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喻一整个早上都在震惊自己从小就认识的笔直的哥们突然就弯了这件事,等班上的人总算到了,呜呜啦啦地糊弄完了团建活动又跟着一堆人下山,他都还没从匪夷所思的心情里缓过来。
班长甩着手里的钞票说班费还包了大家的早餐,在一众小笼包煎饼豆浆油条瘦肉粥的呼喝声中,他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阳哥”,萧瑟地把人拉走了。
“哎钟喻,你们不来啊?”班长在身后叫唤。
“不了。”钟喻气虚体乏地摆了摆手,几乎吊在周泉阳身上,发现对方还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生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婆婆本能,扯着他拦了一辆车,“看什么看,不就分开半天吗?有这么依依不舍?”
“哎……”周泉阳确实挺想看看苏逸会不会跟他们一起去吃早饭的,刚才一眼瞥见苏逸居然在和杨晓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这不是才刚同桌一晚吗?苏逸和他同桌可是一个月都憋不出个语气词来。
但还没等他发表些许意见,钟喻就把他推上车,自己也跟着挤上来,报了家门口的地址。
“不是,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周泉阳没懂他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是为什么。
“……”钟喻一想也是,“对啊,我激动啥啊。”他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事本质也就是周泉阳换了个人喜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个屁!好好的女神追着追着最后喜欢上情敌,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可那是苏逸啊……”他垂死挣扎。
“怎么?”周泉阳一挑眉,“你恐同?”
“我靠我头小你可别扣这么大的帽子。”钟喻觉得自己迟早被他吓死,小心地看一眼司机师傅,小声说,“……你认真的?”
问完又觉得其实自己的反应根本不用这么大,当初追宋雨晴的时候那架势不也挺足,结果还是有了新人选。
钟喻装模作样感慨地摇摇头,周泉阳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周泉阳斜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
周一上午的班会课最无聊,通常只是复述一遍升旗的内容。老班看讲台下面趴桌子的趴桌子抠指甲的抠指甲,一眼过去人仰马翻的,讲了两句也就不讲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让这群猴子多刷几道题。
“行了,自习吧,有不会的题相互讨论一下。”
教室里顿时嘈杂起来,闲聊八卦也混在学习讨论里,都压着声音,乍一听嗡嗡的。钟喻倒是也想转过来跟周泉阳聊天,但他俩一看就知道是凑一起不会学习的货,小心地瞥一眼老班发现深渊也在凝视他,又赶紧转回去假装翻书了。
宋雨晴在和前桌的女生说话,这让周泉阳放松了一点,不然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再竖起耳朵听听后面的动静……苏逸竟然在给杨晓讲题。
不得了了,进度这么快,再过两天他俩是不是要手挽手去逛街了。
苏逸挺会讲题的,属于那种自己懂了也能给别人讲懂的类型,一道杨晓听老师讲从来没听懂过的数学题,苏逸讲到一半她就差不多懂了。
而且苏逸还适时停了下来,问她:“会了?”
“应该……会了吧?”杨晓依然有点不自信,“是不是这样……”
她把后面的解题方法说了一遍,苏逸听完后点点头,把卷子还给她:“你会了。”
杨晓被知识的力量震撼了一会,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周泉阳转过来,也拍了本习题册到苏逸桌面,劈着腿托着腮让他也给讲讲。
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只有钟喻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没眼看”。
苏逸扫了一眼他随手点的题目,又抬眼看他,像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挑挑眉,指尖在书上点了点,“就这题。干嘛?不给学渣讲啊?”
宋雨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过头,不知意味地和苏逸对看一眼。
苏逸没再说什么,用草稿纸画了个坐标轴,还真给人讲起题来。周泉阳挑了一道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的题,基本上就是高考卷的倒数一二题水平,但是要给基础不怎么好的人讲,还是得花点时间。
周泉阳一开始有点心不在焉,注意力全放在俩人凑一起的脑袋和苏逸白皙的手指上,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指节和指尖都透出鲜活的粉色,从x轴划到y轴,感觉白纸都被映亮了,留下一道浅淡的光线。
后来苏逸曲起手指叩了叩桌面,才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题目上,他没听一会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听懂了。
还差一点没讲完,下课铃就响了,苏逸没停下来,花了三分钟收尾,“咔哒”一下合上笔,问他会了吗。
周泉阳点点头,看他还盯着自己,像是不怎么信的样子,不由得“啧”一声:“真的会了,我又不是智商有问题。”
“我靠,居然都半个小时了。”他手肘往后杵回自己的桌面,后仰脖子拉了拉有点僵硬的腰背,“好高强度的学习啊。”
苏逸:“……”
周泉阳虽然早就猜到他会是这样一副表情,真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点想笑,拢了拢散漫的坐姿,“小时候老师都说我有多动症,五分钟都坐不住。”
“你有吗?”苏逸折起写满的草稿纸。
周泉阳笑起来,往前凑了凑,上身几乎越过人家一半的课桌,压低声音暧昧地说:“可能在某些方面……有吧?”
周泉阳觉得自己长本事了,下一节就是数学课,预备铃都响了,还能劝得学霸和他狼狈为奸,放弃对知识的渴求,转而探索生理的极限。
教室这边的厕所条件肯定比不上老师办公室的,幸而阿姨刚来收拾过,留下浓厚的清洁剂味道。
外面还有几个不急着回教室的在吸烟,吞云吐雾,搁厕所里修仙似的。辛辣刺鼻的烟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周泉阳拎着苏逸的裤头把人扯过来亲吻,贪婪地汲取对方渡过来的一口清新空气。
在这种地方就别做什么花样前戏了,周泉阳带着一股潮热水汽轻咬他柔软的耳垂,小声说:“宝贝,来次快的。”
也不管“快”字会不会伤人自尊,总之就这么发号施令了,指腹一顶纽扣就把苏逸裤头松了,直奔主题,往里隔着内裤摸到生殖器。
苏逸还放在他后腰上的手紧了紧,湿吻把鼻息变得湿润,混杂着烟味,像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烟丝,让大脑的某一部分亢奋起来。
他依依不舍地在苏逸微凉的嘴角轻舔一下,蹲下身扒开对方内裤,微勃的阴茎马上跳出来,带着熟悉浅淡的荷尔蒙气息。他轻车熟路地伸出舌头舔舐茎身,没几下就舔得阴茎完全勃起马眼冒水,攥着粗壮根部把菇头含进嘴里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后颈被捏了一下。
抬眼看,苏逸还是用那副万年冰山的表情垂眸看他,要不是眼角耳垂泛红露出点端倪,谁都看不出来这位传说中的高岭之花这么轻易就被人口了,鸡巴还竖得老高。
周泉阳的目的不是把他口出来,吞吐几次把肉棒舔湿之后就顺着苏逸拉他起来的力度趴到门上,然后屁股一凉,裤头被扒下来,堆在大腿上。
肉逼还不是很湿,只带了一点潮气,火热的龟头顺着臀缝戳进来摩擦,阴蒂和穴口就活过来似的起反应,泛起微痒。苏逸双手圈着他胸前腰间,粗长肉棒在他腿间挺动几下,柱身上的青筋纹路碾过阴唇之间的缝,还扯动穴口,刺激得他急喘起来,呼出来的热息在门上凝出一片薄薄的水膜。
没磨多久下面就馋肉了,把手伸到下身捉住龟头就往自己窄小的穴口摁,那里吞得有点艰难,被龟头撑得发白,被戳得下意识踮脚抬屁股,欲拒还迎地挨操。
苏逸压着他的小腹一寸一寸地顶进去,湿热紧致的阴道乖巧地让他侵入,一直吞到根部,穴口紧得像绕了三圈的橡皮筋。
苏逸深吸一口气,捏着他的腰小幅度地碾压,外面的人还在讨论哪班的班花最漂亮,说到少女的胸脯、腰、屁股,对于一道门后有人在操逼一无所知。
周泉阳被插得有点眼冒金星,一开始有点干涩,穴道里胀痛,全插进来后整个下腹都闷痛,但对方的阴毛和卵蛋压在敏感的阴部,为了不被门外的人发现只能前后左右贴着研磨,像自己夹腿似的,阴蒂很快被磨成硬硬的一粒,从内到外地痒起来,洞里像吃了酸一样流口水。
他一开始扒着门,慢慢掌心冒汗扒不住,只得把住门锁,还差点把锁开了,幸好这门是往里开的,不然他和苏逸得打包掉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人总算走了,苏逸把脸埋在他肩颈之间做最后冲刺,大开大合地操了几十下,操得他漏出几声呻吟,马上又咬牙憋在喉咙里,哼哼唧唧地被操喷了。
苏逸帮他堵了一会逼水,没多久也抽出去射了,精液一梭梭地射在他的穴口上。
他缓了一会才回过神,苏逸很有服务精神地从身后帮他清理泥泞的下体,也许是因为好歹也有一半是自己射的,所以擦得很细致。
“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在考虑场合之前他就把这句话秃噜出去了,声音又干又哑,面前还是一堵门。说到一半他又开始后悔,应该起码找个正经点的地方,但冲动这东西,一旦经过设计就不叫冲动了。
设计了很久的台词往往像口袋里的玻璃珠子,还在想着应该什么时候拿出来,没想到下一刻就随着掏东西的动作跟着掉出来了,噼里啪啦的在地上弹跳,还得赶紧捡回来补救:
周泉阳穿好裤子以后转过来,看着苏逸明显有些怔愣的表情,抿了抿唇:“我是认真的。”
“……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