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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救红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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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棘在半推半就中渐渐觉出此中兴味。

-----正文-----

枕间绸缪,好似无限风月。

江棘在半推半就中渐渐觉出此中兴味。被渴望的同时,他也开始渴望江钰之或强硬或温柔的抚摸,令人脸红心跳的体温,子夜时分的水‌‍‍乳‍‎‌交‎‌‍‍‎融。

他理解并沉迷着飞蛾扑火、饮鸩止渴般的痛楚与欢愉。譬如长吻直至晕厥的快感。

他偶尔也尝试引诱对方,又羞于作出主动索求之态,别别扭扭地欲拒还迎,江钰之倒也满足了他延长春宵的愿望。他宁愿江钰之对他更粗暴些才好,透支他的精力,让他醉生梦死。这样他白日里无需在这方寸之地一味靠坐在窗前等待,仿佛某家闺阁女儿等待命中人的临幸,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百无聊赖,胡思乱想不知更漏短长。

江钰之调笑说他即便食髓知味也该节制些,岂非像是躲在荒郊野岭吸人精气的艳鬼。却是一面大言不惭,一面如胶似漆,反而是艳鬼日日消瘦了。江钰之才认真克制起来,又想法找了食补的方子。

但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一般的时刻,总是忍不住的。江钰之连早间出一趟门也要缱绻吻过一回,再一回,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双唇。江棘听见关门声,翻身又睡了过去。

昼夜颠倒,接连不断地做梦。江棘因口中干渴难忍,揉着胀痛的额角赤脚下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水。不想手臂虚软无力,一口水还未入喉,杯子摔碎在地面。江棘忍下直冲头顶的郁气,小心蹲下捡拾碎片,突然意识到——

他恢复了视力。

顾不得激动之中被碎瓷划伤的手指,江棘披了件外罩,踉跄着跑出门外,走过了两户人家才想起,他并不知道江钰之去往了何处。

江棘连忙环视四周,见了无人迹才放松下来,心道自己一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疯子模样,怪吓人的。

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最叫人庆幸和愉悦的。

江棘留意着人声,往僻静处慢慢走着,欣赏婆娑的光影。

感受到断断续续的目光落在身上,江棘转头,与不远处一个叼着细长草叶的男人对上眼神。看起来是个一贫如洗又游手好闲的单身汉。他年幼时冷眼见得多了,并不在意,继续他的悠游。

那男人偏偏不自量力来触他霉头。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外地女人?”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简直要化为实质,从他的脸蜿蜒到被遮住的轮廓。

江棘不耐与他敷衍,只准备绕过去。刹那间,他握住伸向肩头的粗黑手腕,折向男人胸口,一脚踹上他胯间。后者摔在地上,懵了一刻。

“滚!”

江棘瞪着他,直到男人一瘸一拐,几步一回头地走远了。

哪怕他武功尽失,也不是随便什么宵小都可欺侮的。况且此种防身的技巧,在他垂髫之时便烂熟于心。只是这兔起鹘落的两下,还是让他体会到何为力不从心。

江棘捶了锤翻涌的胸口,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结果不仅胸口发闷,连头也隐隐作痛起来。

江棘捂着嘴,跌跌撞撞地离开农户房前,走到一颗椰树下,扶着树干呕出猛然间冒上喉口的腥甜液体。紫黑色的瘀血落在虬结的树根间,宛如开出不祥的花朵。

江棘胡乱擦了擦唇畔,仰首望向万里无云的浩瀚苍穹。

天空如明镜一般澄澈,正如他回忆起一切因果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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