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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高空抛物都要坐牢,你高空抛老婆可以离婚了!

-----正文-----

地下三层,席然的脚踩到富有实感的金属地面上,脑海里蓦地滑过宋安曾经对他说的话:‘......为了更有效的收集我的血,他们将实验室的地板改造成血能自动渗透的材质……’思及此处,席然内心便对这不动声色的银色机器产生几分不适,藏在面具下的唇紧抿了起来。

透过护目镜向上环望,舱底跟先前在顶端所视所感有着天壤之别。此刻四面八方都被银灰色的钨合金封闭了,连同运载他们出来的电梯在人离开梯厢的那一刻,便关上闸门跟四面墙严丝合缝地紧闭,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特殊,这里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型圆台囚笼,从地面到穹顶看起来丈有十多米,顶部本该是一圈用来观测的合金玻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舱内竟完全看不见外界的空间,只有重复的冰冷的金属壁。是一座看似没有出口的空间,不知光从何处来,压抑、冰冷,好像穿越至一个永远走不出的维度里,置身在这里,会忘记时间。

席然抬头往上看,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隔着一层屏障,张荣德和数位研究员们在紧张地看着他们。

在上面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个实验舱这般深这般广,站在底部时,抬头看竟然像通天隧道一样......

席然心中一动,是镜子吗?

双面镜的话,确实能够实现在视野上将空间乘以二的能力,那为什么宋安的身影不会印到天花板上,难道又有什么障眼法?

耳麦的沙沙作响,祁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们已经到达腔内了。”

张荣德应声道:“宋安没有苏醒的迹象,是去注射营养剂的好时机。”

祁喆:“好,按计划行事。”

他们的计划是席然带着注射器正常直线接近宋安,而祁喆与席然呈三角形往空间的另一角走去,如果宋安在任务进行中突然暴起,祁喆则会用准备好的绳索将宋安牵制住,并配合攻击吸引仇恨,而席然在三角形的另外一条线上逃脱,跑回电梯口让上层的人接应。

祁喆用未受伤的手掌向席然比划,接收到信号后,席然点点头,背着一箱营养液往宋安的方向走去。

虽然席然没问,但是能将祁喆的手打至封石膏的,想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战,祁喆对宋安存有戒心,从出电梯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气质就完全被一种谨慎沉着覆盖,如食肉动物放进丛林,一刻不停地警惕着四周的变化,蛰伏着潜藏自己的气息。

他不太想惹宋安。

席然望向越来越近的宋安,好似一座黑黢黢的小山,他的目光快速巡视过宋安的前躯,盘算着注射的位置。

出发前张荣德拿着宋安的躯干意示图给他看,指出其中几个标红的区域,吩咐道:“营养液注射进静脉就可以了,宋安的手臂虽然进化,但静脉的分布跟人类时相同,臂前区有几处静脉,贵要静脉是首选。”他指着图案上无论是粗壮程度和长度都十分惊人的新种化手臂,里面每一根进化后的血管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血管像藤蔓生长的纹路,错综复杂地顺肌肉组往下“如果难度较大,也可以选择手背、足背处的浅静脉。”

实验舱内,祁喆敲了敲耳麦道:“如果事情有变,第一时间停止注射撤离到安全区域。不管任务有没有成功,保证自己安全才是首要的,知道吗?”

“我清楚。”

席然快步走到宋安面前,新种化后他的体格要比先前翻了一倍还不止,两扇巨型骨翼足以遮天蔽日,此刻骨翼像两瓣花瓣包裹着庞大身躯,席然仅能看见宋安露出来的折叠起的小部分手臂,那似鹿首犬齿的诡异头颅藏在阴影之下,漆黑一片。

席然鼓足勇气,将手放在宋安的身体上,骨翼中连接的薄膜摸起来像一层滑溜溜的皮,席然往他的手臂上摸,掌心的触感是凉丝丝的鳞片,好在鳞片之下仍是温热的躯体。

“吁......”没死就行。

席然放下心中防备,原本提心吊胆的情绪也在此刻的安宁中得到缓解,不知为何,人人避而远之的兽态化宋安,单用利爪就可以截断汽车的非人类怪物,新种人当中死神般的存在——席然直面他时竟然感受不到半分恐惧,或许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亲近的人,看他沉静地蜗缩在实验舱的一角,席然只觉得心疼。

他拽起宋安的手掌,宋安的手掌又宽又大,是一名强壮成年男人的两倍,席然要用两只手才能抓住它。宋安十指都是尖利长条的恶魔之爪,指尖最黑,越往手背处越显出鳞片痕迹,手背上的鳞片在光下流转着润亮的光泽,像一枚枚黑曜石。席然按照耳麦中张荣德的指示找到他的血管处,用手指将两片鳞片轻轻掰开,鳞片下的皮肤也是纯黑之色,越往里才透出一点肉色的粉。

席然从箱包里拿出一管浓缩着新种人所需元素的营养剂,对准宋安手背鳞片的缝隙,用力地插了进去,在场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屏息等待这一个瞬间——没插动。

席然:“......”

宋安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哈哈,一觉醒来发现男友身体硬硬的,原来是饿晕了!

“嗤,”祁喆略显嘲讽的气音从耳麦中传来,“行不行啊?要不要换人?”

“你闭嘴。”

席然气恼地怼回他一句,伸出右手一旋,新种化眨眼附着上手臂,他五指纤长,进化后的手臂肌肉也更加有力,握着营养剂往宋安手背上深深一摁,压着活芯塞杆便将营养剂悉数推进宋安身体里。

这一套堪称行云流水,完成得异常迅捷,观察室里张荣德眼神灼灼放光,像看自家球队在赛场上拿下一分般激动,双拳紧握赞叹了一声:“漂亮!”

华夏生物局的特聘教授点了点一旁的研究员,指着实验舱的景象说:“把这个记录下来,要录像。”

“他居然没有受半点新种意识的干扰和影响,随意地就完成了手臂的新种化。”

“刚才进化还会影响脑部,导致眼睛黄斑异变,现在居然神色正常。”

“没超过半小时,进化这么快?”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连同周围一圈的研究员都对此啧啧称奇,彼此间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

张荣德转身,压住了观察室现场逐步灼热的气氛,抬手道:“把席然变成新种人的实验档案提取出来,我要复盘。”

研究员群中安静了几秒,有人回答道:“张教授,那场实验是小张教授做的。”

此言一出,大厅内静得落针可闻。

张成端。

张荣德一怔,松开的拳头复又握紧,若是张成端知道自己研究出了新种计划目前而言最完美的实验体,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

阴暗潮湿的隧道中,一抹诡异的荧光在斑驳墙壁上闪烁,雨水斜落汇聚成水滴,从蛛网密布的天花板流下来,越过地面上因凹陷形成的水泊和倒得横七竖八的施工建材,顺着光亮发出的位置往里探去,废弃的隧道内部竟别有洞天。

‘噹——噹——噹——’

是有人踩着窖井爬梯向下的声音,那爬梯年久失修,上方包裹着钢筋的塑膜早已磨损,单抓上去,都能摸到扎人的锈,脚踩上去,在逼狭的空间里发出阵阵恐怖的回声。

地下的房间内,男人身上的衣物因靠近地底潮湿的水汽变得沉坠坠的,发丝许久未修剪,像一丛扎人的湿野草耸拉在脑门上,他的眼睛藏在这团脏污的乱毛之下,摆不脱的青黑颓气,露出来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纹,连带着一双本该年轻有力的手也变得如同垂暮老人般干枯瘪黄。随着井口的异响,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眼神里满是惊恐。

‘哐当——’

门应声开了。

邋遢的男人惊异地看向门口的来着,喉咙间有嗬嗬的声音,半晌才憋出让人听懂的字句:“木毅笑,你、你竟然还活着!”

“怎么?你很想我死不成?”木毅笑一身黑色的冲锋衣,脸上已不见眼镜的踪迹,但那双极具辨识度的桃花眼依旧蕴含着风暴,他轻轻然地瞥向男人,略一蹙眉。“我不是让你注意卫生,怎么又把自己整成这个死样子?”

“呵呵,我现在跟下水道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你在这里住些时日,也会变成像我这样,我已经很久没见光了,这个地方,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张成端扣弄着手上的倒刺,心中一动,“你能回来,是不是说明——宋安已经死了?”

木毅笑略一沉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跟你去的那些雇佣兵,怎么一个都没回来?”张成端哆哆嗦嗦道,“他们都——”

“死了。本来就该死的。”木毅笑气恼地挠了挠头发,“你的判断没有错,新种人确实可以杀死新种。但是宋安竟然二次进化了,前所未有。我们还有多少雇佣兵可以用?”

“什么?二次进化?”张成端吃了一惊,冲回自己的操控台,开始从一叠杂乱的手写报告中翻找起来,他神神叨叨地:“二次进化、二次进化、怎么会二次进化,如果能把宋安交给我......如果是我研究宋安......新种计划早不知超前多少年了!那群顽固派什么都研究不出来,现在二次进化的成果也要落到他们手里了,这简直、这简直——!”

木毅笑目光幽冷地盯着他,“别疯了,宋安受了重伤,在我离开之前,他被席然掏心了,是死是活不知道。就算他能二次进化,那种级别的创口,也成一具尸体了。这几天媒体的动向也没有他的消息,啧......”

张成端也从疯疯癫癫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他浑浊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清明,猝然回头:“既然任务已经失败了,你为什么还不收手?赶紧逃吧,逃还有希望!宋安要是活着,我们就死定了!”

“逃?逃有什么用。”木毅笑的神情更冷了,在幽暗的地下,黄到发红的矿灯印着他半边笑面鬼脸,眸中迸发令人胆颤的寒光,他说:“宋安要是真的活着,你能逃出这个星球吗?”

木毅笑冷笑:“他元气大伤,此刻再予他致命一击不是更好?”

张成端神情怪异地看着他:“木毅笑你疯了?”

“我们都已经沦落这个境地了,还是趁早收拾东西跑路吧,逃到国外去,F洲、A洲、地球的另一面......都没有问题,只要我还掌握着新种计划的内核,我们可以把研究成果卖给别人,卖给其他国家,他们会保护我们的——”张成端越说越兴奋,湿漉凌乱的刘海下的一对饥饿的眼睛闪着妄念的光芒,仿佛已经看见了他的新人生。“甚至可能给我提供新的研究场所,让一批科学家为我所用——”

“够了。”木毅笑怒喝一声,伴随着衣物撕裂的声音,一道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风声被搅得混乱,刹那间,张成端被一道巨鞭劈到墙上,下一秒无数漆黑触手钳住了他的腰腹、手腕、脚腕、脖子,硬生生地将他提离地面十几厘米。

“!”张成端没料到木毅笑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地就被裹成了案上鱼肉,他双脚不停地挣扎,眼睛在直视木毅笑的异变时顿然睁大了,瞳孔震颤,不可置信道:“你——!”

“我活不了多久了,宋安也别想活。”

木毅笑的眼底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阴霾,眼白骤变成漆黑的颜色,跟那几个注‌‎‍‎‍射‎‍‎了‌‍‌‎‎75号血清的雇佣兵新种化的后遗症一模一样,他眼型漂亮,时常带笑,眼下真跟厉鬼差不多,目光泛着森冷寒意,腹前开了一个于人体而言足够大足够黑的缺口,里面伸出无数根漆黑的触手,将张成端拽离地面。

“白眼狼,是谁给你提供的场地,让你继续你这短命的研究,你忘了吗?如果你敢忤逆我,我不介意让你的尸体烂在这里。”

“呃啊啊!”张成端惨叫连连,四肢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地叫了起来,那是木毅笑不断缩紧触手的结果,束缚处的皮肤被勒得青紫,连同他脖颈的血管都胀得像条大虫。

“咳咳、咳!我听!我听你的!放、放开我——”

张成端脖子处的施压蓦地一松,他整个人像条死鱼般啪地坠在地上,脸色发青,唇角落了一地涎水,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木毅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透着森森鬼意,他腹腔的触手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仿佛有着自我意识地张牙舞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地下实验室内,过于湿热的气温让人不出多时便一身汗淋淋,可张成端却打了一个冷噤,身后跟着仿若黑白无常的木毅笑,他的内心阵阵恐惧,手脚因害怕而发麻。虽然宋安比木毅笑更可怕,但宋安在远,木毅笑在近,隔着一罐罐人形高的实验舱,从实验舱上玻璃的投影中隐约看见身后木毅笑那可怖的触手,像一串串肠子从胃里伸出来,让人感受到无尽冷意。

舱内微弱的蓝色灯光印出了实验体的全貌,那是一个身材十分魁梧,四肢力量看着非常惊人的雇佣兵,身躯因泡在实验剂里苍白发肿,显得肌肉更加庞大,更加慎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脸上爬有两道蜈蚣似得青紫疤痕,乍眼看去,像西方的恐怖小丑,透着几分鬼气。

张成端说:“宋安二次进化,这些B级和C级的新种雇佣兵已经入不了眼了。只有这个人,他是近A,是能对宋安造成威胁的人。”

木毅笑目光扫过他的身体,“既然等级划分这么清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短时间内再飞跃一个等级吗?”

只是近A的话,依然不是宋安的对手。

宋安要么重伤在身,要么已经归西,若宋安死去,宋氏集团顶端肯定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然而木毅笑没有接到关于宋安病重的任何消息,他不打草惊蛇,宋安也无风吹草动,时下看似僵局,却以他的生命为倒计时,木毅笑无法再等了,只能将两种选择都摆上台面。

在思尔顿酒店时,宋安既给了他二次进化的惊喜打破他的所有计划,那么他必须全力以赴,将死之人,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张成端喏嚅道:“这......按理来说可以,但是所负荷的东西也是巨大的,可能会大大加快他基因链断裂的速度。”

“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死人,快一点或者慢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木毅笑下令道:“把他唤醒。”

张成端只声去做,将皮特的实验剂向下排空,老旧的实验舱发出呲得一声,散出些许白雾。

张成端将实验剂收集起来,穷酸的科学家准备回收再利用,问道:“那、那剩下的B极C级的雇佣兵怎么办?”

木毅笑隔着一层玻璃,跟缓缓睁开眼睛的皮特对视,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有个麻烦的专案组要处理。”

他眼底的风暴总算凝聚成型,变成风雨交加的凶意。

“我要宋安给我陪葬。”

..

林海生物局,巨型实验舱,地下三层。

第二管营养剂转瞬即空,见任务进行顺利,几分钟内都没有出现异况,众人的心情也随之平缓了些。席然将打空的注射器迅速放回箱包,顺势拿出第三管营养剂,这是他们先前制定的方案——若事态顺利,便注射三管,若不顺,一管就跑。

三管营养剂下去,宋安少说一周不用进食了。

席然对准先前的扎口戳了下去,难得对男友产生了护犊之情,心道:宋安,好好吃饭,吃饱一点,好好养伤,早点恢复!

在一片祥和宁静中,‘喂食’任务逐渐走向尾声,第三管注射器俨然挤到了底,席然抓住器柄将它拔出,在面具下低声道:“结束了。”

张荣德马上对接:“好,我们现在把电梯门打开——”

电光火石间,对环境最敏感的祁喆眉心猝然一动,大声喝道:“席然,跑!”

“?”席然被他喝得一愣,扭头看去,瞳孔定住了。

宋安不知何时睁开了他的双眼,鎏金色的兽瞳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金焰,菱形的瞳孔不偏不倚地盯着席然,他从趴倒的状态慢慢站起,他起身的时候,真的像从人类幼崽身边站起的一座大象,或是常人身旁拔起的一座高楼,翅膀哗然扇开,带动一阵狂风,投下足以遮住席然全身的阴影。

宋安收了手臂,两只前爪把在地面上,头颅随着动势微微前倾,而后他对准席然绽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到足以咬断人头的牙齿,从嗓子眼发出一声震慑天际的狂吼。

“吼——!!”

音波在护目镜前仿佛凝成实体,席然感觉自己被隔风吹了一阵,宋安的声音响彻全场,随着耳麦传递到上层的观察室,在空间中忽远忽近地飘荡,每个人的耳膜都刺刺作响,距离最近的席然更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接受了从古老的宇宙般的深渊里降出来的一段龙吟。

然而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两秒钟内发生。

席然向后一个趔趄,想捂住耳朵,却只能捂到面具。他的耳膜被炸得滚烫发麻,好像出血了,脑袋一阵一阵地疼。

他冲宋安大发雷霆:“你吼我干嘛?!”

宋安:“?”

‘咻——!’祁喆已将绳索揽住宋安脊背上的尖角,一面往后拉拽一边朝席然喊道:“席然!快点跑!”

席然连箱包都来不及拿,忍着剧烈头痛向反方向跑去。

远处,电梯门已经开启,席然一个百米冲刺,奔跑的过程中却感受到更强烈的气流,听见身后传来更为疾迅的风声。

从张荣德他们的视角看去,宋安在席然逃跑的下一刻就手尾并用地冲向了席然,两人几乎是同时起步,但宋安的身影太快了,尽管他体型庞大,行动起来却异常敏捷。

祁喆只一手拽绳,被拖行的往前踉跄了两步,心里暗骂:妈的,宋安居然在追他!

你老婆有什么好追的,等你是个人了再追吧!

他脚掌猛地一踏地板,隔空恶狠狠地扯了一把宋安,忿忿地想,要是没被宋安打断这只手,他方才也不可能被拽飞。

宋安被拽得往后一滞,伸出修长手臂往前抓去!

席然脚底一空,腰间猝然一紧,连跑两步都是在空中踏步,他整个人竟然被宋安一爪子揽了起来,要命的是,宋安受激之下一直在扇动他的翅膀,数秒之内,一兽一人竟然在实验舱内飞了起来!

席然:“啊啊啊啊!”

眼下的场景便变成了宋安抓着席然在不停地往上飞,祁喆在不停地往下拽,双方僵持不下,莫名一副放风筝的滑稽景象。

说通过让他来进攻拉BOSS的仇恨值,没想到这厮压根没有理过他,祁喆气得肝疼,心中有一万个槽想吐,最终变成在耳麦里压着一腔怒火,咬牙切齿地问:“不是说绳索上有带电功能吗?十万伏特呢?你们在驴我?!”

张荣德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已经释放了啊!没看到宋安的尾巴在抖动吗!”

“哇,真是谢谢你的解释!”祁喆阴阳怪气道:“不然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看到席然太兴奋导致的摇尾巴呢~!”

耳麦里席然的惨叫停了一瞬,替张荣德找补:“确实有电,宋安导电,我现在感觉我半边身子已经麻了。”

祁喆:“......”

张荣德:“......你看吧我就说。”

席然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脊背发凉,在宋安手臂中不停挣扎:“靠!宋安!别飞了!你放开我!!”

席然身体一空,四肢猛然往上冲,重力忽然占据了身体的主导,疾风在耳边呼啸,地面在眼前急速在放大——宋安居然真的在高空中把他放开了?!

祁喆瞳孔一缩,观察室内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席然被这惊魂下坠逼得破胆大喊:“宋安!”

飞云掣电间,宋安暴闪而来,席然重新跌落他掌心,嘴唇煞白地喘气,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瞪了一眼宋安,发飙道:“再有下次就分手!”

新种怪物茫然眨了一下眼睛,显然不理解分手是什么意思。

祁喆见他终于飞向地面,一脚抬起在空中划了两道圆圈,将绳索缠至脚下,空出一手拿出数道细针,甩向宋安尾部,大喝道:“别人高空抛物都要坐牢,你高空抛老婆可以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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