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闲刚走进宿舍，等待许久的江生直接扑倒他，抱着他压在床上。

庄闲拿着的文具袋掉在地上，双手被握住举在头顶，他挑眉看向比他还高兴的某人，不需要说什么，江生就读懂了他的神色。

“还有一年，我也毕业了。”因为高考的原因，江生近三个月住回了家里，给庄闲留下空见复习休息，现在他考完试，江生终于有机会围着庄闲打转。

江生定定地注视着庄闲，庄闲总是将心事深藏在心底，面上看不出喜色哀怒，他现在只能看出来庄闲的放松，是刚高考完吧，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片刻。

他还不知道庄闲想好去的学校没有，“目标院校，你想好了吗，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大学。”

他不想和庄闲分开，两人的学习成绩都很不错，只要正常发挥，应该能进入同一所大学的。

庄闲心下一沉，脑子里转过江生母亲的话，那位阿姨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意，只是说的话越多，脸上的笑，也难看起来。

她温柔笑着，说出的话很是苦涩，“小闲，你觉得，江生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才合适？他的性子跳脱，又有些死脑筋，温柔大方一点的，应该适合他一点吧？”

庄闲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了，当时的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她发现了。

脑子乱糟糟的，后来江母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楚，他似乎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些她想听的话。

“江生一直记挂着你，你俩现在的感情比小时候还要好，我希望啊，以后你们也能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嗯，会是的。”

……

“庄闲？”江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问了一遍，“你要去哪所大学呀。”

握住两只手腕的力道不重，庄闲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束缚，他推开江生的脑袋，手掌捂住他的下半张脸，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心，庄闲及时收手，果然看见江生已经伸出舌头。

他捏住江生的腮帮子，有些头疼道，“真是狗变的，这么喜欢舔人？”

“是呀。”他握住庄闲的手，在大拇指上留下一圈咬痕，“也咬人。”

江生继续追问，“说啊，去哪个大学。”

“黏人。”庄闲想了片刻，拇指摁在他脸上蹭掉口水，“北方的学校吧，我想看雪。”

“好！”江生满口应下，已经想到大学期间他和庄闲同围一条围巾，带着厚实的手套一起在操场玩雪，又或是抱着暖喝的热茶，在一日午后的某个地方，一起赏雪。

江生还在追问，想要知道具体的学校名字。

“再看吧，分数下来再说。”

“嗯。”江生没继续问下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等分数出来再问也不迟。

庄闲压下江生的脑袋，主动勾舌索吻，宿舍瞬间升温。

唇舌交缠的水声响在耳边，庄闲竟有些动摇，江生的舌头很软，缠得他眼睛发酸。

“‍‎‌肏‌‎我。”

庄闲模糊的声音从相贴的唇缝中溢出，江生近乎三个月没碰过庄闲，在得到他的同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安全套。

江生的表情很兴奋，庄闲淡漠的表情一点没消减他的热情，庄闲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可是被他‍‎‌肏‌‎至‍‎高‌‍‎潮‍‎‍时，庄闲的淡漠不在，潮红汗湿的脸颊，压抑克制的喘息，热情绞紧的穴道，无一不在‎‍诱‎‍‎‍‌惑‎‎‌着江生。

庄闲看着江生撕开安全套，捏着顶端套在已经很精神的‍‎‎‍肉‍‌棒‌‌‎‍‍上，然后，缓缓‎‌‎‌插‍‌‍进‍‍‎‎他的穴道。

一段日子没做过，庄闲的穴道恢复紧致，两人做得很急，没来得及扩张，只凭着套子上那点润滑，缓慢插了进去。

庄闲很急，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和江生做爱。

他急迫地揽住江生，翻身跪坐在江生的身上，最后一次，他想自己主导。

江生惊讶于庄闲的主动，或许是高考结束的放纵，江生想不了太多东西，庄闲已经兀自上下动了起来。

两人自然试过脐橙，庄闲总嫌累，敷衍地动了几下就趴在江生身上，喘着热气诱哄江生抱着他‍‎‌肏‌‎。

庄闲的双手撑在江生胸前，压抑着喘息，挺腰抬臀快速吞吐着粗大的‍‎‎‍肉‍‌棒‌‌‎‍‍。

江生握住庄闲腰上的软肉揉捏，又顺着往下，抓住庄闲的屁股肉揉捏。他捏着臀肉往里挤，穴壁瞬间紧咬住他，上下吞吐的动作不由也慢了下来。

水液被拍打成白沫，上下起伏间庄闲已经能吃下整根‍‎‎‍肉‍‌棒‌‌‎‍‍，江生的几把深深顶进他的身体，有几次直接撞在内里更小的腔道口。

庄闲被顶得腿软，甚至有些想吐，他无力地跪坐在江生身上，‍‎‎‍肉‍‌棒‌‌‎‍‍还在他的体内，柱身上的青筋跳动着，刺激得穴道流出股股水液。

脐橙属实很费力气，庄闲此刻已经克制不住呼吸，坐在江生身上大口喘气。

“庄闲，”江生唤他，脸色憋得发红，很是难耐的模样。

庄闲趴在他的身上，拇指按住他的乳尖扣弄，安慰地亲了他一下，张口含住他的乳尖舔吸。

体内的‍‎‎‍肉‍‌棒‌‌‎‍‍又大了一圈，庄闲扭臀划圈，搅着往穴里的敏感点戳刺。

江生按紧身上人的腰肢，他的几把被磨得舒服，整根被包裹在穴里，温暖，又磨人。

江生按着庄闲翻身压在身上，挺腰快速耸动，几把大开大合在‍‍‌‎小‍‎‌‍‌穴‍‌‎‍‎里进出，几次滑出来险些顶进庄闲的‌‎‎菊‌‌‎穴‍‎‌‍‌。几把‎‎‌‍抽‎‌‌插‍‎‌得越来越快，庄闲的‍‍‌‎小‍‎‌‍‌穴‍‌‎‍‎一紧，大腿猛地夹紧江生的腰，他喷了，又喷又射。

……

洗过澡后，江生给庄闲换上睡衣，擦干他的头发，心满意足搂着他躺进被窝。

庄闲侧身埋在江生怀里，腰还有些酸痛，扯过江生的手放在腰上，示意他给自己捏捏。

按揉的力度不轻不重，庄闲舒服得马上就要睡过去。

“庄闲，毕业快乐。”

庄闲睁开眼睛，涌上来的睡意在消散，江生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响在他耳边，他“嗯”了一声，催促江生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生率先醒来，看着庄闲睡得通红的脸蛋，江生没忍住，埋头咬了一口，被咬的人哼了一声，江生忙擦掉他脸上的口水，下床去整理庄闲要带走的东西。

庄闲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浑然不觉脸上多了处牙印，他看着江生忙上忙下，他的衣服和书都已经整理好装进了箱子里。

江生剪断胶带，封住装书的箱子，转头发现庄闲醒了，凑过去半跪在床边，抱着庄闲亲了口响的。

他贴着庄闲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还想再亲两口迷糊的庄闲，一只手伸过来推开了他的脸。

“大早上的，别发情。”庄闲舔了下下唇，被咬破的唇瓣已经结痂，舔过还有些刺痛，最难受的还是下半身，‍‌阴‍‎唇‎‍肿胀，腿间像夹了两片馒头片一样，动作稍大一点就磨得生疼。

脑子里突然出现昨晚的某个场景，气得庄闲蹬腿，踢在江生肚子上，“牲口。”

“不气不气。”江生拍抚庄闲后背，顺毛哄道着，“我的错，是我太激动，再擦一遍药吧？”

是了，庄闲恍惚着要睡过去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人抹了清凉的东西在下身。

江生双眼发亮盯着庄闲，只看眼神庄闲就知道这小子想亲手给他抹药。

庄闲也懒得动弹，掀开被子岔开腿正对着江生，道，“你抹。”

“嗯！”

‍‌阴‍‎唇‎‍还有些肿，大喇喇往两边摊开，消肿前是没法合上了。

江生挤了一团药膏在指腹上，轻轻按在‍‌阴‍‎唇‎‍上，打着圈按揉化开。

庄闲手撑在身后，低头就能瞧见江生按在他‌‍‎‍阴‍‌‍‌‎户‎‌‍上的手指，说是上药，某些人的手已经沾着药膏伸进穴道里戳刺，二指合拢张开，以极小的幅度在‍‍‌‎小‍‎‌‍‌穴‍‌‎‍‎里进出，勾得才饱餐过一顿的‌‍‎‍‎穴‍‌口‎‌‍‎‍又流下渴求的汁水。

江生兀自玩得开心，他很喜欢庄闲的身体，不管是如白玉一般秀气的‍‎‌‌阴‎‌‍‍茎‍‌‎‌‍，还是粉嫩似花蕊的‌‍‎‍阴‍‌‍‌‎户‎‌‍，他都特别喜欢，只是庄闲有些介意，不愿意让他碰后面的‌‎‎菊‌‌‎穴‍‎‌‍‌，江生略微有些遗憾，但是他们来日方长，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久很久。

庄闲假装没发现他在玩自己的‍‍‌‎小‍‎‌‍‌穴‍‌‎‍‎，等到他抹完药拿出‍‌‌‍内‍‎裤‌‍‎套上，勾着他的脖子下压，奖励地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

吃过早饭，江生帮忙把庄闲的东西搬到校门口。他只在学校住了一年，东西不算太多，只有两个箱子。

热情的邻居大叔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看见庄闲出来，忙招手示意他过去。

箱子被放在后备箱，江生目送庄闲上车，因为有外人在的关系，两人并没有做什么亲昵的举动。

这时的庄闲似突然想起什么，他的手臂靠在车窗上，招手示意江生走近一点。

“江生，”庄闲专注地盯着江生，少年五官俊逸，眼角眉梢还带着些稚气，可惜了，他见不到江生长大的样子了，该是很帅气的，俊郎的面貌似阳光一般耀眼。

庄闲笑得温柔，心却一寸一寸往下沉下去，内心的苦涩被全部藏起，他对江生说道：

“我走了。”

江生“嗯”了一声，没有察觉到庄闲话中的离别之意，他举起手机挥了挥，“到家记得给我消息。”

庄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江生，在汽车引擎声响起时才转头缩回车里，车窗缓慢升起，挡住了江生的视线。

江生举起的手缓缓放下，后知后觉庄闲的状态不太对劲，他打开和庄闲的聊天框，快速打了一句话，点击发送：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消炎药我放在行李箱里的小袋子里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药。]

江生等了几分钟，一直没得到回复，猜测庄闲是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车上玩手机。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转身回去教室。这会儿早读课已经结束，走过去差不多能赶上第一节课。

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江生也没收到庄闲的回复，或许是刚回家有事要处理？

江生找了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按下心里的空落感，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今天新发的试卷。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江生也没收到庄闲的回复，他把试卷收拾好放进书包，洗漱后躺倒床上，拿出手机点开和庄闲的聊天框。

[晚安。]

[刚做完试卷，想和你通电话，但是今天太晚了。]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问过医生，那个药膏一天要抹两到三次，今天第二次抹了吗？]

[好想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空了记得回一下我的消息呀。]

[早点休息。]

[晚安，庄闲。]

江生一脸发过去几条消息，中间删删减减了好几次编辑好的话语，那些话他看着都觉得啰嗦，斟酌调整了几次直到满意才发了出去。

江生等了快十分钟，眼皮子撑不住地闭上了好几次，庄闲一直没给他回消息。可能已经睡了？江生如是安慰自己。

另一边，庄闲靠在火车卧铺上，在昏黄嘈杂的环境下划开聊天软件，窄小的空间只有手机那一抹光亮，这抹光透过眼镜，照亮了庄闲的眉眼。他点开看江生给他发的消息，一条一条，仔细地看过去，嘴角不经弯起一些弧度。

粘人。

“小闲，你觉得，江生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才合适……”

嘴角的弧度很快消失，庄闲犹豫了好久，在天色渐明之际，发出去一句话。

他划出聊天界面，找到注销账号这一栏。

……

第二日早晨，江生翻过身子侧躺在床上，陷在美梦中不知所云。

梦里，他和庄闲一起参加高考，考完最后一场，他先庄闲一步迈出考场，买了两杯果茶站在校门口的林荫下等待庄闲出来。

他看着庄闲走出校园，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对他说：“江生，我走了。”

江生瞬间惊醒，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中庄闲和他道别的场景重合，没有来的，江生一阵心慌。

他慌忙起身拿出手机，聊天软件弹出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灰色的头像。

[分手吧。]

江生不记得加过这个人，他点进去要告诉这人发错了人，却看见置顶的联系人照片变成灰色的原始头像，而昵称——

该用户已注销。

那条分手的消息出现在置顶的聊天框里。

江生划到联系人界面，不信邪地翻了一遍列表，没有庄闲，又一遍，还是没有……

他颤抖着关闭软件，给庄闲打了个电话，传出的，是温柔冰冷的女音，用户已关机。

江生顿时慌了，为什么，联系不上，他一遍又一遍拨过去电话，对面一直显示关机，江生开始找理由敷衍自己，可能，是手机没电，庄闲没有发现，所以没接到电话。

可是关机可以是手机没电，软件注销，江生却找不着理由做出解释。

他没法再骗自己，十岁那年庄闲突然被父母带走，两人五年间失去联系，现在，他又要经历一次庄闲不告而别？

江生使劲抹了一把脸，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就离开宿舍。

来得及的。

庄闲家离学校不远，他打车过去只花了几分钟，只是，庄闲家空无一人，他敲了很久的门，屋内的灯光都没有亮起。

江生又等了一段时间，开了静音的手机数次亮屏，未接电话越来越多，有班主任的，他爸妈的，还有发现他翘课给他发消息告知老师动向的朋友。

江生不愿理会，可是他的母亲电话不停，视频电话语音消息不断，发的短信也透露着对他的担忧。

坐在这里也没有庄闲的消息，江生起身离开，背影有些颓唐。

“小江啊，来找庄闲的？”小区门口的门卫大爷瞧见江生，习惯地招呼了一声。大爷瞧着他焦急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抬手摸了一把花白的头发，疑惑道，“庄小子没告诉你？昨儿个他就走啦，还是我儿子送去车站的嘞。”

“昨天？”江生忙止住脚步，几步跑到门卫室口，语气很是急迫，“李爷，庄闲去哪儿了？”

李大爷摸着下巴埋头想了一阵，在江生的催促下，跟着也急了起来，越想越记不起来庄闲奶奶怎么说的。

江生见状只得安静，他瞧见李大爷右手握成拳头在左手手心上锤了一下，沉下的心上升了些许。

只是很快，又落了回去。

庄闲给奶奶和她的老姐妹报了个旅游团，而他，则一个人先回了老家。

李大爷只知道庄闲是坐火车离开的，对老家的地址没有过问。

江生向李大爷道了声谢，离开小区，回去学校，和出来时的路线一样，他翻墙进去学校，没去上课，直接回的宿舍。

宿舍里庄闲的东西已经清空，还是他主动收拾的，江生不禁冷笑一声，他帮庄闲收拾东西，然后送他离开，最后只给他留下了一句话，还是模棱两可的，迟钝的他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发现那是庄闲的告别。

“呵，”少年紧握手机，笑声由轻变重，短促的哼笑环绕在尚未苏醒的宿舍楼里，接着，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