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的眼神太烫了，他从未见过墨燃用这样的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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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山隐居两年后，2.0魂穿回前世宠猫猫的故事。

#有亿些私设

墨燃的一番话信息量太大，楚晚宁虽为一代宗师见识颇丰，还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消化了大概。

原来书中所述的时空生死门和两个红尘竟是真实存在的，幸好墨燃在另一个红尘中守住了本心，不但不曾为恶，更成了人人敬仰的一代宗师。

“师尊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验一验我是不是真的。”墨燃说这把脸凑过去，拉着楚晚宁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温柔笑颜，楚晚宁像是被烫着般把手抽回，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耳尖却偷偷红了。

过了半晌，他问：“所以......踏仙君是因八苦长恨花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是。”

一时间楚晚宁也说不清内心是何感受，不知是庆幸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庆幸自己的小徒弟终究本性为善，只是被蛊花迷了心智。愧疚自己竟没看破，留墨燃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许久。自己怎配为人师表？

越想心内越是痛楚。

墨燃见他红了眼眶，一双凤目中氤氲起水雾，有些慌了：“师尊？”

“踏仙君......又在哪里？” 楚晚宁深吸了口气，问。

“什么？”墨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你是自另一个红尘而来，那这个红尘原本的墨燃呢？他去了哪里？可会安好？”

墨燃此刻突然能体会到现世里踏仙君的感受了，他心里酸溜溜的，踏仙君这般对待师尊，晚宁还这么关心他？

“我不知道。” 他虽然自己跟自己吃着醋，但说的也是实话。他连自己如何回到这个红尘的都不知道，又怎知这个尘世的墨燃去了哪里。

他没忍住，又酸溜溜地道：“他这般对待师尊，师尊何必关心他？”

楚晚宁有些莫名，道：“你也说了，你和他本是一个人。而且他如此待我，也是因为蛊花。”

见他眉间隐有担忧之色，墨燃叹了口气，就如之前做过很多次那样伸手想把他揽进自己怀里，摸一摸他的头发。

楚晚宁却吓了一跳，急忙躲开，怒道：“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既然墨燃在另一个红尘已经成为人品清正的宗师，自己和他的这段畸形而龌龊的关系自然是不复存在了的，可不能再和自己有这些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墨燃这才明白过来。楚晚宁是他的爱人这件事他已如吃饭喝水般理所应当，是以刚才说了那么些，竟一时忘了告诉楚晚宁他们在另一个红尘已不仅是师徒，更是生死相依的道侣。

他有些好笑地望着那个涨红了脸的男人，忍不住逗他道：“方才与师尊说了，大战后我与你在南屏山隐居。师尊就不奇怪，为何我们不留在死生之巅，反而要单独另择住处？”

他语气暧昧，楚晚宁的脸愈发红了：“为何？”

墨燃不说话，只温柔笑看着他。

楚晚宁一双凤眼逐渐睁圆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墨燃。他心中已隐约猜到，却无论如何不敢让自己相信。

“还不是因为薛蒙不肯认我这个师娘。”墨燃苦恼道，那委屈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头顶就会长出两只毛绒耳朵然后耷拉下来：“搞的我都不敢回死生之巅了，只能委屈师尊和我住在南屏山的茅屋内了。”

楚晚宁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了墨燃话语中的意思，眼前这人既熟悉又陌生，他虽一直有着对这个人的奢望，却从未想过这会变成现实。一时竟有了近乡情怯之感。

那个曾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突然如此温柔，竟会令他既渴望，又畏惧。

他怔愣良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哑：“可你喜欢的分明是......”

“一直都是你。”墨燃语气坚定，将师昧如何在八苦长恨花上下钟情诀一事说了。

“晚宁，我喜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楚晚宁缓了缓，道：“你前日还对我极尽羞辱言辞，现在却......” 他是真的怕了。

楚晚宁没再说下去，墨燃却已明白了他的顾虑。虽然很不想替这个尘世的踏仙君辩解，但为了解开楚晚宁的心结，他还是道：“师尊，八苦长恨会放大人心中的yu念。但前提是，心中要有yu念。踏仙君，他虽被蛊花操控，但心里还是有师尊的。”

平日里一身正气的墨宗师到底还是存了点私心，没把这一世的踏仙君是为楚晚宁挡花一事说出来。大不了日后楚晚宁问起这事就说自己当时忘记讲了，反正不是他刻意隐瞒。

楚晚宁没说话。他是能感觉到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信，不敢去思忖他们那几次早已超乎仇恨和报复的缠绵中夹杂着的别的东西。

他实在是太怕了。他是深爱墨燃没错，但过往种种确实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可墨燃明明是因为自己的失察才被种下蛊花。自己没有尽到做师尊的责任，反而因为踏仙君的过往种种而对面前这个灿笑着的青年心生怖惧。

一时间觉得对不起踏仙君，又不知如何看待眼前这个温柔笑着的青年。

“对不起，你给我一点时间......”楚晚宁哑声道。

他内心挣扎的样子墨燃都瞧在眼里，眼见这眉眼凌厉性子强悍的男人露出如孩童般的茫然神情，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师尊......师尊你看着我。” 墨燃捧起他的脸来，替他擦去不慎滴落的眼泪，望着那双发红的凤眸。

“你别这样，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对你好，伱试着接受我，好吗？”

楚晚宁喉结滚动，偏过头去，不想让墨燃看到自己的脆弱模样。倔了半晌，终究是轻轻点了点头。

墨燃就笑开了，把食盒里的桂花糕和汤圆甜豆沙，一一取出摆在桌案上：“ 师尊饿不饿？”

楚晚宁虽入睡前才吃了粥，现下不饿，但到底抵不过甜食的‍‌‍诱‍‌‍‌‎惑‎‍‍‌，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墨燃有些紧张，这是他重生到前世来第一次给楚晚宁做点心，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他在现世虽和楚晚宁已是老夫老妻了，但见到前世这个受尽折磨身量单薄的楚晚宁，再次跟对方表明心迹时，仍是一颗心忍不住盈满了，不知要如何对人好才够。

他拉着楚晚宁在桌边坐下，静静看着楚晚宁一勺一勺将汤圆甜豆沙吃完，又吃了一块桂花糕，拿出帕子斯文地擦了嘴角。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楚晚宁问道：“那个红尘的其他人呢？尊主和王夫人都还好？”

“师尊，对不起......” 墨燃低下头去，手却将楚晚宁的手攥紧了。

楚晚宁见状已明白了，心里沉甸甸的，叹了口气，便不再问。

见他如此，墨燃心中难受，急急道：“师尊，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我会处理好的，会给这个尘世的人一个交代。

“不是你的错......”楚晚宁沙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煎熬的思绪。

“ 既然上天给了你回到这里的机会，就是为了让你手刃真凶，还这个尘世一个公道。我相信你。” 他因连日病着，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

墨燃眼眶红了，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师尊先不要想这些了，想太多不利于休养身子。师尊有什么想吃的，我都给你做来。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一起为伯父伯母报仇好不好？”

楚晚宁听到他哄小孩子的语气有些羞恼：“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

“师尊说的是。”墨燃哄着，握着他的指节轻轻摩挲着，耳根却偷偷红了：“时间不早了，师尊早些歇息吧？”

他心中暗暗祈祷楚晚宁能留他下来。重生至今的几日，除了给昏迷的楚晚宁喂药，他都不曾好好抱过他。

这人身子太过单薄，脸色太过憔悴，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疏离。好像只是一个幻像，风一吹就会消散不见。

墨燃心疼得不行，心里也总是不踏实。只想将人搂在怀里，安安稳稳睡上一觉，这才能找回一些实感。

“也好，你先回去吧。”楚晚宁倒是没想那么多，就要起身送客。

可许是方才心神激荡加上起身太急，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白，眼见就要栽倒。

墨燃一惊，急忙伸手去拉他，就这么将人抱了个满怀。

楚晚宁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眼前的白光消散，这才意识到他们处于怎样的尴尬境地。

墨燃方才拉他拉得急，拽着他的袖子直将本就没穿严实的半边丝滑轻薄的衣袍都扯落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大片白皙细腻的后背，上面还有未消的青紫痕迹。

静谧的夜里，不知是谁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

“晚宁......” 时隔多日第一次和清醒状态下的楚晚宁挨的这么近，隔着一层薄薄衣衫他似乎都能感知到掌下的那劲瘦腰肢的皮肤是多么细腻。墨燃的呼吸不可抑制得粗重起来，看着他的眼里尽是痴迷。

他低下头想去吻那人的嘴唇，却被一把推开了。

“我要睡了，你先出去。” 楚晚宁动作有些僵硬的拉高衣袍重新穿好，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耳根发红。

墨燃的眼神太烫了，他从未见过墨燃用这样的眼睛看他。

墨燃站在原地心如鼓擂，无论是现世还是前世的楚晚宁，总能轻易激起他的yu望。可如今楚晚宁不但病着，也还未适应他们的关系，自己怎能这般心急。

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墨燃轻咳一声，嗓音有些干涩：“那我先走了，师尊好梦。”

说完，落荒而逃般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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