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还有个3就无了
-----正文-----
这个章节有个名字:离婚未半而中道崩阻(上)
连墨似乎下定了决心不让楼思德碰到他,挣扎得空前绝后。他逮住了一切机会想要逃离楼思德的掌控,大腿更是铆足了劲去踢他,一时之间,楼思德的身上就多了几处红色的踢痕。
操,连墨踢人还挺疼的。但楼思德越被踢越兴奋,自从他和连墨结婚以来,连墨应该是认了命死了心,在床上的表现可谓是特别的隐忍,什么花样都能忍受,最多只是在楼思德一晚上做个好几次后才会用手推拒着,并且无力地喊出求饶声。连墨现在的行为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一样,那时候他刚认识连墨,每次上他都能打一次架,弄得两个人浑身都是伤口,非常狼狈。
他已经很久体会过这么激烈的性爱了,埋藏心里多年的暴虐因子通过流淌着的血液分散到他四肢百骸中,楼思德手上的青筋都已经贲张起来了,他死死摁着反抗激烈的连墨,再次给了他一个巴掌。
“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巴掌让连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狠狠瞪着楼思德,声线却变得平稳了许多:“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
房间里气氛微凝,连墨在他身下拼命地喘着大气,他死死盯着楼思德的嘴唇,希望能在他的口中听到承认的字眼。
“那个鸭子来找过你?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连墨突然低低笑了出来,继续引导:“那你就是承认了。楼思德,你出轨了。”
楼思德面色凶狠,他扣着连墨两只大白腿在肩上,狠狠贯穿了他。他的动作粗暴,谈不上任何温柔,自然也得不到快感,连墨一直在低低地痛叫着,到了后期,他还开始哭了起来。
他哭得伤心,身体一抽一抽的,嘴里一直说着不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段时间楼思德都在晨晨那儿释放过欲望,此刻他也没有多少心思和连墨这么僵持着,他草草结束一次,又给连墨穿上衣服,把他抱回床上躺着,轻轻哄道:“你不喜欢我就让他滚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连墨疲惫至极,只见他轻轻点了个头,而后侧过了身子,背对着楼思德。楼思德正想上床,电话就响起了。
是晨晨打来的。
楼思德看了一眼连墨的后脑勺,来到洗手间里接通了电话。过了一两分钟,楼思德才从洗手间出来,他试探着喊了一句:“老婆?”
连墨没有回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装不理他,楼思德又说了一句:“公司有些事,我就不回来了,你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和小石。”
楼思德也不管他听没听到,穿起衣服就出了门,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了。
几分钟后,连墨才缓缓移动身体,他从枕头旁边拿过反着放的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的计时还在继续,他按下了停止键,一段录音就保存到了文件里。
他忍住心中汹涌的怒火,一遍遍听着楼思德是怎么强迫他的,他如何让楼思德嘴里吐出出轨的事实的,楼思德又是如何强行进入他的身体的。这段录音就好像是一根根鞭子,抽打在他的皮肤上,每听到一个小节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听到后来,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把这段录音发送到了陈律师手里。
在晨晨耀武扬威的给他发来他和楼思德的床照时,连墨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去消化这件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而是怀疑这张照片的真实性,他觉得和楼思德纠缠那么多年来,楼思德不会轻易地让他离开,更别说离婚了。他曾经去咨询过陈律师关于离婚的事宜,最后陈律师问他楼思德有没有出轨,那时候他不知道,也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他和楼思德就这么拖着,看谁耗得过谁,没想到有人亲自把证据交到他的手上,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真实。
于是他开始频繁和陈律师联系,更想从楼思德嘴里挖出证据,便一直不动声色。直到今晚,他终于拿到了最后一份录音证据,这段录音里包含了楼思德亲口承认出轨的事实,还有楼思德对他进行家暴,婚内强奸的铁证——不然他又哭又叫搞得自己惨兮兮的做什么?
他是感谢晨晨的,楼思德长期的夜不归宿让他得到几分喘息空间,白天他和楼思德都忙于工作,楼思德管他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几次。楼思德分给晨晨的时间就是给他最大的安慰,他还要感谢晨晨,是他亲手把床照发给了他,不然他起诉离婚的漫漫长征路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展突破。
如今最后一份证据也转交到陈律师手里,陈律师马上就给他回了电话,两人约定好明天早上8点在一家餐厅里见面,下午他就做好材料递交给法院。
连墨一直紧紧攥住手机,他没有任何的睡衣,他一遍遍推演着这一整个流程,以及中间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他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要是这次失败,他将又回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还要面对楼思德对他的身体和精神上造成的伤害与折磨。
楼思德有着男人出轨的一切通病——撒谎,敷衍,里外都想兼顾。他知道今晚上那一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晨晨让他回去陪他,楼思德就真的走了,走之前对他说的话还没有任何后悔愧疚的意思。连墨在心里冷笑起来,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和小石除外。
以楼思德的条件在外面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多的是人想爬上他的床,楼思德一直对他做出深情又长情的恶心样子,关于如何控制他,掌控他一直以来竟然都是以暴力为最主要手段,并且非常的乐此不疲。以前他是被楼思德牢牢掌控着,生活,工作上的事,甚至是自己的手机也要隔不久深层检查一次,只要发现一点点疑点都会冷下脸色,如果没有符合逻辑让人信服的理由,轻则会怀疑你好几个月,重则直接对你施加暴力,非要从你嘴里挤出那么一两句实话才罢休。
以前是连墨不确定楼思德有没有出轨,毕竟那时候的楼思德是天天回家的,偶尔也有那么一两天没有回家,晚上也要和连墨打几个长长的视频电话,知道连墨每天晚上去了哪里,直到睡觉才挂断电话。在这种情况下,连墨是很难认为楼思德有出轨的行为的,但身体上的出轨,比如说他和一个女秘书出去,半路上和人家转去酒店里开了个房,两三个小时再出来连墨也不会发现,又比如在酒局上有人缠上楼思德,楼思德在某一个包厢里与人直接干了起来,几十分钟后完事他在人模人样地走了出来,连墨就真的不知道了。
但这次不一样,连墨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楼思德身心都出了轨,连墨不禁要疑惑了,除了他这个冤大头倒霉鬼,谁还能受得了楼思德那个脾气?难道楼思德的出轨对象也是跟他一样贱?楼思德有没有打过他,有没有骂过他,受不了能不能以分手结束这段关系,楼思德会不会放他走?
——但是以那个男人耀武扬威的给他发床照时,跟踪他和楼思德的行踪,趁楼思德去超市买东西时特意来敲他的车窗对他说离婚时,连墨就已经知道楼思德对他使用的那些暴力,专制力不会对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用过半分,不然这个男人不会眼巴巴的找上门来想让他腾出位置。
所以楼思德是个正常人,也就是说连墨这十几年来的强迫,压制,委屈通通都白挨了。楼思德有他温柔的一面,他的这份温柔现在已经尽数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他在楼思德身边受了十几年的煎熬又是为什么,楼思德凭什么这么对他,凭什么要毁掉他本来光明的未来,凭什么要毁了他的整个人生。
现在楼思德在外面也有一个与他相恋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抓着他不放,为什么还要来跟他做这种事,为什么他不愿意还要强迫他?他每天晚上都气得睡不着,想起自己的高中学历,自己上了四年的大学连研究生都考上了,最后错过了答辩等一系列毕业必须要经历过的流程,导致他拿不到毕业证,四年大学白读了,研究生也上不了了。那四年来他就光和楼思德揪扯不清了,后来他又被楼思德逼得自杀了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师被楼思德砍断手,他还疯了一段时间,又被楼思德瞒着代孕出小石,他这辈子就和楼思德绑在一起了,他含恨和楼思德在国外领了结婚证,回国后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尽量当一个木头人,对于楼思德方方面面的压迫不去在意不去反抗,硬生生将自己的棱角一点点磨平。
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楼思德出轨却还想继续绑着他,跟外面那个男人不清不楚,难道楼思德真的欺负他没有爹妈没有背景没有资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他也是个人,被楼思德强迫了半辈子,他已经因为楼思德而丧失掉了自己太多的自主,他一味的去迎合楼思德,跟楼思德妥协,最后才知道楼思德是有温柔的,他可以和另一个男人和谐相处,楼思德的暴力专制只单单对他一个人,又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活该他被楼思德殴打,活该他被楼思德强奸,活该他和楼思德结婚呗?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对待?
他跟楼思德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了,这其中的心酸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十几年来,他又承受过楼思德多少的暴力对待,甚至就在今天晚上楼思德依然还是扇了他几个巴掌,他将自己的手臂和大腿露出来,上面全是楼思德抓出来的痕迹。尽管如此,楼思德依然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给他一天清净日子过,跟外面那个男人做完还要回家跟他做,不知道有多脏。
笑死了,楼思德在第一次强奸他之前也是根烂黄瓜,连墨早就已经脏透了。
所以,他已经收集好了楼思德所有出轨证据,他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要楼思德的,他带着小石远走他乡,再也不来楼思德面前碍眼。只求楼思德放他一条生路。
他想象着楼思德收到法院传票的那一天,脸上的表情是愤怒?还是冷淡?他希望楼思德一脸的漠不关心,等到开庭的那一天在庭上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同意离婚。停止他这十几年来的闹剧吧!!感谢楼思德的大恩大德!!连墨在心里呐喊着。
他早早就起床穿衣洗漱,做饭阿姨在厨房里做着早餐,连墨来到小石的房间里对他说了一句:“待会自己上学去,爸爸有事要提前出门,宋姨在做着早餐,你快点起床吃了早餐再去学校,知道了没?”
小石还在睡梦中,一脸的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爸爸你真啰嗦。”
“......”连墨关上了门,拿着自己的包包走出家门。
他的咖啡店十点才开门,他有很多时间同陈律师细说。他如约来到一家早茶店,在陈律师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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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思德被身边人的吸吮声吵醒,晨晨正努力的吸着他的性器,将上面弄得锃亮锃亮的。楼思德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早起晨勃很正常,但他却不耐烦地踢了晨晨一脚,骂道:“你真他妈骚,还想来呢?”
晨晨差点被踢到床下,他又凑过来,委委屈屈道:“昨晚都没来呢。”
“天天都被你榨干了身体,每天晚上都要那么多次,老子可满足不了你。”
“可是你每次都能硬,硬了为什么做不了?昨晚你是不是回家了,看到你家里的那一位就开始魂不守舍,昨晚也不跟我做了,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楼思德又踢了他一脚,看着自己的性器依然硬着,但丝毫没有做爱的欲望,骂道:“你他妈的放屁呢,我想着他还能来找你?”
晨晨又想摸上他的性器,哀求道:“那你就满足我这一次呗。”
“赶紧滚蛋,老子今天早上有个会要开,你不要跟我纠缠那么多。”楼思德咣咣咣起身,光速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就走了出去。
晨晨在他身后喊道:“那中午我去找你吃饭。”
“再说吧。”
楼思德把门重重关上,他烦躁无比的坐上他那辆黑色幻影,身上全沾满了晨晨蹭上去的香水,一股刺鼻的味道汹涌而来。
连墨有鼻炎,不能给他闻到这味道,不然又流一个月的鼻涕水,简直烦透了。
楼思德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他脱掉外套,打开窗户通风,随即想到好久没有查看连墨的行踪了,但他那家破咖啡店十点才开门,现在那么早,估计还在睡觉。
他惯性打开手机里的跟踪软件——他曾经在连墨的手机里装上了一个GPS,但是连墨一直都不知道。看着手机里的定位显示在一家餐厅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着连墨去那儿做什么。
下一秒他就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连墨没有接。
“......”楼思德就要骂娘了,连墨最近胆子真的不小,连他电话都敢不接了。
事不宜迟,他驱车前往定位显示的那家餐厅,还没等他停好车,就看到连墨与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连墨居然还对那个男人笑了笑,与他挥手告别。
我操,那个男人是谁,连墨为什么对他笑,看起来关系这么亲密,他们什么时候搞上的,上床了没,连墨给他戴绿帽子???
楼思德瞬间血涌上头顶,他连车都没有停好,横在马路中间,直接打开车门冲了下来,对着那个男人就要打过去。
横生变故让连墨快速反应过来,他一把抱住楼思德的腰,转头对着陈律师大喊:“快走!”
他的意思是让陈律师把他的起诉材料保护好,一定要成功递交到法院里,而陈律师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管连墨能不能搞定这个看样子凶神恶煞的男人了,直接抱着自己的公文包跑到了自己的车上,赶紧启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楼思德却认错了连墨的意思,见他不管不顾也要让奸夫逃跑的架势就越来越气,他狠狠扣着连墨的手臂,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断。见陈律师走了,连墨也不再抱着他的腰,但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连墨脸色煞白,他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
他们同时开口,楼思德却没管他,又问了一次:“他是谁?为什么看到我就跑?你跟他搞上了?多久的事?”
“......”
连墨皱起眉头,面对楼思德越来越离谱的质问,他明显不是很想回答。他开始挣扎起来,可楼思德的劲越来越大,他只能白着嘴唇道:“我都没有问你这些问题,怎么你就问起我来了?”
连墨赤裸裸的挑衅让楼思德怒火中烧,他拽着连墨一路回到自己的车上,将他丢进后座上,自己也随即狠狠压了上去。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只不过你主动坦白从宽我就让他少一点痛苦。”
楼思德脸上阴森森的笑容让连墨心里发怵,想着楼思德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是个妥妥的疯子,便道:“在家长会上认识的,今天突然想来喝早茶,没想到就碰上了。”
“你一个人来喝早茶,刚好他也是?”
“......”连墨忍下心中的不耐,继续道:“对,就是那么巧合。楼思德,你满意了?”
楼思德重重地关上了门,他按着连墨挣扎的双手,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下,他的大腿上还有昨晚他弄上去的痕迹,后穴微肿干涩,也是他弄出来的,没有另一个人使用过的痕迹,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却依然不依不饶:“你们真没搞过?”
楼思德摸着他的裤子荷包,摸出他的那台手机。连墨心下一惊,他的手机里还没有来得及删除掉的聊天信息,要是让楼思德知道自己在偷偷摸摸起诉离婚的事情,要是大发脾气怎么办,说不定还会被楼思德中途截胡,那他们也就离不成婚了。
他和楼思德死死抓着手机的一半一半,谁都不肯放手。虽说他的手腕平日里扛不起重物,但这次连墨把他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因此激发出不少回光返照的力气。
他不知道楼思德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楼思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态度,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他就不装矜持了,直接问晨晨更多问题就好了,让他也知道楼思德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晨晨,愿不愿意同他离婚。
眼看连墨这个态度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要查他手机随时随地都可以查,没有一次是这么抗拒的,好像手机里就有给他戴绿帽子的证据,他的血又涌上头来,他一把扛着连墨的肩膀摔在座位上,车厢里局限的空间让连墨根本还不了手,他只能被楼思德死死的压制住,眼睁睁看着他即将要把手机抢走。
“咚咚咚——”
交警过来查看这辆违停的幻影,楼思德从连墨身上下来,连墨也随即坐了起来,把手机又夺回手中。楼思德冷冷放下车窗,那交警一见是他就点头哈腰的,连墨趁着这时间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掉,交警走后楼思德又开始咄咄逼人,再次将他的手机拿走,一直翻来翻去的找疑点。
期间楼思德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有晨晨打来的,有秘书催他去开会的,有其他生意伙伴的合作意向的。他通通都没有接,反而一直盯着连墨手机瞧,从他的联系电话到银行软件里的流水进账支出都查得干干净净。连墨冷眼旁观,他不知道楼思德发了什么疯,明明自己出了轨,还要管那么多做什么,显得好像有多么情深似海一样。
太恶心了。
楼思德没找出什么疑点来,可刚才连墨死活不愿意给他手机的样子看来,连墨是真的瞒着他什么事。他依然没有打消怀疑,这时候又是所有人催他回公司上班的时间,他和连墨不能再这么揪扯下去了。他冷着脸打开了车门,转到前面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就扬长而去。
“我十点还要上班的。”
“你今天他妈哪都不准去,只能待在我眼皮底下。”
“......你疯了?”
“你刚才那副样子敢说你心里没鬼?我在跟交警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删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等我回到公司里把你手机给数据部恢复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老子跟你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你就是我老婆,这辈子都是,你他妈给我找野男人试试,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真的上了床,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就跟你姓。”
“......”
连墨闭上眼,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他决定忍下来,等日子一到,楼思德收到法院的传票,再来到法院与他离婚,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他不情不愿地被楼思德抓着手腕来到公司里,楼思德一脸的阴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公司里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们楼总与总裁夫人吵架的怒气殃及池鱼。
楼思德去哪儿连墨就要去哪儿,连墨的手机也已经交到了数据部中,楼思德命令一下,他们就赶紧恢复那些被删除掉的数据。眼看楼思德忙得脚不沾地还硬是拉着连墨跟在他的身边,连墨就这么一脸尴尬的跟在他的身后,连那些员工都不敢去看一眼。
他敢怒不敢言,现在还不是跟楼思德撕破脸的时候,没想到中午楼思德带他去吃饭的时候却被楼下前台告知有个人想要见楼思德,楼思德不耐烦地回绝过去,前台妹妹就惊呼一声,那个人转身上了电梯。
看着电梯一路向上,楼思德极度的暴戾,连墨想离他远一点儿,可手还被楼思德牢牢牵着,便期盼着待会儿楼思德发火起来不要打他。
电梯门开了,晨晨看到楼思德牵着连墨的手在门口等着他,一心的欣喜期待化成了泡影。他冲出来想要把楼思德和连墨分开,楼思德却带着连墨侧身躲过,朝他吼道:“你他妈来这里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晨晨眼睛里饱含热泪:“他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指着连墨喊道。整个楼层的大部分员工都去吃午饭,只留下几个员工还没有去,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纷纷探出个头来望。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资格来我公司闹事。今天我心情不好,你赶紧给我滚蛋!”
晨晨仿佛像不认识他一般,睁着个大眼睛望去,想着这个男人昨晚上还一脸郁闷的来到他家里抱着他睡觉,还一声声地喊他宝贝,老婆,那神情要多深情有多深情,怎么隔了半天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果然男人都是下贱的东西,只有他除外。
他尖声喊道:“楼思德,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叫我宝贝的时候是多么的甜蜜,你说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怎么转头又跟他好上了,他不是不爱你么,你还那么下贱的去贴他冷屁股!”
楼思德怒火中烧,他当初也是昏了头在酒局上被晨晨那副主动妩媚的样子迷住了,想着他和连墨长得实在太像了,便糊里糊涂的和他上了床。他享受着“连墨”的主动与淫荡,他被满足了一切在连墨身上都找不到的快感与满足。有时候看着晨晨的脸就像看到了连墨的影子,虽然他不喜欢连墨化妆,但晨晨卸妆之后的脸虽然也很精致好看,可跟连墨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后来他也要求晨晨必须化妆,睡觉也把妆保持在上面,每天晚上和他睡觉的时候盯着那精致的侧脸,总觉得那就是连墨。
连墨开始学会爱他了,学会照顾他了,学会跟他撒娇了,连墨主动的样子是真的挺让他心动的。有时候他看着晨晨的那张脸也有些恍惚,好像现实与梦境中重叠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虚与实,他不想这么快就醒来,他还想再梦一会儿。
说实话,晨晨顶着那么一张脸跟他做爱,每天都待在一起,他确确实实有心动过。他觉得连墨就待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连墨正在跟他谈恋爱,只要连墨喜欢的东西,他通通都可以满足他。
可后来晨晨越来越不喜欢化妆,他经常素面朝天的跟楼思德吵架,楼思德也后悔过,觉得他当初瞎了眼才把这个人认错成连墨,晨晨卸妆之后的样子跟连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他鬼迷了心窍的,他得赶紧抽身出来。
那时候楼思德长时间没有回家,连墨也不会打电话过来问一句,后来楼思德不知道是跟自己还是连墨较上了劲,与晨晨将错就错起来。后期晨晨不化妆了,他每天晚上盯着那一张陌生的脸都提不起欲望,还总是骂晨晨欲望强身体淫荡,明明是他自己勃起还不跟人家做爱,总是嘴硬倒打一耙。现在想来想去都是连墨的错,他对晨晨的心动也是假的,是他那段时间的空虚寂寞冷导致了他出轨,眼看这件事越闹越大,他在连墨这里不好收场,只能把全部怒火都转向晨晨。
昔日同床共枕的两个人今日见面格外眼红,楼思德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去连晨晨都要抖上三抖,他是见识过男人的可怕的,在床上他也被折磨怕了,这下一时之间往后退着缩了缩脖子。楼思德手机一挥喊上来几个保安,强行把晨晨架着下了楼。
晨晨的离开让楼思德有一瞬间的快意,他被连墨的事情弄得整个上午都是怒气冲冲的,这下把怒火都发在晨晨身上倒让自己好受了一点。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拉着连墨的手转头去问他:“中午去食堂吃还是去外面吃?”
连墨冷冷望着他,一言不发。
毕竟闹了这么一出,楼思德再怎么与生俱来的理直气壮也降下去了不少,他和别人出轨是事实,但他也不会放开连墨,这辈子都不会,他依然可以把连墨牢牢控制在手里,让他这辈子都绑在他身边。
楼思德回头吼道:“看什么看,现在抓紧时间去吃饭,下午我还有个会要开!”就带着连墨走进了电梯,与他吃午饭去了。
后面的员工也缩了缩脖子,员工a叹道:“果然豪门之中水最深啊。”
员工b道:“那个,叫什么晨晨的,他怎么有底气跟总裁夫人抢老公啊。”
员工c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他长得什么样,跟总裁夫人比差远了,还一脸的疯样,也不怕丢尽脸面。”
员工a接道:“不过看那个晨晨的素颜,也有几分姿色在上面的。”
b道:“那要看什么人在他身边做对比。比如咱们的总裁夫人,他倒是一年四季都是穿着朴素素面朝天的,也不见他什么时候丑过,不像有些人,卸了妆就明显被吊打了。”
c道:“你说的也是。不过我有一个总裁夫人那样子的人在身边,说什么都不会出轨偷吃啊。”
a道:“哎,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我老公的哥哥也是这样的,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