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天气越来越冷,在布庄订的衣裳都做好了,赶集时拿了回来,衣服的颜色花样都很衬余满,每见余满穿一次新衣,黎询川就想多给夫郎买写好看的衣裳。
除了衣裳,还有新上市的糕点,夫郎最近爱吃栗子糕,但县里买的不能存放太久,黎询川便上山去打栗子,打上满满一筐,等到想吃时就剥开蒸煮,平时不吃也不会坏了。
正赶上黎大哥要赶牛车去林水村买鱼来腊,黎询川便托他将那日上山偶然摘得的野杏并一些野果,及一筐栗子、做的几种糕点、压在筐底的布料一同带去给娘和兄嫂。
夫郎给未出世的小侄子做了几件小衣服,也一同压在底下送去了。
他本想把几人的衣裳都做好,却又怕错了尺寸,于是还是把布匹送去让娘和嫂嫂自己做才不出差错。
黎大哥来时,也同余满说了村中教学的事,他说如今快要天寒,冬日又逢年节,念书识字都放在了一边,教学自然要等到开春,这几日,有几户人家有意向的都去找他问了,到说是时会来找余满。
和余满料想的差不多,他点了点头谢过黎大哥的相帮。
“不是什么大事,乡里乡亲,应该的。”
说着便赶着牛车走远了。
他现在是越来越愿意跟黎询川一家接触了,想到今日早食时从他爹口中听到黎询山家的家长里短,他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就相差如此之大呢?
酒肉穿肠,不是那么好停下的,黎询山日日都去各处买酒喝,初时还会先把家里的鸡鸭、那几亩地伺候好了再去胡吃海喝,到了现在,动辄两三天不回家,回家了准保是没钱用了。
县里的客栈他是住不起的,回回醉了都四仰八叉的躺在门前巷口,好几次赶集,村里人都在县里看到他。
那样活脱脱一个讨口子醉汉,路过的人都要问一句,这是哪个村的人,可有人认得,怎没人领回家去。
久而久之,许多人便知道,县里随处躺着的那个醉汉,是黎山村的人,这样对黎山村名声无益,村长想去找黎家的说道说道,却回回都碰不上黎询山在家。
也只好摇摇头走了。
黎家的王秋芬看起来是个泼辣的能主事的,实际上也是面对旁人,对黎询山,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黎家小孩更不用说,好听话都不会讲一句,看起来还毫不关心自己亲爹久不归家。
村长回想起黎家爹娘还在时的场景,看着黎巡山家的青砖房,置办齐全的家装,也不免生出些感慨。
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在做,天在看啊。
好在黎询川如今立起来了,日子也越过越好,越过越热闹了。
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家家都卖了些银两,屋里有余钱,对农人来说,可以过个好年了。
初雪降临前一个月,黎询川又进了一次山,他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余满,余满不依,担心他吃不好,天气又凉,恐染了风寒。
黎询川便逗弄他说,吃不饱便回来再补上,到时夫郎可不能推脱。
“你这人好坏,我同你说东,你却同我说西。”余满推了他一下。
黎询川便抱着夫郎轻轻的晃:“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不出半月,去了这次,今年就不再进山了,石头留在家里陪你。”
说着又不放心,拧着眉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是到娘家里去,带上双份的年礼,到时我下山了把东西卖了就去林水村找你,好不好?”
他怕余满一个人在家有危险,村尾偏僻,人家也少,实在让他放心不下,但要说带上山也不妥,山上比村中寒凉不止一倍,夫郎没受过,定然受不住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去处了。
“真的不带我去?”
“乖乖,山上冷,我去惯了,你去不得,”黎询川哄他,“至多半月,我肯定去娘家里找你,到时我再带上新的年礼,我们一同在娘家里过年如何?”
他怕外人嚼舌根,说出嫁的哥儿又在娘家长住,所以夫郎回去他是定然要给他准备好足够的场面数的。
余满今年是第一次不和娘和兄长过年,原本就以为会不习惯,没想到黎询川这样安排。
“真的?”
夫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看得他心痒痒:“真的,我们把礼数做到位了,旁人也指摘不了。”
余满于是挣扎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埋在黎询川怀里闷闷的道:“那你早点回来……”
“好,”黎询川在他耳边轻笑道,“那么多日见不到,满满可让夫君讨点甜头?”
余满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想松开他逃出房去,却被转瞬之间压在了床上。
“唔……现在还是……白日……”
黎询川就直起身将床帐放下,厚实的床帐遮住了绝大部分的光线,床里看起来就像日落西山一般。
“现在不是了。”
“你唔——”
唇被封住,呼吸被掠夺,余满只得乖乖的搂着黎询川。
虽是初冬,但衣裳已经穿的算多了,床上棉被也铺的软软的,黎询川一边吻着余满,一边去解他衣裳的盘扣。
自入冬以来,他好像恶趣味的爱上了这个过程,让他久违的想起了爹娘还在时每每从外面做工回来,给他带礼物时,他拆礼物的兴奋感。
“满满,满满。”
他有些轻车熟路,却猴急的不得章法,解了一会才解开几件衣裳。
剥开外面的壳,里面柔嫩的果肉就出现在眼里,夫郎的皮肤好似一日比一日好,让他手也不住流连,吻也不住流连。
清香的果肉在逗弄下,流出甜甜的果汁,黎询川神手探下,分开夫郎的双腿,直奔蜜穴而去。
手指在湿软的花口打着圈,耳边是一声声催情的凌乱娇喘,黎询川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两指一探而入。
“哈啊……唔……”
余满被钉死在床上,几层衣裳敞开,眼尾红意更胜,被吮吸过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乳晕都是嫩红的颜色,浑身都散发着惹人怜惜的气息。
几根手指在身下进进出出,撑开了穴口却始终填不满内里,这样浅尝辄止的感觉逼的余满头一次在黎询川背上留下了几道难耐的红痕。
“哈啊……夫君……不,不要……要你……”
黎询川眼神一暗,诱道:“要什么?”
“嗯啊……要你……要你进,来……唔……不要,玩……哈啊……”
得到满意的答复,黎询川将手指抽出,带出的汁液滴在床单上,他将余满的腿分的很开,能看到那处可怜的张张合合的蜜口。
直起半身,双手按着余满的腿,眼神幽暗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早就硬的发疼的性器忍耐不住,破开甬道一举便挺了进去。
“呜啊——”
一道白光闪过,余满竟是直接射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射后的敏感反应让他忽的夹紧了那处。
黎询川闷哼一声,又是一记深顶。
还在不应期,余满当然受不住。
可怜的小夫郎被撞的仰着头,头上紧紧攥着被单,白嫩的手和红色的被单形成反差,黎询川这样看着,眼底更染了几分情欲。
“不,不要……等一会……”
余满很想缓缓,但黎询川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把余满攥着被单的手握在自己手上,挺身便大开大合的活动了起来。
“哈啊……唔嗯……不行,不……行嗯~相公唔……慢,慢点……”
余满受不住想要躲,但双手都被黎询川握在手上,根本退不开。
四肢都酸软的瘫在床上,也使不上力,只有身下还在承受男人的索取。
“嗯啊啊——”
被顶撞的破碎的呻吟在床内回荡,他越是敏感,身下就收缩的厉害,黎询川也就征讨的厉害。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的让人面红耳赤,黎询川俯下身整个人抱着他:“夫君半个月才能回来,满满会不会想夫君?”
余满哪还有时间思考,自然是他问什么答什么:“会、会的嗯……想……想夫君……现在就,想……”
黎询川心里一酸,他们自成婚后,就没有分开过一天。
“嗯?现在夫君不是在这吗?在满满身边,在满满里面,满满也想?”
“嗯……也,也想……”
在身边也想,在里面也想。
黎询川深呼吸一下,身下的动作也发发狠,似乎要一次性把这半个月的交欢都用完。
正面的,后面的,侧面的,都留下了黎询川的痕迹。
屋外寒风阵阵,屋里却暖融融的。
最后,余满蔫蔫的躺在床上,心里叹气道,也不知道旁人家房事是几日一次,一日几次的,娘虽隐晦的教过他几句话,但没有提及过这个,余满好奇,川哥只要一有精力就弄他,他们这个频率,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