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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他这辈子都过成这样了,还他妈要什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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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灯光昏暗,室内很宽,隐约传出些暧昧的水声。

定睛一看,原来是窗边一个大床,床上正纠缠着两个男人,在下面那个一脸笑意,自己把腿拉得很开,露出那个红色的洞口来:

“来吧,‍‌‎‌肏‎‍‌我,‎‎操‌‌‍‎‎烂‎‍‍。”

说的倒是纯正的汉语。身上的男人眼色暗哑地看着他,怎么说呢,他前两天还跟blued上几个相熟的中国人聊起来过,都说这个“yu”上起来不错,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脸也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今天还真他妈就搞到床上了。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意思、有味儿。就是曼谷附近能约到的1都上过他,水性杨花欲求不满的,跟他妈婊子没什么两样。

男人舔舔嘴唇,很快把性器‎‎‍‌插‌‍‌‎进‍‎‌‎去,对着那个晃动的屁股就‍‌‎‌肏‎‍‌起来,果然滋味还他妈挺销魂的。

yu迎合着他,那双又亮又好看的眼睛此时正正好,全盯在他脸上,看得他有点奇怪,搞得像多他妈喜欢他似的。

明明才刚聊了不到十天而已。

他把yu按在床上,掰着腿直往里面搅,yu一边迎合着,身体弯曲得像条蛇。

蛇身上还有几条淫靡的花纹,在他手腕和胸前印着,爬在白皙的皮肤上,倒是挺好看的。他嘴里发出‎‎淫‍‌荡‍‌的‌‎‍‌浪‍‌‌叫‍‍‎,听着连他都觉得这如假包换是个骚货了:

“啊……‌‍‌‍‎操‍‍‌‎死‌‍‌‎我算了……啊……好舒服……”

男人脸热地听完,没话找话问:

“哎,yu,你他妈胸前怎么刺个汉字,‘远’,什么意思?”

yu难耐地盯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离家远了,想家呗……”

“哦……现在回趟国内不是很方便吗,来回签证都免了。”

“你他妈还操不操了……”

男人闭嘴,不满地把他翻了个身,像条狗一样趴跪在床上,按着他不动,又‎‎‍‌插‌‍‌‎进‍‎‌‎去,捣弄许久,才‍‎‍射‌‎‍了‎‎‌‍。

又眼神一动,看到了他扭过来的脸上还在微张的嘴,艳红艳红的,很好看。把‌‎‌‍鸡‍‎‍‌‌巴‍‍‌‎抽出来,上面还裹着黏糊的液体,直接跨在yu的身上,捏着他的脸,“他妈的给我舔干净。”

yu愣了一下,却很快又笑起来,伸出殷红的舌头就开始舔,含住‍‌龟‌‍‎头‌‎‌‎,很快把上面白的亮的各种液体吸食了个干净。

男人满意地下床洗澡去了。

可别说,这个yu虽然年纪大了点,看着至少得有个二十五六了吧,但是比起曼谷遍地的小人妖,操起来还是合心合意得多。

而且还是个中国人。虽然在曼谷,路边广告牌掉下来砸死三个人,里面肯定就有一个中国人,但是常居在曼谷,屁股干净、人也利索的,这个yu也算是极品了。

男人扫了眼yu的房间,这么偌大个公寓,他一个人住,干净整洁还点着熏香,看着就是个有点钱的主。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这么能造。曼谷这么小的圈子,这么几个人,都他妈跟他上过一回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下次聚会碰头时,想想还有点尴尬。

章玉趴在床上,累得连爬起来都难。

很快那个男人洗完了澡,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就穿好衣服走了。

空气中还遗留着‍‎‎‌精‎‍‍液‍‌‎‎的麝香味儿,章玉闻惯了,也没觉得有啥不干净的,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才想起来还没洗呢,又爬起来洗澡,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发烧了。

唉,早知道。

摇摇晃晃地下床,在床头柜里翻了半天,东西全被他扒拉到了地上了,很久他才找到一板什么药片,对着灯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应该是退烧药吧。

先吃吧,没好再说。

扣开一粒,连水也懒得去接,直接仰头放嘴里就嚼。

操,真他妈苦。

睡到第二天早上,烧好像退了,他才爬起来穿好衣服,梳洗一番,骑着摩托车去上班。

他供职在一家驻扎在泰国曼谷的中国官方旅游集团的分公司,专门做中国文化对外宣传的。前年好不容易毕业之后,校招的时候看到的,服务期五年,到期了才可以走,不然得赔钱。

但是工资却还可以。

一年二十万,纯到手的。在他眼里,那是很多很多的钱了,他以前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基本上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或者是记岔了,有人说了,一条人命也就值这个价。

他本来就是延毕,也没什么其他选择,加上这个工资开得确实可以,很快签了合同就飞来了。

怎么说呢,在这待了两年,唯一让他满意的,就是这里永远的夏天。

每天都很晴,很热烈,大家都穿着T恤大裤衩,都喜欢去水边消遣,也喜欢啃西瓜,跟他记忆里最喜欢的那个夏天一样。

摩托车从拥堵的路段开过去,绕到高架上疾速跑了一圈。风在耳边飞,命在后面追,章玉稳坐泰山,从高架上下来,车刹一紧,就在个高楼大厦前停下了。

熄火,下车,挂帽,锁车,章玉背上个小包,三步并作两步就迈进了大楼里。

大楼里人影稀少,空荡荡的,章玉上了电梯按了四楼,出来左拐第一个大办公室,就是他上班的地方。

一进去,办公室里另外两个中国人已经比他先到了。

上班这种事,还是他们中国人最勤快。

章玉刚把电脑开机,就听见最里面办公室的卢总叫他:

“yu,你过来一下!”

卢总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是他们分公司总经理。章玉经常听他跟家里老婆孩子打电话,一口浙江话七拐八拐的,他完全听不懂。但卢总人还是蛮好的,经常人一回国内跟家人团聚,大手一挥也就让他们放假了。

经常就是一放就是半个月,另外一个中国女同事一般也会回国探亲,她有个女儿,好像刚出生没多久。就他不一样,就爱骑着那个红色大摩托到处跑着玩。

指不定在哪儿又能碰上个金刚大猛一呢,你说是吧。

毕竟他这人这么欠操。

章玉在门外谨慎地敲了一下,如期得到卢总的笑眼:

“章玉,都说了多少次了,在泰国没这么多规矩。你看看他们泰国人都怎么做的,这个点了都还没一个人来。……你都来了两年了,不用搞得跟国内开大会似的,来来来,坐吧。”

他起来给章玉扔了瓶矿泉水,章玉一手就接过去了,眼一瞥,果然窗边摆着的那个茶海又落灰了。

“卢总,什么事?”仰头喝完一口,章玉笑着问。

“哦,是这样。你不北大中文毕业的吗,有个什么泰中合拍的宣传片要请个中文指导,上面打招呼了,要我们负责找人。我看干脆别找了,就你吧,你泰语说得也还行啊。”

章玉一愣,又拧开水瓶喝起来,“他们这个经费谈的多少?”

“哈哈哈……”卢总一听,就开始笑,“就你他妈掉钱眼里了。”

“挺好的。”他正色道,对着电脑点了几下,直接把显示器扭过来,“你自己看吧,能接就接,有不方便咱们再找,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玉凑上去仔细看看,把条件全部都看了好几遍,跟卢总咧嘴一笑,“我看还可以啊。”

“二十万,上头还真他妈有钱。”

卢总瞥他一眼,也只是笑,“到时候还得公司分成、报销,走下税务筹划,到手可没这么多咯。”

章玉摆摆手,“没事没事,随便分随便分,”心里却已经列开等式开始计算了,到时候到底能拿多少钱,“还不是仰仗您卢总啊。”

“好了,别贫了,去吧,”卢总站起来也从身后一箱矿泉水里摸了瓶,拧开喝了,“正经上班也得做,赶紧回去吧。”

章玉一番道别,才又退出去到工位上去了。

刚坐好打开Word文档,身后的女同事就眯着眼笑,“yu,瞧瞧,瞧瞧,我女儿刚会走路了,来看看,看看……”

章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回头在她手机上瞟了几眼,果然粉雕玉琢,好精致的一个小洋娃娃。

可惜他现在看到听到任何关于孩子之类的事儿都心烦。

跟yang又聊了好一会儿,章玉甚至扯出了十几年前他妹章晓晓的一些童年琐事,才勉强match到了她的话题,之后才继续转过头工作。

不过说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公司里最勤快的三个人了。

他手底下两个朱拉隆功中文系来实习的小孩,到现在都还没来呢。

无所谓,其实公司的事儿也少,少到他打开Word文档,一开就能开一天。

下午五点,太阳还很大,章玉背个包从大楼里出来,眼睛一滑,就看到自己摩托车旁边站了个人。

他大步走过去,抬头一看,嗯,很高,很帅,很年轻,是张标准的华裔脸。

那个男人看到他,也没什么表情,从兜里掏出根烟,找到个闪亮亮的火机点上了,浓眉大眼的,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张嘴却是一口标准的曼谷话:

“哥,你要抽吗?”

作势就要给他递火机。

章玉摆手,却朝他一笑——是他大学时候特意练习过的,那些人都说最好看的笑容。

果然男人手一顿。他扭头瞟了瞟身后反射着金光的玻璃大楼,上面硕大的方块字宣告着背后是个中国公司,犹豫了会,结巴了下:

“你、你好。”

嗯,看来是个纯泰,可能祖上两三代内有中国血统吧。章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已经把他几辈祖宗的国籍都给画树状图掰扯了一遍,用很标准的泰语说:

“想吃蛋糕吗?跟我一起。”

这当然是个明晃晃的暗示。

男人一愣,或许是没想到中国人里,还有这么主动大方的。他淡笑一下,盯着章玉的摩托车说:

“这是你的摩托?我带你去兜风吧。”

章玉一挑眉,欣然应允。

那天晚上吃了顿洋餐。虽然对外国人还是有点排斥,但好歹看面相跟中国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叫‎‌‍床‌‎‍‌‎的时候,说泰语他还真他妈说不出来。

真没学过用泰语咋说那些骚浪话。

凌晨一点,那人睡着了,章玉骑着摩托车晃荡在昏黄的曼谷Silom街区,白天繁华的金融银行写字楼退下亮闪闪的外壳,变得沉寂灰黑,路边街角,美食小档林立,花花绿绿的,灯火通明。

嗯,有点汉宁的那个味道了。

他一怔,又开始笑,怎么突然想到汉宁了。

高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回过汉宁了。

怎么说呢,他们又不是汉宁人,过年过节,该回的应当是老家,是他长到了十六岁,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历历在目的成县乡下。

他跟汉宁哪里有半毛钱关系。充其量只是他身份证上户籍地打头三个字的省会而已。

果然人就是不能念叨。第二天一大早,还正刷牙呢,他就接到他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喂?章玉,上班了吗?”

章玉把手机立在洗手台镜子旁,一边刷牙一边盯着屏幕里的人看。

吴霜半头白发,略有愁容,但穿着打扮整洁干净,比之以往,肤色白了很多,但皱纹肯定却比以前多多了,只剩那双眼睛又黑又亮。

“哦对,差点又忘了,你那里比我晚一个小时呢,现在是刚起床吧?”

章玉只对着镜子刷牙,偶尔瞟一瞟手机,也没怎么说话。

刷完牙,他对着他妈笑:

“有什么事吗?”

吴霜在那边犹豫下,还是说:

“我跟你爸联系了下,你舅妈的哥家里有个女孩儿,说是现在在汉宁工作呢,人从小住县城里的,条件比我们乡下好,虽然学历肯定是差了点,但是……”

“妈。”章玉拿着手机出去了,抓了一只鞋往脚上套,“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我不相亲,也不生孩子,更不喜欢女人。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老是催催催,我他妈现在对着女人又硬不起来。”

“……”屏幕对面是一片沉寂。

良久,吴霜还是盯着屏幕说,“那……那还是试试、试试……万一呢。你爸都跟人说好了,等过年回来就去见见……”

“我不去。”章玉穿好了鞋,又想起来去浴室找梳子梳头,“你们要是还催,我今年就不回来了算了。”

“你怎么这样说,”吴霜嗫嚅着嘴,低着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看了半天,“再怎么说,无论你喜欢什么,去了哪里……你还是我儿子。过年还是要回来的……”

“那就赶紧跟他说一下。”章玉捏着那把小檀木梳子把头发疏得整整齐齐的,一看镜子里,年轻人明眸皓齿双眼神采奕奕,头发梳得板正衬衫一尘不染,一看就是个十成十的上班族,比之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熟多了。

“跟他说把这事取消了。赶紧取消。我也不想耽误别人妹妹时间。”

“你都没问人家现在多大了……就一口一个妹妹的……”

“不用问。”章玉出了浴室,直接抓起包就要出门,“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他特意加上,“那方面的兴趣。”

走到门口,他习惯性回头望了望,就像生怕落下什么东西似的。才又想起现在都用密码锁了,又不用担心没有钥匙,才开门出去了,对着电话里的吴霜下了结束语:

“总之别抱希望了。妈。就这样吧,我要骑车了。家里钱还有吧?没有的话直接跟我说,我直接转账过来。我挂了。”

对面的他妈才依依不舍地说了些骑车要小心之类的话,就挂了。

章玉把手机放进黑色西裤兜里,从包里掏出车钥匙,一拧,踩着个白色帆布鞋就上去了,很快疾驰而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爸妈总是那么执着于要他结婚生娃。

或许是总觉得人就该有个什么后之类的想法吧。

他这辈子都过成这样了,还他妈要什么后。

前都没了。

路上车堵得厉害,章玉盯着眼前飞速消逝的小车长龙,想起在大学时,在北京水泄不通的街道上,他也是在路中间堵起来的人。

经常一堵就是一个小时起,又累、又困,又让人恼火。

那个时候他还会偶尔后悔,干嘛高二的时候放弃集训名额,花了三年苦功夫又考到这里来。

要是当年早点去北京见识见识那种堵劲儿,指不定他就再也不想上北大了。

毕竟那也是一时兴起的。

至少他是这么给自己定义的。

而现在,他从来不走马路中间,直接骑着摩托贴着路沿飞,只要没碰上跟他一样玩儿命的,开车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不到二十分钟就能一路甩到公司楼下。

挺好的。

他想。

至少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真要出个事故死了,家里不是还有妹妹弟弟吗,也不缺自己这号人。

除了每个月打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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