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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回去吃掉抹嘴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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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字数多了点…就酱吧。

-----正文-----

回想起来,秦柏伟就是从那天起沉迷在沈夏带给他的‎‍‌‍‌性‎‍欲‌‎‍‎‍中。

那个表面温和有礼的男人用性控制着他的身体,又用体贴宠溺的态度杀死他的理智,一直到秦柏伟毕业因为家人安排的工作到异地分开了几个月,他才暂时从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中清醒过来。

…起码对秦柏伟来说是不正常的。

“…我们分手吧。”他眼神闪烁地对沈夏说,沈夏望着他,眼睛黑得不见一丝情绪,他很难判断他有多生气,硬着头皮把想了很久的腹稿说出来:“我大学都跟你三年了,你要玩也玩够了,现在我要回去工作,你还要继续在这裡读研,我们早晚也会结婚生子,所以………”

沈夏还是面无表情,秦柏伟已经说不下去了。

“你认为只是玩玩?”

他的声线平伏,和表情一样听不出半点情绪。

秦柏伟转过头:“……难道不是吗?”他心裡急切希望着沈夏不要回答不是,如果他借机告白,秦柏伟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拒绝他。

一开始并非你情我愿,但公平点说沈夏对他不错,如果是女的话他就将这种传说中「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上得了床」自带学霸头衔、说不定还能让男人少奋斗三十年的极品娶回家了。

可是沈夏是男的,他没法给他一个家庭,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孩子。

更何况秦柏伟在这段关係中一向处于劣势。

似乎看出了秦柏伟言语下的心虚,沈夏出乎意料地没有逼他,没有威胁也没有苦苦挽留,只是很轻地问:“你真的决定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强势的沈夏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声音轻薄得像雪花、像一根羽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彷彿再重一些就会被撕成碎片,却好听得令人着迷。

如果换了第二个人也许就回心转意了。

秦柏伟想起没有沈夏时的悠然自得,想起在实习公司裡被女同事包围的轻松写意,又想起这些天来日日夜夜的思量考虑…

他狠着心肠硬生生地说:“是的,我不喜欢你,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我也不会向家裡出柜…所以我们不如分手,你也好早点找别人,反正一开始你也只是想和我玩玩,我实在看不出你喜欢我哪一点。”

“算我自认配不上你…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他赠予沈夏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沈夏没有再说话,他便放心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像隻被放飞的家雀,自由得恨不得当街仰天大笑。

直到好几个月后他疯够了,午夜梦回时偶然想起离别时沈夏的表情,他才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真的曾经和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在一起过吗?第一次时沈夏恐吓他的情景在三年中几乎被抹平淡忘,取而代之的全是对他好的片段…要捨弃一个对自己好成这样的人是很难的事,如果不是沈夏和自己理想中的伴侣差太远,说不定到现在还含含糊糊和他一起。

之后的两年内秦柏伟有过几个女友,也招惹过男孩子。当不同的人在他身下呻吟时,他总会在恍惚中好像看见底下的人是自己,沈夏依旧覆盖在他身上,用不容抗拒的力度与态度控制他的每一点反应。

每一次开房都像发了一场大梦,他经历了好几任情人,最后挑中一位温柔安静的女性结婚。

婚礼上所有人都在恭喜他们,有猪朋狗友凑上来调戏:“真有你的,小秦你的口味可真专一啊,来去几任都一个样。”

“别乱说!”秦柏伟心裡一动,看见打扮亮丽动人的新娘在另一头才放心笑骂道:“我可没故意挑一样的,你们在小霞面前可不要胡说。”

被这句话提醒,秦柏伟仔细回想才发现,和他有过关係的‎‍男‎‍‎‍女‎‌‌‍总会在样貌、性格或者某方面很相似,合拼在一起的话那个人无疑是沈夏。

他曾经的学长。

记忆中学长的脸没有像同屇其他没有再联络的人一样渐渐淡忘,他依然在秦柏伟脑内深处驻留,好像从未分开过。

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让他觉得沈夏真是阴魂不散,明明自己已经结婚,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庭,最近还升职搬进了公司分配的高级公寓,事业上一帆风顺回家也有温柔的老婆给他准备晚饭,无论公私都挑不出错让人羡艳,他还是挥之不去那种淡淡的、无处不在的郁闷感。

秦柏伟开始觉得自己真是太得寸进尺了,比别人拥有了许多却怎么都爽利不起来。

日子过去,一年又一年,他想起沈夏的次数越来越少,生活中值得高兴的事也越来越少。

工作日復一日地没有变化,朋友们来来去去没有深交也没有知心的,老婆很好,原本喜欢的性格却失了味道。家裡……最近家人开始埋怨他老婆已经结婚好几年还一无所出,使唤着两人去医院验过几次都没找到问题,秦柏伟再希望能有一个孩子改变现况也没办法责怪老婆,尤其当她平静地看着他等待可能的怪责时、那副表情简直和沈夏一模一样。

可是他的父母不这样想,他们认为他老婆是个克夫命,把运气不好生不出的事全部归究于命运玄学。秦柏伟试着说服两方尝试用试管受精的方式解决,可是最后连科学都没能拯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一年后他对老婆提出了离婚,答应将一半财产给她当作补偿。

“你真的决定了?”有些耳熟的问话从他老婆口中说出,秦柏伟只能低下头:“我很抱歉。”

“很好。”

年已三十有余仍然保留着初见时身材美貌的妻子淡然地签了字,没要他一分一毫孤身离开了秦家,彻底断绝了音讯。

秦柏伟体会到了和沈夏分手时一样的苦涩和自由,只是这种自由感再也不能让他为之欣喜,反而让他感到害怕和无所适从。

他明明是自由了,再也不用顾着老婆和外人的閒话搞专一的表象,没有人会再管他感情上的事,他可以像年轻时一样随便和看上眼的人交往上床,不用回家前匆匆洗澡检查衣物………

与之同时的是巨大的孤独感。

一直渴求的好像都失去意义,他急切想摆脱这个怪圈,却又一次堕入深渊。

家裡白髮苍苍的长辈急着抱孙子,一直劝他再娶,他喝了几天酒,结婚、没有孩子、离婚的循环在他脑裡重覆又重覆,他开始觉得自己像一台机械,只能以维持理想中的自己别人眼中的自己维生。

应该有生命的内在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枯竭。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做到了自己离开沈夏时想要成为的样子,但一点也不快乐。

反过来会比较好吗?秦柏伟不觉得另一边风景会更好,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他这样想。

最近想起沈夏的次数变多了,刚好遇到同学会,一直躲着沈夏拒绝出席的他犹豫了很久,还是买了机票远赴那座有过许多美好记忆令人怀念的城市。

同学会上大家的面孔都变得很模糊,更别提有些瘦子变成了啤酒肚、帅哥成秃头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秦柏伟的样子倒是没变太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秦柏伟!”

他看过去,认出是以前同寝的哥们。

三年裡他常常在沈夏寝室裡厮混,偶然才回自己寝,和同寝的感情不算深厚。但儘管联繫不多,总算是比其他人熟悉一些。

他笑着过去互相交流了近况,对方问起他为什么一直不来同学会他用了个藉口随随便便带过去,反问:“沈夏呢?他都不来吗?”

“谁?”他同寝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喔!那个跟你很要好的学长啊…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一直没见过他。”

说起当年传说中的学长大家都来了兴趣,一群人问了一下试图找出毕业后他的动向,结果发现没一个人知道消息。

“难道你们没人认识低年级的吗?我们毕业时那傢伙应该还在读研,总会有人知道点什么事吧!”

“我认识很多学弟学妹啊,也没听他们说过我们学校有这一号人物?”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听他们这么一说,秦柏伟开始紧张了,他虽然和沈夏分手却并不想他遇到意外,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偶然记挂的人可能出事,心裡不知怎么的就一揪。

“别胡说!你们谁有相熟的老师电话我打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同寝笑着推了秦柏伟一把:“你这傢伙还是这样啊,当时我们都觉得这人可恐怖了,就你和他最好。”

“胡说八道…”秦柏伟红了脸正要笑骂,却见其他人一个个迫不及待地点起了头:“是啊是啊,光是靠近就觉得好恐怖…”“人长得帅是帅,但笑起来的样子可渗人了!”“我和他说过一句话,那个感觉哟…简直跟看恐怖片似的!”

“乱说!不是很多女孩子追着他跑吗?!”

四周的人互相瞧了瞧,有些疑惑:“喜欢他的女孩子是不少啦…”

“可是没一个敢靠近去跟他说话的……”

“听说连一个搭讪的都不敢。”

“太夸张了吧!”秦柏伟听他们越说越神乎,表情也有些怪:“你们是嫉妒吧?他不是学习成绩很好老师都很喜欢他?”

“太好了就吓人了,听说本科时无论哪门课他都是满分,传说还跟军方签了保密协议,连导师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有人下了结论:“所以与其说老师们是喜欢他,不如说是不敢管吧?”

秦柏伟这个跟他交往了两年多三年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事,他嘴皮子抽了抽,就见有人松了口气朝他笑:“秦学长那时候和他走的很近大家都不敢找你说话呢!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有机会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他某条敏感的神经抽了一下,挑眉道:“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低年级的你不认识我啦,当时正巧和你一个社,大家都想找你说话可是沈夏的眼神好吓人…”这个秦柏伟没有印象的学弟说话不自觉有些娘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秦柏伟几眼,再根据有些人斜眼望他的避忌神情,秦柏伟认为他多半有那么点「意思」。

“大家都认为敢和他说话的学长真是太厉害了!!”

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同,秦柏伟看他们这么认真,才渐渐正视了「也许自己是全校唯一一个敢跟沈夏相处的人」的事实。

为什么?明明在他从大一开始的认知裡沈夏就是个受人欢迎的人,那样一个温文尔雅文学气息十足的男人,待人又温和有礼,连脸和声音都‍‍‎‌诱‍‌‎惑‌‍‎‎性十足,更别提衣服下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腰……这样一个人理应到哪裡都被人追捧才对。

秦柏伟觉得自己的审美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裡出了错?

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他走后就没人敢靠近的沈夏又会怎么想?

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吗?会和自己一样觉得孤独吗?又或者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愿意被压在身下的情人?

想到这裡莫名地有点生气,可是对于一个早在十几年前就失去了的情人,秦柏伟同时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

沈夏在和他一起时从来不勾三搭四,他只差在身上贴一个「秦柏伟专用」的标籤,他曾经被感动,可是后来习惯了就只觉得他很做作、很蠢。

其实不管沈夏是什么态度,秦柏伟都一直觉得他在耍自己…很简单,哪有人会‌‍强‍‍暴‎‎‌‍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是一种犯罪,就算秦柏伟之后原谅了他也不可能推翻事实。

他明知道这么想是正确的,却依然为沈夏的下落不明坐立不安。

分手时的模样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重覆,每一个细节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校门口,沈夏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裡没有倒影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坐不了多久秦柏伟就忍不住向旧友们告别了,那位学弟追出来送他,小狗一样两眼发光地瞅着他送上卡片:“学长有空联繫!!”

秦柏伟忽略掉勾在手心的小指,简单地接过,又简单地在下一个路口扔进垃圾桶。

他喜欢男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口味,就算知道了自己总是喜欢上和沈夏相似的‍‍‎‎‌男‌‍男‌‎‌‍‍‌‎女‎‌‍‎女‎‌‌‎‍他也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喜好。

总之,不会是这位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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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感情生活的日子很不习惯,秦柏伟早已习惯一进门就有美味的饭菜,老婆会帮他挂起外套,笑着问他今晚的菜色怎么样,洗澡水要不要放。早上醒来往往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或者豆浆等着,咖啡豆是精心挑选过他喜欢的口味,豆浆是自家细磨隔了好几次渣的,他穿上整齐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用过早餐就去上班,包裡有装了饮料的水壶,天气不好的时候还会发现雨伞或者围巾。

妻子小霞也对公婆很好,不会啰嗦地提醒他节日送礼,公司有事加班也从不抱怨、平日不跟邻居八卦,閒聊时也能跟上他的话题,还总是能巧妙地地安抚住他的情绪。

他们在床上相性也很完美,不管他要求什么‎‎体‎‍‌位‍‎‎她都会答应,时而还会给秦柏伟惊喜,总的而言是个无论生活还是床事都很有‎‌情‍‎‎‌趣‍‌‎的女人。

除了没生下孩子外她就是个完美的妻子,因此秦柏伟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少了一个人的房子很冷清,东西被放得乱七八糟,许久没有打扫的房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脏乱的衣物勉强处理一下,但秦柏伟并不擅长熨烫工作,也讨厌钟点工会把东西乱放,简直没有一样合意。

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一个轻声软语的人关心他。

公司的人知道他离婚后纷纷安慰他,生不出孩子、父母之命难违他们都清楚难处,也有人表面不说什么,背后指责秦柏伟不顾夫妻情谊,这些话秦柏伟都知道,他觉得没说错,便干脆当没听见算了。

逐渐地,平凡的生活变得更加乏味,秦柏伟不是个忍耐力强的男人,于是在眼前这个乍一看和沈夏竟然有八九分相似的男人邀请他时,他竟然犹豫了。

地点是酒吧,他又喝了好几杯头有些晕…

“不行吗?”男人的微笑富有挑逗性,他倾身贴近秦柏伟,微热的气息呼在他耳边,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状态和他去开房的话,自己八成要在下方吧?

沈夏的事在他脑中绕了一圈,最近想起他的次数有点多,就连刚联络上的老同学都建议他这么关心不如自己去学校问个清楚,可他下意识拒绝着这个念头,好像一旦承认了所有优势都会失去似的。

他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沈夏离他很远,男人却正在眼前。

或者是男人的笑容实在太像沈夏了,秦柏伟考虑不到十秒钟,晕头转脑地就应了下来。

“好。”

…………………………

……………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男人射在体内的‌‌‍‎精‎‌‌‎‍液‎‌满满地溢了出来沿着臀缝溅在床单上,秦柏伟濒死般的呻吟被闷在口塞球中,曾经或者愤怒或者屈辱的挣扎尖叫都化成奶猫一样软绵的轻哼,他双眼恍惚地半睁,视野中极像沈夏的陌生男人还‌‎‎‌‍大‍‌‌‎‎力‎‍‌‍按压着他的大腿衝刺着。

模糊间就好像真的变成了沈夏一样。

他再次否认心裡隐约形成的错觉,学长不会这样对他的,就算总是语带戏弄威胁,偶然也有点粗暴,沈夏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禁锢着他像要毁坏他的身体般做爱。

不过这个人…也太不合理了吧…?

昏沉间他竟然还有理智去思考这件事。

到底做了多少次?男人看上去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似乎想要将秦柏伟一生的快感都消耗在一次‍‌‎性‌‎爱‎‌‎中一样,反覆地挑拨他,直到身体失去控制、抽搐着、恳求着他停止,然后在极端的钝痛中再一次哭着被强行挑起感觉。

他颤抖着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性器溢出稀薄的透明液体,近乎疼痛的快感顽固地一次又一次刺激他整个下腹,让那处的皮肤连同内臟一起麻痺抽紧。

男人毫不怜惜地整根顶入、搅动、抽出,手形优美的指头狎玩着秦柏伟刚射过一次的‎‍阴‎‍‍‎‌茎‍‎。那根可怜的东西被弄得通体赤红,像烫伤的软体动物一样随着主人被顶撞中的身体半软地使劲摇动。刚射出的器官敏感至极,男人每一下碰触都带来烙铁一样的烫痛,让人恨不得能大声尖叫着停手,将那快要废掉的疲软肉块缩回安全的地方。

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经历过长时间的挣扎后,神智早已模糊不清的男人体力降到接近零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自己软弱的器官一样躺在那裡,只有反射神经弧继续因机械本能工作着,随着身上人的把玩时而抽搐,眼角渗出泪水。

最后连眼泪都流尽,就算脱下口塞,也合不上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时间和空间的认知都已经失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多少天。唯一清楚的只有身体裡时而暴发的电流通过后留下的细微余波……双手和大腿被绑住的地方已经没有触觉了,他觉得自己像个性玩具,一件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傢俱,被人随意使用着,没有自尊没有人权,只有本能。

“舒服吗?”男人伏身用舌尖舔去他流到口塞球外的唾液。他抽出粗大的‎‌‎‍‌肉‌‌‍‎棒‍‍‌,在连已经无法收缩、坦露着肉红色内壁的‍‌‎‎后‎‍‎穴‎‌‍裡塞进一个跳蛋,接着又挺身插入把流出的液体堵回去,在身下这人新一轮的抽搐中痛快地操弄着。

秦柏伟双眼微微反白,浑身都在发颤。跳蛋被顶到无法想像的深处,男人每一下顶入就让他有肚子快被顶穿的错觉,连同被跳蛋震荡的液体一起在敏感点上兴风作浪。

他喉间虚弱地哼了几声,身上的男人径直狠狠地‌‎‎‌‍大‍‌‌‎‎力‎‍‌‍顶入又抽出,每一下都像泄忿般用力,似乎秦柏伟不是他的‍‌‍‌‎一‎‍‌‎‌夜‌‍‎‍‎情‌‍‎‍‎人而是杀父仇人。

从上两次‍‎‌‌射‌‎‍‎精‎‍‌‌‍开始他说的话就已经传不入半昏迷的秦柏伟耳中了,密封房间的空气中瀰漫着‌‌‍‎精‎‌‌‎‍液‎‌的呛鼻气味,刚才趁着短暂失去堵塞物的机会涌出‌‌‍‎‍穴‍‎‌‎口‌‎‍‍的‌‌‍‎精‎‌‌‎‍液‎‌在两人间扯出白丝,让交合的部位更为狼藉。

如果这个画面拍下来寄给警方,说不定会以为是二十多…不,三四十人的‎‍‌‍‌轮‌‎奸‍‍‌‎‎现场。

说起来房间裡的确有几部摄影机,忠实地从不同角度记录一切。男人似乎不介意影带将来有机会被当成证据,他的摄影机不光能拍到两人私处最隐密的角度,还拍进了秦柏伟和他自己的脸,尤其秦柏伟每一丝反应、每一下抽搐都记录在案。

“你不应该答应我的……你怎么可以允许别的男人操你?”男人抽身只留下尺寸夸张的顶端撑开‌‌‍‎‍穴‍‎‌‎口‌‎‍‍,秦柏伟本能地利用这段空隙喘气,不知为何已经麻痛的下身却难耐地扭动起来,急切地渴望起原先被视为凶器的‎‌‎‍‌肉‌‌‍‎棒‍‍‌。

“唔……”他被堵住的嘴裡传来呜咽,难言的痒透入骨子裡,终于无法忍受地挺着酸痛的腰往‎‌‎‍‌肉‌‌‍‎棒‍‍‌凑去。

老实说以他现在的力气连一毫米都挪不动,男人冷冷看着他作了一会无用功,总算没有让他太煎熬,痛快地用力朝他深处顶去,挤出了秦柏伟哭泣一样的呻吟。

“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满足了吗?”

“不,你不,明明我已经满足了你的一切,为什么你还是不满足?”

自言自语般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身下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理智,与其说他是在与情人做爱,倒不如说是和一隻神智不清的动物交媾。

对男人来说这很没意思,也不是他想要的,无奈不是事事如他所愿的。

不过单方面惩罚秦柏伟的行为也不会让他觉得多痛苦——首先他不一定有痛苦这种情绪,其次他十分明白有些东西必须付出才能得到——或者时间,或者耐性…不管是什么,他总会得到。

没有一次错过。

“…如果你…………说不定……更温柔一点。”变得越发甜蜜温柔的低沉声线断断续续淹没在随着跳蛋开到最大变得越来越清晰的呻吟中,男人笑着亲吻他的脸,秦柏伟茫然地半睁着眼睛看他,脸上只有极度痛苦的愉悦。

“看在…的份上。”他喃喃说罢,又‎‍‌抽‍‌‌‎‎插‌‍‎‌了几十下后再一次射出,随着秦柏伟的身体又一次长久轻微的抽搐他拔出了‎‌‎‍‌肉‌‌‍‎棒‍‍‌,将秦柏伟身上的束缚物全部解开,让他赤裸地、毫无防备地躺在乱七八糟沾满‌‌‍‎精‎‌‌‎‍液‎‌的床单上。

秦柏伟像坏了的人偶般随男人摆佈,被撑开太久的嘴巴确实和下身一样合不上,连眼球都失去了转动的能力,毫无情绪地望着半空中的一点微微喘气。

“别这样,我会心痛的。”

始作俑者说着虚伪的甜言蜜语吻了吻他嘴唇,退后欣赏他的杰作。他望着秦柏伟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就好像秦柏伟是他造就的艺术品,他是如此完美、伟大,值得他用目光去舔舐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寸。

从头到脚、从裡到外。

在男人的注视下,秦柏伟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落日的阳光透过深色窗帘照入昏暗的室内,深海一样的光影让他一时判断不出这是几点,甚至连自己是谁、身处哪裡都一时间忘得干干净净。

脑内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值得想起,也没有什么值得挂心。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十几分钟后,他才动了动手指,彷如解除了魔咒的公主一样试探着吞了口口水,在浑身酥软筋疲力尽的不适感中侧过头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同时记起这裡是他的房间,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他是怎么回来的?那个人知道他家住哪?他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他姓名和家裡地址。

本来应该恐怖至极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好像隔了亿万光年传来的一样迟钝麻木,他的思维能力接近停摆,很久之后才坐起身,勉强下了床。

就在这些动作途中,他发觉自己印象中坏得差不多的身体其实没有太大损坏,甚至连下身都没有出血,手腕上的勒痕也不知所踪。

他看上去就像是刚睡醒一样,除了身体酸软也只有脑袋还有些嗡嗡作响,过去几日、包括参加同学会的回忆都被撕成碎片模糊不清,最清晰的只有他一直被那个男人往死裡干的片段。

脑中回放的片段很不堪,那么漫长绝望的‍‌‎性‌‎爱‎‌‎实际却只有一晚,而且没伤身体?

这真不是诡异电影的剧情吗?

秦柏伟握紧拳,不知所措地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直到手机在他手心响了起来。

是手机的提示声,秦柏伟有记录行程的习惯,原本打算次日去拜访前妻家人的。其实他们两家长辈来往不多,但最近他情绪不好,心裡总是涌起对前妻的愧疚,可能还夹杂一些怀念和别的意味,让他迫切地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如果有什么难处他也能帮上一把,这才决定去拜访一下两位老人。

只希望小霞不是因为躲他才一直不接他电话…害怕前妻知道他来专门躲他,他甚至没敢告诉对方自己要来拜访的事。

决定好的行程比昨晚想不通的‍‌‍‌‎一‎‍‌‎‌夜‌‍‎‍‎情‌‍‎‍‎更重要。秦柏伟撑起身体出门,花了两小时车程来到另一头的市郊,他来到岳父母的住址,那对年迈的夫妻在门外见着他时表情还有些茫然,又像有些不情愿,倒是没有恼怒他们离婚的事。

这其实有点怪,他记得第一次去见未来岳父时他们也是这种表情,只要见着他就总是有点为难的样子,无论他和前妻结婚还是决定离婚,两位长辈都没有太大反应。

此时回想起来不其然就有些诡异。

“两位好,这是带来的一些补品……我这次来是…是这样的,或者你们会骂我厚脸皮,但我想再见一见小霞看她过得好不好…她人呢?”

两人把他领进客厅,听他一路说着表情越发为难,秦柏伟连忙解释:“两位请放心,我不是想找她麻烦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是想…看她过的好不好。”道歉的话他在离婚时已经说尽了,现在他剩下的愿望也只有这点而已。

但两个老人家的反应却更令人费解。他们对视一眼,头髮斑白的女人皱着眉摇摇头,老头挣扎了一下还是带着秦柏伟到一个房门前,打开门,让他进去:“你…自己看吧。”

秦柏伟进了房门,扑鼻而来就是一股灰尘的气味,他呛得咳了一声,等过了一阵又觉得空气中还有一股别的什么气味。

像是……晒干的草木,混合了………

灯打开了,他有些惊讶于房内的佈置。

眼前的房间明显有人住过,桌子、置物架上还残留着他前妻的物品,其中许多他也曾经在自己家裡见过,但除此以外杂物非常多,除了前妻常用的一些小东西,还有许多看上去是学生时期的老玩意,课本笔记、涂鸦和用到一半的橡皮素等等…放在一起总觉得不太搭。

他一一看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最底下的抽屉裡发现一个正面翻倒的相架,拿出来一看,裡面是个笑得十分天真灿烂的女孩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粉‎‍‌‍‌黄‍‌‎色‍‌‎‌‍的运动衫,打扮得活力十足。

可是………他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照片裡的人——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和他结婚多年的妻子吗?

虽然她和前妻长得很相似,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前妻这种表情,那个面容秀丽的女人总是安安静静地,笑起来时嘴角漫出一点弧度,有种凡事掌握心中的从容,就连离婚时也是格外冷静。结婚十多年,他就没有见过她失态和生气的表情。

而且她也不喜欢运动,空閒的时候她更愿意捧着书细细阅读,或者打理一些花草,秦柏伟知道她的唯一爱好就是制作植物书签,还擅长水墨画。

——你喜欢画画?

女人手执着笔杆,让柔软的毛笔尖端在砚台上渗出多余的墨汁,流畅地扫出一片泛青的竹海……“画画是西方人的事,你知道吗?在‌‌‎‍‍古‌‎‌代‍‎‌‍,这叫丹青。”

那一刻她微笑的神情让人着迷,秦柏伟忘了自己多少次把这样的她压于身下,但和她的微笑相反的是——他讨厌她长久凝视他的眼神,总觉得裡面藏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是我的女儿,霞霞。”老人走过来,指着照片上的女孩子,脸上仍然有些莫名:“当你打电话来,说想和霞霞举行婚礼时,我和老婆子都以为是有人打错了…或者是一个恶作剧,一个误会。”

他避开秦柏伟的目光,说着连自己也不很确定的话:“因为…如果我这个老头子没有脑子得病的话……我的女儿,早在二十岁时…病逝了。”

什么?

房间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哭声,秦柏伟茫然地看去,刚好看着前岳母掩脸而泣的侧脸。

“……可能你没有听清楚,你第一次打电话来时,我们其实没有明确答应你和霞霞在一起。结果那天晚上霞霞回家了,她走进自己房间,说想要和你结婚……直到婚礼时我和老伴还没搞懂到底是我们出了问题,还是……”大约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老人闭上了嘴巴。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秦柏伟有些语无伦次了,老人很明白他的惊慌,因为当年他们也曾经有过同样的心情——“不知道。”

他长叹一声:“她看上去就像长大后的霞霞,对我们很好,除了性格有些不同。我们……我们也搞不懂…或者是因为太想霞霞回来产生的幻觉吧。”

岳母抹了抹脸,走过来开了口,声音都还在颤抖:“我…我以为如果不说出来……就会一直…一直过下去………结果…结果你们说要离婚…霞霞的坟还在……呜……”

可以想像,女儿突然回家,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组织家庭,将来甚至还可能抱的到孙子就是两夫妻已经放弃多年不可能再实现的梦想,他们一边沉醉在如梦般的生活裡,一边被女儿死去后留下的证明提醒,挣扎于逃避现实的生活中,直到秦柏伟忽然要求离婚,一切便还原到最初,再也没有把梦作下去的余地。

老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听见你们离婚,霞霞就再没有回来过…我们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谁,慌里慌张好几天后我和老太婆决定,如果你不多问就让这些事情当作发了一场大梦好了,如果你来了,到底还是该说出来………但是老天爷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柏伟也很想知道。

那一天是个他从不解中醒来,又在不解中回到家中的日子。家裡的一切都还带着那个女人的影子,真相却如此离奇——他的前妻,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们一起了那么久,他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她。

越是回想,记忆中暧昧模糊的片段就越来越多,一些明显矛盾的影子让他更加费解…无疑这裡面发生过什么事,他当时却一点怀疑都没有。

她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害过他什么,相反作为妻子该做的事她都很称职,除了没有为他生下孩子其他的都尽善尽美。她也没有害他身边的人,他的朋友、家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没有灾难也没有疾病,所以她大费周张和他结婚到底是图个什么?

就算勉强说是‍‌‌现‌‌‎‍‍代‍‌‎版的田螺姑娘,秦柏伟也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好事。

最后他傻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第二天迷迷糊糊上班被老闆一顿臭骂惊醒,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在办公室睡了过去。

虽然到最后也没当成明白鬼,生活却还要继续过——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烦恼停摆,人也不会因为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就像离婚后的生活一样,他照样上班、干活,心口发闷,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婚姻无疾而终,他的妻子从来未曾真正了解,他被一个男人禁锢着干了一整晚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人生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柏伟问自己,他一直以来追求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他的情感活在哪裡,还是说他要的不过是外人眼中光鲜亮丽、无可指责的完美?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但恐怕,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仅仅几天,就连和他关係一般的同事都发现他状态不对劲,上司把他找去谈了次话,秦柏伟从裡头走出来时深吸了口气…虽说暂时安抚住了老闆,但整个人简直都要崩溃了。

以往他一般会去酒吧买醉发泄,可一想起上次去的下场就不太敢,犹豫着犹豫着路过酒吧门口,最终还是准备回家。

今天特意加了班求表现,走进家附近的巷子时天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孤伶伶地亮着。他闻着芭道两旁的饭菜香很不是滋味,只能想着自己家的小区要比他们高档一些来安慰自己。

正走着,忽然背后一凉,秦柏伟连忙回头一看,发现除了巷口处偶然有人路过,走这条路的人倒是一个也没有。

平时路上回家的人是比较多,但现在错过下班时间都到晚饭了,人少也是正常的吧?他对自己这么说着,感觉到胸口狂跳,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等再走两步,秦柏伟已经不自觉呻吟出声。

——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滑。

他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极大。

那个东西…它缠着他的腿,极为细腻,又极为柔和,如果不是它在大腿内侧的皮肤上磨擦,秦柏伟八成没这么大反应。

他勉强扶住墙检视自己裤子,西装裤下一片平整,即使伸手去摸,也摸不出东西来。

但确实有些什么在缠着他,带着无由来的熟悉和难以察觉的一丝惧意……它在抚摸他的大腿根部,滑进股沟,一部份往前轻柔地拨弄他软着的器官,一部份在股缝间越陷越深,顶着那处深入体内的凹陷细细碾磨。

秦柏伟吓得连忙去抓,可是无论他怎么摸都摸不着东西,讽刺的是在他狠下心去触碰那个小洞时却能摸出那处入口确实微微打开着……他能清楚感觉到有东西在挤开它、戏弄它、让它在外力下无法阖上。

渐渐地一些湿滑的稠液从入口滑出,甚至沾湿了前面半勃的伙伴……

这种感觉太羞耻也太诡异了!秦柏伟只能扶着墙壁喘息,他无法自主地颤抖着,下半身被逐渐高昂起来的快感扰乱,明明这裡是公众场合,他只能寄望没有人经过发现他的异状。

忽然他想到,似乎这一幕在许多年前也曾经有过,当年还很青涩的自己也曾在课堂上,努力把骚动的身体藏在课桌后,被看不见的东西逗得浑身发热,最后在衣物都穿得整整齐齐的情况下‌‍‎‍‎被‍‍‌‎插‎‎入、刺穿………

猛烈的既视感从回忆袭来,秦柏伟啊的一声,身体软倒在墙根,一阵头晕脑眩。

他虚弱地撑起半身,感到那东西又拧了一下他的乳尖,它们被吸啜得顶在衬衫裡硬挺发烫,像两粒烧红的小石子,蹭在衬衫裡又痒又难受。这种痒也不是他拼命按着胸口或挠一挠就能舒解的,随着吸啜的力度持续地忽猛忽弱,秦柏伟终于止不住地捂着胸口哭出来,喉咙间的呻吟却越来越明显,连公事包掉在地上都没空去理会。

有一隻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起抵在墙上,他背后是冰冷的石墙,眼前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中却有无形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接着两腿从膝盖被顶开两侧,那东西挤了进来,紧紧贴着他的肚腹胯部,让秦柏伟自觉自己变成了一片夹心饼干。

“啊…”他的腿被挤向两边大开,一条腿抬了起来,让那处被玩弄得撑起裤裆的部位最大极限地曝露敞在空气中。正当他还庆幸自己穿着裤子时,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让他瞪大眼睛,那条不顾主人意愿硬起的棒状物啪一声甩了出来,又因为惯性在空气中弹了个来回,最后绷的高高地打回主人的小腹上。在那之下,被看不见的东西挤出一个空洞的入口也被冷空气灌入,提醒了他现在的处景到底有多淫秽、多么不堪。

万一有人路过的话……一想到这点秦柏伟心又跳快几拍,下身却越发烫热,从马眼溢出的液体濡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简直…太过份了……

正想着,两片带着凉意的软物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巴也被逼在空气中打开,口水因为看不见的东西搅动着流到了胸口,他呜咽地试图推却,声音被堵着嘴巴的东西吞噬,一点都没传出来。

他的双手被裹住扯起抵在头上,有个冰冷的东西在‌‌‍‎‍穴‍‎‌‎口‌‎‍‍蹭动,原本挤在他体内的玩意退了出来为它让路。很快,「它」在秦柏伟睁得极大的眼睛中一点一点侵入了男人火热的身体内,它把他挤得满满的,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不容抗拒地顶入,顺着黏稠的体液滑到了最深处…在秦柏伟夸张的感官意识中觉得它几乎把他整个人洞穿成两半。

他无助地呻吟一声,脑中混乱模糊,身体却发热骚动得像发情期的牲畜,那根深陷体内的巨物很熟悉,熟悉得他只渴望它动一动,像以前一样把他干得死去活来,再也不存在什么犹豫、什么野心……

终于,好像有一根线在脑中对上了号——

“……沈夏…是你………对不对………”他微弱地说,在他体内的巨物顿了一下,但接着就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在难以自制的浪潮中,秦柏伟感觉被人抱入怀裡,即使身后仍然是街上的石墙,仍然恐惧着随时有人来看见这一幕,他还是觉得安心了一些——大约在他的认知中,从来都很宠着他的沈夏要比看不见的鬼怪好多了吧?

他没有想到的是,沈夏可不是什么善良百姓,他们的关係一开始就是在沈夏的半强迫下开始的,他束缚了他整个大学生涯…这样一个人,秦柏伟自己认为的和平分手很可能在沈夏的理解中根本不是那回事。

它顶弄得越来越快,秦柏伟一个星期前才刚尝过糜烂快感的身体食髓知味地回忆起那种‌‍‎被‌‌操‍‌‌‎‎至濒死的美味,不由自主地迎合插入的节奏动起腰来,鼻息间也漏出一阵甜腻的颤音,浑身的性感带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的抚摸、安慰,它们急需要被手掌搓热,在另一个人的把玩下泛出艳丽的色泽。

“唔……不行了………轻点…”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眼睛,男人的喘息带着快感的颤音,如果有人这个时间路过大概会看见非常诡异的景象——一个裤子被撕碎的男人正背靠石墙两腿被分得极开,那姿势一看已经撑不住平衡却没有跌坐下来,他的‍‌‎阳‌‎‎‍具‎‌高昂垂着‎‍蜜‎‍‍‎液‍‍‌,后方理应闭合的洞口却撑得极开,可以毫无障碍地看裡面裡被磨擦着的红色嫩肉……

然后,就真的有人路过了。

巷口远远地走来一个黑影,秦柏伟原本已经沉沦的目光立即恢復了一半清醒。他焦急地挣扎着,紧张地盯着巷口那个人影:“放…放开我!有人过来了!”

可是别说放开了,在他体内凶狠地顶弄着的怪物更加强势地加快动作,可怜的‌‌‍‎‍穴‍‎‌‎口‌‎‍‍肌肉被强行顶开维持着合不拢口的模样,每一道皱褶都在看不见的巨物冲刷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快感让秦柏伟几乎哭出声来,他却还要把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呻吟憋回喉咙。

而再过几秒,那人就要走到眼前了。

“不…不要这样…啊……放………”

脚步声接近,坚硬的鞋底和路面敲击的声音混入了‎‍‌抽‍‌‌‎‎插‌‍‎‌间的黏稠水声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就在秦柏伟像隻被钉在墙上的昆虫般挣扎时,穿着黑色衣裤男人脸孔曝露在路灯下。

这一幕直接让秦柏伟瞪大眼睛,放弃了挣扎。

沈夏微笑地看着他,停下脚步欣赏了片刻他四肢无力软垂、震惊地看着他的模样才向这边走近。

“这种情况也能玩得这么高兴吗?”和记忆中一样修长的手指伸进那个洞开的‌‍小‍‍‌‎‌穴‌‎‍‌‍搅了一圈,沾了一手微稠的浊液。

恶劣的男人把那些温热的液体抹在了动弹不得的秦柏伟嘴唇上,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他看着确实和初步见面时毫无分别,同样的年轻、高大,连皱纹都没有多添一条,无论是身影还是浑身气质都没有改变的地方。

完全就像照片中走出来的人。

“你……”秦柏伟才说了一个字,那根黏糊的手指就突入了嘴巴,搅动他的舌头,直到男人被弄得狼狈地气喘嘘嘘才放过他。

“这些年过得好吗?你在没有我的地方过得舒心吗?离开我会比留在我身边更高兴吗?”他彷彿质问般一个一个字地问着,语气却平淡又柔和。

“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些事。”沈夏凝视着他,声调越发柔和低沉:“我一直都在想,你会想念我吗?你更喜欢我操你还是被别人操?你会不会想念我把你吊起来玩的那一次?又或者…一些更刺激的…更深入的…”

秦柏伟被彻底吓得不会说话了,下身的快感却不会因为他的感受中止,于是他还没能反应,便再次被刺激得叫出声来。

“让我猜猜,这次你希望被怎么疼爱呢?”沈夏的手指隔着衬衫捏住了他的‌‌‎‍‍乳‎‍‌‍‎头‌‍‎‎‍,另一隻手抚上精神地昂立的头部:“是这样?”

“啊啊———”

仅仅不过两下揉搓,秦柏伟浑身肌肉绷紧地‎‍‍射‎‌了‎‌‍出来,大部份射在了他自己胸口,另一些溅到了沈夏黑色的长袖衣物上,几乎在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男人剧烈地喘息着,瘫软了一般无法动作,但很快他像被电击的青蛙一样挣扎起来,被压在墙上的手试图去推却身前看不见的东西:“停…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尖叫很快变成哭泣,穴道裡的‎‍‌抽‍‌‌‎‎插‌‍‎‌不止歇地来回着,沈夏配合着揉搓他的‍‌‎阳‌‎‎‍具‎‌,脸上的微笑就像画上去一样刺眼。

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男人翻起了白眼,他扭动着身体抽搐着,张开的嘴再吐不出一个字眼……或者此时也只有表情能传达他的痛苦。又持续了一会儿,看见人快要昏迷了沈夏才停下手,和他一起停下的还有那个消失在体内的充实感。

支撑身体的禁锢物全部消失,秦柏伟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他瘫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动了动手指……在他的感官中恐怕有十几分钟是消失的,等他重新回復意识时他的身体还在因为快感的余韵发颤,下物一阵火烧的辣痛感,心跳快得像要死去一样。

沈夏就站在他身前,看着衣衫破碎满身‌‍淫‌‌‎液‎‎‍的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大约又歇了几分钟,秦柏伟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掉了。他闭上嘴缓了缓才又慢慢地说:“我记起来了…在大二那年我也遇过…遇过这种事,因为太不可思议了我没有去细想,其实……也是你干的吧?”

身前站着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眼神近乎宠溺地看着秦柏伟,但和他的所作所为放在一起却让人毛骨悚然。

秦柏伟艰难地曲起膝,他不敢看沈夏:“……之后我遇到的怪事也是……你……”

“接着说。”

他似乎被沈夏突然的回应吓了一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是不是…连小霞………”

黑衣的男人弯下腰,把手伸向努力想把自己缩起来的爱人。他动作缠绵地抚过他头髮,手指扫过耳背,将秦柏伟抱入怀裡。

好听的声音就在耳边,当年喜爱的脸庞贴着自己额侧,沉迷过的草木纸香也环绕在四周,秦柏伟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这么无助。

沈夏每说一个字嘴唇都擦着他的耳轮,温柔的吐息混着字句成为了极为冰冷恐怖的东西——

“你的妻子是我。”

“你的‍‌‍‌‎一‎‍‌‎‌夜‌‍‎‍‎情‌‍‎‍‎、男友、女友…都是我,只能是我。”

“这些年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我,每一个夜晚我会让你主动骑在我身上,扭动你的腰臀,你以为你在操一个女人,但操你的人是我,你被男人操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女人满足呢?”

“作为回报,我满足你的爱情、满足你的家庭,你在盲目地追寻我的影子,我就让你看见我的影子。”

“人类一直都很贪婪,但我愿意去满足你宁可离开我也要得到的东西——工作、虚荣、世人的价值观、道德、长辈的期望…”

“…但终究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孩子,也不能原谅你的孩子被女人生出来。”

轻柔的吻落在耳朵上,沈夏的声音虚幻得像穿透了他的灵魂:“对不起,只有这点…只有这点我没有办法原谅。”

“你再次离开了我,这次我没有办法再留下你……”

“我只好,终结这场梦。”

秦柏伟茫然地抬起头,沈夏的眼神仍旧甜蜜深沉。

“从前、以后,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在你身边。”

…………

……

在很久很久以前,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无法触及的那么遥远的过去,一隻毛笔沾着浓稠的墨色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一隻蝉栩栩如生地落在纸上。

执笔的主人停下,虚弱地喘了口气,让家仆把它拿起来好让他观看。

阳光透过薄纸上的水墨倒映出一片金黄,简直就像夏天一样,几乎能听见纸上的蝉在金色的树荫下欢快的叫声。

美中不足的是,墨蝉只有一隻,趴在纸上的模样无由来就有些孤单。

青年看了很久,久得拿纸的家仆都手酸了忍不住瞧他,才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蝉也会想被爱慕吗?”

出生时那么丑的生命,在泥土深处潜藏数载,蜕变后爬上树梢便只有一季的爱情……万一有一隻认错年份提早爬了出来,在树上叫了许久还是孤伶伶的可怎办是好?

却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喜欢这么别扭的东西。

他想起当时老师掏出珍藏的蝉蜕给他观赏,半透明在阳光下透着金色的蝉壳总觉得带着夏天的气味,让长年卧病在床没法出门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老师,也很久没来了。

想着往事晕晕沉沉睡去,梦裡他站在自己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夏季田地,已经夏末的麦穗绽放点点金黄,空气带着独有的热味儿。这裡没有阻挠他、劝他多休息的人们,他肆意放开手脚在田裡奔跑,直到累倒在清凉的小河边。

这时第一声蝉鸣响起,他看见模糊的黑影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隻伏在树上的黑蝉,孤独又执拗地,不停叫着什么。

一声又一声,渐渐声音覆盖了天地,青年觉得有些睏倦,渐渐在漫天遍地的淒厉蝉鸣中合上了眼睛。

他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过了许多年,纸画的黑蝉无声地伏在松油薰染的画卷之中,似是沉睡又似是封印着某些东西。它很安静很沉默,直到棺木被人打开,一隻手将它从画柩中取出——“啧,沈大少爷的陪葬品只有这点玩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兄弟来这一趟可是亏了!”

蝉听见了声音,看见了光线,闻了泥土的腥气,也明白了自己。

或者是画它的人寄托太多,它忽然就想要什么,想要一种能陪着它再不离开的东西……

可是每个看见它的人都很害怕它,它离开血腥浓重的墓穴,在附近的城镇找了棵树,暂时定居下来。

又过了许多年,蝉学会了很多事物,它为自己取了名字,为自己拟了个讨好的皮囊,它还知道自己喜欢夏天,知道了自己要找什么。

可惜无论多少年唯一不变的是——它依然被人所畏惧,无关它有着多么出色的外表、多么优秀的资本。

简直就像青年的咀咒,它真的成了一隻在错误年份甦醒的蝉,孤单地在只有它一个的夏天求偶,直到死去。

在人间这么多年,朝代更替、四季变幻,它在人类之间游走,心中的渴求几乎要将它淹死。对它来说现实就像恶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它寻求着的也只是梦中的一个影子…

——直到他听见了有人喘息着叫喊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如逢甘霖。

它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它绝对,绝对不会错过这一个。

长达十多年的畸梦自此展开,今年的夏季,蝉终于可以抱着属于它的配偶,再次,回归悠长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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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薛狄拎着行李箱辛辛苦苦爬上三楼,一层楼两层阶梯,楼顶高这阶梯便又斜又长,恰好这年夏天有些热,他从小比较瘦弱,只爬到一楼就有些受不了。

放下箱子喘了一会,他无奈地看着楼上心裡想,以后就准备在这裡长租了,要是这点体力都没有接下来打理东西的活要怎么办?

想到这裡他就有些后悔,如果当时知道说的三楼其实这么辛苦,他宁愿去租公司分配的有电梯的集体公寓,也不要来这幢据说设备和环境都相当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电梯的三层小公寓。

不过说实话这裡住房条件确实好,这么大的公寓每层只有两户,配上阳台和朝阳的书房,前后都有颇大的私人花园,十分适合不想被打扰的‍‌‌现‌‌‎‍‍代‍‌‎上班族。

空气越来越热,他坐了一会感觉真的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敲了看似有人在住的那户门口,不安地等待主人应门,只希望这户的屋主是个男的,能帮他把箱子抬一抬。

门铃响了好半会终于有人应门,锁铰像锈了一样艰难地挪动停在只有一条小缝的角度上,后面是一张苍白的脸。

薛狄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出来意。那人低下头想了想,好像很困扰地顿了顿:“…你等等,我和内人商量一下。”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等那张脸消失在门后薛狄才平復了心跳,接着一回想,又觉得那个人长的挺帅的,如果不是那么缺乏血色,倒很有电视剧中风流小生的韵味。

而且…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门像镶死了似地纹风不动,薛狄犹豫了好一会才举起手,打算再问问看…起码也能给他杯冰水吧?

这次他还没敲下去门就开了,一个黑色衣裤的男人走出来,主动就替他扛起行李往楼上走,一边面带微笑跟他搭话:“是新来的邻居吗?希望你能住的习惯。”

虽然这个人比刚才应门的还要俊俏好看,薛狄却像见到天敌的小动物,瞬间心裡悚得不行。

他强行着扭头逃跑的衝动跟在后面:“是的…谢谢……”忽然想起刚才那人说和内人商量…难道?“你们是一对吗?”

话衝口而出,他立刻就后悔了,暗骂自己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毛病,连忙补充:“抱歉!我…我只是猜的,如果不是…那个…是的话我也不会歧视…”

“是的。”男人很直接地承认了,笑道:“他是我丈夫。”

薛狄瞪了瞪眼睛,他自己出柜很久了早就是圈内人,也没听过有同志用这么传统的称呼叫对方的,就像他们真的结了婚一样。而且这两个怎么看,都是这个黑衣服的气场比较像TOP吧?

两层楼的距离不远,男人把行李放下,轻松得像没出过力似的。他把另一个大背包交给薛狄:“到了,有什么事欢迎来找我们。”

“谢…谢谢。”

薛狄接过包,即使被人帮了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也没有减轻半分,脑子总有些转不过来。

他提着包在未来的家门口愣了好一会,想起刚才那人递包给他的时候擦过他的手指,不光没有出汗,连半点夏天的热气也没带。

说他是刚从空调房出来也有可能,但像这种一出室外就会被热得浑身大汗的夏天,他抱着行李提着包爬到三楼还浑身泛着凉气也太……而且大夏天穿一身黑色长袖衣裤是不是太不怕热了一点?

…………

算了,这些也不是他该管的事。

新居入伙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薛狄整理了整整一天,晚上累倒在床上将睡未睡时才想起……那个一开始应门的男人…长的是不是有点像…唔…像以前学校裡一个学长呢?

说来那个黑衣服的人也有点像学校裡见过的…一个人…啊。

可惜思索还没连起,薛狄就睡死过去。

沉沉夏夜正好眠,只有窗外蝉鸣整夜都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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