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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点的闹铃准时响起,郝年起床刷牙洗脸,换了身纯色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告别昨天low穿地心的广告,他神清气爽。
收拾好东西就要下楼吃早餐,万小桃已经把东西端了出来,见到他时笑着问了一句:“哟,穿这么清凉。”
“今早有比赛。”郝年张了张口,却意外地没有听到声音。
“你说什么?”
“我说,”郝年再次张口,却依然不见声音传出。
“??”万小桃上前打量。
“我,”郝年指指自己嗓子,脸色焦急地快哭出来。
“我怎么一觉醒来成哑巴了!!!”他在心里狂喊。
“别急先,”万小桃把人带到窗户边,捏开他的嘴巴,说道:“嘴巴张着,我给你看看。”
“啊~”郝年乖乖地把嘴巴张到最大。
万小桃找来跟小勺子压着他的舌头,再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给他检查了一遍喉部。
“喉咙有些肿,但还未到影响声音的程度,我带你上医院看看。”
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万小桃就准备回房换衣服,郝年一把拉住了他,在手机上打字给她看:
妈,可以等中午再去看吗?我上午还有比赛呢?
“就一个校运会!”万小桃明显不赞成,“比赛重要还是声音重要?”
“很快的,估计不用中午,比完我就自己去医院看了。”郝年再三央求。过了几分钟后又再次打字说道:“估计是我昨天太兴奋了,没有保护好嗓子,还吃了很多烧烤。”
昨天的比赛太激动人心,他完全没有半点顾到嗓子,放了学后还和同学去了附近的自助店吃了很多烤肉,所以今早起来说不出话完全是自作自受。
万小桃思忖半天,见小儿子这么坚持也拿他没辙,“等你比完赛后赶紧过来医院找我,我带你去找赵老师看看。”
郝年点点头。
不能说话的感觉就是憋的难受,原先他喜欢发语音,这会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打,还怪麻烦的。
由于事先在班群里通知了一下,所以到学校时很多同学都围上来“关心”他的情况。
“儿子,听说你这会说不了话了是吗?哎哟,这可怎么办?”
郝年作势就要踢人——“滚滚滚。”他做出口型。
“没关系的儿子,咱虽身残但志坚,哑巴了也不影响在赛场上的发挥,待会记得给班里搞个奖牌。”
郝年心里:屮艸芔茻。
最后还是岳斯阙赶到把人拉到了一旁,递给他一袋子,”给你。“
嗯?郝年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
“一些含片,希望对你嗓子有帮助。”
郝年已经翻出来看了,果然是如他所说的各种含片。他选了个西瓜口味的,嘴巴张开,手指轻轻一按,含片就跳到了里面。
“嘶”含片有些清凉,他刚舌头刚触到就倒吸一口气。
两片吃完嗓子还是未见好转,岳斯阙眉头微蹙,捏着他的嘴巴要他张口。
”我妈早上就给我看过了,说可能声带水中,得用喉镜检查才能确定。“他在手机上敲打。
岳斯阙仍是不撒手,“让我看看。”
”等等,“他摆手,而后先喝了几口水清嗓子。
”啊“他主动张开了嘴巴,略把下巴抬起,好让人把里面看得清楚些。
事实也就如郝年所说得那样,岳斯阙什么也没瞧见,只看见了有些红肿的喉咙,但那个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接下来几天得吃清淡点了。”
“可我比完赛还想吃火锅。”
“美的你,”岳斯阙敲他的脑壳,“没让你喝白粥就不错了。”
后面的比赛岳斯阙就跟专职翻译一样,人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玉笙寒调侃郝年还给自己配了个发言人。
“有本事你也给自己找一个去。”郝年朝他翻白眼。
玉笙寒微笑,活动了下手指。郝年见状立马躲到岳斯阙身后,脸色是气急败坏地模样。--“你干嘛?还想再动手一次?你个姑娘家家的,你不要脸。”他快速而又愤怒的敲下一行字。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玉笙寒流里流气的,活像个女流氓,“这次我不动你了。”
“有斯阙在你也动不了我。”郝年得意地扬起嘴角。
“玉笙寒,还有什么事吗?”岳斯阙开口。
玉笙寒无辜地摆摆手,“我没事啊,我就是来关心一下我这失声的同学。”
“谢谢,收到了,请离我远点。”郝年再次劈里啪啦地打下一行字。
玉笙寒换上副表情,朝岳斯阙痞笑道:“其实,我是杂志上看到一个冷知识。”
“什么冷知识?”
--“听说”玉笙寒突然上前,用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听说只要盯着一个男性的胸部几秒,他的“咳咳~”就会立起来。”
刚一说完,两人都不自觉地朝郝年望去。后者脸色渐渐变红,再突然上手捂住胸部转过身。
玉笙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两人。
郝年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跳远比赛郝年毫无悬念地拿到第一,这也得益于他从小就打篮球,因此弹跳力在德中还是杠杠地。
他把证书和奖牌扔进包里,匆忙和班长请假后就跟着岳斯阙打车来到了c大第一附属医院。虽然这是万小桃工作的地方,但他来的次数很少,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万小桃早已在南门等他,待人到了后直接去住院部17楼。郝年路上看到好多人见到他妈后都主动问好,有叫老师,有叫教授,有叫主任,还有的叫院长,他这才知道原来万小桃在去年已经升了c大一附院的副院长。
“妈,你都升院长了,什么时候评院士啊?”他开玩笑地打字问道
“五年前我就评上工程院院士了。”万小桃漫不经心地回答。
郝年心里停顿半秒,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老怨爸妈不够关心他,实际上他也很少了解自己父母。只知道他们一个当医生,给人开膛剖胸,一个搞计算机,三天两头往外面跑。再者就是在学生里面很受欢迎,是很称职的教授。
“到了。”
万小桃直接找了耳鼻喉科的主任,喊道:“老赵,帮我看下我儿子是怎么回事,他今早起来就说不出话了。”
“哟,”赵闻原本在签着病历本,一抬头就见到了老同窗,“稀客呀,万院长。”他合上病历本,放到一旁的柜子里。
“叔叔好。”郝年开口,却忘了自己说不出话的事实。
“这是...小年吧?”他指着郝年问道,“你出生那会我还去8楼那产科看过你呢。”
“别叙旧了,先给孩子看好病,看把我愁的。”实习医生让出了自己的凳子,万小桃谢过后便坐下了。
“这位是?”赵闻看向一旁站着的岳斯阙。
“我是郝年的同学。”岳斯阙主动介绍自己。
“哦哦,”赵闻点点头,笑道:“现在的孩子是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了,校服也是精心设计的。想当初我上大学那阵,班里男同学全是灰头土脸的,衣服也是穿着哥姐给穿剩改良的,能保暖就行。”
“经济发达了。”万小桃在旁边跟他搭话。
两人回忆了一下同窗时光,而后来到了检查室。
郝年望着长长的镜头有些生怯,狂吞口水,眼神也不断躲闪。
“放心,这东西不痛。”
护士已经端了杯水过来,让他含几秒,郝年照做,而后发现嘴巴合不上了。
“这是麻醉药,十几分钟后就失效了,不用紧张。”赵闻让人放松,戴上手套后一手捏住他的舌头,一手将喉镜往里伸。
最后的检查结果如万小桃先前预料那般,过度用嗓引起声带红肿受损,也不是什么大病。
赵闻很快下好了医嘱,万小桃跟人唠嗑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要事在身,她跟郝年叮嘱了几句便赶回了19楼的办公室。岳斯阙帮人拎着东西,两人挤进了电梯里。
医院人多,电梯几乎是每一层都要停下来,五分钟过去,两人也只是来到了7楼的妇科。他们早已被挤到了最后边,由于个子原因很轻松地就可以望到外边。
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从眼前一闪而过,岳斯阙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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