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往后生活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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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仍旧是粤菜,陆昊笙好像认定了这件事,我生在南方,就喜欢吃粤菜,所以他次次带我吃粤菜。
我觉得他挺奇怪的,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但凡认定我喜欢什么东西,必要倾尽全力捧给我,直到我明确表示厌弃为止。之前不喜欢我的时候也是,但凡见了面,必要和我大打出手,把我揍到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他这个性格是真狗啊。
饭吃一半,他才期期艾艾放了筷子,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念念、念念最近学习还好吗?”
我的筷子顿了一顿,说:“她才读幼儿园。”
陆昊笙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挠了挠头,又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她过两年不是要读小学了吗?我知道你想让她在T大附小读,那个,那里的小孩都挺聪明的,我是怕念念跟不上......”
“只要她随我,或者随昊苑,都能跟上。”我毫不客气地怼他:“只有随你,才会跟不上。所以我希望你这个舅舅的脑子,不要遗传给她。”
陆昊笙被我直接怼闭嘴了。
我吃到七八分饱,搁了筷子,准备收拾东西回去。陆昊笙殷勤地凑过来给我拿包,又说:“你的车停在陆家,我回头让人......不,我自己给你送过去。今天你先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跟着他上车了。
车刚起步,我有点犯困,熬了两宿写课题,我还要帮导师指导他手底下硕士生的论文,我确实有点撑不住。陆昊笙开车又很稳,我只觉得夜色四合,霓虹灯映得人眼睛花,慢慢地便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陆昊笙居然抱着我在往电梯外面走。我昏昏沉沉的大脑倏然警醒,掐着他的脸问:“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他委屈道:“保安不让我的车进你家小区!”
我哑然,但又撑起身子掐他的脸:“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哑口无言,眼睛转了两转,闷不吭声去刷指纹锁。我立刻想跳下来,却被他早有准备地牢牢按在自己怀里,挣扎不开。
开锁、踹门、进门、反手关上。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灵活又一气呵成的动作,就算是年底大比武可能也就如此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也不挣扎了,双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往外拉扯:“陆昊笙!你真狗!”
大概是看出来我并没有真的生气,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觍着脸凑过来亲我,黏黏糊糊道:“只要能把你留下来,狗就狗!”又委屈道:“我都多久没见过你了,轮休一个月才放我出来一次,你又从来不带念念去陆家吃饭,我连认真看你两眼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吻和他的语气一样黏糊,唇舌纠纠缠缠在我口中肆意,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同时解开我上下衣扣。我一边抵在他脖子下,想把他推开,一边又要按住他解我衣扣的手,两边失守,稍不注意间自己那件纯蓝衬衫就被剥得只剩半边挂在肩头。
衣服滑落的瞬间,陆昊笙的眼睛仿佛点了两团火,几乎被欲望烧灼成赤红色。他仿佛又回到了初尝情滋味的十七岁,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又急切地往我身上拱,把我深深抵入柔软的沙发里,齿列所过之处又痛又痒,几乎是啃噬着我身上的皮肤。
我实在无语,一把捂住他作乱的嘴,威胁道:“再啃我就把你牙敲碎!”
“敲碎就敲碎!”他好像把对我的那点忌惮全给扔了,一副欲火冲脑的样子,一边啃着我的胸口一边扒我的裤子。我也很久没做过了,被他三两下挑拨起火气,干脆放弃抵抗,踩在他肩头,任由他尽心尽力伺候着,低声喘息起来。
陆昊笙急匆匆把我含起来,从脖子到腿间尽数舔了一遍。他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一样,就连背部那块皮肤都不放过,对我腰间凹下去的两块尤其钟爱。把我翻过来覆过去地啃,最后亲回嘴唇,含含糊糊地挨蹭。
我从未看过自己的身体,只是隐约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热衷。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按在身下的时候,勉力撑起腰腹,背部便柔软地塌陷一个优美的弧度,腰侧两弯凹陷似乎盛满月光,肌理如玉,蔓延往下是鲜妍软嫩的穴口、精致漂亮的性器,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疯。
我看不见这一切,但是陆昊笙可以。他喘着粗气,一手捞着我的腰,一手蘸了他翻出来的护手霜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冰冰凉凉地往我后穴探索。忍着欲火扩张了好一会儿,他抽身离开,我才从那种铺天盖地的亲吻中缓过一点神,刚想抬头缓和会儿,就被他按着后腰,扶着性器,毫不犹豫抵身而入。
我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久旷的穴口陡然迎来尺寸无法容纳的粗大尘根,后腰倏然酸软,猝不及防地塌了下去。我一口气还没喘匀,陆昊笙攥着我的腰便是一个全然抽出又全然没入的狠狠顶撞,我一下被顶得头晕眼花,火热酸麻随着体内那点扩散开来,忍不住“唔”地喘了一声,身体也软在了沙发上。
陆昊笙根本没打算放过我,把我强硬地捞起来,贴在他胯下,恶狠狠地又来了几下深重的冲撞。我被顶得眼泛泪花,忍不住低声哭道:“轻点——慢点!”
“不!”他悍然拒绝,仿佛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怒气。我头昏脑涨间摆出拒绝姿态,被陆昊笙直接抓着脖子捞起来,扳着我的脸接了一个又长又热的吻。他身下动作果决大力,唇舌之间却极尽温柔缠绵能事,我一边惧怕着下身的折磨,一边又有点沉迷他温柔的亲吻,半是逃避半是迎合,极其矛盾。
一吻毕,陆昊笙的怒气好像缓和了些许。他不再强硬地按着我进出,而是调整了会儿方向,似是找到那熟悉的隐秘处,深深浅浅厮磨起来。这下我更是难熬,还不如他大力挞伐进出,也好过这样软刀子割肉。
我急促地喘着气,弓起腰背蓄力,趁他一次浅浅抽插时,竟然让我挣了出来,往前窜了一截,把他的性器拔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缓过来,陆昊笙就像被彻底激怒了一般,盛怒勃发,直接抓着我的腰把我拖了回来,抬起一边腿恶狠狠再次撞了进来。这一下全根没入,是真的又快又狠,我直接被撞到失声,半晌,才哽咽着哭了出来。
“逃不掉的......然然!”他呢喃着,按着我的腰,征战一般残忍律动。我被牢牢禁锢在他身下,耗尽气力,泪水打湿了睫毛,背上也泛起薄汗。我看不到自己半身薄红、汗珠匀称细腻的情态,陆昊笙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咬着牙惩罚一般抽插半晌,看着我埋着头、虚弱承欢的样子,心中的情意又压倒了怒火,深深吸了口气,俯身覆在我攥着布料的手指上,与我十指相扣,给了我一个安慰性质、绵长温柔的吻。
然后他动作转缓,细细摩挲起来。我已然被耗尽力气,只剩下喘息呻吟的劲儿。陆昊笙紧紧贴着我,一边噬咬着我的耳后,一边揉搓着我的乳粒,摸着我绷紧的小腹,和我一同达到了高潮。
连轴熬夜加之半宿未眠,我被憋狠了的陆昊笙翻来覆去干了个爽,第二天睡得天昏地暗。这狗东西把我手机藏起来了,窗帘也拉得死死的,我醒过来的时候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手机,还是看了他的屏幕才知道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我头疼欲裂、腰背酸疼,又烦又气,对着他的脸就是两拳。但他这几年锻炼,耐揍抗击打的能力有显著提升,并没把我这两下放在心上,只是口里一边迷迷糊糊哄着我,一边把我揽回被窝,揉着我的肩颈让我再睡会儿。
我觉不多,哪里还睡得着,把陆昊笙一脚踹起来,捏着耳朵又是两拳。这两下打实在了,他“唉哟唉哟”叫着,捂着被揍红的脸,还不忘记把被子往我身上裹,涎着脸来亲我:“然然别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唉哟!”
最后一声是因为我又给了他一记肘击。
等到两个人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坐下来吃饭,已经是五点了。晚饭是陆昊笙叫的酒店特供外卖,还是那几样清淡菜色。我扫了这埋头大吃的狗东西一眼,恹恹挑了点吃的果腹。
吃完饭,他把整桌一次性餐具用垫布一裹,打了个齐整的结放在厨房,等着回头扔垃圾一并扔掉。我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看着他把家里收拾整齐,提醒道:“你待会儿给我送回去以后,别忘记让人把我车开过来。”
他动作缓了下来,直起腰望着我,似笑非笑道:“然然,谁说今天送你回去了?”
我:“?”
他凑过来,双手撑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俯下身亲昵地用鼻尖蹭我,低声道:“小别胜新婚......我都多少年没亲近你了,馋死我了......不得让我吃够本,能给你送回去?”
我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冷冷道:“你别犯病!就算昊苑不在了,我还是你姐夫。”
“我姐在,我自然要敬你护你。但是她不在了,你就是我从她那里继承的。”他的笑容很是无所谓:“然然,你本来就是我的,这几年暂时让我姐保护而已。但是你一直都知道,你属于谁,对吗?”
“我属于我自己。”我冲他比了个中指,语气冰冷:“陆昊笙,你要是以为你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玩弄我,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要让你难受,我有无数方法,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陆昊笙盯着我,那种大型猛兽盯紧猎物的眼神,我后背绷紧、不动声色地攥着身旁的衣服布料。我们对峙了好几秒,他眼中一闪,忽然笑开,那种没心没肺毫不设防的爽朗笑容,疼惜地摸着我的脸,笑道:“想什么呢然然,我说了不再强迫你,就说到做到。好啦,你今天太累了,家里也没有人,在这儿再住一晚上吧,我们说说话。”
我仍然警惕地看着他,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陆昊笙摸着我侧脸的手慢慢移到我后颈,在那里轻柔而安抚地摸着,仍旧笑着对我说:“你这么聪明,应该会做好选择的,对吧,然然?别想这么多,再休息一天,如何?”
我慢慢松下脊背,垂下眼睛,不动声色道:“......行。”
没有必要闹开,一晚上、两晚上,其实都不重要。我只是要往后生活平静,何况和他上床,我也并不吃亏,多数是他伺候着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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