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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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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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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渊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那儿有个出千被抓住的,咬死了不承认,这会儿在等俞先生来处理。”

“他还在忙?”秦升野疑惑地凑近一看,他说得不假,几个打手正把一个男子按在地上,那男子挣扎着,嘴里还喊着些狡辩的话。秦升野来这里的次数多了,那些人也认得他,其中一人问候道:“三少,晚上好。”

“监控看过了吗。”秦升野问。

那名打手点头:“已经看过,冤不了他。”

“那就带去休息室等着吧。”

半小时后。

秦升野隔着纸巾从地上数颗沾着血牙中捏起一颗,塞进那人血肉模糊的嘴里,随后一脸嫌恶地带着唐渊离开——虽说他已经没有像先前那样离开秦琰一两天就焦虑,但长期见不到他也难免会感到烦躁,今天的事儿正好让他发泄了一下,他十分愉悦地跑到俞邬杉办公室门口,门开了条缝,他正想要推门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俞邬杉似乎是在打电话,隔着门,秦升野隐约听见几个词:F区,一个陌生的小区名,还有A5栋一类的词语。

打扰别人工作并不是一个好行为,秦升野一直等待到他挂了电话才礼节性地敲了门,他在得到应答后走进去,好奇地盯着桌上那张纸:“这是什么?”

“地址。”俞邬杉在他面前没什么好避讳的,“咱手底下的一个货车司机,2011年那段时间吧...背了不少事儿加上酒驾撞死了人,进去十年左右,这段时间出来了,秦先生让我找人安置他。

这个特殊的词加上这个时间点。

秦升野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他继续问道:“要我二哥亲自安排?他的身份很重要吗?”

“不知道。”俞邬杉摇头。“叫王辉,当年那新闻闹得不小,毕竟是在市区里,受伤的人也不少,喔,当时你还小吧,不知道也正常。”

每一个字落在秦升野耳中,都像一颗敲进他心脏的钉子。

这么大的案件,同年没有第二个。

可如果真是那人,秦珩为什么要亲自找人安置他。

秦升野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就算知道也记不得了...对了,刚才楼下抓到的那个出千的闹得太严重,我擅自解决掉了,你不介意吧?”

“嗨,我没那么小气。”俞邬杉耸耸肩膀,抓起那张写着地址的白纸向门外走去,“一条贱命就算没了也碍不着什么事儿,只要您开心,在这儿做什么不行?我去叫他们清理一下。”

他说完就关上门走了,留下秦升野和唐渊在办公室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换来的是房间里可怕的寂静。

秦升野扯过桌上的纸笔,潦草地写下刚才所听到的地址,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直觉驱使,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多年前的噩梦在此刻被分解为一帧一帧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秦升野仿佛看到那辆失控的卡车再次冲向他,耳畔满是刺耳尖锐的嗡鸣,他的手脚像是被切断了和大脑的链接,四肢不听使唤地无法动弹。

地狱般的街景逐渐与办公室里的陈设重合,既模糊,又清晰,他在刺眼的灯光里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残肢,秦升野下意识伸出手——

紧接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将他从幻觉中带出。

他循声望去,只见唐渊略显尴尬地看向地面上碎裂的烟灰缸。

“不小心撞到了。”唐渊语气平淡地向他解释,他并非粗心大意的人,而是一向观察细致,在看到秦升野脸色不对时立即发出声响打断他的幻觉,“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要回家吗。”

秦升野把那张纸攥成一团塞进口袋,跟着唐渊回了家。

他在家中一夜未眠。

秦升野在记事本上画出记忆里的那个纹身——那朵镶嵌着玫瑰的六芒星,这个图案让他觉得不安,即使只有大致的形状。

心理医生在治疗时所说的话真的是正确的吗,真的是恐惧篡改了他的认知吗。

那么现在这个人是谁。

他打开手机,手指在秦琰的通话键上悬着,好几次想要按下,却又在指尖触碰上屏幕的前一刻收回。

秦升野有些自我怀疑了。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如果永远被蒙在鼓里,他怕是一辈子都不甘心,但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或许事实会残酷到让他后悔。

如果真的是自家人在袒护那个撞死母亲的司机,那么在那场车祸后将他接回家中养着又是为了什么。

他最讨厌这种猜忌,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思考。

以秦家的能力,想要让一个人凭空消失是很轻松的事情,就算是要去母留子,也没必要用这么显眼的方法,惹得满城风雨。

手指划开浏览器,他迅速敲击着屏幕输入时间与货车司机酒驾事件,来自各新闻网的报道立即铺满了屏幕,秦升野点开其中一个,事故现场的图片映入眼帘。

熟悉极了。

让受害者观看案发现场的照片无异于逼迫自残,记者对这场事故进行了详细的记录,秦升野倒吸一口凉气,强撑着精神向下划出文字,只见文章末尾的嫌疑人被标注出“王某”二字。

俞邬杉说那人叫王辉。

秦升野攥紧拳头,砸向坚硬的墙面,关节处的皮肤泛起红,钝痛后知后觉地传递到整个手背。

不是说当年的那个司机已经被处决了吗。

他如今应当在地狱里受尽折磨,他的尸骨也该被烧成灰烬,皮肉喂给凶恶的野犬才对。

“喵——”温柔的猫叫在房间里回荡,可可见秦升野没有回应,凑到他身边用尾巴扫着他的腿,秦升野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他竟然天真地以为这个家真正接纳了他,可他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家人原来一直在保护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所有人都在瞒着他,隐瞒着当年血淋淋的真相,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秦升野不得而知。

就连他最信任的秦琰也从未主动提起过,而是和父亲一起隐瞒这件事情。

血缘或许并非是某个谎言的遮羞布,而是融进谎言的骨血里,一根血管同时连接着欺骗与亲情,他们混在一起,恐怕就连技术最精湛的医生都无法将其完全分离。

或许只有去那个地址找他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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