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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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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兄长在边塞许久,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吃到京城那特有的糕点了吧?

时间节点:古荒(沈的那一朝),变故发生前

-----正文-----

尽管许久不见,沈湘还记得自己那位兄长到底在京中有多么受人喜爱——咳咳,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他其实是想说:早早听闻兄长今日要凯旋而归,到那条道上一看,果然是两侧人山人海。

在阳光的照射下,沈湘被晃了一下眼,见人还没来,就挪了挪位置,去逗酒楼挂在一旁揽客的鸟——这鸟很伶俐,平日里总是有很多姑娘凑着玩闹,但今天周边没什么人。

大概都去抢个好位置,打算看兄长了……沈湘边逗着鸟,边偷偷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姑娘手里的花球。

古荒的民风淳朴,姑娘们虽然平时可能有些扭捏,但像这种日子,倒是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甚至,沈湘还在人群里看到些男子也偷偷摸摸地手里拿着什么,好像也是花球。

看那个扭捏的姿态,不会是……沈湘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去找个来?怎么感觉人群里就自己两手空空还逗鸟?

沈湘旁听姑娘们在一边说笑着,她们口中说沈浦泽肤白皙,其貌远胜女娇娥,又似富贵公子少年郎。

他听着忍不住笑了两声,觉得自己要是在沈浦泽面前说他长得比姑娘们漂亮,估计得被一脚踹出大门——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对方笑着看他一眼,开玩笑地让他滚。

不过漂亮归漂亮,还是带着些英气,战场的征伐让他平添几分肃杀之意。沈湘觉得,后面还是得加一句“然刀下亡魂不计其数”。

说起来,不管是沈浦泽,还是他的双生哥哥沈景中,他们两个都是看着病弱,有些斯文过了头,甚至说得不好听些,总会让人误解,从而让人联想到“囚鸟”。

沈湘听着耳边那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想到当初沈浦泽被将军带过去的时候,军营里觉得他只会纸上谈兵,觉得最多就是个军师那一类的。结果,沈浦泽来后的第一场,就直接上战场了。

虽然没有说太子哥不好的意思,沈湘心说,如果换成沈景中去军营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只能当智囊类角色……

想到先前关于沈浦泽的一些风声。

众人说,沈浦泽的手,看上去是很适合弹琴、舞弄诗文的。

沈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言论时,笑得差点没喘过气来——诗文不错不假,只是这琴音恐怕得看是什么。他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拉着沈浦泽去踏青,见着古琴让他来一曲,结果一直推脱,问了才皱着眉说不会。

他俩也算是有点偷摸着出去玩的意思,周围没有旁的人。沈湘就笑,笑到沈浦泽作势要踹他一脚,才收敛说:“那我来,我来我来!”

只是琴声阵阵,弹到后来,箫声附上,余音绕梁。

他想,那箫声吹奏的,确实也是极好的。

不过,相比起吹箫云云,沈湘倒是觉得,风雅归风雅,在对方身上,不如刀来得肆意。

还记得宫里总说这位二皇子似乎很少出席宴会,平日里想见着他的痕迹,约莫得去军营里碰碰运气。

早些时候,将军便带着他一同在军中从事。一开始还有些不长眼的,以为这样的皇子定然比从宫中谋略浇灌着出来的好欺负——当然这也只是“一开始”。

包括军营里那些武士,最初也以为他最多是个智囊角色。

毕竟他长得太文质彬彬,肤色白皙,唇红齿白得像是糖罐里养出来的贵公子,如今放在这军营里,若不是知晓他身份,他们又没这么粗鄙——换个没文化又胆大妄为的,怕不是要笑他像个“军妓”。

头一个提出这个词的人最后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被粗鄙之词形容的人,凭着和外貌截然不同的手段,硬生生在这杀出一方天地来。

军营庆功宴上,旁人只见接过佳酿的骨节分明的手——谁也难猜得斩杀舞刀时的果断。不过也不算,如果细看,便能见着薄茧……

那是自战场血路残留的痕迹。

沈湘刚从记忆中抽出身来,便听人群突然喧闹了。

人来了。

……

自边塞凯旋,城门大开迎接队伍。

他坐在马上偷偷小息——纵然有些颠簸,比不上马车那样,但也好过前些日子局势紧张:那时候好像睡眠都是身外之物,现在缓过来,倒是困意朦胧。

街旁楼上的姑娘或是羞涩或是大方地扔下自己缝绣的花球,所幸旁人都是知道他性情的军中兄弟,全都帮忙拦下了。

唯独其中一个,像是漏网之鱼,直冲冲地砸到他胸膛前,将睡意一股脑地全部驱赶。

抬眸看向抛来的那处,是个冲他胡乱晃了晃手的人,嘴里还嚼着什么。

他有些无奈,笑了声,然后收回了视线,把花球收下了——只是那花球均是寻常模样,和别的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于是姑娘们彼此嚷嚷吵起来,争论着他看的到底是谁、收的又是谁的花球。

而这边,始作俑者则是有些艰难地从热闹的人群里挤出来,趁着旁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溜了——兄长在军营的这段时日,他可憋了太多话想说了,方才又等了这么久,得赶紧回去叙叙。

然而这人还没能出去,忽地被人拍了拍肩。

“欸,是你丢的吧?我方才在外面看得可清楚了。”

“嗯?怎么会?”沈湘装傻充愣,知晓对方定然是在使诈,当时人多眼杂,场面混乱得如果不是他本人作为,他自己都要混乱了。

“啊,不是吗?”拍肩的白衣人挠了挠头,转头喊了别人,“周——咳,贾树州!你不会是唬我的吧!”

但还没等到对面回应呢,再转头时,就已经气得直跺脚——方才还在眼前的人,一句话的功夫,溜没影了。

而方才趁着人不注意,赶紧溜了的沈湘靠着墙长舒一口气,心说人可真多。

好不容易找了辆接客的马车,那车夫问:“小公子想到哪儿去?”

他沉吟片刻,说:“糖楼吧。”

想来兄长在边塞许久,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吃到京城那特有的糕点了吧?

“近来有什么新的糕点上来么?”

“欸,小公子这可问对人了,前些时候可不就新上了些……”

于是车轱辘声伴着谈论说笑越来越远,一点点地,向着重逢靠去了。

-旧事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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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打算放赫连的故事,但是发现时间线还是这个更前一些,所以先放了这个!

不知道有没有鱼鱼注意到“贾树州”……对!就是隔壁那个化名的屑!

下一个番外真的是赫连归和沈浦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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