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文笔不好写不了追妻文,这句话,我深刻体验到了。
真写不来,这追妻也太难了
其实一开始想的是,攻折磨了受,受反剁了攻的手指,还用了攻很多钱,把孩子丢给攻养了两年(说真的,孩子很难带,最难带的时候丢给了攻哈哈哈哈),攻前期犯浑的时候受打过攻不止一次,其实真的要算来算去,虽然不至于扯平,但基本上他俩是在一直互相伤害。于是这一个周我都在想,如果我写成不正规的追妻火葬场,两个人都在改变里成长,普普通通的追求,把威胁啊什么的全都放下,像正常人那样追求恋爱,也许更适合我的孩子们(其实是更适合我写qwq
于是我决定了,我就写普普通通的追求好了,笔力不够,十分抱歉大家对这篇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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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来找他,不是害怕联系不上了,只是觉得某人敢真的扔卡,那他就敢真的找上门。
更像是一种情趣,这个时候就该接吻拥抱,然后翻云覆雨。
但嘴唇相差几厘米的时候,姜笙停住了,他吻不下去,尤其在那样冰冷的眼神下。
“哥……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他忽然浑身无力,全身压上来,把头埋在姜尹的脖颈,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屈起膝盖,弯起后背,以别扭的姿势躲在最爱的人的怀里,贪婪地呼吸对方身上的气息。
姜尹对他的接触是恐惧的,没能及时躲开,男人便不偏不倚地倒在他怀里,低沉着嗓音问道:“做什么,才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姜尹垂眸看了他很一会儿,声音沉静如水:“昨天威胁我,今天早上也威胁我,发现作用不大,所以开始装可怜卖惨了么?”
“不是,我真的很爱你。”姜笙不愿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你可以恨我,爱我,打我骂我,但不能这样……这样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个陌生人。”
那样安静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早已没有两年前那般鲜活张扬,举手投足远不如曾经小太阳那般火爆,不打不骂,不恨也不爱,表现得那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是脱离了稚气的成熟气息,从容冷静,理智又冷漠,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对人疏离。
姜笙直到所有人都会变,就像他也有改变,但他骨子里的恶劣基因其实没有完全更正,但如果有一个人的心性彻底改变了,那就说明这个人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后,放下了,释怀了。
造成姜尹新生的那个人,就真的,成了旧人。
姜尹看见这人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然后特别用力地抱紧他,又说:“我不想做陌生人,我爱你。”
“我爱你。”他重复。
可重复再多遍也无济于事,姜尹垂眸,有几根发丝随着屋内通风口的风飘动,深吸一口气,他道:“姜笙,你说过很多次我爱你。但也许你更爱你自己。”
他说完这话,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下,鼻子发酸,眼泪就要掉下来,被忍住了。
他现在正在装释怀呢,装着呢,掉眼泪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都过去了。”于是,姜笙听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这么说。
姜笙浑身僵硬,慢慢地、慢慢地,从姜尹身上站直身体,他的脸终于从男人的颈窝离开,脸颊有几缕头发,可见蹭得多用力。
姜尹下意识抬眸,下一瞬变得惊愕。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要和我分开……”姜笙眼睛血红,脸色很差。他脸上面无表情,眼里蕴含的情绪却像是暴风雨一般凶猛。
“呵,你和于恒在一起了么?接吻了、上床了?”他一步步逼近,低头恶狠狠地看着姜尹,他眼里不透光,漆黑一片:“我知道肖树迟早会逃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他走么?我在守株待兔……于恒告诉你他要工作是吧?是他们在躲我。”
“本来我觉得可以放过一些人和事……但是现在不想了。”姜笙掐着他的脖子,力道不轻,但不至于让姜尹难受。
姜笙冷漠道:“我干过的事情太多了,哥哥,你知道的吧,我想要的,想做的,不择手段也会做到。”
姜尹闻言瞳孔稍微睁大了一瞬,嘴唇哆嗦了下,煞白着脸,咬了咬后槽牙,张口:“你又想威胁我?如果我不受你的威胁,你就要把我关起来了对吧?”
他尽量显得自己很冷静,但他额角的冷汗和发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恐惧。
可越是这样,他越有力气去反驳,一些凶狠恶毒的话也能脱口而出,“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也能剁掉你的其他手指。姜笙,你敢做,我也敢。”
一瞬间,他又成了那个在继弟高中某栋楼的负一楼放狠话的幼稚大学生,回想起那时候他的狠话,他都觉得好笑。但现在,那样的心情又回来了。
好笑幼稚的狠话,和极力掩饰的情绪。
姜笙一见他如此表情,心就揪得疼,他算不上完全了解姜尹,却很清楚,姜尹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你越是凶狠,越是喜欢放狠话,甚至在某些时候为了远离你不惜动手,他就越在意你。
姜笙从前领教得多了,他自然知道这时候的姜尹是真的在害怕过去被囚禁的日子,他排斥那样的行为,排斥伤害他的姜笙。
这都让姜笙心疼得要命,脸上再狠厉的表情都收敛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着姜尹因为恐惧而弓着身子,下意识地往后躲,奈何身后是墙,尽管如此还是一直在后退,哪怕脊骨被撞得麻木疼痛。
他立刻伸出手把人抱在自己怀里,隔绝他的后背和墙:“不会的,哥。不关了……我不会关着你,你别怕。”
“你不是想去上学么?你的大学还办着休学呢。”姜笙哄着他,“我也挂了你学校的休学,我们一起去上学,怎么样?”
“跟我回去。”他的声音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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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尹没有想过要回去上大学,他打算游玩几个城市之后,去参加成人高考。
游玩的钱是姜笙的,当年他找上银舒后给了银舒一张卡,里面有三千多万,够银舒花上好几辈子了。
一开始姜尹其实没想用这份钱,但生产后的他不适合去工作兼职,也有一段时间患上了产后抑郁,每天晚上做噩梦,重复他剁掉姜笙手指的场景。
后来产后抑郁好了之后,姜尹觉得,这钱花了就花了。姜笙曾经那么对他,花点姜笙的钱怎么了?所以他开始到处玩,回头还准备用这张卡的钱回遥海城买套房子定居。
毕竟一味想要撇清关系,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姜笙。”然后,他在姜笙的怀里挣扎着冷静下来,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要想重新在一起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姜笙听见他叫自己,紧紧抱着他的手松了松,放开他,仔细盯着那张渐渐恢复红润的嘴唇,害怕错过任何一个音节。
然后又忍不住的抬起眼去看男人的脸。
姜尹现在已经从上一场囚禁相关的话题里冷静下来,脸色不在那么白,表情也没有那么惶恐,面容精致,五官昳丽,昨晚那件白衬衫已经被换成了浅蓝色格子衬衫,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爽好看,像是城堡里的王子。
姜笙一时看得入迷,呆呆等着他的下文。
然后听见姜尹尽量平稳下来的声音,带着些冷嘲热讽的意味说:“你会追求人么?像正常人一样追求我,在此期间你想放弃就放弃,想继续就继续,要继续的话——直到我点头。”
“但我也许一年不点头,五年不点头,甚至十年,你要没名没分做我的舔狗很久。如果你愿意,就来追求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希望这是我们除了女儿以外最后一次私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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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走了。
姜尹不确定这人会怎么做。不过他不在意,知难而退也好,坚持不懈也罢。
他说了,如果他不想,五年、十年都不一定和姜笙重新开始。
然后没过两天,姜笙给他发消息,约他吃饭看电影。
然后很郑重地说:[姜尹,我要开始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