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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小时岳斯阙就真的按着人肏了三个小时,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也不顾郝年的求饶。当然,最后那盅汤同样落到了郝年的肚子里。他已经累得抬不起力气,岳斯阙还能把寝室收拾好顺道捞他去浴室洗一把。
两条腿肚子在打颤,郝年哆哆嗦嗦站不稳,整个人倚靠在岳斯阙的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擦干净。洗完后拿过墙上的浴巾一裹,像条蚕宝宝乖乖被人抱出去,再乖乖地坐在男朋友的大腿上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
岳斯阙心生怜爱地亲了郝年一口,而后拉着人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可爱哭了?”
郝年呆滞地点点头。
“还很粘人,整天跟在我屁股后边,也不许别人和我玩。”
郝年眼珠子转了一下,继续呆滞。
岳斯阙依旧心情大好地自顾自说着:“其实很多时候我是故意要和别人玩,也是故意气你哭的,因为你可好玩了。”
郝年整个人被裹着只有脖子能动,于是他用脑袋和人来了场硬碰硬。
“哎哟,”岳斯阙摸了摸他的脑袋,“年年嗑疼了吧,爸爸呼呼~”
郝年的眼神仿佛再看白痴,明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且!为什么这人每次做完都这么爹味十足呢?
“先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郝年动动嘴唇,最后放弃发声,算了,多睡觉才把透支的身体补回来。
于是岳斯阙心安理得地抱着人躺上了床。
虽然在床上骂骂咧咧,但下了床后郝年又自觉变成了小媳妇,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给人煲汤,清热的、滋补的,润肺的,各式各样全都来一遍。
岳斯阙经过第一学期的磨练,对公司的架构、运作等了解了许多,也不用三天两头跑过去上班了,大部分工作在线上就可以完成。
开春后他姥姥、姥爷就把大部分股份全转到了他身上,还上门警告了岳柏礼一番,让他最好不要在外边随便搞出什么野种来,否则别怪他这个总裁位置做不稳就提前退休。
至于苏苑那边,大概是真的被伤到了,很快就拟好了离婚协议。岳柏礼也懒得跟她再拉扯,三两下就签了字,而后揽住新欢大摇大摆地坐上飞往大溪地的飞机。
只是苦了岳斯佩,到现在还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参加冬令营回来后爸妈都变忙了,三天两头都不着家。到底顾念她还是个孩子,谁也没告诉她父母已经离婚这事,管家也三令五申地告诫那些佣人,谁敢多嘴就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某天郝年下了课又奔向了后街的超市,回来后是熟门熟路的好一阵忙活,直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他才暂时空出手来。
“你忘记带钥—”
声音在看清真人那一刻戛然而止。
郝年来不及将笑脸收回,就那么僵在脸上,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万小桃探头往屋里打量了一会,“都下学期了我才想起来看看你,方便让我进去坐坐吗?”
“哦哦,可以。”郝年将门敞开,万小桃脱了高跟鞋就踩了进来。
“你们还挺会生活的。”万小桃打量着脚下的地毯,及周围连成一片的壁纸,感叹:“以前我读大学那会,班上男同学的宿舍我是最不爱进的,又脏又臭,非常不检点。”
“时代不同了。”郝年挠挠头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刚吃完饭吗?好香。”万小桃闻到了空气中的五指毛桃味。
郝年则紧张地关上了门,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煲汤呢,妈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要通报批评了。”
万小桃噗呲一笑,“以前我在一附院实习,经常跟诊到很晚,你爸也是在宿舍偷偷煮了东西,然后拎到女生宿舍楼下等我回来。”
——“那时候的宿舍楼也就才几栋,不像现在这么多。电压特别不稳定,还经常跳闸。宿管阿姨每天都在底下拿着喇叭嚷嚷:“谁又偷偷煮东西了?赶紧把电源关了,就因为你我们整栋楼都用不了电了。趁我还没挨个上门去查,你们见好就收,不然我上报你们学院领导,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万小桃模仿起以前的宿管阿姨可谓惟妙惟肖,郝年好几回都被逗乐了。
母子俩人一聊就是两小时,在彼此的印象中他们是头次聊得这么投机,也这么开心。
郝年给他妈妈续上了温水,情侣款的马克杯,他的给万小桃用,他用的则是岳斯阙的。
万小桃也发现了,打量了杯身,说道:“杯子挺好看的,改天我也买一对放家里。”
“这是xx新年联名款。”郝年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埋头喝水。
万小桃抬手看了下时间,再温柔地看着郝年:“年年,妈妈这次突然来呢,其实是有些话想说。”
郝年心跳漏了一拍,说话也不由地结巴:“妈,你、你有什么就、就说吧。”
万小桃抿了下嘴,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郝年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道个歉。”
话一出,郝年就慌了。——“妈,你干嘛?不用和我道歉。”
—“难道你是想劝我和斯阙分开?!”他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不不,”万小桃忙摆手,“不是这个。”
郝年松了口气。
“这个寒假,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万小桃端起杯子抿一口,再接着开口:“对于你的成长,我确实没尽到责任。即使你后来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也是忙于自己的事业,忽略了你。”
郝年有些紧张,“妈,我都长大了。”
“不,在我们眼里,你就还是个孩子。”
“所以我跟你们坦白我也喜欢男生时,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胡闹。”
“最开始确实有这个想法,后面我从你小姨那知道了你跟那个男生的事。”万小桃回想起姐妹俩的好几次谈话,原来自己妹妹早就发现端倪了。
“她跟我说了好多,还拿出了东西给我看,证明你跟他确实是日久生情,并不是故意要气我们的。”
“啊?”郝年一万个没想到,“小姨拿了什么?”
“就你房间里的那一捆捆笔记和资料,上边全是那个男生的名字。”--“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以前我跟你爸在一起时,他就老爱看我笔记,自己专业上的东西倒是懒得去翻。我读书时抄的病例,画的解剖图,他全复印下来保存着,到现在还在咱家书房能找到。”
郝年低下了头。
“年年,”万小桃握住他的手,似下了决心般,诚恳地看着他说道:“既然喜欢就好好在一块吧。”
郝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妈妈。
万小桃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他揽住,“对不起,你能原谅妈妈吗?”
“妈,”郝年也哽咽了,“我从来没怪过你。”
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平时对自己爸妈诸多抱怨,这也不满那也不喜欢,但当父母真心实意和你承认自己错误时,你又心软了。舍不得看她流泪,舍不得看她难过,从而说出了完全违心的谎话。
郝年此刻就觉得自己矫情的要死。
但当自己被妈妈亲手抱着,亲耳听到那句迟来的“对不起”时,所有的过往仿佛全都烟消云散了。
只差他爸,郝年想,只差他爸的认可,他就可以和这个世界彻底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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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斯阙这两天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然变成了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