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尊神情郑重,平时冷冽的凤眸里隐约有温柔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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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山隐居两年后,2.0魂穿回前世宠猫猫的故事。
#有亿些私设
从那之后,墨燃便开始了自己一边学习做明君处理各派纷争,一边学习做大厨投喂师尊的重生生活。
他对“重生”一事已十分得心应手,很快便适应了自己踏仙君的身份。若不是有时会在梦中回到他和楚晚宁在南屏山隐居的日子,他都会以为现世的种种只是自己执念太重产生的臆想。
只是这投喂师尊可比处理政务要难得多。
楚晚宁似乎不甚习惯他们的关系转变,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保持着疏离的客气。
几日相处下来墨燃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楚晚宁到底是因为踏仙君所做之事对他心有芥蒂,以致两人相处之时他也经常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要好一会儿才能重新意识到这人并非对他百般折辱的踏仙君,而是真心爱护他的墨燃。
那日他去红莲水榭看楚晚宁时,那人正背对着他在荷花池中的亭内抚琴。白袍曳地,墨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留给他一个清瘦但挺拔的背影。外袍单薄,隐约可见下面被腰封勾勒出的细瘦腰肢。
他们初在南屏山隐居时楚晚宁无事时也常抚琴,可他弹琴的样子总会撩拨起墨燃的yu火,往往一首曲子没弹完便被那人连哄带骗得褪去衣衫。
楚晚宁觉得在古琴前行这种事太过荒唐与不尊重,渐渐也不常在墨燃面前弹了。
如今再见楚晚宁抚琴,听到那清越悠扬的琴音,墨燃心里发痒,轻手轻脚走过去,伸手想去揽他入怀:“晚宁这弹的是什么曲子?”
可手刚碰到他肩膀,楚晚宁却如遭雷击般抖了抖,急急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触摸,脱口而出道:“没人听见,我不再弹了,你不要苛责宫人。”
他似是回忆起一些十分不堪的往事,神情间尽是屈辱,却仍努力维持着挺直的脊背。
墨燃一怔,随即想明白过来踏仙君之前做过什么,心中大痛,柔声道:“晚宁,是我。”
手下却强硬地将楚晚宁抱进怀里。
楚晚宁神色茫然地看着他,眼神有些空洞,似是透过他看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咬着苍白的下唇,身子微微发着抖。
墨燃把人揽着靠在自己肩头,安抚地摸着他因为刚刚挣扎而散落的长发,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晚宁想弹多久就弹多久,不会再有人因此受伤了......”
过了许久,楚晚宁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下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骂自己怎的变得如此脆弱,明明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虽被安抚下来,但楚晚宁却也没了继续弹琴的性质。墨燃见他神思不属的样子,也不忍看他难受,坐了片刻便离去了。
想到那日种种,墨燃不由得暗自恼恨起另一个自己来,到底把楚晚宁搓磨成什么样子,才让他连弹个琴都战战兢兢?
净给自己扯后腿!
没办法,前世自己造的孽也得自己还。他这些日子待楚晚宁就如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好吃好喝伺候着,轻声软语安抚着,深怕一不小心就勾起那些伤心往事。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也仅限于拥抱而已,根本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甚至楚晚宁有时都受不了他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劲儿,常被他哄得头皮发麻,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不必如此......”
眼下楚晚宁看着面前的参汤脸都青了,他方才已被墨燃“晚宁”“师尊”“恩公哥哥”地哄着喝了好几勺。眼看着如果自己不把这碗参汤喝尽,这修真界的霸主就要化身小狗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他本是习惯独来独往的冷硬性子,徒弟们对他也是敬畏大于亲近,之前与墨燃更是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哪有人对他这么撒娇过?
楚晚宁怕他再叫出什么受不了的腻歪称呼,深吸了口气,端起碗来豪气干云地将参汤一饮而尽。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喝得急了便有些反胃,簇起好看的眉道:“好了,你别再.....唔.”
他想说你别再乱喊了,可话还没说完,嘴里便被塞进了一颗墨燃早就剥好的牛乳糖。香甜的奶香瞬间冲淡了参汤的微苦。
墨燃喂完糖便收了手,老老实实坐回去,仿佛刚才那个动手动脚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晚宁僵在原地,耳根却红了。墨燃粗糙的指腹拂过他嘴唇的触感犹存,这触电般的感觉令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连忙狠嚼了几口牛乳糖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却险些被口水呛到,一张脸憋得通红。
见墨燃坐在他对面支着头笑看着他,怒道:“你看什么?”
“看晚宁好看。” 墨然笑道。
楚晚宁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哪里好看了?” 耳根却红了。
“师尊哪里都好看。” 墨燃本没多想,话说出口才察觉到其中暧昧之意。
因踏仙君在fang事上惯于粗暴且总是口出恶言,为避免楚晚宁难过,他已尽量不提这方面的事。但他对着楚晚宁言语调笑惯了,一不小心还是说漏了嘴。
他小心看着楚晚宁的脸色,见那张俊美面庞只是更红了些,并没有不虞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楚晚宁也有些尴尬,转移话题般问道:“你前几日说派人去寻华碧楠,如今可有眉目了?”
墨燃虽不想在和他独处时还提及旁人,而且是如此令人生厌的旁人,但这确实也是要紧事一桩,只得随着他转了话头:“ 他本就行踪不定,再加上刻意隐瞒,踪迹有些难寻。”
楚晚宁思量道:“他所做之事皆为蝶骨美人席归乡,
不如你昭告天下蝶骨族与人无异,令修士不得再将他们用于修炼?”
随即又摇头:“这种事恐怕也不好禁止,他们要真想做,又怎会让你知道。除非以严刑峻法杀鸡儆猴,来威慑其他人不敢再犯。可你现在......”
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温柔的男人,犹豫道:“如果这事是他做来应该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知他说的是踏仙君,墨燃不高兴了,咕哝道:“谁说我不行了,师尊别偏心......”
楚晚宁莫名,这怎么又扯到偏心了?
不过几日相处下来他也摸清了这个墨燃的脾性,知道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估计又要不可收拾。索性不去理他,继续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先下令让各派交出用于修炼的美人席,用意先不说。华碧楠见你四处搜集他的族人,却不知你意欲何为,自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再查他的踪迹便会容易许多......你看着我做什么?”
墨燃觉得他师尊一本正经讲正事的样子好看死了,师尊越是正经,他心里就越痒痒,想把他揽进怀里揉搓一番。但他总不能这么说,便道:“师尊一本正经的,让我想起师尊给我上课时的样子。”
楚晚宁瞪他:“你也好意思说?你但凡在堂上用点心,也不至于取出这般......这般不知所谓的年号。”
他身子不好,平日里也是恹恹的,不想与人多说话的样子。现下这副生气瞪眼的模样倒是十分生动,给整个人都添了几分光彩。
墨燃存心逗他多说几句:“是我不好,是我不学无术。不如师尊给我想个年号呗?今年过完,就换师尊取的年号。”
他只是想逗逗楚晚宁,没想到他真认真思索起来。
“不如就叫......昭平,可好?”
愿终有一日你在这个尘世也能沉冤昭雪,与我一起护天下太平。
他的师尊神情郑重,平时冷冽的凤眸里隐约有温柔辉光。
墨燃敛去了原本戏谑的笑意,握住他的手,轻声而坚定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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