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曾和他说,人活着就只为了一口气,若不能痛快洒脱而活人生便没了意义。从前的谢于威深感如此,便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遵从于心。
可后来他知道这样的洒脱是需要底气的,若没有足够的地位和本事便只能弯着腰匍匐前进,连带着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受委屈。
谢于威回家这几天并不开心,虽然在张佐面前总是笑意盈盈,可酸涩的果香味信息素却做不得假。
这里的人和事占据了他儿时大半的记忆,从前的日子有多甜蜜,如今的回忆便有多讽刺。
张佐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的童年也是那样的糟糕透顶,一个尚且不能自愈的虫该如何治愈他人呢?
他便只能陪着谢于威坐在阳台的地上,看着远处的日落和人烟,暗自发神。
“奶奶的情况好多了,听护工说,她可以下床走路了。今天在医院还给他们做了松软的糕点,他们都说比外面卖的还好吃。奶奶还专门给你留了一份。”
暖暖的阳光照在谢于威的发丝上总是染了层火光,像一团灼烧人的火焰,烫的扎眼。
谢于威久坐不动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却一头倒在了张佐的腿上,“等我们离开这里了,咱们就回去看奶奶。”
他用脸蹭了蹭张佐的大腿,“只是她老人家身体一向不好,又整天忧思伤神,我怕她消耗不起。”
“怎么会?奶奶见了你精神都变得好些了,用饭都比平时多,一定会养好身体的。”
“这是心病,治不好的。”谢于威却摇摇头,“她家人以前出车祸死了,老伴也受不了这个噩耗离她而去,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以前我亲眼看到她疯着叫我快跑的模样,嘴里一直叫着墨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那个死去儿子的名字。”
谢于威环住张佐的腰身,感慨道:“那是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只凭记忆而活,她不愿意去新的地方,也不愿意结交新的人,她把自己关在了那间小房子里。”
“若要给她一个复活死人的方法,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奶奶也是不怕的。”
张佐听后若有所思,“我们虫族有个传说,长老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曾孕育着一颗不死树,只要饮下他的汁液便可以长生不死,白骨生肉。”
“真的?”
张佐笑了笑,“这只是个传说,就如你们去寺庙祈福一样,有时自身力量不足便只能寄托于他物。千百年来,从没有虫见过不死树的模样。”
张佐伸手抚摸着谢于威柔软的发丝,偶尔指尖卷起一缕缠绕于其间,看起来眷恋又暧昧。
阳台外大多是绿地原野,偶尔能见几人驾着马奔跑,惬意又安逸。
一张显眼的白皙面庞出现在视线里,那张脸张佐只见过两次却记在了心里,他抚摸着发丝的手微微顿住,随后嘴角的笑意也停滞了下来。
“谢于威。”
听见张佐冷淡下来的语气,谢于威不由疑惑抬头,“怎么了?”
他低垂着眼睑,余光瞥见底下那人往这边望过来的视线,不明所以道:“吻我。”
谢于威半撑起腰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柔柔波光,不等张佐解释便率先低头吻了过去。
谢于威的吻总是这么霸道又蛮横,如今又多了几分柔情和怜惜,每次都让张佐招架不住。
张佐将谢于威抵在护栏上,错开的眼睛望着下面站着的李之宇,眼里飘过挑衅和得意的神色。
仿佛在说:这是我的。
谢于威将他抱着往卧室里走,紧闭的窗帘遮挡住夕阳的黄昏,密闭的空间透着暗色,让人昏昏欲睡。
透红的唇瓣湿漉漉的,分开时依稀可见透明的粘液和呼出的热气。
“怎么了?”
谢于威问着张佐刚刚的反常。
“没什么。”他摇摇头,“就是觉得身上的味道淡了,想要再浓一点。”
他低垂的眼眸抬起,露出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水汪汪又可人,“可以吗?”
张佐心跳的猛烈,砰砰砰的声音仿佛覆盖在了他的整个耳朵上。按理说虫族求偶时一般不会这样扭捏害羞,可面对谢于威灼热的眼神,他总是说不出更露骨的话。
按照长老说的,只要认定了一个雄主便要使尽浑身解数来勾引他,不论是摇尾乞求或是胁肩谄笑,只要能得到雄主的垂怜那便在所不惜。
张佐勾着身上那人的脖子,主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衣衫半解的模样布满了风情。
他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裸摆在谢于威的面前,起伏不定的呼吸让他的胸部跟着抖动,饱满的软肉上竖着一颗紫红色的豆子,此时正因为刺激而变得坚硬肿大。
他嘴里叫着谢于威的名字,身子半跪在床上,一只手伸向后面摸到了湿漉漉的菊穴。
原来根本用不着谢于威挑逗他,他的穴口便已经湿软成了这副模样,谢于威神情微微恍惚,食指下意识随着粘液滑了半根进去,霎时间就软了身体趴在谢于威的怀里。
蜜穴因为异物的进入,兴奋地流下了一大滩黏液,顺着张佐的指尖流到了他的掌心、手腕……
下一秒,耳边便传来湿漉漉的热气,谢于威含住他的耳垂研磨道:“怎么当着我的面玩起来了?”
他的声音低哑,仿佛带着一股情欲,冲的张佐头晕脑胀,只下意识寻找着柔软唇瓣将他吻住。
湿软的穴口已经习惯了手指的存在,正欲求不满似的蠕动着,正当张佐想要再伸一根手指时,菊穴突然插进来一个不属于他的异物,横冲直撞地抵达肠道的深处,搅得张佐闷哼出来,同时菊穴也跟着猛地缩紧。
“啪!”
谢于威在张佐饱满的屁股蛋子上来了一巴掌,“放轻松点。”
说完那修长的食指便按压着肠道的深处,等到菊穴放松后又插了两根手指进去。
张佐开扩的手指被挤了出来,只能无力的攀附在谢于威的身上,他的皮肉摩擦着粗糙的衣服,胸前的乳粒更是被摩擦得泛起一丝疼意,于是假装可怜般地亲吻谢于威的眉眼,温顺地讨好着。
果然,下一秒谢于威便将粗糙的衣物脱下,露出了白皙结实的躯体,他两腿间的硕大正直直对着张佐,青紫色的青筋正因为兴奋而狠狠跳动。
张佐想主动伺候谢于威,于是伸手扶住那滚烫粗壮的物体,在谢于威占有欲的眼神里对准了身下湿黏的菊穴,缓缓坐了下去。
即便已经开拓,可那物过于巨大,撑得菊穴褶皱都抚平了还要一个劲地吐出淫液安抚,张佐如同被挤压的海绵,又软又有弹性,还时不时渗出不少透明的水渍。
“嗯…”
张佐嘴里泄出一丝呻吟,腰腹间的肌肉紧绷着,覆上一层盈盈水光很是好看,他的蜜穴被撑得有些难受,只进了一半便汗流不止。
“雄主。”张佐怕谢于威嫌自己太慢,主动抬头想要讨好索吻,却发现谢于威正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看。
那双眼睛充斥着无边的欲望和爱意,明明已经激动到发红发抖,却还是强忍着只为看他主动的模样。
张佐满脸的潮红,像被关在了蒸笼一般,天蓝色的眼睛也不知何时流下一滴泪来,下一秒就被谢于威温柔地擦去。
他捧着张佐的半张脸,犹如珍宝般轻轻抚摸着,随后闭上眼睛虔诚地吻了过去,“别急。”
他仿佛大人一般,指导着张佐揉捏自己身前的乳晕,让他碾过发硬发胀的乳珠,把玩自己身下那两颗阴囊和硬起来的阴茎,而他却什么都不做,只靠在墙边盯着张佐时而羞涩时而陷入情欲的迷离表情。
如果他是画家,那张佐便是他的缪斯,他会将他的所有表情记在心上,用一生的时间去绘画。
“张佐,你好漂亮。”
比院里的玫瑰花还漂亮,比山川美景还漂亮……其实他想说的是:张佐,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