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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暴君怕不是疯了吧?这是要去取哪个倒霉修士的灵核?

-----正文-----

#南屏山隐居两年后,2.0魂穿回前世宠猫猫的故事。

#有亿些私设

“墨燃......” 半梦半醒间,楚晚宁迷迷糊糊地叫着,声音很轻,却将伏在一旁桌案上小憩的墨燃立刻惊醒了。

“晚宁!” 他近乎是扑到床边,攥住楚晚宁的手:“感觉怎么样?”

楚晚宁睁开眼,觉得浑身酸疼,怎么都不舒服,他哑声道:“我想坐着。”

墨燃将他扶起来,拿了靠枕让他靠在榻上,又倒了水服侍他慢慢喝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尊,昨日真的吓死我了。”

一杯热水下肚,楚晚宁感觉喉间烧灼般的刺痛缓和了些,他揉着眉心,道:“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感知到了灵里涌动......可使出灵力后却觉得胸口很痛。”

墨燃思量道:“师尊应是在危难之际激发了神木之灵,所以能使出些灵力,只是这对身体的损耗也太大了些。”

“晚宁。” 他把人按进怀里,声音滞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应该时刻守在楚晚宁身边的,他明知他现下身子尚且不如凡人。楚晚宁因透支神木之力在昆仑踏雪宫前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在脑海中闪过,痛楚和悔恨间,墨燃险些落下泪来。怕楚晚宁见了会更加难受,他强忍着,声音有些沙哑。

楚晚宁脸埋在他肩头,过了良久,闷声道:“墨燃,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墨燃抚摸着他的背脊:“师尊为什么这么说?”

楚晚宁声音有些哽咽,是难得的脆弱:“如果我能早些阻止修真界虐杀蝶骨‌‎‌美‍‍‌‌‎人‍‌‌‍席,华碧楠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也不会有无数无辜之人为此丧命?”

他忽然觉得华碧楠说的没错,是他听之任之才让蝶骨‎‌‍美‌‎‍人‍‌受‎‌‍此磨难。

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救的了所有蝶骨‌‎‌美‍‍‌‌‎人‍‌‌‍席?他是真不知怎么办了。

墨燃显然没想到楚晚宁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疼惜涌上心头,这人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这么傻?

他揉着楚晚宁披散了一肩的长发,侧着脸轻蹭着楚晚宁的脸颊,轻声道:“不是你的错,蝶骨一族走到如今这步是数千年来的结果,师尊又怎能阻止所有伤害蝶骨‌‎‌美‍‍‌‌‎人‍‌‌‍席的修士?”

人生在世,又怎可能对的住所有人?

过了很久,久到墨燃以为楚晚宁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时,听到他轻声说:“如果是另一个红尘的我,或许能做得更好。”

“墨燃......你是不是,还是更喜欢另一个我?” 他终究是按耐不住,强忍着耻辱感问出了这句话。

喜欢那个强悍的,锋利的楚宗师。而不是他这个在深宫中被软禁成废人,憔悴不堪,拖着一副残躯败体,渡不了任何人的......楚妃。

墨燃抚摸着他头发的手一僵,随即心中痛极。

他扳着楚晚宁的肩膀,让他从自己身上抬起头来。墨燃捧着他的脸,拇指拭去他的泪痕,柔声道:“师尊知道,另一个红尘的踏仙君曾经问过你什么问题吗?”

楚晚宁摇头。

“他问你,是不是你更喜欢我而不是他。你当时告诉他,都是一样的。”

而现在,终于轮到他对楚晚宁这么说了。

他看着楚晚宁的眼睛,声音诚挚而温柔:“而我现在的回答也是如此,无论怎样的你,都是你。我也会永远爱你,永远臣服于你。”

昆仑踏雪宫。

“师昧?!” 薛蒙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既是震惊,又有些欣喜。

“你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薛蒙老友叙旧般伸手想去拉他的手。

华碧楠却退后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脸色冷淡:“我来看看薛少主,是否偏安一隅,忘了父母之仇。”

他语气中的嘲讽令薛蒙一愣,眼前这个面容熟悉的人却令他陌生:“你......你真的是师昧?”

华碧楠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来问问少主,是否真的忘了父母之仇?”

“我当然没忘!”薛蒙声音暮得拔高,随即有失落地低下去:“可是......”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死生之巅亡了,双亲离世,师尊下落不明,可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和踏仙君抗衡。

“那你可知他这些日子救治珍珑棋子,广施仁、政?” 华碧楠后面两个字拖得极长,似乎觉得可笑至极。

薛蒙声音沙哑,似是内心挣扎:“我有所耳闻。”

正因如此,才令他更为痛苦与纠结。这算什么?杀完人造完孽后再行善事,之前的罪孽都能一笔勾销吗?

“他想赎罪。” 华碧楠冷笑道:“你此时不报仇,难道要等他改过自新成为人人敬仰的明君后,再去做乱臣贼子吗?”

华碧楠这话直说到薛蒙心里,仇恨和不甘席卷着他的内心,他握紧了手中的龙城宝刀,暗自下定了决心......

修真界最终还是反了。墨燃禁止用蝶骨‌‎‌美‍‍‌‌‎人‍‌‌‍席修习一事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让那些本就天赋不足却又想走捷径的无能之人更加无路可走。正义之士们挖出了墨燃之前的种种暴行,写下万字檄文,挥师西进。

可令人奇怪的是,起义军几乎没受到任何抵抗,一路势如破竹般杀进了蜀中,却在离死生之巅山脚百里地的地方停下了。

即便是再自大的人也开始担心如此顺利的进攻会不会有诈,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新的秩序即将建立,没有哪一派想在这个时候消耗自身的实力。

可就在十大门派在死生之巅山脚下停滞十余天后,一个又一个的门派之间的恩怨密辛被爆了出来。

诸如谁的掌门是被哪家暗杀,谁的父亲又死于谁手,这类本已被时间尘封的秘密都被记忆卷轴一一分别展现在各派面前。

本就暗自较劲想成为消灭墨燃后修真界新的尊主的各派,如同一把浇了油的枯柴般被记忆卷轴这粒火种点燃了起来。

一时间流言纷纷,甚嚣尘上。紧接着,十大门派内部便频繁传出有修士遭遇暗杀的消息。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十里营地似是变成了一个暗黑的蛊虫培养皿,人人仇恨,人人相疑,人人自危。

但与之相隔不远的死生之巅却是一片平静。从十大门派发出讨伐檄文后,墨燃便撤回了在各地的守卫,如今十大门派内乱,他却也没乘机进攻。

巫山殿内,医官跪在下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高座上的帝君。十大门派攻进蜀中这事他早就听闻,今天突然被传召,他一路上吓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不知这暴君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果然,一进来殿内便感到压抑沉郁的气氛。

他跪在地上正紧张着,就听座上那人问:“你那日说,楚宗师身子......”他似乎不忍将积重难返四个字说出口,顿了顿道:“只可保十年无虞,是真没有解决的法子了吗?”

“说实话。” 墨燃盯着跪在下面的人,语调沉冷。

那老医官没想到墨燃要问的是这个,心内松快了些,叩首道:“陛下恕罪,确有一法,只是这法子十分困难,几乎不可能实现,所以臣那时没有告知陛下。”

墨燃的手攥紧了座椅扶手:“什么法子?”

“楚宗师身子亏损主要是灵核损毁再加上没有好好休养,如果能给宗师换上新的灵核,那便还有痊愈的可能,但新的灵核极为难寻。” 医官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祈祷,希望这暴君不是本性难移,最后去挖别人的灵核。

“可有什么要求?” 墨燃的声音都在颤抖。

“需要与宗师相同属性相同的灵核,这一点倒是好说”,医官顿了顿,道:“难的是,因灵核认主,献出灵核之人须心甘情愿,且在生挖灵核时保持清醒,献出的灵核才会认楚宗师为主人。最后,这换灵核之术十分困难,天下医者中只有寒鳞圣手可以做到,只是圣手行踪不定,恐怕难寻啊。”

墨燃听到这,忽得舒了口气,脸上甚至有了笑意。他还道有多难,他与师尊都是木灵精华,他们的灵核属性相同。而且,他也心甘情愿。至于华碧楠,他自有方法让他答应。

他在现世是被生挖过灵核的,但那是为天下赎罪。他一直对楚晚宁有愧,前日当楚晚宁问出那句:“你是不是更喜欢另一个红尘的我”时,墨燃心痛得恨不得死去。要是没有他,那个倔强的,在法术上有些自负的,耀眼的师尊也不会如此自卑吧。

或许是因为老天也觉得自己为楚晚宁做得还不够多,还不够抵消前世的罪孽,给了他再次回到过去的机会。

他自从见到楚晚宁憔悴虚弱的样子便心痛如绞,听闻他积重难返时更是夜夜无法安眠。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能完完全全地偿还他。

见上位之人久久没有说话,那医官战战兢兢抬起头,见墨燃脸上有着笑意,却流下泪来。

这暴君怕不是疯了吧?这是要去取哪个倒霉修士的灵核?

不知过了多久,墨燃才意识到下面还跪着个人,哑声让他下去。那医官这才如蒙大赦般屁滚尿流地出去了。

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一阵风涌入殿内,卷起纱帘,把烛火吹得时明时暗。

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的沉寂中,墨燃突然开口道:“出来吧。” 他嗓音还有些哑,但语调很平静, “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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