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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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逢恩气冲冲地闯进刺史府,把药方丢在桌子上,盯着李明安,眼神里带着点怒气:“深夜叨扰非逢恩所愿,只是此事,还请李刺史给逢恩一个解释。”
李明安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桌上的药方,疑惑道:“这方子怎么了?这是我部将士用过之后,略显成效方才送到武德侯帐下的。”
李明安这才想到谢靖安给的药方是调整过的,心中不免生疑。
“略显成效?世伯,我顾军帐下现有近百名将士用药后疼痛难忍,怎么你帐下的人就没事,我那都快出人命了。”顾逢恩将双手附在胸前,一脸审视地看着李明安。
“逢恩你稍安,我去唤医官过来。”李明安觉得这其中定有自己遗漏的细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世伯不用唤医官了。”
顾逢恩听到背后传来久违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谢靖安。
三个多月未见,她清瘦了不少,眉宇间倒是更加干练了。
李明安:“靖,谢医官来得正好,顾家军帐下的将士按药方吃了药,不少出现疼痛症状,这如何解释。”
谢靖安:“是有些不良反应吗?”
顾逢恩:“何止不良反应啊,谢,医官?是吗?”
对上谢靖安的眼睛,顾逢恩有些好奇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明安:“忘了介绍了,这位......”
谢靖安:“嘉义伯,顾逢恩。别来无恙。”
谢靖安打断了李明安的话,倒是自己替他把话说了。
顾逢恩颔首:“靖安郡主,许久未见,郡主居然当起了医官”
李明安:“二位,认识”
谢靖安:“在京中时,与嘉义伯在东府有过几面之缘。真是是别三日,昔日的白面小生,如今倒成了这边关的将士了。”
顾逢恩:“彼此彼此,只是靖安郡主可否解释一下,我部将士喝了这药之后,到底为何会疼痛难忍。”
顾逢恩搞不清楚谢靖安在搞什么名堂,他知道她不会害顾家军,那此时这般局面又作何解释。
谢靖安:“嘉义伯容禀,药物对不同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何用在李刺史帐下好好的,到了顾家军就出现这样的问题。嘉义伯不懂药理,你这只言片语,胡乱转述的,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啊。”
顾逢恩眉头一皱,隐隐感觉不对,她该不会下一句就要求去军营吧。
“倒不如,我随嘉义伯去军营,亲自为诸将士料理。”谢靖安见顾逢恩一皱眉,便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猜中了,却一本正经地认真说道。
“不可。”李明安赶忙制止道:“郡主乃千金之躯,军中皆是男子,看病难保会有接触,对郡主的名声有损啊。”
“李刺史言重了,医者父母心,这天下哪有子女看病会毁坏名声一说,这药是我配出来的,我若不去,刺史打算让何人顶替?既然是我之责,我定当负到底,不让刺史难做。至于名声,我以男装示人,刺史和嘉义伯不拆穿我,那将士们便只知谢医官,而不知靖安郡主。更何况,和将士的命比起来,这些都无足轻重。”谢靖安说着对着顾逢恩道:“嘉义伯,请带路吧。”
李明安阻止道:“郡主,郡主曾答应臣,不会离开长州的。”
谢靖安:“事态紧急,难不成刺史要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告知陛下,万一这期间有将士身亡,刺史打算如何?”
李明安:“这是臣和顾家军的事,臣会派别的医官前往城外,夜已深,请郡主留在城中。”
谢靖安:“李刺史,你是长州守备,如今敌寇屡犯边境,顾家军冲锋陷阵,你李部镇守后方。如今从你手中送到顾军帐下的药方出了问题,而在你帐下却未见有事,若此事不妥善解决,上达天听,只怕就不是夺俸申斥这么简单了吧。”
谢靖安说完看了眼李明安的表情,继续道:“刺史是天子门下第一人,股肱之臣,舅舅或不会怪罪,如今这药效有异,或只是个误会,可若真出了人命,于刺史,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说罢,谢靖安笑了笑,没等李明安的反应,转身往外走去。
“郡主请,刺史请。”顾逢恩紧随其后出了门,悄悄给谢靖安使了个眼色,只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回过神来的李明安,赶忙跟上,还喊着:“郡主,臣和郡主一块去。”
乘着李明安和属下交代事宜的空档,顾逢恩暗戳戳地戳了一下谢靖安:“你搞得什么名堂”
谢靖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靖安回戳了一下,笑着上马,还特地看了一眼顾逢恩。
一行人快马加鞭,没一会就到顾军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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