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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樱分别后，鸣人立刻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就从村子里出发。才过了两天而已，佐助并没有走远。打听来的消息说佐助此时应该恰好在前面的雪原上，鸣人振奋地向前跑去。

果然，他远远就看见佐助独自一人走在雪地里。但几分钟后，佐助就极为反常地停住不动。直到确认佐助是发现了自己跟踪的迹象，鸣人才从暗处走出来。

「......佐助。」

他迟疑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佐助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向前迈进。

「......这就是你必须要背负的吗？为了这个你就要舍弃你拥有的全部吗？」鸣人怒目而视。

「只是必需的代价而已。」

「我............如果我——！」

「抱歉。」在他说完之前，佐助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他一直没有回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的背影为什么还会透露出寂寞呢？』

鸣人悲伤地注视着前方。

无法诉说的......思念。

真挚的渴望，却因此无法传达给任何人。

『倘若能发现普通的幸福，就不会再愿意沉溺了吧。但我却连这小小的微光、都无法呈现给他。』

他压抑住喉头的梗塞，低着头向前走去。

「佐助，要是可以和你一起溺死在雪里就好了。」

鸣人神色认真地盯着他。佐助从他深蓝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与白得晃眼的雪地，圆弧的瞳膜里映着他的影子。

「嗯。」佐助应道。这句冷淡的回应，其中表露出的动摇只有本人才会明白。

他知道鸣人其实在说『直到我们都死去的那一刻就能够爱你』，但——『雪溺死人』是绝不可能实现的假话，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可鸣人还是冲过来，搂过佐助的脖子把他扑到地上，两人一起陷进厚厚的雪堆里。

「我要和你溺死在雪里...佐助。」鸣人把头埋进他颈侧，声音依旧透处特属于青年人的沙哑。

佐助感觉脖颈处有湿湿软软的液体淌过，落到雪里发出「啪」的一声，大概就这么消失了。

「我爱你，今晚。」鸣人声音嗡嗡地传来。

「只有今晚？」

借着浓稠的夜色，他的情感可以顺利地被吞噬、埋没。——他抱着这样的目的，终于微笑了一下。

鸣人没有说下去，用力回抱了佐助。

答案会是『因为我不可以。』——这是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含蓄的文字游戏。

「那么，我该走了。」佐助松开胳膊，轻轻拍拍鸣人的背。

「喔...」鸣人闷闷地说，也松开手。

「明年、要再去看樱花啊！」他大喊。

「嗯。」佐助已经走远，背着身对他挥了挥手。

雪几乎淹没到膝盖，鸣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走。他觉得脚踝处由于严寒开始不可抑制地瘙痒。

「....其实我会永远爱你的说。」

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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