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学校停电了,他妈的说是什么高压线被弄坏了。我非常无语,停电了很久,我码完这三千字之后手机都没电了,当了小半天没手机的土着名,然后一直到半个小时前才来电。真无语,这情况只写了三千字,先放上来,明天我多写,一定进入第一次逃跑阶段(预计大概有8000字,所以更新很晚,也可能是凌晨更)
-----正文-----
姜尹大概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有被囚禁的一天。
三天里,他们住在同一间房间,都睡在主卧。他被姜笙诱惑着,接过吻,上过床,知根知底坦诚相见。
第四天早上,他打理好自己,穿了杏色外衫白色内搭,和一条黑色工装裤,这样衬得他更瘦了,也更漂亮。
然后发现手机找不到了。
想让姜笙给他的手机打电话,姜笙很直接地说:“我拿的。”
“为什么?”姜尹不理解,“我又不是小孩,你管我手机?”
“今天想出去见于恒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穿上衣,腹肌胸肌一览无余,抬起的手臂微屈,靠在沙发椅背上,后背的抓痕被挡住了,但暧昧的吻痕仍然清晰可见。
原本看着电视的男人终于肯与他对视,眼神平静地看过来,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就像是小说里的信息素,圈地盘似的不断往姜尹身上飘。
然后,姜笙笑了下,神情散漫又理直气壮,好像收个手机完全不算事儿,连非法囚禁都变成了爱情调味剂:“别想了,哥。你真以为我会放你去见他?这段时间确实是特殊时期,我会放你走的,别着急,好么?”
姜尹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
男人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面带微笑,让人挑不出错,只是嘴里说的话未免太令人发指:“哥,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啊,这样做只是增加我们之间……”
“啪”。
一耳光扇到脸上,姜笙闭上嘴,脸颊火辣辣的疼,姜笙刚转头,领口又被攥住往前拉了一段距离,眼看着握紧的拳头砸下来,他心口直跳,大脑叫嚣着逃离,但他没躲。
再怕疼也没躲。
因为动作太大,力气太大,姜尹打了好几拳之后,无力地跌坐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玻璃杯被姜尹的大腿碰倒,先是直挺挺地倒在桌上,声音清脆得刺耳,然后才是骨碌碌地滚开,落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水杯里有水,茶几上又一大滩水渍,慢慢地晕开,打湿姜尹大腿的裤料,而后半瓶水则在落地后溅起很小的水花,偏偏有两滴砸在姜尹脚边和白球鞋。
客厅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姜笙的呼吸很弱,安静得可怕,姜尹则是胸口大幅度起伏,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眼尾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被气出来的。
姜笙抬手捏了下因为承受拳头后产生迟钝痛感的脖子,两边脸颊发肿,异常平静地看回来,视线下垂,落在姜尹发颤的两只手臂上,“消气了?”
秋风萧瑟,麻雀坠枝,叽叽喳喳叫着,成群结队的在公寓旁边的参天大树上停留,这棵树最高的枝叶只到三楼,隔着落地窗往下看,再开窗,麻雀的叫声会很清晰。
姜笙把一旁的垃圾桶拉过来,舌头在唇齿间扫荡一圈,在垃圾桶里吐了口血水,还没抬头,头顶响起姜尹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颤,带着些哭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姜笙愣了一下,再抬头时,坐在茶几上的男人已经站起来,他没有垂眸看姜笙一眼,发红的眼圈和眼角的泪痕昭示着一切。
他对他失望了,绝望了,放弃了。
姜笙嘴唇发抖,他想抬手去抓住即将走掉的那缕风,扑了个空。
脸颊太疼了,牙齿好像都有些松动。
他坐在沙发上,站不起来。
-
姜尹翻箱倒柜的找手机,没找到,无视满脸发肿在他面前乱晃的姜笙。
衣柜、床垫、厨房、卫生间,他甚至准备去翻垃圾桶。
“我刚刚吐了点血进去,脏,别乱翻。”姜笙握住他的手,“你的手机今天已经被扒了电话卡,放到了你意想不到的位置。”
他说:“找不到的,别找了。”
攥紧的那只手腕又细又白,然后反抓过来,在他手臂上留下了血痕。
姜笙松了手,看着血液从血口子流出来,缓缓滑落手臂的皮肤,再抬眸,姜尹的背影越发遥远。
姜尹背对着他,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拐个弯进了客房。
看不见了,也抓不着了。
姜笙垂下手,觉得牙疼,手臂也疼,想去找医疗箱。
但他忘了,这屋子里还没买医疗箱,他在客厅找了下,没找到,这才想起来。但是现在处理伤口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该流的血已经流了。
可是来不及,也要做。姜笙站起身,先给自己套了件黑白相间的T恤,然后给纪修羽打个电话,让他开机车来接一下自己。
他的机车飚了没几天就给姜成武收了,当着他的面砸得稀巴烂,之后他考了驾照,想着买辆车,他那便宜爹让他学会自己理财,用自己的钱买。
花钱大手大脚的姜笙从来没这个存钱的想法,当场就笑着说:“没关系,我不着急。我可以等你死了之后用你的遗产买,或者直接开你的车。”
姜成武反手一个烟灰缸,要不是姜笙躲得快,估计已经是植物人了。
然后纪修羽就成了他的专属司机。
听着纪修羽再电话里的谩骂,姜笙心不在焉的换鞋输入密码开门,殊不知那几个数字被刚出客房的人看见了。
1986。
姜笙输入的密码。
姜尹心情飞速高升,心脏直跳,那是一个即将拥抱最需要,也最想要的事物该有的兴奋和热情。
他躲在墙后面。这屋子两室一厅,客房在主卧对面,客厅挡在中间,于是墙也立在中间。
他探头看了两眼,直到姜笙打开门,出去了。
下一刻,男人忽然回眸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客厅里的杯子碎片和水渍已经被他亲自清理干净,拐角也没人,主卧开着,人应该还在客房。
他转头,关上了门。
过了半分钟,确定姜笙没有折返回来,姜尹才敢从墙后面出来,他紧张得不断吞咽口水,手指不安地交叠。
现在输入密码,就可以出去了。
他原本就穿得整齐,不用手机现在直接出门也可以,大不了路边借人的手机给银舒打个电话。
银舒大概担心可他好几天了。
姜尹想着,毫不犹豫的输入密码,因为太过集中都没有手抖或输错。
然后,那个装置显示:[密码验证通过,请展示您的指纹。]
指纹?什么指纹?
姜尹顶着装置看了半天,三十秒后,装置自动退出解密模式。
手臂垂落下去,他心想,大概是逃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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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买好医疗箱,药是自己上的,一日三餐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他想着回头报个班,然后发现姜尹在用绝食抗议。
“你要和我冷战?”姜笙无论怎么和他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他掰着床上人的脸颊,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绝食?”
姜尹没有说话,皱着眉推开他,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抗拒。
“不就是关你几天?等你能出去的时候,于恒早他妈痊愈了。”姜笙皱着眉,面色发冷,下颚线紧绷着,如此说道。
然后,姜尹说话了。
冷战了一下午之后,姜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皱着眉,冷着脸,眼里含着愤怒和不可置信:“所以是你,捅伤了于恒?”
语气里的嫌恶听得清清楚楚。
姜笙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在姜尹面前已经没有信任值了。
他觉得手背上的伤口又被撕裂了,疼得他抬不起手。
但他紧紧捏着面前人的下巴,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意放开。
他没有做,但他说:“是我。”
他收敛眼里汹涌的情绪,松开手,偏头看向别处:“如果你不吃饭,我就把你妈叫过来,你们俩面对面吧,让她看着你吃。你不吃就算了,那就让她每天过来看着你,看你怎么瘦下去,看你怎么被我强迫着接吻上床。”
“姜尹,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出来的事情。”
一只脚踹到腰上,姜笙听见姜尹怒不可遏地说:“滚出去!”
“滚出去!”姜尹又重复了一遍,姜笙握住他的脚踝,指腹捻了捻漂亮的踝骨,“你吃饭,我就滚。”
他没等姜尹说话,转身把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还支了个小桌子在床上,供他使用。
姜尹马上就握住筷子吃了一口,然后望着门口,示意姜笙可以滚了。
姜笙说:“吃完。”
姜尹不愿意和他说话,皱了皱眉,顺从地吃了,不过是想姜笙赶紧走罢了。
菜的味道很一般,有的甚至糊了,姜笙坐在他身旁,被褥凹陷下去,桌子都差点倾倒,被姜笙一只手撑住。
男人有些喋喋不休:“菜我做得一般,之后我会去学,这次你先忍一下,过几天我的手艺就会好起来。”
他凑近,姜尹就会往旁边挪一点,他再靠近,就再挪一点。
一直到床边缘,离开了小餐桌,姜笙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要掉下去了。”
姜尹的脸颊被男人的呼吸打热,下意识抓住姜笙手臂,抓到了一手创可贴。
这个人很怕疼,却不会包扎。
可他不会像以前,姜笙还在装乖,不小心受伤时那样,会帮姜笙包扎。
姜笙坐回去,顺便把姜尹抱回原位,站起身说:“吃饭。”然后就走出了卧室。
姜尹坐在床上,看着小餐桌上的白米饭和几盘菜,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没什么胃口。
肚子已经饿过劲儿了,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