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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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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喜欢

“谢谢,鹿丸,这么短时间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找齐全,大概除你之外没有别人能办到了。”

宇智波唯把桌上成堆的药材封印进卷轴里,向鹿丸道谢。

奈良一族虽说先代和现任族长父子二人都担任着火影的左右手,被称作「木叶的头脑」,但一族本身其实是在负责木叶医疗部门药材的供给,是以唯找了鹿丸帮忙——毕竟现在并非战时,那样多种类的毒物,如果走正常的程序一件件批下来,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真是麻烦啊。”鹿丸叹了口气问道:“你要那么多有毒的药材做什么?从前可没听说你擅长用毒。”

她是鹿丸父亲的弟子,虽说奈良鹿久的确传授过她用毒,但她无疑更擅长体术,对于药物使用不过只学了个皮毛。

“这不是下个月就要取代你的位置了嘛,得稍微努力一下。”唯把卷轴上的绳子缠好收起来,打趣道:“不好意思了,鹿丸大人。”

跟鸣人想的不一样,宇智波唯并没有提交进入暗部的申请书,夏日祭那个失控的夜晚让她和佐助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这样工作上的碰面她想还是避开的好。

交到卡卡西手里的是申请恢复特别上忍工作的申请书。

正好鹿丸因为猿飞未来已经入学忍校,想要亲自教导她,希望卡卡西安排人接替他上忍班班长的职位——不用绞尽脑汁再去找合适的人选,倒是给卡卡西省了不少事,直接把宇智波唯的复职时间定在了下个月。

唯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虽然离她巅峰时期还差得远,不过已经算得上是意料之外的程度了。但是因为初代柱间大人的细胞多少改变了她的身体,她自身的细胞似乎在一定程度上被还原到了相对初始的状态,对于毒物的抗性变得很低。

进入暗部的人都会接受药物抗性的训练,她虽然不擅长用毒,但这方面的基础还是没有落下的,结果沉睡了半年全都归零了。

拜托鹿丸寻来的这些药材的确是宇智波唯打算用来制毒的,不过目的是用在自己身上作为特训罢了。

“原本以为你只是打算在她毕业以后去做担当上忍的。”宇智波唯对着鹿丸笑道:“想不到这么怕麻烦的你,也会想要从小就开始教导一个弟子。”

“到现在这个年纪,大概能理解老爹那时候的想法了。”鹿丸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嘴角勾了起来,“未来那孩子如果能像小时候的你一样听话,我大概也能像老爹一样轻松不少。”

那时候的奈良鹿久,可是把自己这个听话的弟子到处炫耀了个遍,鹿丸自然也是听了他不少的念叨。

“太过自制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希望那个孩子像我比较好。”唯若有所思地说。

小时候的她的确十分听老师的话,修行也是按部就班,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或许是她下意识觉得这样做能让监视她的高层觉得她安分无害,从而放任她继续待在佐助的身边。

知道她提交暗部入部申请的时候奈良鹿久还松了一口气,认为她虽然看起来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但终归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殊不知那其实也是别人替她做下的决定。

鹿久曾说她太过自制,这四个字的确是贴切无比。

只是再褒义的形容词,只要前面加上「太过」二字,都无疑会带上感慨与唏嘘。

宇智波唯活了二十几年,唯一一次忘掉「自制」二字,大概就只有在她发动禁术的那一刻了,可惜仅此一次的出格之举,即便胁迫了所有的人,到头来也还是功亏一篑。

所以对于鹿丸的话她并不赞同,她摇了摇头,开口接着道:“能像她的父亲阿斯玛大人那样遵从自己的本心才是最好的,哪怕行事不循常理,出格一些,也并非坏事。”

“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鹿丸不禁笑了起来,转而提议道:“下盘棋?手鞠说今天一定要留你吃饭,在厨房忙活着呢。”

.

奈良家庭院回廊柱子附近的木质地板,比起其他地方要亮上一些,因为时常会有人坐在这里下将棋,长期下来自然被磨得发光。

从前是老师和弟子,父亲和儿子,而现在作为老师和父亲的那个男人在战火里化为了灰烬,只剩下了他曾经寄托希望的后辈。

“嘴上说着「不循常理,出格一些也并非坏事」,但你的棋路里可看不出来这种想法啊,唯——承让了。”

棋子与棋盘相接发出木块碰撞独有的清脆声音,唯看着自己被将死的棋,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怔然。

她想也许她确实是思虑太多,步步都带着顾忌,才会这样快地败下阵来。

“毕竟漂亮话谁都会说,做起来却太难了呀。”唯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不可察的叹息。

没容二人再做交谈,远处便传来了手鞠的喊声,脚步很快,正在往他们的方向赶来,唯站起身来,却发现鹿丸早已手忙脚乱地跑了过去,棋盘上的棋子被他碰得散落了一地。

唯蹲下身去收拾着棋子,心想这阵仗,比起当年吉乃夫人手里握着铲子来抓人的时候真是不遑多让,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

晚饭是手鞠亲手做的,除了在木叶很常见的菜色之外,还有几道砂隐村的特色菜——虽然唯十分怀疑那个明显和家里二楼放着的,鹿丸带回来的沙棘虫标本属于同一物种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这个啊——”手鞠看到唯的视线一直放在那盘炸得金黄酥脆的虫子上,解释道:“是我爱罗托人送过来的,砂隐村特有的有助于,呃,有助于那个什么……”

说到一半,手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哽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脸倒是红了一片。

“有助于安胎,还能助眠什么的,一起送来的信上写得很清楚嘛。”鹿丸替手鞠说完了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顺便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了两块。

然后他那颗金贵的头就立刻挨了手鞠一个巴掌。

见状唯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庭院里鹿丸慌乱的脚步不是因为像害怕吉乃夫人一样畏惧妻子,而是因为关心则乱。

她往酒盏里倒满了清酒,对着二人道:“祝贺你们,鹿丸,手鞠。”

此刻鹿丸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了,赶紧也给自己也倒了一盏,一口喝掉了,然后又忍不住转头去叮嘱手鞠:“你不能喝喔。”

孕育一个新的生命的确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某些变化,就比如再没干劲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会拿出百倍的精神。

鹿丸欣喜的情绪也是溢于言表,跟唯两人一盏一盏不停地喝,侃天说地从小时候两人下棋到底谁赢得多,说到以后要给手鞠肚子里的孩子制定什么教育计划。

居酒屋打包回来的清酒对于他们而言其实除了味道以外跟清水无二,两人自然也就像以前一般,把它当水喝。

可鹿丸没有想到唯竟然很快就醉了。

趴在桌子上的唯睁着眼睛,手里还攥着陶瓷的酒盏,嘴里一会儿叫老师一会儿喊佐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说个什么。

鹿丸明显惊呆了,他和唯认识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模样,可女子绯红发烫的脸无疑在告诉他和手鞠,这个曾经的暗部精英,居然被几杯清酒给灌醉了。

震惊之余鹿丸还得想对策,佐助那张杀气四溢的脸顿时在他脑子里过了十遍。

斟酌了一下把人送回去还是通知佐助到底哪个方法会让自己在和暗部交接工作的时候少受些磋磨,鹿丸绕着唯踱了许久的步,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不管把人背回去还是抱回去,估计佐助都会想杀人。

.

佐助到的时候,唯正在举着空空如也的清酒瓶子往自己嘴里倒,嘟囔着:“怎么倒不出来啊,鹿丸……”

看到佐助来了,她马上笑了起来,把瓶子扔在桌子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来人的方向走。

“佐助……”

佐助大概也是太过讶异,一时竟然愣住了,没有回答唯,惹得她像是不满一样地更大声了一些。

“佐助——”

唯的眉头皱起来,终于抓住了他的衣袖往他怀里钻,发热的侧脸蹭在他胸口,抱住了他的腰,“你怎么不理人啊,你跟我说说话呀。”

如梦初醒的佐助这才回过神来,搂住她的腰,安抚地摸了两下她的头发,低头跟她说:“我在。”

大概是这样一副小女儿的情态实在是超乎在场的,自以为与她相熟的二人的想象,鹿丸傻站着半晌把自己想好的说辞给忘了个干净,佐助也手足无措地把人抱起来往外走,连告辞的话都忘了说,自然也没空去找鹿丸的麻烦。

已是深秋时节,只要夕阳的余晖一消失,气温就瞬间低了下去,夜风卷起街道上的落叶,有些凉。

这点凉意放在全身发热的宇智波唯身上,便算得上是冷了。

她抱着佐助的脖子,往他身上贴,嘴唇擦过他的下颌角,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抱怨道:“冷……”

炙热的呼吸连带着撒娇一般的细语洒在佐助的耳侧,怀里的人还不安分地在乱动,佐助实在有些难受。

他咬着牙瞬身赶路,过快的速度带起了风,于是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有风,佐助,有风……好冷呀……”

没有得到回应的唯有些委屈抬起头,去寻找佐助的视线,可是眼神迷蒙得紧,只能看到佐助下颌角的弧度,她索性放弃了,像是报复一样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小声地抽噎起来。

佐助的动作骤然停住了,抱着她就这么停在了街上。

“好冷啊,佐助,你理理我啊,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她的声音很大,还打了个嗝,在这喧闹的街道上简直振聋发聩。

托自己良好听力的福,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佐助起码已经听到不下五个人在用类似冷漠无情、负心男人之类的词议论起来了。

他从暗部走得很急,佩刀面具都没有带,更不要说斗篷了,身上这层薄薄的暗部制服,也没法脱一件下来给她裹个严实。

无奈他只能瞬身移动起来,低头封住了她胡言乱语的嘴。清酒留下的味道就这样携带着唯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

直到离开奈良家附近那一片繁华的街道,周遭安静下来的时候,佐助才放开了她。

唯看起来有点缺氧,整个人晕乎乎的,眼里全是茫然,少倾才回过神来,抿着唇就这么望着佐助,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抓着他领口的布料,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要回去告诉止水……”

佐助听到她的告状宣言,有些失笑,但想到这样的场景大概这辈子只能见到这么一次了,他试探地问她:

“你喜欢我吗,唯。”

唯听到这个问题,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她抱着佐助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的嘴角,像是小孩子在给自己最心爱的物品打上标签,又像是在向珍视的人邀宠。

“我喜欢。”

可是这个孩子气的吻很快就结束了,她眼睛迷蒙着,像是突然看清了佐助的脸一样,移开了视线,继而又抽噎起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但是不行呀,佐助,我这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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