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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大赛的事已经提上日程,计科院好多人都报了名,光是从C大杀出重围就颇费力气。
郝年已经选定了研究方向,再和几位志同道合的人组了小队,初步方案也很快就设计出来。与其他队伍不同的是,他们这一队全是本科生,一个师兄师姐也没有。
“我们找一个大咖来指导吧~”师弟的底气略显不足。
“嗯,”郝年点点头,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已经和陈云教授沟通过了,他愿意做我们这次大赛的指导老师。”
“啊,那你为什么不找院长啊?他在算法这块不是顶尖的吗?”师弟激动地脱口而出。
郝年第101次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同组的宋妍妍轻推了师弟一下,“院长早被师兄师姐抢走了。”
“可咱们这不是有一个……”师弟没敢说完,剩下的只通过使眼色来传达。
郝年深吸一口气,抿嘴朝大家笑道:“咱们做的是医药这块,对图像技术方面的要求比较高,陈云教授在这块也算前10的专家了。而且我为了请人家发了好几封邮件,连续磨了两个月才磨到的。”
“既然我们组长已经做了充分准备,那啥也别担心,干就完事了!”同组的的冯喆出来打圆场。
说来奇怪,两人在大一时是有过那么些摩擦,后面慢慢接触多了,反而关系与日俱增。最重要的是,冯哲觉得郝年不会搞人前人后那一套,成绩更是在计科院一骑绝尘。因此非常愉快地就抱紧了学霸的大腿,每次小组任务都首先要找郝年搭档。
项目启动的第一天,郝年很阔气地请大家去一家特色海鲜餐厅搓一顿。
宋妍妍很调皮的问能不能带家属,郝年才猛地一拍大腿,“对哦,忘了我家那位了。”
随即赶紧拿起手机联系对象:
奶糖三分甜:有空不?
岳斯阙:没,你吃饭了么?
奶糖三分甜:正打算请组里的小伙伴去外边吃一顿,本想叫你一起的,没想到你没空。
岳斯阙:钱徴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他。
奶糖三分甜:!!
奶糖三分甜:他都走了好久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岳斯阙:嗯,晚上我们出来聚聚,你先带他们去吃吧。
奶糖三分甜:好的。
奶糖三分甜:路上注意安全
岳斯阙:[兔子点头]
已经预约过,一行人过去就直接被服务员领进了包间,有家属的都带上了家属,纷纷嚷嚷着要让郝年钱包大出血。
至于我们的小老板则很豪气地拍拍胸脯,大方表示:“只管点,想吃什么点什么,后面可能会瘦个三、五斤。”
大家恭敬不如从命,果真不客气地豪点了一大堆。生吃的、白灼的、炭烤的及一盆盆特色口味的,全上齐时都堆满了整个大圆桌。
这厢热热闹闹,那厢寂静冷清。
岳斯阙接了人后就直奔芙蓉小区,钱徵把许燎住过的那栋房子买了下来,东西也全数搬了进去。听他的意思,以后回国都住那了。
他也不敢问人有没有找到,只一个劲地想话题打破这沉默的局面。要是郝年在就好了,岳斯阙想,只要有郝年在的地方就不会冷场,哪哪都是欢乐声。
“你现在和郝年什么情况?”倒是钱徵先开口了。
“就那样吧,老夫老妻了都。”他原想低调些免得刺激到身旁的单身狗,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无形炫耀了一波。
钱徵轻笑出声,“挺好的,哪天结婚了记得告诉我,保证随个大大的份子钱。”
岳斯阙也笑了,神情放松不少,“还早呢,先毕业再说。”
刚说完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叹息.
“我真羡慕你俩。”
岳斯阙心底触动,出言抚慰,“德国说大不大,留学圈也小,再加把劲估计过断时间就有消息了。”
钱徵摇摇头。
岳斯阙以为他要放弃了,遂再次安慰,谁知钱徵只是摆摆手,说道:“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个州了,只是我现在家里乱得一团糟,我不想让他跟着我面对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
“等我实权在握,没人拆得了我们时,我再亲自上门把他找回来。”
“那你不想他吗?不想见到他吗?”
岳斯阙有些难以理解,大三时他和郝年通过学校选拔分别去斯坦福和麻省交换学习一年,那是第一次两人没在一块生活和学习。尽管课业十分繁重,他们还是会在每晚抽出时间来视频,也会在周末花不少时间飞到彼此所在的地方,只为可以亲手拥抱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所以他特别不能理解钱徵的想法。
“我只希望,再次遇到他时,我和他都没有了后顾之忧。”
简短的一句话,恰好精准的描述了钱徵此刻的心情,也是他孜孜不倦去学习、去做斗争、去说服家人的动力。
岳斯阙好像有点理解他了。
“啊我要吃吐了。”冯哲很没形象地挺着个大肚子,表情由最开始的开心变成了痛苦。
宋妍妍同样吃的很撑,但还是稍节制了些,毕竟对象在这,她不好意思学着人在那揉肚皮。
郝年已经结完账回来了,开心地朝大家拍拍手,“everybody,吃了这顿合伙饭,后面就不能半途退出啦!”
“来来来~”一直话少的高英杰伸出了手掌。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叠在一起,再大喊:“菜鸟加油!”
没错,他们的队名就叫菜鸟小队,从提议到全队通过总共花了不到十秒。
原先冯哲想起个高大上名字的,奈何嘴巴一直被郝年捂着,手脚也被高英杰钳住,才没能及时提出异议。
几个人到底没能吃完,但也没有浪费,扶墙走的同时还不忘喊服务员打包,反正回去宿舍加热一下又是一顿晚饭。
郝年刚走出大门就见到了熟悉的车牌,反应过来后便兴奋地和队友挥手告别,三两下蹦到了副驾驶那侧,再麻溜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溜得也太快了吧!”宋妍妍惊叹。
“我们也该走了。”
对象已经撑开遮阳伞,再揽过她的腰,两人就在其余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去外边拦车。
剩下的三条单身狗你望我,我望你的,最后“切~”了一声便拼车回了学校。、
“钱徵现在怎么样?”郝年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位好兄弟的消息,一上车便紧着问。
岳斯阙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再随口说道:“一来就问别人?”
“唉呀都是好兄弟,别吃醋了好不。”郝年是正儿八经的。
“还行,看着挺好,吃嘛嘛香,就是不知道睡得怎样,待会再问他。”
郝年微蹬眼,轻叹道:”还行就成。”
后又凑上前问:“那他找到许燎没?”
“没,但他知道人家在哪,打算处理好家里的事后再去把他找回来。”
“哦哦哦。”如此一来,郝年便彻底放了心。
岳斯阙嗤笑,“你怎么比他还操心这事?”全然忘了自己先前也是这样“操心”地问了一通的。
郝年一拍大腿,“这不是关心我兄弟的幸福嘛。”
岳斯阙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那你什么时候关心一下我的幸福?”
“你跟我一起不幸福吗?”郝年惊讶反问。
“em..”前方恰好红灯,岳斯阙把车停了下来,再拿指节敲敲方向盘,侧过头看着他认真说道:“床下是挺幸福的。”
郝年羞赧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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