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鸿杰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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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大把的后辈找胡宇桐取经,田鸿杰自认为大度能容人,他犯不上挨个醋。但是好巧不巧,今天这声哥哥让他撞上了。
胡宇桐手机响得时候,田鸿杰正骑着胡宇桐摇屁股,胡宇桐掐着他的腰锲得起劲,对铃声无动于衷。田鸿杰瞄见来电显示上“老妈”跳跃闪动,咬着牙去给他够个手机的功夫,就被顶出百转千回的颤音。
不小心触到接听,吓得他松了手,电话掉在胡宇桐身上,那头是个甜软的女声,在陡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喂,桐哥你好!我是…”
胡宇桐没理电话,跟恶虎似的大力顶弄,一句话都没说完田鸿杰就憋红了眼圈,指甲扣着胡宇桐胳膊呜呜咽咽。电话那头还在问,陌生人声和肉体相连部位发出的啧啧水声搅在一起更令田鸿杰羞耻。
胡宇桐哪顾得上接电话,摁两下电源键锁了屏凶他:“骚扰电话你接它干嘛。”
没给身上人辩白的机会,把软在自己怀里的小孩掀到背面儿,拖着腰往自己胯间送。田鸿杰乳尖被掐得红肿,腰上没有一点力气,软趴趴地塌腰,屁股像两瓣桃儿似的被掐出汁水。
“你妈的电话。”田鸿杰的声音被顶得支离破碎,胡宇桐摸着凹下去的脊骨,溜滑梯似的溜到屁股瓣上,啪啪两巴掌,田鸿杰本来绷着劲想一起射,直接被两巴掌打泄了闸。刺刺麻麻的痛感沿着脊梁骨滚,炸在后颈肉上。他哀哀叫着,肌肉绷紧像是一瞬间失去知觉,几乎晕死过去。
胡宇桐一如既往地漠视他的晕眩和脆弱,从不给他缓神的时间,拎着脖子将人提溜起来教育:“不许骂人哦宝贝。”
前面滴着精液,后穴已经撑得麻木,田鸿杰筋疲力尽也懒得解释,兀自往前蹭,塞在他屁股后面依然昂扬斗志的东西滑出去半截。
“乖,再让哥爽爽。”
不等他答应,胡宇桐挺挺腰又整根埋进去,抵着G点蹭,手还不老实地摸上他的分身,就着精液的润滑给他撸管。
被逼着勃起并不好受,胡宇桐体温比他高,热腾腾贴在背上,鼻翼间蒸腾着荷尔蒙的潮腥,草木葱茏的夏日,他也被迫盛放。直到在他身体里放肆的那根东西砰砰地在肠肉里搏动几下,他才脱力地倒在床上,像只被灌满的容器,还有泛白泡沫沿着瓶口外溢。
胡宇桐给暂时没了动静的小孩揩净鼻尖上的汗珠,用毛巾被给他搭上肚子,才去拿躺在床单上执着闪着的手机,屏幕上滑腻的液体蹭了几下才蹭干净,不知是精液还是汗水。
听筒里亲妈嘹亮的嗓门在黑暗里穿透力十足, “乐乐,刚刚曦曦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挂了?之前跟你说了,刘阿姨女儿,你俩小时候天天一块玩!曦曦刚从国外回来,在国外学钢琴呢,多好的女孩!你俩有空见见呗。”
田鸿杰翻了个身,胡宇桐刻意压低声音:“妈,我工作忙死了,见什么见…别裹乱行吗?”
“我这不是寻思着人家女孩从小就跟着你屁股后面叫哥哥,天天嚷嚷喜欢你,喜欢你。”
“阿姨…”电话那边女孩娇滴滴地打断,“哎呀…您让我跟哥哥说吧!”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女孩腮边飞起的红霞。
“哥哥好,我正跟阿姨吃饭呢!是这样的,我刚从国外回来,想暑假在北京找个兼职,阿姨就说到你认识的人多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刚刚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呀,真不好意思…”
胡宇桐把身体支得高了点,田鸿杰就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什么了,只能听到胡宇桐嗯嗯啊啊应承着好,他想听,又累得实在无法凝神。干脆就真的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大概是寒暄的时间实在长,也可能是田鸿杰睡得实在浅,他睡了又醒,只听到胡宇桐说:“知道了妈,曦曦过来我肯定接待。”
“曦曦,乐乐,你俩这名挺配啊。”背后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胡宇桐回头看见田鸿杰正单手杵着脑袋打趣自己。
“怎么还偷听呢小坏蛋!”胡宇桐不接他话茬,从床头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田鸿杰摆摆手,坐起来说:“嗯,正好我出差几天。你和曦曦好好玩。”声音听不出情绪,大体是昂扬的语调。
“玩啥,刚大二的小屁孩,又玩不到一块去,我妈真够能给我找事。”胡宇桐嘟嘟囔囔表达不满,又自顾自喝了两口水才反应过来田鸿杰说了什么:“出差?你去哪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出差几天?”他皱着眉,指腹撩上田鸿杰腰际,摩挲着自己方才掐出的指印,浅淡的红还没完全消下去,小孩已经撇开毛巾被,开始张罗着穿裤子。
“没定,大概一个星期。”田鸿杰背对胡宇桐随口答道。
“一礼拜?”这么久,胡宇桐瘪瘪嘴,“你跟经纪人说说能压缩就压缩,新歌还没怎么练别总往外跑…”
“我出去也会练。”田鸿杰扣上衬衣风纪扣,刚站起来就被人拽进怀里,“那不行,我得监督你。”监督是从嗓子眼咕哝出的音儿,下巴颏已经顶着田鸿杰肩膀头,嘴唇攀着脸颊黏黏糊糊索吻。
田鸿杰喜欢胡宇桐跟自己黏黏糊糊,又怕他跟谁都黏黏糊糊,他想起这事就牙痒痒,不着痕迹地躲开热腾腾的吻。
“你大忙人,哪有空。”他抬腿要走,但起身太猛,脚软又跌回胡宇桐怀里。
胡宇桐冷不丁被砸得哎呦一声,“啧啧...站都不会站,手腕子都让你砸酥了。”
“别走了呗,留下给我揉揉。”
田鸿杰对着房门白眼翻出天际,转过头换上一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表情,叹了口气,泪花都快飘出眼眶:“哥哥,是这样的,我还得回去收拾行李…你别怪我…”音调比女孩还甜。胡宇桐倚在床上笑着踹他屁股,“没完了是吧,还跟我着飚演技。收行李去吧…”
田鸿杰蹒跚着往外走,滑腻精液不受控制地从洞口淌出,热乎乎地糊在屁股上洇湿裤子。怕胡宇桐发现他的尴尬,他努力夹紧后穴,用力到攥紧的拳头都泛起青色。吸了吸鼻子,自觉演技见长。背后打火机咔嗒作响,地板摩擦声细微,大概是胡宇桐又要去阳台抽烟吧。
大二,十九岁,自己也是这个年龄遇上的胡宇桐。
永远有人十九岁,田鸿杰咬牙打开房门,心情复杂。但胡宇桐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手掌贴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紧绷的肌肉放松很多,接着烟草味的吻便落在颈侧,“晚安啦,小笨熊。”
田鸿杰语带嫌弃地推开肩膀上的脑袋:“知咗知咗…早唞…”
爬上床显得有些艰难,田鸿杰将脸埋进常抱的小熊玩偶,胡宇桐打他屁股上那两巴掌结结实实,火辣辣的疼,他嘟嘟囔囔给小熊说:“胡宇桐王八蛋,”分明是错怪他,一声道歉都没有还把他逼得那么狼狈。又想起方才扬声器里软乎乎、甜滋滋的一声哥哥,突然就鼻酸眼热的。他泄愤似的在床上砰砰凿上几拳,像是将气力都撒在床垫上,眼泪还没挤出来就疲倦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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