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离开庄子的当晚,雁山来寻他,两人浴桶纵情,思及此,宋敬和又回味半晌。
只第二日清早醒来,屋内早已不见了雁山的身影,而他躺在床上,穿着干净的亵衣。
如今时间已过去半月,他正走水路,坐船返回京城。
要说他从没有起过带雁山回京的念头,那是假的。
但他没忘他是因何被他爹丢来这里的,若是将雁山带回去,被他爹发现了端倪,他爹又岂能饶了雁山,雁山的下场岂不和他之前的贴身小厮一样。
所以他给不了雁山什么承诺,如今他知晓了雁山对他的心意,若还能回去,自然会将雁山带在身边,虽然见不得光,但他会给雁山一个名分,做他的小侍。
只是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
时间又过了半月,这日正是八月十五。
宋敬和早在前几日便回到了家里,他的归来,在偌大的京城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他留连南风馆一月有余被他爹逮回家的事距今也有半年多了,京城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他的事早像陈芝麻烂谷子被京城人丢在脑后了。
宋侍郎早早便命下人收拾好了宋敬和住的竹院,只等二儿子回来。
宋敬和归家后,宋侍郎笑着说: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转头又送来不少东西,给二儿子添置。
中秋节这晚,宋敬和与全家人一起吃过团圆饭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允了丫鬟们在院子里祭月,看着她们摆上月饼水果,燃香拜月。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思绪万千,某一刻,宋敬和想到了雁山。
节后,同窗友人们听闻宋敬和已归京,纷纷递来帖子,邀他出游,一时间,喝酒谈天,游山玩水,赴赏花宴诗会,每天都有不同,宋敬和忙的无暇他顾,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而庄子里的雁山,还在柳府后院做着劈柴的活计。
自从宋敬和走后,府中没了正经主子要伺候,一下子清闲了不少,府上不养闲人,好些新来不久的下人没了事做,便丢了差事。
而雁山因与李管事有些交情,又素来机灵,才得以留下,继续干着劈柴的活。
闲着的时间多了,雁山便时常想起宋敬和,中秋节过后,便日日盼着宋敬和归来,为此也常去李管事那打探,有没有少爷要回来的消息。
李管事也在猜测,那与雁山有私的丫鬟八成是少爷身边的,少爷带着身边人归京后,雁山都不似从前那般整天一副笑模样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
时间在雁山的期盼中流逝。
转眼,宋敬和已经走了三月有余,最近几日,柳管事要去京城主家送今年庄子里的收成,需要带几个身强力壮又机灵的随从。
雁山听闻此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走了李管事的门路,拿下了一个名额。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积蓄,雁山叹了口气,他爹交给他的任务便是赚够一百两银子才能回去继承家业,如今,出来半年,任务进度仍为零。
不过为了媳妇,想来他爹能理解。。。的吧?
雁山跟着柳管事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随行的还有柳管事的儿子和其他几个府中下人。
耗时一个月,几人到了京城。
离京城越近,雁山心中的期盼便多一分。
四个月过去了,少爷如今可好?胖了还是瘦了?看到他来会不会欢喜。
他好想他,思念随着时间与日俱增,到如今他已难以抑制,想着很快便能见到他,他都兴奋的难以自持。
进京前的某一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将少爷关了起来,藏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梦里他不许少爷穿衣服,日日光裸着身子,兴起便压着少爷交欢,亲自给他喂饭,抱着少爷帮他如厕......醒来身下一片湿凉,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好在,他很快就可以见到少爷了。
*
最近,宋敬和的日子过得有些焦头烂额。
中秋节过后,他忙于应酬,竟不知他爹已经为他选好了未来妻子,且就要定亲了,向来不喜他的嫡母竟也没有从中作梗,此事进展的竟然惊人的顺利。
只是,他生来便不爱女子,若是到时候无法行房,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此事难以宣之于口,他不好对外人说明,即便是他爹。
只是,他生于富贵之家,自有他的责任,他亦不能不孝。
宋敬和真是左右为难。
这边,雁山已经抵达京城,跟着柳管事一行从西边的角门进了宋府,一路上,柳管事的儿子和众人讲了府里的规矩,叫他们小心不要乱走,雁山听的咋舌。
进了宋府后,柳管事先去拜见了宋府的大总管,为他们一行人安排了住处,雁山与众人一起住进了安排好的下人房。
据说,他们要在宋府停留五日,雁山已经等不及要见宋敬和,用饭的时候不着痕迹的与同住此院的宋府下人们打探着消息,终是被他打听到宋敬和的住处。
待夜深了,雁山借口起夜离开了房间,施展轻功向着宋敬和所在的竹院奔去。
看到院门上的牌匾书写着’竹院’二字,庆幸自己找对了地方,门以落锁,他脚下一点翻进了院内,却正巧撞见了起夜的夏意。
雁山心中一紧,抬手便想打晕夏意,夏意却认出了雁山,见雁山伸手向自己劈来,忙喊道:“等等,你是雁山?你来找少爷吗?”
雁山一愣,他蒙着面,夏意是如何认出他的?她怎知自己来找少爷?
雁山犹豫地放下手,缓缓开口道:“我是,他在哪里?”
听到雁山的声音,夏意终于确认了雁山的身份,有些激动,抬手指了指还在亮着灯的房间。
“多谢。”雁山抬脚向那处走去。
夏意含笑看他走远,暗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千里追妻,真是痴情,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忽而想到,少爷要定亲了,雁山怕是还不知道,唉,怕是还有的磨啊!
雁山走到门边,刚想伸手敲门,却停住了,他从不知晓,太过期待会生出恐惧,太想见,却又害怕见到,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清润又熟悉的嗓音从门内响起,正是宋敬和。
雁山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收紧,“咚咚咚”他又敲了几下。
“进来!”
雁山将门推开,向内迈了两步,寻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宋敬和从书本上抬起头来,一瞬间,四目相对,宋敬和手上的书本掉落在书案上,他惊的站起身来,“雁山!?”
雁山没忍住红了眼眶,没人知道,这几个月他是何等煎熬。
他缓慢地向宋敬和走去,宋敬和也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两人慢慢靠近,在仅剩一人的距离时,雁山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山,将宋敬和紧紧的搂进怀里,高大的身躯像是将宋敬和整个包裹了进去。
“我好想你。”雁山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动,喜悦,还有点委屈。
“自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我说过会等你回来,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我一直在等你,可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痛了,你会不会怪我,偷偷跑来见你?”
宋敬和脸上的表情软化下来,心也软了,又生了几分对雁山的愧疚。
“自然不会,是我不好。”
宋敬和伸出双臂环住了雁山的腰。
几月未见的生疏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上次见面还是昨日。
许久后,雁山松开宋敬和,将他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宋敬和也由着他。
片刻后,两人的衣服便散落一地,宋敬和伸手从床头的匣子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雁山,雁山结果单手打开,放在鼻尖轻嗅了嗅,而后便是一笑。
玫瑰膏!
今夜的雁山很温柔,好像怕将宋敬和弄坏一样,一直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
却将宋敬和弄的不上不下的,他用雪白的长腿勾住雁山的腰,还记得雁山说过他的腿好看,一只手臂圈住雁山的脖子,轻轻揉捏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在雁山胸前打着圈,雁山果然被勾的双目赤红,暗骂一句,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宋敬和笑着调侃道:“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再说?”
本想对他温柔些,却不知这小妖精不知好歹,也罢,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自此,雁山不再收着力道,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边肏边说:“少爷,你的屁眼儿还是那么紧,夹的我都痛了。”
许久未听过这般的污言秽语,宋敬和耳朵一热,颇有些不适应。
“闭嘴!还不快着些,我都没感觉到你在里面呢。”
此话一出,成功转移话题,也成功的激怒了雁山,任哪个男人被说“小”都会忍不住,何况是自己心爱之人。
雁山化愤怒为动力,直干得宋敬和浪叫不止,才得意的问道:“怎么样,哥哥的宝贝大不大?”
而宋敬和被肏爽了,自然满口应答,红润的小嘴里冒出的都是好听的话,“嗯啊......大......哈......好大......唔......好粗好硬......啊......好喜欢......嗯......快动一动嘛......”
雁山满意了,狂风骤雨般的肏干如雨点一样倾斜而下,宋敬和再次被卷入情欲的浪潮。
许久后,云收雨歇,两人浑身赤裸,肌肤相贴的躺在床上靠在一起,互相亲吻抚摸对方的身体,雁山忽然想到床头匣子里的玫瑰膏,犹豫地问道:“少爷可有在这床上......和别的男子用过那玫瑰膏?”
宋敬和一听,顿时便生气了,推开雁山的怀抱,喝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任是谁都能碰我吗,我那里还只有你一人碰过!你这般说简直是在侮辱......”
话未说完,便被雁山重新搂进怀里,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好少爷,我的宝贝心肝儿,我好高兴,我发誓,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此生,我只爱你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宋敬和微微愣住,心里涌起一股子甜蜜,也生出几分心虚,他怕自己回报不了这份深情。
很快,他便没有时间想别的了,因为雁山又硬了,他被雁山放在身上,坐在上面起起伏伏,只剩娇喘的份。
雁山走时,宋敬和已经睡着了,他在宋敬和额头满是溺宠地落下一吻,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