天说的想攒钱买个县边上的房子不是虚谈,算算家中的银两,再加上他记挂着山上那只白狐,还有其他猎物。
他想赚钱的想法从未有此刻这般强烈过。
到时问问兄嫂和娘亲可愿同住,一家人热闹着,也能将日子越过越好,且满满爱吃县里的吃食,每去一趟都颠簸,在县里安家,也方便。
想着想着,两人便睡着了。
木匠离家有点远,黎询川午后去的,日落时才回,把床安好后,已经月上枝头了。
“川哥,水已经提去浴堂了。”
“好,这就来。”
黎询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新装好的床满意的点了点头。
新床结实,也做了许多花样图案,把床帐一挂上,恍惚间,还让人以为回到了洞房花烛的那天。
烛影摇晃,余满进屋一看也红了脸。
做什么要挂上红帐子。
弄的和出嫁那日一般。
黎询川洗完澡,又把今天的剩饭剩菜尽数都倒在了石头的盆子里才进屋,他有预感,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
一进屋,黎询川便看到穿着红棉睡衣的余满脸红扑扑的坐在床沿,那手脚无处安放的样子,同那一日一般无二。
“你怎么又把这床帐子挂上了?”
在村里,结婚是喜事,是以要准备红布红衣,不过过了那天,这些沾着喜意的布匹也只落的个压箱底的结局,余满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这样的布置。
黎询川拉着他的手笑道:“这样好的布匹,不当只用一次,满满的嫁衣,也不当只穿一次。”
余满脸更热了,他甚至想打开窗去吹吹风:“一般……一般就是穿一次的。”
“穿给我看,多少次都可以。”黎询川倾身把他压在身下,“我念书时,曾听过一句话,叫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成亲日是喜日,我希望满满日日都如那日。”
“唔……”
烛火映照下,余满都不敢抬头去看黎询川。
这样的气氛,实在太旖旎了。
就好像,只要他抬头看一眼,或说上一句话,空气中的暧昧便会一触即发,一点就燃。
他不说话,就羞的抿着唇,殊不知黎询川正眼含情欲的盯着他的唇。
“满满,今天是新床,不会摇。”
“我唔——”
一点即燃。
红帐翻涌,一赴云雨。
被子叠的很规整的放在里侧,余满上半身被压在背面上,身体正好有个弧度,更加放肆了身上人施为。
带着茧子的手伸进衣服里,抚摸着余满的小腹、后腰,流连一番后,又握上才消了红肿的乳房,蹂躏着中央那颗小红豆。
这个时节,夜里已经有些凉了,但床帐一放下,身体一纠缠,哪还有什么凉意。
黎询川的吻炽烈又汹涌,余满次次都被吻的迷迷离离的,眼睛里不一会儿就像蒙上了一层雾,而黎询川抬头时,叫这眼神一看,身下立时就粗硬了一分。
那处性器随着掠夺呼吸的亲吻一下一下仿着性交的姿势顶撞着余满,纵还没真刀实枪的做,他就已经软了下来,那处还食髓知味的淌下了汁液。
“嗯嗯……”
难耐的娇喘似小猫儿叫一般,勾的黎询川险些隔着裤子就想闯进去。
“川哥……嗯……别……别在外面……”
余满被这一下一下蹭的心痒,偏偏黎询川只顾着吻他,揉他,放任着那物在外面扰着他不管。
黎询川擦过他唇角吻上他的耳垂,“满满。”
“嗯……嗯哈……”
余满双手抱着他,感觉自己身下的汁液淌的更多了。
“叫夫君。”
他这样磨着余满,余满眼泪都掉下两颗,眼前的大红床帐,加上床外燃着的烛火,迷迷糊糊还真让他想起第一次那天……
“夫……夫君……我要……嗯……”
黎询川本想哄着他叫句夫君来听,却没想到又惹了一身无处发泄的欲火。
含糊的低骂了一声,黎询川忽的跪坐而起,从余满的角度看,他挡住了烛火的光,在外面投射出一大片影子,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上衣,露出古铜色强壮的身体,没一会,两人就又坦诚相见了。
“嗯……轻……轻点。”
黎询川覆在他身上,直直的盯着他看,眼里是一片动情和温柔。
性器抵在穴口,触到一片湿润,黎询川低笑了一声,笑的余满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没……”
“嗯,没。”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了这么久,余满的穴已经能很好的适应黎询川的那物,就是初进时,还是摩擦着疼。
不过已是三分疼,七分快感。
有了蜜液开道,肉棒的进入很顺利,一寸寸顶进去,惹得余满口中不断逸出呻吟。
“啊……嗯哈……唔……”
最后一丝褶皱也被撑开。
黎询川挺身一肏,整根便完完全全的在他的身体里了。
“唔……”
余满眼睛雾雾的看着他,眼神中催促意味十分明显,黎询川却还不想放过他。
“满满,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余满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是什么话,但……
好羞。
明明可以一会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哄骗他说,却偏偏要这时候听。
余满微微瞪了他一眼。
却换来了一个挺入。
“啊——”
黎询川自己也忍的不行,他整个的被包裹在温暖柔软的穴道中,只是挺近一次,就有想忍不住狠狠操弄的冲动。
余满不肯说,他便轻轻的磨他,轻轻的,浅浅的,磨的满满咬着唇偏过头去,身上不受控制的想黏他。
“满满……”
他在他耳边叫他。
终于余满被磨的受不了,破釜沉舟似的搂着他的脖子压在自己身上,委委屈屈的开口。
“呜……夫君……我要……给…给我……”
“哈啊——”
今日的战役,就以这句话开始。
粗大的肉棒忍无可忍开始征讨领地,每一下都有力的捣进捣出,余满只羞耻了一会儿,因为很快他就分不出心神来羞耻了。
林水村和黎山村都是陆地,根本没有海,连大一点的湖都没有,余满更没有出过海,只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此刻,他总觉得这就是出海的感觉。
狂风,扬帆,暴雨,都有。
“嗯嗯……”
黎询川每一下都操到他深处的花心,像另类的亲吻,亲到又退出,亲到又退出。
是以余满一会儿觉得自己被填满了,一会又觉得还不够。
像潮涨潮退。
“嗯啊……夫君……夫君……”
他夫君,川哥,相公的乱叫一通,被顶的受不了,手上没力气的垂在红被子上。
黎询川将他嘴唇和耳垂吻的通红,继而又转战两个小乳头,像小孩舔方糖一样,细细的咂摸。
余满抽出一点心神来想,哥儿虽能生育,却没有奶水,所以也喂不了奶,但是此刻,跟姐儿喂奶仿佛没什么区别。
“唔……”
他整个人越想越软,身下也更敏感,被戳一下便抑制不住要呻吟一句。
于是这晚,有时做到一半,黎询川给他喂些水。
至于喂法,自然是黎询川说了算。
第一回出来时,恰好月上中天。
余满被这样高强度的抽插要的痉挛了好一会,他有时想,川哥为什么有这样好的体力,不仅能通着宵,还能起得早。
还能……就着一个姿势不停的要。
满满被喂了一口水躺在床上,衣裳凌乱,身上都是弄出来的印记,鲜红的布满身上各处,挺立的小红豆周围还有一圈牙印。
还没休息完,黎询川就先受不住的把他翻了过去。
不止前面。
后面也要留下印记。
肩膀上、腰窝上,哪里都要有。
“满满,”黎询川揽着他的腰讲他带起来。
“不要这个……姿势……”
余满跪在床上,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个姿势是那书里的,他们还没用过。
“唔——”
他还没来得及反对,城门便失守了。
于是又是一番云雨。
余满跪不住,黎询川就把他整个人捞起来,一手抚摸着他的腰腹,一手伸过来禁锢住他的肩膀。
他要的狠,能从满满的小腹那摸到自己的形状。
每感受到一次,便激动的要的更狠,如此循环。
黎询川贪恋着余满身体的每一处,牙齿研磨着他的肩头,一只手摩挲着那里自己的形状,另一只手还不肯闲着,一下一下揉捏着余满胸前已经烂熟的红豆。
身上一下这么多刺激的点,余满咬着唇难耐的细细喘着气。
“相……相公……受不了……受……不了……唔……”
这个姿势,黎询川都不用费力气,轻轻松松的就能顶到他的最深处,胸前,身下,小腹上的动作,蔓延到余满全身。
即使在被占有,依然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黎询川吻遍他全身,他就好像脱水的鱼,全身都好似过了一遍电。
迷离中,一直小声的委屈道:“坏了……要坏了……”
最后一回出来时,恰好是东方既白。
余满迷迷糊糊的想,又是没有早饭的一天。
还有,余满又想,新床确实不摇,昨晚川哥那么凶,都没有一点响动。
其余的就想不到了,脑袋一歪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