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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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淼淼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亲身经历实验室变故和亲眼目睹挚友死去,对孩子造成了不可逆的心理阴影。程家人在得知这件事后,马不停蹄地要来接回自己的宝贝女儿,谁能想到早上出门还元气满满、笑容满面的程淼淼,竟然变成了一副不会说话的漂亮娃娃,她在事发时被吓昏了过去,醒来便一直呜呜咽咽地哭,周围但凡有人靠近,便会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害怕得哆嗦。
愤怒的情感也需要寄托,总有人要为事件负责,丧子之痛还未平复,林霜雁出来承担了全部责任,宋慎独也到场,一场变故给两家人罩上了巨大的阴霾。众人协议程淼淼进行心理治疗,医生又给了其他方案,最好的方式是催眠,让程淼淼忘记这段回忆,只当做了一场梦。
宋安‘重生’后,席然一直跟着‘宋安’待在实验舱里。宋安的情绪很差,他的心底仿佛有火在燎,暴虐的气息肆意地摧残席然所处的记忆空间,每当遇到抽他血的研究员,宋安心里都是想着怎么把他生吞活剥了,席然想:也许林霜雁以为救回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是真正回来的,还是原来那个宋安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宋安凭借着人畜无害的演技终于逃脱了束缚四肢的实验舱,被置放于一个家具齐全的房间里,四面都是以供观察的透明玻璃,就连厕所也是无墙设计,房间四角都安装了监控,在这里,毫无隐私可言,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礼盒。宋安来到这的第一刻,并没因为活动空间变大而感到欣喜。“我好像动物园里的动物。”宋安言简意赅地评价了一番自己的新房,露出一个苦笑,朝林霜雁问道:“妈妈,我还不能回家吗?”
林霜雁还没开口,一旁的研究员便道:“如果你的外貌更接近人类的模样,也许就能回家了。”
研究员实话实说,本意是安慰,同时也戳中了林霜雁的痛处,林霜雁沉下脸色:“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妈妈会给你打造更好的空间。”
席然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如果宋安一直是半人半兽的模样,林霜雁岂不是要把他关一辈子?林霜雁也很纠结,等宋安重生的欣喜一过,剩下的全是道德与良知的博弈,新种计划已经推向了人体实验的高潮,所有新种计划的参与人员都在摩拳擦掌期待着,如果想让宋安恢复成人类形态,实验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宋安作为首例,没有前人的经验和理论铺路,道阻且长,研究的过程必是艰辛又痛苦的,她不能肯定实验的百分百成功,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受苦。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在某一刻已经超过了她毕生所信仰的科研事业,林霜雁彻夜挣扎,却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更接近人类......”宋安若有所思地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看向自己充满鬼怪感的异形身体,哀伤地叹气:“嗯......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林霜雁的眼神变了变,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安隔着防化玻璃,安静地坐在墙边,席然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他悲哀地问:“妈妈,是不是因为我像怪物,所以你才讨厌我。”
林霜雁极力反驳:“胡说!没有母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
“可是......你甚至都不摸我。”宋安的金瞳里凝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水汽,“爸爸也只来看过我一次,他是不是不爱我。”
“不是,林海生物局的出入需要审批,而且你也知道,你爸爸他......”
“他很忙。”宋安自顾自地接过林霜雁的话茬,“我知道,你们都很忙。”
“一直以来,你们都很忙。”
一股泛至脊背的寒冷,令席然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离记忆碎片更远了些,空间里突然升起混乱又刺耳的声响,席然一阵耳鸣,长时间的封闭和另类的对待让孩子产生心理扭曲,被世界抛弃的不安点燃了怒火,让席然惊惧的是,这个八岁的身体里居然还有不合年龄的杀意,宛若一团腾升而起的凶焰,声势愈来愈浩大,要将世界燃至毁灭。
实验室里,宋安在哭,白皙粉嫩的面颊缓缓落下清泪,他哭起来跟其他孩子不同,不吵不闹的,观者无不为他动容,林霜雁的心像抹布一样被狠狠揪成一团,只听宋安绝望地说:“你不爱我。”
林霜雁应对不了孩子没有安全感的叙述,一时间只想不停地给宋安力量,道:“妈妈怎么不爱你,你是我最爱的人。”
“那妈妈抱抱我。”宋安安静又无声地流泪,“摸摸我的头吧。”
“......”林霜雁脸上闪过动容,浑身像被钉在地上一般,宋安的眼泪令她抓心地难受,又无法去动。
“妈妈抱抱我,求求妈妈。”宋安的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苍白小脸上浮现出绝望:“我好害怕,妈妈不爱我,你们都不爱我,因为我是怪物......”
林霜雁再做不出无动于衷地看孩子哭泣的举动,她打开阻隔研究员跟实验体的防化玻璃,从外面一步一步向宋安走来。随着林霜雁的越发靠近,席然感觉到一阵颤栗,先前嘈杂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这来自宋安的身体,预示着什么东西开始倾塌,席然没由来地一阵紧张,看着林霜雁即将触摸到宋安,他大声叫道:“不要!”
空间内所有的碎片开始旋转起来,席然被闪地睁不开眼睛,这些碎片快速地变形、连接,将一幅幅小画拼接成完整的大画面,定格在林霜雁猝然放大的双瞳中。林霜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殷红的血液从她嘴角滑落,白褂上蔓延开血的红海,触目惊心。场景突然拼接成功,席然仿佛就在当下,站在宋安与林霜雁的身边,被眼前一幕震在原地。研究员神色骤变,大骇着想要关闭牢笼,宋安的动作更快,席然耳畔只有宋安闪过去的风声,他眨眼便闪在研究员面前,如同炮弹一般将他翻倒,下一刻,稚嫩的手掌化为黑色的利刃,瞄准研究员欲要反抗的左手,刺穿手臂生生扎在地面上!
研究员被疼得五官扭曲,惊喊道:“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宋安自上而下地看着他,金瞳泛着凛冽的光,冰冷地说:“我都说了,我是很怕疼的。”
“谁让你......总是抽我的血。”宋安俯在他身上,阴恻恻地说,幼小的身躯竟是压得一个成年男人动弹不得,“你应该也感受一下,失血过多的感觉。”
宋安扬起手,黑色的尖刃被高高举起,仿佛死神压在人头顶的镰刀。
席然快速转身,对着宋安的背影愤怒地大喊:“宋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飞溅的血光和凄厉的惨叫,席然面色惨白,恍惚间看见实验室外又冲进来了一堆人。
一时间,无数的杂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尖叫的,警报的,奔跑的,摔倒的,混乱只汇集成了一个结果,席然脑海里印出几个月前在宋安书房触摸到的冰山一角,那时他还不懂什么是新种计划,现在看来,眼前的场景最后会变成一张白纸黑字的报告。
......【林海生物研究局。
编号A-023 ‘新种’与人体融合成功。
脉搏频率为正常人类的两倍,血液循环速度为正常人类的两倍。
检测到新型基因,为变异基因,外貌上失去人类特征双腿,长出类脊索动物下身。
间歇性失去人类理智,发作期造成两人死亡,四人重伤。破坏力S级,危险性S级,一级防范指令已下达。】
两人死亡......两人死亡。
短短的四个字宣告了事件的结局,席然无暇去看发作期的宋安到底有多能打,他为自己的灵光一现感到害怕,蹲下身去查看林霜雁的情况。林霜雁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嘶哑的喘息宛若破败的风箱,她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血从指缝中殷殷地冒出,身下汇聚成越来越大的血泊。席然想为她捂住伤口,指尖却穿过了她发抖的身躯。
席然眼底涌现出愤恨的红色,双拳紧绷自言自语道:“别傻了席然,这是记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改变不了的。”
林霜雁汗如雨下,晶莹的汗液浮在迅速褪去血色的面庞上,每一次抽吸都越发微弱。
席然发现她双唇微微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席然凑近了去听,只听见虚弱的一声——“好吧。”
林霜雁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力量也跟着身体的缺口迅速流逝,在临终前她默默地想,作为母亲,她不够称职。作为研究员,她又太失职。身为林海的孙女,高智商海归学术型人才,一直都是披着万丈金光的她,嫁给宋慎独,被无数人艳羡的她,最后把自己的孩子变成实验体,狼狈地死在儿女情长里。
这就是结局吗,那好吧。
宋安的虹膜霎时变化万千,金丝如潮退,那种癫狂的杀意也跟着慢慢消退了,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
他身形一顿,虚晃间脱力地摔在地上,仰起脸望着那一抹没有气息的背影,宋安试探地出声:“......妈妈?”
下一秒他被无数个冲上来的研究员按住。
..
一开始,宋安的出生对于林霜雁来说是一份作业。
从一堆实验瓶瓶罐罐和研究草纸中长大的她,从小便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她要成为像爷爷一样专心于学术的人,通过对领域的研究造福世人。可惜她学术路上最大的阻碍竟是性别,林海发展三代,已经不缺医学科技上的人才,对于世家小姐的培养,人们更热衷于教她们诗书琴棋画,用来吸引男人。成为一个通情达理,贤惠懂事的妻子,成了每位少女的必修课。用林霜雁自己的话来说:所有小姐都在做一个德才兼备的花瓶,她戏谑地称世家联姻为‘花瓶交流法’。
大雁飞得很高,不惧步履艰辛长途跋涉,它能飞得很远。想要实现理想,在人才中脱颖而出,便要成为天才。
成为天才的代价,是林霜雁藏在身后的十万分努力,她苦心造诣于实验研究,废寝忘食,几乎放弃了跟同龄人交流的时间,每天埋在书海潜心修行,造成了严重的交流障碍。很多时候,她不懂如何去表达情绪。更多时候,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切,相反,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她便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很多人觉得她古怪,也有人说:“天才不都是这样?”
但她不是因为古怪成为了天才,而是成为天才的过程中她必须变得古怪。想要获得什么东西,便要舍弃一部分去交换,这符合她的研究理论,她心甘情愿。
但在往后的人生轨道里,她时常会后悔这场交易。
特别是在与宋安的交流中,她不知如何去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
林霜雁没想到自己成为了天才,依旧逃脱不了联姻的命运,更何况这次的对象是那个小姐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作为高频词出现的男人,作为一个自认为‘劣质’的花瓶,她竟然要跟大名鼎鼎的宋家独子联姻?那可是大财阀贵公子,林霜雁在别人的嘴里理解这次联姻,大意是嫁过去吃穿不愁,众享荣华富贵,几代人不用努力的大喜事。
嫁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还不如原地跟实验室的蜥蜴结婚。烦死了。林霜雁拿着试剂面无表情地想:要不干脆把这小子毒死,婚前弑夫,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男人敢娶,一劳永逸。
结果父亲给她下达了死令,如果不跟宋家小子结婚,就不再令她踏进实验室半步。
“他都没见过我,为什么就想娶我?”林霜雁不解地想,这宋慎独不过也是家族处理人际关系的一枚棋子,说联姻就联姻,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看不起这种男人。
宋慎独第一次见林霜雁的时候,浪漫地带了一大束玫瑰,宋家的企业永远走在时代前列,作为商人世家,他也搞洋人喜欢的那一套。
两家大人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笑面生风,宋慎独站在门外,漫不经心地往门缝里瞟去,只见相亲对象坐在靠窗的地方,窗外的光影给她的背影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黑发严谨地盘起,露出纤瘦洁白的脖颈。回想起外人对林家小姐的评价,均是印象寡淡,说她本人没参与过任何社交活动,很少抛头露面,长相如何暂先不提,性格似乎很古怪。对于这场联姻,宋慎独觉得自己没到该结婚的年纪,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和林家小姐没有爱情,那显然只剩坟墓了。
他心情也同林霜雁阵阵悲凉,只不过他一向逆来顺受,宋慎独认为,今日不结婚,迟早是要结的,今天不进坟墓,迟早也是要进的。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心仪对象,等他成了宋氏的掌权人后,若是再遇到真命天女,包养个小姐二奶奶的事,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一番自我调节,宋慎独的神情舒缓了许多,至少笑得没有那么虚情假意了。
“慎独,走了。”
被长辈指点,宋慎独提起了精神,捧起玫瑰,将装有钻石手链的盒子塞进裤袋里,同几人一起进入了房间。
“霜雁,这是慎独。”林海年迈的声音触动了坐在饭桌前的那位少女,少女动了动,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起身,然后转身——宋慎独愣在原地,玫瑰倚在胸前,沾着露珠本该娇艳欲滴,却全然在少女冷傲又美艳的眉眼前失了色。
林霜雁看见来者,神情无波无澜,只是对长辈们欠身,算是行了礼。好神奇,她明明一言不发,一颦一息却像一把刷子似得,挠得宋慎独心里痒痒。
林霜雁父亲扶着她的肩膀道:“小女比较文静,不太爱说话。”
“没关系。”宋慎独向前走了一步,翩翩少年笑得连眉毛都弯了:“我爱说话。”
在众人的笑声中,宋慎独补充道:“我一看到她,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慎独,别太轻浮。”
宋慎独耳尖猝然粉了一片,轻咳了一声。将鲜花和首饰送给林霜雁,“初次见面,我挑了很久,不知道配不配你。”
长辈在一旁夸赞道:“还带礼物,慎独真有心了。”
林霜雁一脸淡定地收下礼物,思考了一会,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白色的东西,当做回礼递给宋慎独。
宋慎独把玩着手里的物件:“这是什么?工艺品吗?”
林霜雁:“不,是实验老鼠的头骨。”
宋慎独:“?”
林家长辈:“......”
林霜雁就这宋慎独的手,指着骨头上的纹理分析道:“因为药剂过猛,以头抢地,它把自己撞死了,喏,这一处是它的致命伤。”
一旁林父和蔼的笑容险些裂开:“霜雁!”
“你送我这个,是因为觉得它的死亡很浪漫吗?”少女的青葱玉指不经意间拂过手上的皮肤,泛起阵阵热意,宋慎独视线停留在她纤白细长的手指上,问道。
林霜雁坦诚道:“没有,只是好看罢了。”
林父在一旁突然很想寻找自家的呼吸机,他被缺乏浪漫细胞脑子只有一根筋的女儿两三句震惊世俗的话说得连连缺氧,脸都憋青了。
宋慎独一反常态,仔细地打量着凑近了的林霜雁,点点头:“嗯,你确实很好看。”
宋家人又开始提醒自家少爷:“慎独,不要轻浮!”
两人的爱情来的突如其来又轰轰烈烈,宋慎独隔三差五便开着敞篷豪车载着满车座的花到林霜雁研究院的楼下,林霜雁有些不满:“他们说婚前最好少见面。”
“谁说的?”宋慎独挑挑眉,英俊又迷人,他的气息裹挟着花香一同送进林霜雁怀里。“我的爱情观就是天天见。”
林霜雁只得搬出送客的杀手锏:“你打扰到我做研究了。”
“未婚妻,”宋慎独脸上充满了挫败的失意:“你什么时候研究研究我。”
林霜雁听到研究二字后神情逐渐认真,就像庖丁解牛的屠夫一样若有所思地看着宋慎独,好像真的在考虑将他解剖灌药的可能性。宋慎独脊背一凉,赶紧扯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跟我约会。”
“我很......”忙字还没出口,林霜雁的嘴唇就被宋慎独的手指堵住了。宋慎独朝她挑衅地眨了半边眼:“如果不约会的话,我们的感情就不能升温,如果不升温,我们就不能相爱,如果不相爱,我们就不能结婚,如果不结婚,你就没办法再做你喜欢的实验。女人,想清楚了再拒绝我。”
林霜雁觉得眼前的男人跟那些小姐说的都不太一样,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践出真知,闭上眼叹气:“......一定要相爱吗?就算不相爱我们也能结婚。”
“不行,只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宋慎独诚恳道,“美丽的女士,这周三来我的江上party,感受一下我的私人游艇?”
林霜雁冷冰冰地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宋慎独笑容不减:“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只邀请了你?”
林霜雁:“……”
纵使林霜雁脸上写了一万个不情愿,面对宋慎独带笑的眼睫,还是默默地说了声好。
在宋慎独恬不知耻软磨硬泡的追求下,这场看似牵强的婚姻竟然出奇的顺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林两家离谱的独子和长女,像双向奔赴的病情般如胶似漆地黏在了一起,婚后一年宋安便出生了。
刚开始,林霜雁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来堵住那些催促不停的嘴,彻底巩固两家的联姻。可等到她第一次抱着婴孩大的宋安时,那个孩子那么小,那么软,柔软的皮肤下藏着一颗蓬勃跳动的心,林霜雁安静地拥抱着他,母子间心脏的共振,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林霜雁的心房,心底有一块被敲得陷了进去,跟孩子的体温一样暖烘烘的。
林霜雁听过很多生物的心跳,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奇妙。
“辛苦了老婆。”宋慎独亲吻她的额头,林霜雁看着皱巴巴的小孩,皱眉:“怎么这么丑?”
旁人笑道:“没长开是这样的,张开了就好了。”
“新婚夫妇,准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啊?”
“叫宋安。”林霜雁对上宋慎独笑意盈盈的眼睛,不自觉地勾了勾嘴唇,放缓声道:“做研究也好,去经商也罢。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健健康康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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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
【初次见面】
宋慎独:(见到本人后)我命运般的老婆!
林霜雁:确实比实验室的蜥蜴长得耐看些。
【热恋期间】
宋慎独:只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林霜雁:还有这种好事?(指散了)
宋慎独:......
ps:林霜雁不会表达,只对宋慎独话多。某种程度上,宋安也是。宋安骨子里是有他爹的浪漫在的,只不过需要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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