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你会一直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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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山隐居两年后,2.0魂穿回前世宠猫猫的故事。
#有亿些私设
终于一起发泄出来时,楚晚宁已经泪流了满脸。
墨燃从他里面退出来,捧着他的脸替他拭去泪水,笑着说:“就这么舒服?” 声音还有情事后的沙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楚晚宁的眼眶愈发湿红,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
他擦泪的动作有些手忙脚乱,把人抱在怀里:“怎么了晚宁?可是我弄疼了?”
楚晚宁脸埋在墨燃肩窝里,泪水无声滑落。人在情事后总是格外脆弱,刚才看着墨燃温柔的笑颜,不知怎么,他突然好难过,一颗心仿佛被各种情绪胀满,酸楚难当。
“墨燃,你会一直在吗?” 这是楚晚宁今晚第二次这么问他。
墨燃抚摸着他背脊的手一顿,随即柔声道:“当然。”
是夜,楚晚宁在墨燃怀里入睡。情事的疲惫和墨燃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下午。墨燃也刚起身不久,正坐在榻边往自己肩膀上缠绷带。
“渗血了。” 听见他醒了,墨燃回过身,带着些调笑道:“师尊昨夜好大的力气。”
楚晚宁一惊,起身凑过去看他,见墨燃肩背处的裹着密实的纱布,看不出什么。他小心地伸手去触碰,问:“疼吗?”
“嘶......” 墨燃夸张地倒吸口冷气:“疼,晚宁把我弄疼了,要对我负责。”
楚晚宁见他面色不错,还有大把劲调戏自己,这才放下心。冷了脸道:“要怎么负责?”
墨燃笑了,攥住他的手说:“我想吃师尊做的抄手。”
楚晚宁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言语,听到这个要求,他抽回手,脸色仍是冷的,语调却柔软下来,道:“想吃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做。”
墨燃觉得他师尊这个别别扭扭的样子可爱死了,忍不住凑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师尊!”
因着“东施效颦”四个字,这个尘世的楚晚宁其实很久都没有做过抄手了。但不知为何,怎么活面,加多少水,如何调馅,如何熬制汤头他都记得那么清楚,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
两碗清汤抄手做好,已经是傍晚时分。楚晚宁回到院内的时候却不见墨燃,他将抄手放在荷花池中凉亭的桌子上。
就见墨燃一手拎着几瓶白色瓷瓶装着的酒一手拎着几包用油纸包裹得严实的糕点,推扉而入,从青石板路上向他行过来。
眼前的画面有一瞬和多年前重叠,他仿佛看见那个刚拜入师门不久的俊朗少年拎着两壶梨花白,眼睛很亮,梨涡深深。
“喏,梨花白,还有荷花酥。”青年拎着手里的东西在楚晚宁面前晃了晃:“换师尊的抄手。”
楚晚宁眼睛有些湿润,他不想流露出脆弱的神情,轻咳一声:“你肩上还有伤,就没给你弄辣的。”
“师尊做的我都喜欢。”墨燃有些孩子般的兴奋。
楚晚宁看着他风卷残云般将一碗抄手一扫而空,神色温柔。
“好吃吗?”语气中竟有些小心翼翼。
“好吃!”
墨燃抬起头,正对上楚晚宁如被暖阳照耀着的冰湖般的眼眸,脸也有些红。
楚晚宁难得见这个一向不要脸的人露出这种羞赧的神色,一直淡淡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他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的,一贯冰封的脸上露出的浅浅笑意像一把小勾子勾在墨燃心间,他心内酥麻,就想凑过去亲他。
楚晚有些不好意思,侧身躲开,转移话题道:“关于华碧楠的蛊虫......你有什么想法?”
“嘘......” 墨燃指尖触上他的嘴唇:“师尊,今天能不能不说这个,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安静待在一起,能不能不想别人。” 指腹下的触感柔软,墨燃忍不住在他薄唇上揉了揉:“我只想想你。”
楚晚宁红了脸,说话都有些磕巴:“想......想我做什么?”
墨燃像是就在这里等着他似的,紧接着道:“我想听你弹琴。”
天色渐暗,一轮弯月升起挂在树梢。那个眉眼清冷的男人坐在接天莲叶和粉似红霞的荷花间抚琴,月光洒在他身上,琴音空寂悠远。
墨燃坐在桌案对面,支着头看着他,神色有种近乎痴迷的温柔。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般景色。
楚晚宁弹了两曲,停下来,见墨燃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有爱,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深重情绪。
“虽然听不懂,但晚宁弹琴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墨燃叹了口气,握住楚晚宁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节:“其实我和他,本质也没什么分别。”
都对楚晚宁有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他的锋利,他的柔软,他的清正自持,他的勾魂摄魄,都只想被自己看见。
“我也不想让人看到你弹琴的样子。”
所以无论我们谁陪着你,都是一样的。
楚晚宁被他炙热的目光盯着,过一会儿,他轻声道:“我第一次喝梨花白,是你给我买的。”
墨燃愣了一下,笑着说:“师尊还记得。”
楚晚宁嗯了一声,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明亮的笑意,也是第一次有人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他笑了下:“你那时候向我走来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知道的,一直都是你。
两人对望着,似是什么都没说,也像是已将余生诉尽了。
墨燃心里是近乎平静的柔软。他坐到楚晚宁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晚宁,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南屏山。说不定可以见到另一个尘世的你,还有......那个家伙。”
“你之前说我莫名其妙和踏仙君吃醋。” 墨燃委屈道:“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他比我还莫名其妙。”
楚晚宁心中好笑,这人怎么还偷偷说另一个自己的坏话,说:“又说胡话,都不是一个红尘的人,如何能见到?”
“万一呢。” 墨燃说:“还有年糕精,师尊没见过吧,白白胖胖的,脑袋上顶着一片荷叶,尾巴上还有一盏蓝灯呢。”
“荒谬......哪里会有这种妖怪。”
“等晚宁见到就知道了,不过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晚宁可要忍住......”
“你再说!”
“哎呦我错了,师尊别掐我......”
他们漫无边际地说着些往事和未来,有些畅想甚至有些幼稚,却又谁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楚晚宁半躺在墨燃怀里,仰头喝着梨花白,天上的弯月映在他眼眸中。他一向千杯不醉,但看着眼前男人温柔的笑颜,浅浅的梨涡和黑亮的眼睛,他突然觉得有些醉了。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脑子昏昏沉沉,只有墨燃身上传来的温度异常清晰。楚晚宁仰头和他的爱人接吻,梨花白的馥郁酒香在唇齿间交换。
“墨燃,你会一直在吗?” 他睡过去前这样问,但已经分不清墨燃到底回答了什么。
墨燃这次却没有正面答他,他抱着他,蹭着他的脸颊,指尖穿过他发丝,耳鬓厮磨着说:“晚宁,我爱你。”
巫山殿内。
“十大门派的内斗,是你搞的鬼吧?” 墨燃看着立在阶下的那人。
华碧楠笑得很纯良:“阿燃,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不过是把他们做过的事说出来而已。如果不是他们人人有私心,互相有冤仇,又怎么会......”
“华碧楠。” 墨燃打断他:“我不是晚宁,没那个闲心和同理心去听你怎么想的。我只想问你,你真的确定你吸取了这些修士的灵力后就能打开魔界之门吗?”
华碧楠笑容一僵,咬牙道:“那又如何?我有更多的灵力,就能用蛊控制更多的人替我铺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带蝶骨族回家的机会。”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已用药蛊控制了千余人,如果你杀了我,他们都会死。”
“你放过这些人,我替你开魔界之门。” 墨燃看着他,很平静,并没有被他的疯狂牵动情绪。
华碧楠似是听到什么惊天笑话:“墨燃,你当我是傻子?”
墨燃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问:“你知道宋星移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同他一样,也是那种特殊的美人席,继承了上古魔族的灵力和血统。” 墨燃盯着他的眼睛:“用我的心头血,可以打开魔界之门。”
自从知道楚晚宁的身体情况,他就在想如何同华碧楠做这笔交易。他知道自己是特殊的蝶骨族 ,便试着翻阅很多典籍,果然被他找到了出路。
华碧楠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不可置信道:“你为了骗我,连这种理由都编的出来?”
“信或不信,你带我去魔门前一试便知。” 墨燃不理会他:“你不想知道我的交换条件吗?”
“你带自己族人回家,还要提条件吗?” 华碧楠不悦道。
墨燃觉得很好笑:“你不必用自己的执念绑架我,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他,我想救那些人,也只是因为他罢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把我的灵核,换给师尊。” 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可眼里的偏执却让华碧楠恍惚之间看到踏仙君的影子。
“你说什么?!” 华碧楠眯着眼睛,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打量着他,见他神色不似在开玩笑,不由得笑出声:“早知你愿意为晚宁做到如此地步,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他绑了,而不是给你下什么八苦长恨。”
墨燃淡淡撇了他一眼:“你要真能打得过他绑得了他,还用费尽心机研究什么八苦长恨?”
华碧楠被他嘲讽了也不恼,笑容讥嘲:“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师尊若能用你的灵核活下去......”
他盯着墨燃的眼睛,目光毒蛇般想挖掘出里面的痛苦和绝望:“他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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