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哎,卡文得啊,卡死我了
-----正文-----
姜笙的手很不老实,在身下人身上到处乱摸,刷地一声撕开面前的白衬衫,看着雪白柔嫩的皮肤,目光向上,男人偏着头,脆弱的脖颈伸长,像是天鹅一般绝美。
姜尹看过来的眼神含着恐惧,痛苦,以及悲哀。
好久没被这样的眼神看过了……姜笙伸手,薄茧黏在他的指腹,温度从茧子里传出来,紧紧贴在姜尹胸口上的皮肤。
姜笙喉结滚动,低哑着嗓音闷声笑了:“甚是想念。”他枯藤逢水,全身都舒坦伸展起来,于是拦在姜尹腰上的手臂力道加重,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融为一体。
他们深深地吻在一起,牙齿磕着牙齿,嘴唇碾着嘴唇,下唇一痛,姜尹张了张嘴,男人灵活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开始攻城略地。
姜尹想要逃跑,明知无望,却还是奋力挣扎着,只是两条腿被分开,力气使不上来。
压在他身上的人很重,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像是千斤重铁,动作粗暴地吻着姜尹,哪怕他几近窒息,喘息急促,手指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衣袖。
那样轻柔的动作,好像满含眷恋和温柔,好像他也舍不得分开这两年。
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旖旎,暧昧的小动作不断,双唇就没有离开过。
姜尹倒是想离远点,可男人托着他的后脑勺,接吻时不容拒绝,就差一口把他吞进去了。
那双手游走在后腰,痒痒的,酥酥麻麻。
裤腰带咔哒一声被解开,姜尹大梦初醒一般睁开眼睛,力气瞬间全部回归,用力抓了一下姜笙的头发。
姜笙短促地叫了声,然后又笑起来,拂开他的手,抓住。
又是那只左手,四根手指掐住他手臂的脉搏,哪里跳动的频率和心跳不太一样,隔着手指慢慢传达到大脑里。
“割掉我一根手指,丢下我和女儿两年不闻不问,为什么还不消气。”那只手被抓着放到温热的脸颊,姜笙的表情像沉迷其中的陶醉,实则清醒无奈的陈述。
不像威胁甚似威胁。
他在威胁姜尹留下来,以往的两年和断指他都既往不咎。
姜尹眯了下左眼,视线里的那只手在眼底模糊一瞬,他没什么言语,独自生活这两年,很少有人有事惹得他生气。
他现在好像不会生气了。
又好像是觉得,生气没有用,所以他开始放弃无用的反应。
于是他不说话,沉默。
姜笙捏了下他的下巴,身为一个丧偶两年的单亲父亲,他和那个只有十八岁,会无理取闹,性格暴躁的少年不一样了。
他在改变,姜笙也在改变。
现在更是阴晴不定,一边笑着,一边捏他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刚刚接过吻的嘴里伸,撬开口腔往里看了下舌头和牙齿:“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姜尹的牙齿轻轻摩擦着着他的手指,下一刻就全力合起下颚,手指咔嚓响了一声,极轻。
姜笙怕疼的毛病没改掉,手指在他口腔里无意识地抠了一下,指甲刮到他的舌头。
但男人还是面不改色,顺从地让他咬。
直到姜尹惊愕地张开嘴,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那根手指才从他嘴里慢悠悠地撤出来,指骨关节处的一圈渗血的牙印像是指环,在姜笙眼里发光。
他露出一个诡异变态的笑容,放到唇边用舌头舔走手指上的唾液,“就当哥在向我求婚了。”
“……神经病。”空调吹得姜尹透心凉,他捂了下衣服,挡住胸口几处斑驳吻痕,干脆地坐起来,这次姜笙没拦着他,很主动地伸手要牵他起来,只不过姜尹没接。
“哥衣服坏了,穿我的吧。”姜笙满脸得逞的笑容,用手指勾了勾姜尹残破的衣服,赶在姜尹不耐烦之前说:“然后我……让小吉送你回去。”
衣服确实是不能穿了,但姜尹实在不想穿姜笙的衣服,淡然道:“你也可以让小吉把外套脱给我。”
姜笙坐在沙发上,闻言抬眸看过来,眼里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情愫,姜尹看不懂。
然后,他听见姜笙冷笑:“哥,你说这种话是故意在报复我么?”
然后他站起身,亲自去衣柜里选了一件衬衫,他拿到姜尹面前比划两下,微笑:“很适合你。”
姜尹闻到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姜笙身上的一致,他看着姜笙的微笑,不知道这人睁眼说什么瞎话,想看他穿就直说,扯什么适不适合。
当然,直说他也不想穿。
但是,现在没法不穿。
姜尹拿着衣服去了一趟酒店浴室,换好出来之后,衣服果然大了一个尺码,根本不合适。不过这件白衬衫质地很好,谁穿谁好看,姜尹瞟了眼镜子,心想也许说的不是尺码合适,而是别的。
出来的时候,姜笙告诉他可以直接下楼,小吉正在停车场等着。
临走前,姜笙忽然叫住他:“哥,要不要抱抱可馨?她一直很想你,再抱抱她吧。”
姜尹一顿,心开始动摇。
这个孩子,确实很喜欢他,抱一抱也无妨吧。
他在门口愣神两秒钟,才慢慢转身,向姜笙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姜笙耸耸肩,微笑,表示自己不会耍小心机。
姜尹这才放心地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他垂眸看着姜可馨熟睡的脸庞。
他伸出手贴在小孩的额头,退烧了,但脸颊仍然红彤彤的,有些冷汗从发间留下。身为父亲的喜悦在这一刻终于涌现,姜尹替她抹去,摸摸她的脸颊,因为害怕吵醒她,始终没有抱她。
姜尹撤回手,姜可馨忽然嘟囔了下嘴,说出一句听不懂的梦呓,盖在被子下的手无意识地伸出来,抓住了姜尹的手指。
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就这样紧紧握着他,姜尹鼻子一酸,弯腰吻了吻姜可馨的额头。
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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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嘟囔着从车窗吹进来,冷得人直哆嗦,姜尹下车,和小吉道谢,转身准备离开。
“老板娘!”
姜尹愣了下,回头,看见小吉从驾驶位里钻出来,扒拉在车门上,表情紧张,眼神直直盯着他:“不对,姜哥,就是那个……小姐不是老板和别的女人生的,是试管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去的……但你放心,他肯定没出轨。还有啊,他少了一根手指,不知道那个杀千刀干的,但不影响美观啊,残缺美!”
“老板这两年看起来好像没事儿,公司越做越大越干越好,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那可不,每个去姜尹以前住过的地方,拍照、搜集没带走的用品的人,都他妈是小吉雇的啊。
“他这人就是看着没啥事儿,但每天在公司都是低气压,很多人都害怕他,辞职啥的又辞不掉……哦也辞得掉,老板他允许了。”小吉兴冲冲地说,语无伦次:“对,他改了很多坏毛病,脾气也收敛了很多,这期间没谈过恋爱,指不定撸管都没撸过。”
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回来吧,老板他,真的很爱你。”
都爱变态了啊。小吉在心里说,表情殷切又期待地看着姜尹。
姜尹沉默片刻:“他没告诉你?”
小吉:“啥?”
姜尹笑了下,语气平静:“切他手指的杀千刀是我,那个孩子也……我试管的。”他生的,这么说有问题么?
小吉:“……啥???”
“还有,你要是觉得你们办公室气压太低,那抱歉我没办法帮忙。要是你们做不好事,我站他旁边也挡不住他发火,低气压的根本原因是你们,不是我。”姜尹无奈道。
从肖树走后,小吉到现在都是个助理,没往上升是正确的,语言能力确实是烂到家,抓不住重点还说不清楚,理科生也没这么离谱的啊,难不成姜成武当年用他时因为他的天真烂漫?
姜尹叹了口气,在小吉的怔愣中消失在酒店门口。
刷了房卡进门,段汶琦今晚还没回来,马上打零点,他和姜尹打电话说今天分公司的人给他接风洗尘非要去吃饭,现在还在KTV,估计没到凌晨三四点回不来了。
于是姜尹就自己洗漱好,睡觉。
临睡前,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点开微信,是一条好友申请,来自于姜笙。
姜尹从那个公寓出来后,就换了新的手机号和社交账号,他看着那条好友消息,最终只是一句回复:短信联系就好。
没有加上其他的联系方式。
那边似乎不甘心,每个一个小时就给他发一条好友申请,直到姜尹第二天醒过来,他主动给姜笙打了个电话。
姜笙接得兴高采烈:“哥,有事找我么?”
“不要再加我微信了。”
“为什么?”
姜笙之前就没能加上,现在他希望能完成这个愿望:“只是方便我们联系。”
“女儿的事情可以用短信联系。”
“不只是女儿需要你,我也需要。”
姜尹没回话,选择沉默。他单手整理了一下外套,想了一会儿该怎么回答,最终自暴自弃,走到镜子面前,直视镜中的自己,平静道:“再这样,我会换账号。”
“我会找。”
“那你就一直找吧。”
姜尹挂断了电话,把电话卡取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房门的门铃一响。
他拉开门,看见门口的人,毫不意外。
可就是他这副平静的模样,却惹怒了姜笙,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碎开,男人一大步跨进来,随身寡淡的香水也变得猛烈,他捏着他的手臂往后推。
后背撞上墙壁,姜笙低头要吻下来,可看到姜尹平静无波的眼神,动作停顿。
心脏被撕扯着,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那样的眼神像是无形的刀刃,刮破他的皮肤,像是要把他凌迟杀死。
姜尹眼里多了两分得逞的笑。
好歹爱了小一年,他当然知道,面对姜笙这种人,什么东西时最致命的。
无视、无所谓、不在意,那就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