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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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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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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憎恶

最后的宇智波。

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这样称呼的人有三个。

叛离木叶的两兄弟,身处晓组织的宇智波鼬和大蛇丸基地里的宇智波佐助,无论哪一个,行踪都相当隐秘,甚少暴露在众人眼前。

真正在忍者世界被人频繁提起的,反而是留在了木叶的那个,以铃奈为代号的暗部队长。

黑发黑眼,行动诡异,唯一显眼的特征大概就只有身后那把长刀,以及用得行云流水的苦无——然而稀少的情报,并没有影响“铃奈”这个名字,成为大多数忍者谈之色变的存在。

拥有着一只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以“拷贝忍者”的名号闻名各国,同样双眼轮转着三勾玉的铃奈,却极少使用忍术。

“比起忍术,兵器会更让我冷静,刀剑和苦无,无论什么,握在手里总会有安心感。”

对此卡卡西表示无法理解,还一度暗示奈良鹿久带他这个女弟子去纲手大人那里咨询一下,是不是在暗部受到了什么心理创伤。

宇智波唯并不是对冷兵器有持有执念,更不是像卡卡西想象的那样存在心理创伤,只不过刚好是在执行暗部任务的时候,隐秘的行事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必要的。

对于卡卡西明明在暗部待了那么长时间,招牌忍术居然是噪音十足的雷切一事,唯也觉得实乃怪事。

事实上,不使用写轮眼便捷地复制忍术的最根本原因,其实只是她在刻意压制着写轮眼的力量而已——宇智波和叶月两族的血继界限,似乎并没有办法在同一个体上实现完美的共存,而是处于对立的状态,此消彼长。

在她以报告书的形式将这件事提交给了纲手等一众高层之后,最终得到的命令是在找寻到漩涡一族被封印的神社之前,尽可能地延缓预知血继力量消退的速度。

这也是即便是任务结束,她也很少留在村子里的原因。

然而在各国之间,却逐渐有了这位暗部队长“十分享受杀人的快感故而只用冷兵器”之类的渗人传言。

长期跟随纲手留在木叶的春野樱,对此也有所耳闻。

她虽然不会轻信这些添油加醋的传闻,但两人屈指可数的几次碰面,却也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作为同龄人中唯一一个早早加入暗部的存在,宇智波唯的确是踏上了一条,和他们大相径庭的路。

但她也从未设想过,情况会像现在这般棘手——

在自己以绝佳的状态发动了百豪之术的情况下,理论上本该因长期维持封印术而极度衰弱的宇智波唯,竟然能在与她的体术对决上,表现得游刃有余甚至步步紧逼。

刀刃的寒芒险险地从离动脉不过几毫米的地方擦过,其上附着的风属性的查克拉在春野樱的脖颈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

她指尖凝聚起绿色的查克拉,溢出血痕的伤口很快就在医疗忍术的催动下迅速愈合。

“还有使用医疗忍术的从容么?”刀尖垂在离地面一寸的地方,宇智波唯望向半跪在地上的春野樱,喃喃自语:“不速战速决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薄如蝉翼的刀刃随着她快得惊人的动作,划过空气里的尘埃,几乎带上了残影。

兵刃相接带起转瞬即逝的火花,继而随着两人相互拉远的距离变为暗器飞过的轨迹。

她似乎有些太过急切了——明明是自己处于下风的情况下,春野樱的心底却升起一股这样强烈的感觉。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倚着墙躺在角落里的塔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接,她朝着正对着宇智波唯的方向开始结印。

未曾见过的忍术结印,自然就意味着,是那个由她研究出来的半成品的解法。

果然不出她所料,宇智波唯脸上的从容顷刻消散,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位移到了她的身边,而目的,自然是打断她结印的手。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在其攻过来的瞬间,春野樱立刻收住双手的动作,侧身避开,全身的查克拉凝聚在握紧的右拳之中,伴随她怒吼的声音直直地命中了目标的腹部。

拳头上传来的,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所感知到的,内脏特有的柔软触感,然后在下一秒随着目标被击飞出去的身体,逐渐消失不见。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宇智波唯的口中呕出大量的鲜血,夹带着细碎的血肉,将她身上雪白的长襦袢浸成了一片暗红色。

趁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春野樱再度结起了印。

“看来你的身体是在大蛇丸的协助下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外部强加的生气终究禁不起长时间的消耗,一旦受到这样致命的攻击,就会原形毕露啊……并且你还得给自己留有加固这个术式的余地,既然如此……”

印已结完,她双手合十,在宇智波唯仓皇的目光中大喊道:“解——”

“呃啊——!”随着清脆的拍掌声,角落里的塔卡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塔卡——”

宇智波唯下意识地要站起身来往他的方向去,碎裂的内脏和断裂的骨头却迫使她在下一秒跌回了原地,她趴在地上,身子探向塔卡的方向,指尖死死地扣在地上,却动弹不得。

由大蛇丸和香磷强行灌输进她体内的生命力,随着肚子几乎被开了个洞,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具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宇智波唯艰难地举起沾满自己血液的手,伸出指尖去触碰香燐设在她胸口的封印。

“这个封印可以储存我体能治愈的查克拉,这是能暂时保住你性命的最后一道保险,如果封印里属于我的力量耗尽,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一个结果了。”

香燐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她笑了起来,细微的声音里是无奈的歉意:“对不起了香燐,如果这之后还能侥幸活下来,大概要给你添大麻烦了。”

封印的术式在指尖破碎消亡,宇智波唯撑着佩刀,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木叶外围所设置的大蛇丸新的研究基地里,香燐猛然回过头,看向了宇智波一族所居住的,南贺之川流域的方向。

“你……”

春野樱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宇智波唯,眼中闪过几缕震惊,不过片刻便散了,她看了一眼已经到极限的塔卡眼中明显在加速崩溃的花纹,重新摆好了迎战的架势。

很明显,术式解体的速度如果再度加快,无疑会给佐助的身体带来无法承受的副作用,就现在而言,她无法再继续催动加快自己忍术的作用速度。

“只要在佐助君的身体再度做好准备之前,挡住你就可以了。”她眼里带着焚舟破釜的决心,运转起体内已经余量不多的查克拉。

任由春野樱这样催动下去,术式可能真的就要崩溃了——虽然很想先修复封印,但是宇智波唯明白,只要她还站着,是不可能让自己得手的。

由香燐赋予的生命力迅速催生着她体内本已枯竭的查克拉,她抚过刀身,附上自己风属性的查克拉,瞬身术应用到极致,极限的速度下,春野樱几乎无法捕捉到她靠近的轨迹。

刀尖刺穿了春野樱的掌心,透过上衣的布料,恰恰贴在心脏位置的皮肤上。

“凭本能躲开了吗,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好运。”

几个回合下来,春野樱几乎满身伤痕,也做不到再使用医疗忍术来进行回复。

她的查克拉明显已经耗尽,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却依旧是不服输的抵抗。

宇智波唯向后跃起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佩刀插/入泥土三分,足尖轻点以刀柄为借力点后翻腾空,八枚苦无自指尖飞舞而出,在空中相撞而后分开,每一枚,都瞄准着春野樱的死角。

落地迅速重新将刀拔出,穿过苦无轨迹的缝隙,她提着刀瞬身到春野樱的面前,果断地朝心脏的位置刺去。

避无可避——

“结束了。”

然而就在唯宣告结局的那一刻,眼前的春野樱瞬间远离了她的视野,八枚苦无被等量掷出的苦无悉数击飞。

而她的刀,虽然在极限的情况下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却还是刺穿了眼前与春野樱交换了位置的——

塔卡的肩膀。

“塔,塔卡……”

她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名字在唇齿间被动摇分割成几个破碎的音节。她苍白着脸,拔出刀,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塔卡的血沿着刀刃淌下,自刀尖滴落在地上,即便没有声音,却依旧如同是在给她宣判死刑。

“天手力……哈哈……”

她有些痴狂地笑出了声,继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大量的鲜血自她口中汹涌而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去,她迫使自己不去看对方的脸,但转头的余光,却像是和自己作对一般,固执地将那一闪而过的塔卡的神色映刻在她眼中。

那大概,就是被人们称之为“憎恶”的情绪吧——

她又哭又笑,满身灰尘,狼狈极了。

眼底的术式分崩离析,残存的最后一丝轮廓也在他的瞳力之下迅速褪色消亡,而宇智波唯,却再没有丝毫多余的生命力,去修复维持它了——香燐留下的查克拉耗尽了。

她万念俱灰地任由自己失力向后倒去,然而却只有自她松开的手中掉落的佩刀,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响。

宇智波佐助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迫转换了方向,倒在了他怀里。

耳边是佐助心脏的律动和胸腔震动所发出的共鸣,她被那只自己无比熟悉的手扣住下巴抬起了头。

“宇智波唯,你又骗了我。”

与鼬死后的那场歇斯底里相比,他竟然显得那样的平静。

风把春野樱带来的那张照片轻轻托起,沿着凌乱的轨迹在空中回旋,最终撞在她和他身旁的那丛花枝上,无力地落下。

承载着第七班回忆的照片上,是被她的刀刺穿的窟窿,和沾染的从佐助眼角流下的血。

这一刻,她想:“我大概,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原谅了。”

即便拿性命做赌注,到最后她还是输地一塌糊涂。那条被称之为命运的直线,还是顽固地,笔直地向前延伸着,无情地把她一人留在原地。

二十四年的记忆在她脑子里旋转,如走马观花一般处处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脑中响起的竟是止水和鼬都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明明,全都搞砸了啊。

冰凉的泪从她缓缓闭上的眼中滑落,无声地砸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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