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的家长会好像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苏逸的影子,又不是周末,苏逸作为住校生也去不了哪里。
没想多久,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发什么呆呢?”季女士自己下来了,楼梯一拐角就看见他杵在下面。
“嗯?”周泉阳回神,“没啊。”
他一边揽着他妈往校门走一边问:“怎么样?我们老班有没有说我坏话?”
“还真没有。”季女士似乎也挺惊讶地侧脸看他,“王老师还说你这段时间挺遵守纪律的,对班级事务也很热心,不错啊你。”
“那当然。”周泉阳配合地撇撇嘴,突然看见个逆行进校门的人,并且对方也看见他了,俩人在犹豫的一秒里都没能及时挪开目光,旁边人一看就知道是认识的。
季女士果然慢下脚步,“你同学?”
“啊。”周泉阳应一声,见苏逸也迟疑着停下来,摸了摸鼻子,“同桌。”
苏逸礼貌地跟季女士打了个招呼,季女士笑得特别和蔼,还夸他一句:“大帅哥呀。”
苏逸大概没遇过这种画风的家长,下意识看一眼周泉阳,又看回季女士,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别站路中间了好吧。”周泉阳莫名有些焦灼,示意他妈继续往前走,敷衍地对苏逸摇摇手说拜拜。
走出一段距离季女士才用手肘戳了戳他,“干嘛,你和那个小同学关系不好?”
“哪儿啊。”周泉阳立马否认,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妈那边的便利店有关东煮,想吃吗?”
季女士笑着看他一眼,摇摇头。
苏逸闷头往宿舍楼走,刚上到二楼,就被一个寸头男生自来熟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稍微顿了两秒才想起来是隔壁班的马晓晨,宋雨晴的生日会上见过。
“哎学霸,你也刚送家长出门口吗?我也是!刚被我妈念了一路头都大了,都怪我们老班,贼爱打小报告,连我上课吃泡面都突突突往外说,真烦!”马晓晨一连串说完,看了看苏逸,“不过学霸肯定没有这个烦恼,唉,咱们换个脑子用用行不?”
苏逸都不用费心答话,对方根本没留空隙,连珠炮似的一路炮轰到他宿舍门口,又拿出不知道哪来的依依不舍跟他再见。
宿舍里没人回来,多数人依然在操场打球或者跟男朋友女朋友抓紧机会在小树林闲逛,等到晚自习下课的时间食堂还供应夜宵,忙点的估计差不多十一点才会回到宿舍。
苏逸打开柜子找换洗衣服,打算先冲个澡,他刚从医院回来,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手上翻到上次借给周泉阳的白T恤,对方第二天就还了回来,用一个纸袋子装着,洗涤剂的甜橙香味都腌过袋子透出来,闻着并不腻。
他后来也尝试换洗涤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买得不对,总洗不出这种味道,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莫名其妙,还是换回原来的。
他都不用费力揣测周泉阳的生活,身上哪哪都是香甜幼稚的气味,还有幼稚的脾气和想法,就是一个在糖罐里泡大的幸福小孩罢了。
他拎着那件短袖顿了顿,还是换拿另一件。
器材室里。
原本沉郁的潮湿灰尘味道掺了点别的,像平静的水底卷起点涟漪,四周混浊起来。外面是稀稀落落的人声,大部分被紧闭的门窗隔绝,里面也响着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铁架嘎吱声、急促的呼吸,偶尔还有肉体摩擦拍打的轻咂,光听就让人面红耳赤。
周泉阳这回趴伏在放沙包的架子上,一不小心被撞狠点额角就会磕到上一层的铁边,手里不自觉地揪紧沙包,指尖陷进沙袋里,还洇出几点汗印来。
他俩现在基本上在没人的地方就能打上一炮,多数时候是周泉阳兴起扯上苏逸,这是头一次苏逸主动。他刚从体育器材室经过,就被一只手扯了进来。
而且这家伙是一点温柔小意贴心前戏都不会啊,把他一转摁到架子上,屁股一凉,腿间就塞进来一根滚烫的丑屌。
我靠。周泉阳第一回在这种事里感到一丝屈辱。怎么着他用苏逸之前都会帮人家撸撸吸吸以示尊敬吧!苏逸倒好,把他当飞机杯,拿来就插!
挺好,这是找他泄欲来了。
虽然他也找对方泄欲,没有反过来就不行的道理,但还是莫名感到有些不爽。
他挣动一下,可惜肩膀被对方按着,褪到大腿的裤头松紧带也被人狠狠一勒然后扎紧,他连腿都撇不开,只能撅着屁股夹着腿根给人家磨鸡巴。腿间的肉花也夹得肉粉嘟嘟的,还紧张得一缩一缩。
没有润滑剂,苏逸的阴茎在他腿间磨得生疼,没抽差几下就觉得大腿根火辣辣的,偶尔还扯到阴毛,痛得他一激灵。肉逼舔到鸡巴之后倒是流了点淫液,但还远远不够。
苏逸大概也感到干涩,稍微抽出来用湿漉漉的肉头沿着他的阴户前后摩擦碾压,粉逼的湿度马上升高,即使还没插入阴唇也蠕动着夹鸡巴,发出细微的水声。有几下撞得狠了,阴蒂都被撞得要缩起来,周泉阳只觉得下体酥脆爽麻的还带点痛,阴毛被揪下来几根,令他意味不明地轻嘶一声,后腰绷紧。
等到穴口被压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点什么,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把东西掏出来,刚要递给身后的人,就被猝不及防地狠狠一顶,额头撞到架子上,闷响一声。
“我草!”周泉阳只来得及抓住架子,手里的避孕套啪嗒掉到地上,肉逼被挤开一个大豁口,艰难地吞下那根爆青筋的红薯,勉力压着声音说,“戴套啊混蛋!”
不过为时已晚,插都插了,什么鸡巴水都全流进去了,再拿出来戴套也只是亡羊补牢。
周泉阳开始生气回去又要洗半个小时的逼才能洗干净,苏逸跟他却不在一个频道,扶着他的腰顿了顿,瞥一眼地上那个鲜红的小袋子,慢慢地把阴茎抽出来,还闷着声音说:“我没病。”
周泉阳啧一声,阴道痉挛着收缩挽留后撤的肉棒,刚被胀满的紧窄通道馋极地嘬紧香肠,恨不得能把它再吸进来。
他的女阴本来就比较小,此时还死命收缩,裹得苏逸下体都生出点疼来,停下来吸一口气。
“谁跟你说病不病了。”周泉阳扭了扭屁股,把肉棒再吞进去一点,嫌吞得不够多甚至直接背过手去按人家的屁股,阴茎又尽根没入湿热的巢穴。
“嗯啊——”周泉阳舒爽地喟叹一声,自己挪动屁股在人家鸟窝里碾来碾去,肉逼像蚌肉吸住珍珠一样吸着鸡巴,又小声说一句:“清理起来麻烦死了,等下拔出来射。”
虽然这么说,但他对于男人射精时候的意志力不抱有太大希望,一会放学不会又要借苏逸宿舍的浴室吧?
苏逸早就被他吸得性器肿胀气血翻涌,揉着他弹力十足的臀尖就大力操干起来,肉花被操得猩红外翻,淫水飞溅。每抽插一次他就忍不住往前挺一下胯,承受不住似的躲一下,每次都被苏逸扯回来,阴道里的每一寸都要毫无保留地为鸡巴打开。
铁架随着他们的动作也抑制不住地抖,仿佛飘飘飖飖落了局部阵雨,网球沙袋全都陷入性爱的潮湿,振动、移位、坍塌。
周泉阳很快被干得浑身瘫软小腹抽筋,大鸡巴狠力往他阴道里钻,每一根勃发硬挺的青筋都刮得他流水,紧绷的胸肌也被一双手揉搓着,指尖还骚刮奶头,整片前胸格外突出地发烫。
“哼啊……”他哑着声音喷了一回,下身一抖一抖地痉挛,温热的淫汁淋到龟头上,又随着出入的动作漏出来。
苏逸也不想拖太久,再干下去会让对方不怎么舒服,趁着他高潮的紧劲猛冲几下,最后抽出来对着艳红的逼口射了,浓稠奶白的精液糊在穴口,那里还翕张着,仿佛要把精液吃进去。
苏逸垂眸看着这副景象,目光晦涩难懂,过一会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裤扣一扣又恢复冷淡面瘫的样子。他犹豫一下,还是再抽出一张帮周泉阳擦起逼来,这可难收拾多了,滑溜溜的水永远都擦不完。
周泉阳在耳鸣里恍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胯间的动静,这动作像给拉裤子的小孩擦屁股似的,莫名比做爱还让人脸红,肉鲍还随着指尖隔一层纸的轻柔力度又蠕动起来。他赶紧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解开绑住大腿的裤头绳,重新穿好裤子,一转头就看见苏逸叠好那张擦过他逼的纸巾,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扔,最后云淡风轻地放进自己的裤兜里。
看起来有点……变态。周泉阳在心里评价。
苏逸不知道他的腹诽,只问他:“要去宿舍洗澡吗?”
“不用,够时间。”周泉阳嗓子都岔劈了,看他一眼,苏逸站背光,脸上盖一层淡淡的阴影,睫毛格外长。
一个男人睫毛长这么长干嘛。他又想。
他和苏逸一如既往做贼一般前后离开,周泉阳先走,经过球场的时候某场刚散,一个穿篮球背心满身是汗的哥们径直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周泉阳先点了点头,甚至还跟他同路聊了一会,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谁。
——宋雨晴生日会上的马晓晨啊。
从某种程度上这哥们可是他和苏逸之间孽缘的罪魁祸首,周泉阳想到这里脸色就凉了点,似笑非笑地看他。
马晓晨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点发凉,硬着头皮打哈哈:“哥你住家里啊?住得是不是特近。”
“不近不远,两站路吧。”周泉阳说。
“太爽了——”马晓晨哀叹一声,“你是不知道住这破宿舍有多惨,热水限时冷水也不稳定,夏天空调还破得出热风,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没事,很快就周末了。”周泉阳只能象征性地安慰一下。
马晓晨摇头叹气,“可不是嘛,我周六一大早就爬起来等公交回家了,学霸和宋雨晴也是,估计也受不了这宿舍。”
“嗯?”周泉阳捕捉到关键词,“你说谁和谁?”
“学霸……就是苏逸和宋雨晴,他们好像还一个站下车呢,我每周六都能看见他们。”快到校门了,马晓晨跟他摆摆手,“走啦阳哥!”就往食堂的方向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