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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救红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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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等待着江钰之的给予。

-----正文-----

从他无权选择也无权知晓的‌‎调‍‌‎‎教‎‎‍‌而始,到他毫不犹豫亦毫无畏惧地殉主而终。

根深蒂固地钉在脑海里,迫使他对所谓主人言听计从的咒语,则随着他奇迹般地死而复生,成为留存在记忆中的碑文。

江棘顶着乱麻似的思绪与疑问回到暂住处,猝不及防与江钰之打了照面,脱口而出:“你是谁?”

“你去哪了?你能看到了?!”

目睹不与记忆中重合的样貌,江棘骇了一跳,腹中预备与他交涉的草稿灰飞烟灭,一瞬间填满无数耸人听闻的猜测。他警惕地退后几步,眉头紧皱:“你的脸……”

“抱歉,没有尽快和你解释,”江钰之停在原地,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表示不会伤害他,“我就是江钰之,当初父亲安排逃命时,为万无一失改换了相貌。需要我说些只有我们知道的事证明么?”

为他手术的人是父亲为今上组建情报机构时偶然结识的,技术高超,通过微小的调整赋予需要者截然不同的面相,只有熟悉的人定睛观察时,才能看出旧日的影子。

江钰之是此人第二个卖人情的顾客,第一个是那名替他送命的少年。江钰之至今不知道他的来历,他没有询问过父亲,父亲也没有对他提过。

“需要我一件件追忆我们七月廿九初次见面时发生了何事么?或者我如何教你写字、你为我沐浴更衣、我们一起杀人埋尸……”

江钰之所害怕的并不是江棘不认他。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直视江棘,看着重归明亮的眼神放下戒备,默许他的靠近。

“不必了。”江棘打断他。

江钰之牵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控诉道:“很痛的。阿枣若是不信我,我更要心痛欲绝了。”

“抱歉,”江棘手指蹭了蹭江钰之的皮肤,“但是,我明明亲眼所见您……”他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提那让他心有余悸的场景。

“您还活着就好。”江棘最终如是道,按下疑虑不表。他尚且做不到在另一人热烈而恳切地望着他时,狠心泼出冷水。

江钰之假装不曾察觉对方心事重重。他略一矮身,托着江棘的腿根直接抱起他,趁江棘愣神时,与其说放不如说摔在床上。

急切地,仿佛饥肠辘辘的索吻。

江棘本就不算清明的神智愈发搅成了浆糊。他的手臂松松挂在江钰之肩膀,柳条似的攀着,仿佛无力却坚定的偎依。

江钰之嘴上用着功夫,手下也不停动作,只是温柔许多。他轻而易举地褪下了江棘蔽体的布帛,与做过无数次一样,寸寸丈量过藏物表面的完好无暇,再与他裸裎相对。

江钰之离开江棘染了一层薄釉般的唇瓣,从他的颈项往下,一路或吻或咬或吸吮或厮磨,在玉脂上留下斑斓的印记。江棘一动不动的,默默放松紧绷的身子,好似任人宰割的样子,实则心里是好奇江钰之会如何对待这副身体、引发他何种反应。他好像灵魂与肉身分离一般,漠不关己,又全神贯注,为即将到来的侵犯扫清障碍。江钰之落在他平坦微凹的小腹时,灵机一动,探出舌尖,舔进小巧的肚脐中。

“不要!”

江棘陡然一麻,不受控制地叫出来。

江钰之将这难以信服的拒绝作为鼓励,压住江棘往后缩试图躲藏的身体,更深地戳弄着,甚至舔舐到微小曲折的缝隙。

江棘禁不住簌簌颤抖起来,仿佛滚过沸水将要煮熟的虾子,全身都泛起诱人的胭脂色。五脏六腑正被吸食,而他甘之如饴,享受成为一副空壳。

“……嗯……啊……”

江钰之在他羞赧但抑制不住的呻吟中闷笑了一声。

“嘶……不许,呃……笑。”

江钰之放开那处被舌头‌‍‎‍‎肏‎‍‌‎‌得通红的凹陷,轻轻咬了咬一旁软肉。

江棘睁开一双水雾氤氲的眸,似嗔似喜地瞪了江钰之一眼。

江钰之挑眉一笑,理直气壮的,反而叫江棘心虚了。

江钰之哑声说:“没这么快结束。”

江棘点点头,并上双腿,塌下腰,默不作声地邀请。

“不是这样。”

江钰之揽他入怀,揉弄他半硬的性器。

江棘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江钰之紫红的阳物已蓄势待发、硬热似铁,但他生生忍住。江棘不明所以。

“张嘴。”

江棘开口迎接江钰之瘦长有力的手指。

怎么他的舌头就像水缸里没头没脑的鱼,只有被玩弄取乐的份?

江棘腹诽,而软弱依旧,只会等待着江钰之的给予。

以他从未想过的方式。

一点点送进江钰之身体时,江棘仍感到如此不真实。

江钰之初次亦是生疏,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会儿。江钰之尝试着动作,很快找到了窍门,游刃有余地做了引导者。江棘随着他的节律紧张笨拙地迎合,喘息纷乱。

江钰之紧紧抱着他,像是要把他就此嵌进身体里。他用的力气太大,几乎把江棘整个抬离床铺,让对方心惊肉跳地拥着他,双腿也颤巍巍地举起,勾住他的后腰。

江棘能听到江钰之的心房在胸膛里沉重又急促地跳动,撞得他胸口好像也隐隐作痛了。

他要什么?他希望得到什么?

江棘坠在黏腻潮热通往极乐的云端,分神想着。

然后他落下来,灵与肉一起消散。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像两株纠缠的藤蔓,安静地听风打过窗纸,劈啪作响。

“我们好像是白日宣淫了。”江棘看得见了,想到此前不知多少次光天化日地胡闹过,不禁脸热。

“你喜欢吗?”

“……您呢?”

江钰之扳过江棘的脸,吻他额头。

欢愉太浓郁,寂灭得也更快了。明明该是静谧的温情流淌着,紧贴的两心却都各自生起些不可告人的伤感。

疲惫不动声色地裹了上来,江棘蹭了蹭江钰之尚未离去的唇,阖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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