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被束紧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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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田鸿杰没想好怎么解释,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不大气。更不能当着朋友吵架,不体面,干脆迈开步子逃跑。
脸烧得很,只想把自己关起来。但门挡不住胡宇桐,几乎是碰上的同时又被撞开,他直接被人抵在了门板上。锁舌叩进卡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俩一起被关上了。
打听见田鸿杰那句搂胳膊,胡宇桐就想明白了对方为什么闹这么一出。吃醋就要躲,把自己往外推,多少年毛病也没改掉,气人的很。
他圈起田鸿杰的腰,发了狠地将人往怀里摁,又捏着下巴吻,牙齿磕破下唇带来的一丁点血腥气令他头脑发昏。
田鸿杰被吻得腿软眼热,连眼皮都发烫。两个人在没开空调的屋里紧贴着对方,他明显感觉到有东西逐渐胀大压迫着他的腿根,胡宇桐本来圈在他腰上的手也逐渐下移在臀肉上揉捏。他着实慌了神。
“我要回家…”他只能在喘息的空当里推拒胡宇桐,胡宇桐身上沾染的女士香水令他恶心。
“你不是喜欢往这儿躲?”胡宇桐的手牢牢钳制住他的下巴,复又把他唇舌嘬出声响。
爱到底意味着克制还是疯狂,胡宇桐想不明白,但似乎越克制越会让田鸿杰从他身边逃跑。这次他有幸发现端倪,那么之后呢?要去哪儿把人找出来?想到这儿,胡宇桐内心的野兽蠢蠢欲动,把人捆在身边的欲望奇异地高涨。
田鸿杰被吻到浑身都软绵绵站都站不住,迷蒙间感觉出胡宇桐把他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噬咬转到脖颈,前胸,然后被推着肩膀转了个身,上衣便剥脱下来。
他双手被胡宇桐擒得死死的,脸朝下趴在狭窄的铁床上,膝盖磕到地上发出咚得一声。
胡宇桐从未这么粗暴地对过他,但田鸿杰却从带着血腥气的碰撞里寻到些满足感。他趴在床上有些颤抖,难耐地夹了夹腿,绷紧神经去对抗身体里肆意流淌的空虚感。不过他失败了,脱力地喘息着,每一块肌肉都开始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的抚慰。
但胡宇桐没再碰他。
直到背后响起窸窣声,他终于忍不住稍稍抬起头,扭脸看看胡宇桐在搞咩。
那人正在摞起的纸箱子里挑拣翻找。衬衣袖口像往常一样随意地挽起,衣摆下缘松松掖在休闲裤里,显得整个人纤瘦而修长。但露出的半截小臂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田鸿杰:如果非要打架,自己毫无胜算。
胡宇桐像有所感应,偏过头居高临下地睨他,冷着脸说:“怕了?想说点什么?”
不,我才不怕。
田鸿杰这样想着,却又将脑袋乖乖搁回原处。
胡宇桐不是漫无目的地翻,他上次过来帮李奕淳做吊盆时剩了几捆麻绳,随手扔这儿了。很快,他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手里的绳子。随着麻绳拉拽空气里扬起细小的微尘,胡宇桐的皮靴踏上床沿,就蹭在田鸿杰脸前。
“再给你个机会,说说,怎么想的?”
被询问者紧紧闭着眼睛,他似乎仍选择缄默。
“你骗我这事总得有个说法。”
田鸿杰不是故意不答的,那只靴子几乎贴在他的鼻尖,鼻腔充斥着皮革味。他忍不住想像着胡宇桐踩上他的侧脸,在那印出肮脏的鞋印。这种隐约的期待和恐惧,让他几乎失去了辨识能力,耳朵也像被水注满,除了汩汩流淌的血液与奔腾不息心跳,世界再无杂音。
他忘了身处何地,忘了膝盖疼痛,他把自己交给胡宇桐。
胡宇桐默契地没有询问他的意愿。
他将田鸿杰双手扭到身后,小臂弯曲,将两只手腕交叠成十字。细白的腕子在他手里轻颤,像是只随时会脱手而出的小鸟,他狠下心在手腕上使劲缠绕了两三圈,将双臂并排捆住。绳索从两手间穿过,绕着排好的绳子打了两个漂亮的绳结。
好了,小鸟被束紧翅膀。
他将剩余的绳子引出,向上牵拉,从右侧绕过胸部上方,绕过中间牵起的绳形成支撑,复又拽在身后。再从左侧绕过乳头下缘,将拽回来的绳子勾上中间的那根支撑绳,缠绕几圈把两者绑在一起。
麻绳并不光滑,剌过掌心皮肤,有些刺痒。
胡宇桐扽了扽中间的绳索,田鸿杰背上的肩胛骨便愈发突出,手指划过骨头的边际,就引起阵阵颤栗。
他发现被绑缚的男孩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汗透了,脊背上都是晶莹的汗水,沿着绳索捆出的凹陷滚落,将淡色的麻绳洇上湿痕。
胡宇桐蹲在地上,将面前人的外裤内裤统统褪到大腿根,两瓣浑圆的肉终于暴露在空气里。站起来拉着绳子把人提起,裤子便掉在了脚踝处。
又瘦了...
胡宇桐打量着田鸿杰腰侧支棱的髋骨,叹了口气。另只手穿过膝窝,抱起怀里的人坐在床沿,低头吻了上去。
田鸿杰眼前是斑斓的光斑,他又热又渴,还饿得心慌。温热的唇舌适时凑上来,他渴望得太久,吞得又太急,犬齿不小心划破了胡宇桐的舌侧,这才回过神睁开眼,盯着对方皱起的眉头。但胡宇桐只停顿了一瞬,便摁着他吻得更深。他也就不管不顾,泄愤似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尖。
像只贪食的狼崽,任胡宇桐用鲜血哺养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胡宇桐才拥着他起立转身,将他放在床上。田鸿杰浑身麻木,动弹不得,手和脚仿佛都不由他控制。眼前人衣冠齐整,更衬得自己狼狈不堪。他难受地扭动,呻吟出声。
“嘘,小点声。”胡宇桐笑他,“隔墙有耳。”
呻吟就那样梗在喉头,只剩隔壁琴声缓缓流淌——致爱丽丝。
胡宇桐单膝跪在床边,像个绅士一样,躬身吻他屈起的膝盖。他此时才感受到膝盖的酸疼,好像胡宇桐的吻落在哪儿,哪便活过来。
背在身后的双手使田鸿杰上半身被垫起,头颅无力地偏向墙侧,白皙脖颈已然淬满缺氧的潮红。前胸挺得极高,肋骨历历可数,下缘反而成为整个上半身的最高点。胡宇桐看得痴迷,吻过他小巧的喉结,舌尖沿着锁骨间的凹陷向下滑,留下一路啃咬的痕迹。两条平行绳索将乳间不多的软肉聚集起来,胡宇桐坏心眼地用齿关碾压肉粒的顶端,直到它们双双变得肿胀,乳晕也变得深红。
他听到田鸿杰昂着头难耐的喘息,气流划过喉咙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停下来才发现田鸿杰正蜷着腿交叠摩擦,渴望纾解,渴望高潮,好像那一串吻在他身体里点燃了一路野火,将仅剩的羞耻心燃个干净。
胡宇桐拉开拉链,刚将吐着粘液的阴茎放出来,平躺的人便挣扎着蜷起身体,用汗津津的肩膀和脸颊去蹭。还觉得不够,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尝味道似的沿着根部往上舔,直到头颅再无法抬高一寸,又原路返回,反复几次地笨拙挑逗。
问他好吃吗?小孩舔舔唇不答话,他没怎么试过给胡宇桐口,除了胡宇桐忙于工作不搭理他的时候才靠这个逼他,他只需要舔舔,胡宇桐就得硬得忍不住操他屁股,百试百灵。可他忘了胡宇桐可以有别的选择,比如掐着下颌迫使他张嘴给自己口交,就像现在这样,将龟头直接顶上湿热的喉咙口。
只吃下一半他就难受得呜呜哭叫,舌根受到挤压收缩不止。他胃里翻江倒海,被捏着下巴吞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刺激,开始缓而深地吞咽起来。快感令胡宇桐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想腾出手揉揉田鸿杰软绵绵的头发,却忘了对方此时毫无支撑,重力让他直接挤压进了喉咙里,那里几乎瞬间就痉挛起来,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的痉挛。胡宇桐没犹豫,拽着头发把人拎起来,田鸿杰被他噎得窒息,脸上是病态的深红,甚至能看到涨破的毛细血管,下巴上全是晶亮湿黏的体液和口水。
胡宇桐帮他揩了揩脸,甩去指尖淋漓的口水,坐在床沿搂腰将人抱起,腿架开顶上,湿乎乎的屁股一下就悬在空中,脑袋不受控制地砸在他怀里,紧贴着微微颤抖,像是只能靠着他的脊梁撑起这一身皮肉。
田鸿杰哭了,抽抽搭搭地在他肩头哆嗦,乱七八糟的液体湿漉漉地全数粘在了他衣服上。“不哭了不哭了,哥错了。”他轻轻哄着。可越哄小孩喘得就越发厉害,体温也越升越高。睫毛被水迹粘成一缕一缕的,呜咽声全憋在胸口,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看着可怜极了。
胡宇桐只好撩起他脸上被泪水沾湿的碎发拨到耳后,吻上他额间的痣,权当安慰。他已经硬得发痛,满心都是想要操进这具身体里,手往他后面探,那里早被热汗和体液浸得软热,他手指还湿着,只象征性地按了两下就被轻易吸了进去。怀里的人上面下面都流着水,摁不住的潮涌。
他步履不停地将自己埋进那片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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