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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正文-----

楚河当然知道他儿子打的什么主意,此刻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的发带已经飘落变回了纯青石扣,不长不短的黑发垂落在颈边,被岩浆蒸出汗的面颊还濡濡地黏着几丝,看上去有些狼狈。他也盯着那只地狱魔眼,金翅大鹏鸟的原身早已消失不见,此刻应已纵跃入魔眼深处,去找魔尊的最后一缕精魂了吧。

从迦楼罗这几年对摩诃的关注异常频繁起,楚河就应该料到的,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也就不曾深究或是阻止过这一切的发生。

楚河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疲惫吞没了他,他一个字都不想说。母子二人只能并肩立于不周山巅,腥风趟过他们的长袍,没有谁先开口,也没有谁离开,二人就这么两厢沉默地守在魔眼上方。

时间流朔得缓慢,就在摩诃耗尽最后一丝耐性时黑气弥漫、炙热滚烫的岩浆里忽地传来一声金鹏高鸣,楚河眉梢一挑。只见一只金色的大鹏鸟从魔眼眼球中心浴火而翔,周身旋绕着金鹏法光令三尺岩浆亦不敢近身,它嘴里衔着一缕飘渺的精魂,有力的双翅一振便冲上不周山。金鹏降落在地面时化回人身迦楼罗,没等摩诃有所动作张嘴便将那缕精魂吞入腹中。

摩诃:“……”

楚河:“……”

少年支棱的短发此时有些狂野不羁了,脸上、手上都覆着几道见血的擦伤,而他却不以为意,沉默地看了会摩诃后才对楚河低声开口:“母亲,父亲叫我来换你回去,西北和摩诃的事交给我吧。”

“迦楼罗……”

迦楼罗摇了摇头,仿佛知道楚河要说什么。

“若能救摩诃的人必须是至亲血脉,那么除您之外,我也算唯二之一。而您与父亲之间的忠诚而感情不能因摩诃的性命再一次出现分歧了,摩诃他…在您涅槃前就已经让您和父亲间产生罅隙误会了彼此几千年,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去做这些,这一次就让我来吧。”少年沉定稳重的神情里终于出现一丝异样,仿佛那张苦苦维持的隐忍和平和终于松动,流露出深埋在心底里的软肋和苦涩来。“况且,这跟别的无关,我是自愿的。”

楚河微微怔然。

“抱歉,母亲,瞒了您和父亲这么久。”迦楼罗满含歉意地低下了头,摩诃一脸莫名其妙地瞥向这个刚吞了他唯一救命稻草的傻逼弟弟。心里盘算着从今天开始得对他好点儿了,毕竟自己的半条命算是攥在他手里,稍有不慎,万一这小子临时反悔怎么办。

摩诃全然不知迦楼罗这最后一句话对楚河摊了什么重大的牌,以至于在楚河深深地看了兄弟俩一眼时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楚河并未再多说,最后留下一声重重地、无可奈何的叹息。

“也罢,待我与你父亲了解北京那边的事便跟他好好商量此事……眼下摩诃天人五衰愈发严重,别无他法,迦楼罗,你需记住,以身养魔最忌心性不定,你要时刻保持清明,不要被欲望蚕食,就算是…就算是摩诃躁动时也要控制好体内魔息。我会尽快找到法子回来,这段时间你跟摩诃最好就待在非人界之地,不周山,混沌界,琉璃天都有我跟你父亲的房子,你们可以…随时去。”

迦楼罗点了点头:“我知道,您去吧,摩诃交给我。”

送走凤凰后,迦楼罗的注意力终于转向正漫不经心打量晕厥的雪山神女的孔雀大明王身上,猛禽攥住猎物目标的深光在这一刻倒是跟他父亲兽类捕猎时的神态一样了,就连摩诃此等对视线不敏感的人都有所感应似的回过头,懒洋洋地嗤笑一声。

迦楼罗像是被这声短促的笑刺激得全身血脉都在贲张,他深长地呼吸了一下,尽可能放缓他的语气冲着他的哥哥低沉开口。

“摩诃,你引母亲前来时犯了个大错。你若真心想与母亲双修,便不会挑着地方毁了我的所有宗庙。你表面佯装受莎克提蛊惑,认定母亲是养魔供神格胚唯一人选,将母亲丢下魔眼,实则是逼我现身。这几年来我竭力避免与你见面,你就该知道,我所欲不得。”

“不好意思,在你脑补太多之前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我亲爱的弟弟。”摩诃看似面无表情,却不知何时已手执天丛云剑提剑指向迦楼罗,剑身闪过一道极强的电流,映得孔雀大明王那张被人勘破心事的脸上阴翳森寒,“你是谁?我只不过是得知神格胚后没想起有你这么号人罢了,堂堂金鹏佛法通达,居于雪山百年修佛,如今竟还悟不透卑微的蝼蚁凡人所体验的八苦,兄长这就送你去超度。”

·

楚河连夜赶回北京时,正感上周晖提刀斩下九头婴的第九个头,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尖锐叫声,一溜儿血珠沿着骨刀渗入皇城的水泥地下,这片区域的所有血海魔物终于被清理干净。

凤凰入结界时心事重重,不慎被结界的电流刮了一下翅膀,提早降回了人身从半空中坠下,于是在国安众多组员和几大组长众目睽睽下周晖纵身踩在九头婴尸体上一跃而起,给他媳妇来了个完美的入怀一拥成功闪瞎周围所有人狗眼。

周晖一边得意哼哼一边把人掂在手里试了试手感,确认没有因为这一趟来回而瘦个一斤半两之后才满意地亲了楚河一口把人给放下来,浑然不知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真变态。

“怎么这回这么听话,让二毛去叫你一声你就真回来了?”

楚河仍旧有些恍惚,摆了摆手,出神地盯着满地魔物的尸身。摩诃如他本人所言,果真为了引开周晖去血海简单粗暴地开了个传送阵把一大堆不明生物丢到皇城天子脚下,好在一组组员发现及时,并未造成重大伤亡。国安几大组长及时赶到,带着组员建立结界把所有魔物困在其中后对其进行了大规模清剿,费了些时间和精力才弄完。还没来得及收拾战场,楚河便赶回来了。

“媳妇?”周晖敏锐地察觉到楚河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大毛又是玩的哪一出?”

“摩诃天人五衰症状加剧了,”然而比起这个,现在让楚河更为震惊的是另一件重大事件,他深深吸了口气,“咱们家二毛早恋了……”

“哦这个嘛,鸟到了一定年龄呢是要离开爸妈去求偶滴,”周晖倒是不以为意,他直接无视掉他家大毛的什么情况愉快地开口,“况且迦楼罗也是个老大不小的孩子了,我像他那么大这会已经在血海对着三十三重天上的你打飞机了,孩子他妈,不要太紧张,该来的总会来的。说起来,咱们家二毛看上了谁呢?要是老子觉得还不错,就把不周山的那块不动产转给他上门提亲,这年头娶个媳妇容易么,没点贺礼哪——”

“不用了,孩子他爸,”楚河冷静地打断了周晖的念叨,“不周山已经是你二毛看上的那位的资产了,人要服老,孩子他爸。”

周晖:“啊?”

“你们家二小子看上的是他亲哥。”楚河残忍地说,“迦楼罗向我坦诚了,他对摩诃心生情愫已久。”

周晖:“……………………………………”

这个毁三观的事实对于周晖来说打击似乎有点太大了,周晖虽然是个血海出身的魔物,靠追到白富美才一朝逆袭拳打天道神佛脚踩地狱大魔成为九天十地中令人胆寒的存在,但从本性上来说还是个很封建的地狱魔——他光接受凤凰跟他的后代必须用爱滋润养育而不是当成饭桌上的一碟儿菜这个事实都花了上千年,好不容易跟俩儿子们建立起了一点微妙的平衡,现在一向令人放心的二儿子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个乱·伦的惊世悚闻。周晖僵了半天,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迦楼罗那小兔崽子修佛修魔怔了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能这么玩儿的吗,看上谁不好非对他那吃人还不刷牙的亲哥动情,不可理喻,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要去把这臭小子捉回来抽一顿,扒了他的皮——裤子,弹他的鸟!”

楚河对于周晖的求生欲感到一阵黑线,他似乎接受程度比周晖还要大点,至少这时候能宽慰地拍拍周晖的肩试图劝说:“算了,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儿子要搞基咱们也不能拦着不是……说起来,怎么没看见张顺和李湖?”

周晖面色一僵,像是经提醒才想起这么件需要向大家长楚河报备的事来,他沉重的叹了口气,口吻里有一种戏剧性的做作的同情:“咱们家小姨子跟灾舅子搅和上了,原先还只是睡一睡的‎‎‍炮‍‎‌‌‍友‎‌‍关系,不过我早跟胡情那狐狸说了,这世上呢没有纯洁的‎‎‍炮‍‎‌‌‍友‎‌‍只有日久生情,你看我跟凤四当年他也只想跟老子睡一睡就算了的,后来还不是对哥爱爱爱不完…可狐六这玩意儿非不信,玩大了吧。你说要是他一只狐狸精倒贴咱家正牌子神佛也就罢了,谁知道日久弥坚愣是把灾舅子那颗石头心给捂化了——”

周晖淡淡道:“正佛动情,凡心不定,胡晴将受正佛降下的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天谴,现在张顺的人性正在跟他的神性做斗争,你最好去看看。”

楚河:“…………………………”

·

孔雀明王与金鹏一战在地狱打得昏天黑地,惊动不周山及血海生物无数,血海被孔雀掀起滔天猩红巨浪卷向迦楼罗,又被金鹏真身双翅搧动强悍的飓风从中撕裂一道缺口,如鎏金般璀璨的金身猛然袭向摩诃。魔物尖叫嘶鸣着四下逃窜,摩诃体内邪佞好战的本性被激发得彻底,二人从人身打回本相,再以真身打回法相,酣战七天七夜仍不知疲惫。

摩诃从未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时候,整个地狱被两兄弟搅得天翻地覆,迦楼罗在获得魔尊精魂后更是修为暴涨,越打越亢奋。而摩诃却是以神格全无,天人五衰的状态与之抗衡,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仅凭着几分战斗经验和本能咬牙坚持罢了。

他残缺碎裂的白袍在狂风中摇曳,披散的长发被罡风卷得凌乱无比,几处暗色的血红渗透了他的衣裳,而他却浑然不觉,一张冷戾的脸上尽是杀意。迦楼罗捕到一瞬的空机,横手劈过他手里的天丛云剑,一掌把人重重摔进山璧上!摩诃直直将坚硬的石山撞出一个深窟窿,猛然偏头吐出一口血,显然是被这一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迦楼罗也没能好到哪去,他虽有魔息与神格在身,这二者不相融合的能量却无时不在他体内翻滚,再加上摩诃那奔着不死不休的打法太过凶狠,迦楼罗此时也不过勉强能把摩诃压住风头。若是再打上几个回合,魔尊的能量在身体里流窜吸食他的精气,那胜负到还真的不好说。

于是迦楼罗一击得手,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摩诃死死按在山石里。少年的脸上几条血痕深壑纵横,其中一道最深的伤痕竟是从额头往下划破眉骨,堪堪止在眼皮间,若是再任其进一分,迦楼罗这只眼睛也就从此作废了。

迦楼罗剧烈地呼吸着,摩诃吐完那口血才慢慢偏回头看着他,半晌漠然地笑了:“你这张脸还能更丑点吧,弟弟。最好是划得面目全非,这样在我跟你双修的时候才不会有想起周晖的作呕感。”

“你没机会了,摩诃。”迦楼罗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最好配合我。”

摩诃见他眼睛都被血糊得睁不开了还敢大发厥词,不由更为失笑。兄弟俩彼此不过眼睫打架的距离,摩诃玩心一起,便好心地凑上前,探舌舔去迦楼罗眼皮上涌出的血污,一并将迦楼罗的眼睫毛都舔得湿濡成簇状。在迦楼罗僵滞在原地的一时,摩诃冰冷的嘴唇偏头沿着少年坚毅的轮廓滑至他的耳庞,温热的鼻息洒在迦楼罗敏感的耳根边上。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如他兄长一贯的傲慢与慵懒,令人切齿恼怒。

“我喜欢你的血,味道醇正,弟弟。”

孔雀那一头银白的发丝垂落在迦楼罗的肩上,随即摩诃偏头,犬齿挑准少年薄薄的皮肉下那条跃动的动脉血管,下一秒张唇森然地露齿一笑,猛地扎入!迦楼罗只来得及一声闷哼,在半空中失了重心迅速往下跌。摩诃尖利的牙齿磨着他脖颈的小块皮肤,深深刺入的犬齿划破血管,最新鲜的血液立即从少年脖子里流出,被摩诃双唇用力地吮吸甚至是啃咬,一条湿滑的舌头不时舔过他皮肉上的组织。

摩诃在迦楼罗坠落的瞬间便从山璧里蹿出,掐着他的肩背在坠空途中也不忘舔食甘甜,多余的血液很快沿着少年结实的后背流淌而下。迦楼罗被摩诃蛮横地压制在地上,挣扎不得,呼吸随着摩诃的吮吸而愈发粗重。

好半天,他才能腾出只手滑入摩诃满头银发里把人扯着长发用力攥起来。摩诃的齿尖一松,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两个指头大小的血窟窿还往外淌着血,迦楼罗强忍着痛感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拽起摩诃的头,终于忍无可忍地低低咆哮道。

“摩诃,你闹够了没有!?”

摩诃瘦削的下颔抬起,眼皮却微微垂着,被迦楼罗抓着头发却如睥睨般居高临下地瞥着迦楼罗的狼狈姿态。他白皙的拇指抹去嘴角艳烈的一抹血红,冲迦楼罗露出个妖冶又无辜的诡笑,轻轻啊了一声。

“原来你的心头血是这个味道…”

那当然不是迦楼罗身上普通的血液,乃是神禽体内最具神性珍贵的一捧心头血,一旦耗尽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而摩诃方才那一口便要了迦楼罗二分之一的心头血量,此刻迦楼罗嘴唇血色尽失,额际虚汗直冒,说不虚弱都是假的。

偏偏摩诃又是个何时何地都不肯省心的主,他拍开迦楼罗碍事的手,以指为刃,划破少年胸前沾血的衣料露出里内悍利、精实的肉体,一边评估哪块肉质更为鲜美似的扫量,一边啧声感慨:“

弟弟,我真担心你是不是个肾虚货?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随便找个阿修罗女恐怕都能榨干你这个小处男,嗯哼,你什么表情?”

被他亲哥刚压榨完二分之一心头血的某神禽:“……”

摩诃不仅毫无悔意,还变本加厉地坐在他身上冷冷嗤笑道:“我看你是遗传了周晖那厮的肾虚属性吧,阳痿赶紧去看,要我扯两朵修罗花加点料捣碎了喂你吃下去?”

迦楼罗憋屈地开口:“我不阳痿,父亲也不…”

“噢,你看过?”摩诃随手撕开身上所剩无几、破烂不堪的白袍,他袒胸露乳血海遛鸟惯了,全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心,白皙精健的身体上还有几处新鲜的瘀痕和伤口,然而肌理流畅,全身线条如雕琢般完美无缺。

“算了,周晖的老二中不中用我管不着,”他挑挑眉,再一把扯下包裹着少年有力稳健的双腿的那点裤料,连同底裤一起在摩诃手里化作片片碎布料子随风吹散,摩诃冰冷修长的手扬掌便朝着少年胯下的那团搧了一巴掌,“你要是硬不起来,我就把这玩意儿割了喂九头婴。”

迦楼罗痛得面色剧变,再好的脾气也被这雷劈的亲哥整得爆发了。他不知哪来的气力骤然起身,把人掐着脖子掀翻在地上,摩诃仍然散漫不惊,仰起脸静静地注视着身上的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起,迦楼罗的身形已经足以用成年男人来形容了,但摩诃此时受天人五衰影响,成熟精致的一张脸使得他跟迦楼罗的年龄差显得更为明显。迦楼罗把他那凶残无道的兄长按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才低头泄愤似的咬在摩诃的嘴唇上。

摩诃对于这个来势汹汹的吻并未抗拒,与其说是比起想一巴掌把人搧回血海里喂魔物,不如说他对这个亲兄弟间隐忍了上千年的亲吻感到好奇,他全然受用,任由迦楼罗愤怒地咬着他的唇皮重重厮磨。

那并不是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极具凶性地撬开摩诃的齿关,舌头扫荡过他兄长口腔的每一寸角落。迦楼罗从摩诃的嘴里尝到自己心头血的味道,他的头皮都要因摩诃的毫不抵抗而炸裂开了,从父亲那继承的原始兽性在这一刻复苏,他剧烈地喘息着攥紧摩诃的长发,更深更重地用舌尖顶着摩诃的牙齿,深入会厌。

迦楼罗布满茧子的右手沿着摩诃光洁无暇的躯体下滑,摩诃全身干净得就连‎‍‌‎‌阴‍‎部‎‍都没什么毛发——这是迦楼罗早就见过的。他那个无耻的哥哥,动不动就光着身体在血海遛鸟,或许就是那段时间见识得太多,每逢夜里,这些画面都在迦楼罗的脑海里都一幕幕浮现。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清晨醒来,迦楼罗都不得不阴沉着脸去洗他‌‌‎‍‎内‌‍‍‎‎裤‌‎‎‌‍上的污浊。

如今摩诃好整以暇地躺在他身下,不反抗亦不作妖,甚至是眼底挟着些许好奇和戏谑期盼着他的弟弟能做出点儿什么成就来。某种程度上来说,迦楼罗也算是得偿所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愉快不起来?

迦楼罗的眉骨深邃,极亮的一双眼睛一旦落定在某一目标上便显得极为专注。兄弟二人这会赤诚相见,迦楼罗的肤色是比兄长更深的麦色,他抬膝盖将摩诃的一条腿分开,让四条长腿绞在一起,而后探出右手将他与摩诃的‍‎‌‎‍阴‌‌‎茎‌‎‍‍‎同时把在手中,试探性地抓握了一下五指——

摩诃的反应很诚实,先是呼吸一窒,随即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有所反应。

“摩诃,”迦楼罗示意地向他摊开五指,“你硬了。”

他不过是把人压在血海岸边的沙石地上摸了两把,摩诃那支‍‎‌‎‍阴‌‌‎茎‌‎‍‍‎便在少年的手里硬起,‍‌‌龟‍‎‌头‎‌‌圆润,柱身挺翘,气势汹汹地抵在迦楼罗的胯部上,前端正往外渗着几缕晶莹的黏液。迦楼罗看得极为专注,不料摩诃抬脚就把人踩着肩头往自个儿胯间按。

摩诃感到肩上传来轻微的阻力,唇角勾起个细小的弧度。他屈起膝,莹润白嫩的一只脚光裸着,先是在迦楼罗的‍‎‌‎‍阴‌‌‎茎‌‎‍‍‎上重重踩了好几下,随之沿着少年精悍的腹肌,脚趾一路轻滑地上勾。绕过胸前‎‍‎‍‌乳‎‌头‍‌‍‌‎,从锁骨滑到他不可抑止地来回滚动着的喉结上,脚趾头轻而恶劣地点压。随后摩诃以脚背推高他的下颚骨,逼着迦楼罗与自己对视。他提脚轻轻地将胞弟的脸搧向另一边,又不厌其烦地用脚趾把这张脸扳回来,而迦楼罗始终没什么表情,仍是那张沉俊不惊的脸,摩诃依旧能玩得乐此不疲。

“你不愿意就明说啊,我亲爱的弟弟。”摩诃一脚踩在他肩头,另一脚搭在他的胸膛上轻佻地游离,“我没强迫你做什么,是你自己要吞魔尊精魂的,啊?”

“够了,摩诃。”迦楼罗被摩诃再一次用脚搧脸时终于有所反应,他一手抓住那只盈然一握的脚踝,张嘴在他的脚趾上深深地留了个齿印。随后迦楼罗把这条腿扛在肩上,没有迟疑地,低身吻上摩诃那根倒软不硬的‍‎‌‎‍阴‌‌‎茎‌‎‍‍‎。

他先是用双唇裹住那根玩意儿的‍‌‌龟‍‎‌头‎‌‌,舌苔上立即尝到一点咸腥的味道,随后迦楼罗本能地收束口腔里的空气,果不其然听见他兄长从嗓眼里挤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舒爽喟叹。摩诃对欲望之坦诚,是迦楼罗意料之中的。于是他更卖力地投入这场单方面的伺候,用为数不多的经验和绝大部分本能转化为唇舌上的技巧。迦楼罗尽量把他哥的‍‎‌‎‍阴‌‌‎茎‌‎‍‍‎含得更深,同时还得避免牙齿磕碰到柱身和咽反射带来的生理排斥,而摩诃在获得这种快意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压着迦楼罗的头往上顶胯,好几次都将整支‍‎‌‎‍阴‌‌‎茎‌‎‍‍‎送入少年喉道里,顶得迦楼罗难受得蹙起眉心。

“唔…哈……”摩诃放肆地喘息着,“你的嘴虽然不会说话,倒是挺好用的,乖弟弟,再含深一点,我要射在你喉咙里。”

迦楼罗嘴里塞满了淡淡的腥膻味,没功夫回话,抬起乌沉沉的黑眼睛望了他兄长一眼。就这么一眼,看得摩诃浑身热流都往胯下涌去,他的瞳珠映出一点魔性的血色,手指粗暴地抓起迦楼罗的短发,几个用力的深挺后埋在少年的喉道里骤然‍‌射‍‍‌精‍‎‌‍了。

摩诃虽然嘴上没着没落,但他眼光甚高,除他母亲之外世上生灵不是食物就是傻逼,根本没人配跟他有什么肌肤之亲。加之平日里又忙着应付雷劫和吃人,心虽不清,倒是寡欲,被迦楼罗这没什么技巧的混小子吸几下,竟也能觉得快感十足。

迦楼罗虽有所准备,却仍然被这几股‎‎精‎‌液‍‎‍‎‌呛到闷头咳嗽,嘴里含着摩诃的玩意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面色因缺氧有些涨红。摩诃‌‎高‍‌‍‎潮‎‎‍时神色惘然,绝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媚态,失焦地与迦楼罗凝视半天,才眯起狭长的眼梢,舔着湿濡的嘴唇,双脚砂砾上,将一双长腿朝人坦诚地大张开来。

“舔下边儿,舔软了就把你的家伙‍‌‎‌‎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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