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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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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正文-----

胡宇桐上床时才肯说句喜欢,因此田鸿杰总觉得他不情不愿,是裤裆爆炸胁迫下的无可奈何。田鸿杰更喜欢看胡宇桐紧张他,单独出外务的时候胡宇桐一天三个电话查岗,事无巨细地问,这总不是生理需求吧。

田鸿杰也轴,连个男朋友的名头都没,单凭着这点认同感满足感撑了两年。胡宇桐还是会在喝点酒的夜里进他的房间,挤上田鸿杰特意买的单人床,摸着他头发吻醒他,指尖和唇边都是烟草味儿。

“人生还有很多风景。”胡宇桐抽着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迷人,下垂眼微眯着。田鸿杰攀上他脖颈由着烟渡进口腔,没问他还想看什么样的风景,怕问出口,关系也就散了,他总还是有尊严的。

两年前一档节目把两人捆在一根绳儿上。亲亲密密一天二十四小时过了个把月,胡宇桐对田鸿杰好得就差帮他洗‌‎‍‍‎内‎‍‎裤‍‌‎了。工作人员都开玩笑,“胡总这是把小熊当挂件了,走哪儿带哪儿。”

一开始,田鸿杰没觉得胡宇桐是喜欢自己,觉得胡宇桐大概就是爱很多的那种人。他常常会把朋友冠以“自己的”挂在嘴边——我的大提琴,我的小师弟,我的师哥,这样看起来“我的小主唱”也没那么独一无二。

直到有天失眠,田鸿杰愣挺挺躺在床上发呆,胡宇桐练鼓练到半夜回来,在他床边坐了半小时才去睡觉,手指尖在手臂上虚虚点着,三三拍——大概是首儿歌。

田鸿杰活了十九年自以为满不在乎的、无坚不摧的心垮塌下来,颤巍巍挂着蜜,滴成软乎乎一滩。

“他是不是喜欢我!”心咚咚跳了半宿,到晨光熹微时田鸿杰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我好像喜欢上他了。”这是他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

然后是在天台上借着酒劲,破马张飞的告白。不熟练的儿化音说的像是siri附体,“桐儿,桐哥,老胡,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胡宇桐正一心摁着来回蛄蛹的小醉鬼,没防备听了句震耳欲聋的告白,跟被马蜂蛰了一样,撒开手往后撤步,“没有,”吭哧瘪肚憋出来一句,“小熊你别这样,哥就把你当弟弟。”

无锡的热风吹得田鸿杰一激灵,栽了。手肘和裤腿上都是灰,灰里透着红。胡宇桐苦着脸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手虚虚架在一旁,像是等着田鸿杰借力站起来。

田鸿杰推开他站起来:“别扒拉我。”进屋栽到枕头上,等着房间安静下来,啜泣声才闷进被子。第二天肿着核桃眼,任胡宇桐怎么试探,也只有一句话:“我断片了。”

田鸿杰看不懂胡宇桐,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也不让自己走,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还要对自己变本加厉的黏糊,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却总是在人群里第一个望向自己。

更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又要在成团夜把酒气熏天的自己拉到酒店床上,逼着说爱他。不是说把他当弟弟吗?

第一次真的很痛,两个人比着猴急,草草扩张后几乎是和着血将‎‍龟‎‎头‌‌‍‍‎硬挤进去。田鸿杰眼前发黑嘴唇发白。背上的汗忽得冒出来打湿T恤透到床单上,叽里咕噜冒脏话。胡宇桐听不懂,只顾抱着他往自己‎‌‎‌鸡‍‎巴‍‎‎上摁,捅咕几下开始笑,“你好紧啊,放松点宝贝。”声音跟热水一样哗啦啦顺着头顶淋下来,转眼就遍布全身。

他被沁得发烫,热得不行。

胡宇桐勾着他脖子接吻,含着他发抖的嘴唇,舌头像鱼钻进他的口腔,安抚性质的吻也让田鸿杰上不来气。掌心的薄茧蹭过侧脸,抚摸脖颈和胸口,银丝牵扯到嘴角,喉结和‌‎乳‌‌头‌‍‎‎。

他哑着嗓子问胡宇桐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得到床笫间含糊不清的“放松...放松宝贝,哥进不去。”田鸿杰听了这话臀尖都在颤抖,性器半软搭在小腹上,他怕身上的人憋不住整根捅进去,自己一定会被捅穿。

胡宇桐俯下身含住他耳垂,轻轻往耳朵眼呵气:“我挑的西装真他妈性感,你往我身边一坐我就硬了,想把你摁在椅子上操。”

田鸿杰从不知道自己耳朵那么敏感,胡宇桐一句话,本来半软的性器又梆梆硬,‎‍龟‎‎头‌‌‍‍‎吐着汁在胡宇桐腹肌上摩擦。

真没出息。

可没出息的哪止田鸿杰。

胡宇桐活了27年从没对着男的立过旗,头回是田鸿杰唱破了一公搭着他肩膀哭,气儿顺着领口往里钻,胸前起了一片红疹,他语无伦次的安慰,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点啥。小猫样的抽泣在耳畔回响整晚,也钻进他梦里。

胡宇桐像个男高中生,在集体宿舍早起偷偷摸摸去卫生间洗睡裤,路过田鸿杰瞟到肥大短裤里露出的白色‌‎‍‍‎内‎‍‎裤‍‌‎边,念叨着“非礼勿视”,结果闭着眼撞了厕所门。

他开始早出晚归练鼓,恨不得撇开一帮男的住在练习室。哪个搞艺术的身边没几个同性恋,胡宇桐自认半个颜性恋,对自己春梦对象由女变男不算讶异,但田鸿杰看着实在像个未成年,会和好朋友躲在安全角讲悄悄话,夜里还要抱着毛绒玩具睡觉。对着小屁孩能硬起来,这不是变态吗?他泄愤似的敲断根鼓棒,决定把不该有的旖念扼杀在摇篮里。

想法没能成行,因为田鸿杰招他。当着工作人员和新队友的面嚷嚷喜欢他,吼得他脑瓜子嗡嗡的,看着本来高他半头的小屁孩佝偻在他肩膀上说胡话,最先飘出的念头居然是:这么大劲在床上摁着估计还挺费劲。

田鸿杰如果清醒点就会发现,他还没问出胡宇桐是不是喜欢他,就被下意识否认掉。“没有,还行,再说吧。”成年人闯荡世界万能话术,不知如何面对时便会搬出来用。糊弄的了田鸿杰,胡宇桐糊弄不成自己,更糊弄不了观众。胡宇桐没参加过每周的成片观看的活动,他已经很久不敢和田鸿杰对视,只增不减的双人粉丝量和热度令他心慌,连他妈妈打电话时也要状似无意地提一句,你和小田关系不错啊。

成团夜田鸿杰和关系好的挨个拥抱,没有胡宇桐的份。

好像遂了他的愿,小熊没再说过喜欢,也不再和他搂搂抱抱,胡宇桐却因着愿望达成而心焦气躁。庆功宴胡宇桐拦在他前面应付社交,啤的白的红的混着喝也压不住燥热。田鸿杰只喝了小杯红酒,反应就慢了半拍,胡宇桐借着散场的人潮踉踉跄跄将人拉上电梯。

进屋压在门板上接吻,被压制着双手的人眼睛里盈满水汽。胡宇桐像个神经病,问了句:“十九岁,对吧。”

田鸿杰虚着眼睛看他,半晌才反应迟钝似地点了点头。

他没和男的睡过,借着酒精不做人,扒了小孩裤子扔上床。没想到和田鸿杰睡觉能难成这样,夹得疼,涨得也疼。

他挖空心思帮田鸿杰放松,润滑剂竟然还没两句骚话管用。酒早醒得差不多,他知道田鸿杰比他还疼,目光凝在眼前备受折磨的小孩身上。田鸿杰浑身泛着粉,嘴唇微张,兔牙在下唇上留下更深的红,眼角挂着泪。他看着这样的小孩,自己一手带得干净漂亮的小孩,禁不住又涨大一圈。

田鸿杰难以抑制地呻吟声,让他更停不下来。胡宇桐破罐破摔地想,初夜都疼,操开就爽了。

田鸿杰大汗淋漓的跨坐在胡宇桐怀里,呻吟声被顶弄得支离破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胡宇桐拎起来换的姿势,只觉得这样进得更深,颠起来再整根吞进去,肠子都快捅烂。疼痛逐渐被酥麻感取代,从‎‍‎‌‌后‌‍‌‍穴‌‌瞬间蔓延到全身,杂念和耻感好像随着汗水流光了,他开始随着胡宇桐的起伏挺腰,不再凌虐自己的下唇,拱在胡宇桐脸前索吻。

“桐哥,亲亲我。”

胡宇桐不管不顾得往深顶,泥泞不堪之处吸得紧,又热又软又湿,干出淫靡的节奏感。

‍‌‎‌高‌‍‌潮‌‍‎‌‍来得猛烈,田鸿杰觉得自己像只被枪击中的小鸟,从空中打着旋儿急速坠落,天旋地转,扑棱翅膀也阻挡不了地心引力,他从未体会过这种令人恐惧的快感,捏着胡宇桐胳膊颤抖惊叫。

还好还好,小鸟坠落进一池温热的水,田鸿杰落在胡宇桐结实的臂弯。

胡宇桐拨开小孩汗湿的刘海,吻落在簇起的眉间,鼻头,唇畔。

爱,爱得心口发酸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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