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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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2.0
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休学了一年,我又开始上学,两年以后考去了南开,学了应用心理。
上了大学才知道,其实同性恋也是有圈子的。
我长得也不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gay的很明显,大一的时候被人第二次告白了。
结果闹了个笑话,我很郑重的拒绝了他,结果他反而笑我干嘛这么认真。
然后他扬长走了。
原来感情是很随意的,就是谈得来就来,谈不来就走。
再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追我,最长不超过一个半月,大家对这种事情都是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真心的,就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路子。
我既然见过真心和太阳,就不必为些星子烛火动心。
但是我错了,我还是太寂寞了。
程杉珩死后第五年,我终于遇见一个我感觉我可以最后爱上的人。
他叫舒玟,是我第二个男朋友。
他是陶艺系的研究生,比我大两岁,我留级了嘛,我大二,他研一。
他比我矮两厘米,但是他不承认,还挺好笑的。
但是他不愿意被我上,所以还是他上我。
他也是唯一一个坚持了三个月都没有放弃的,然后我就对他有了一点信心,是不是搞艺术的对爱情还是有所追求的啊。
我感觉是。
本来我大学离家也不远,所以周末有时候回家陪我妈,有时候去他在北京租的一个小房子,那种青年公寓,三十平米,他自己装饰摆设花了不少心思,我反正一赖就是一下午。
他家有个虚无的角落,就是三面白墙的一个拼接点,我就喜欢盯着那个墙角看,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看久了感觉很虚无的。
然后他也喜欢静静的呆着,所以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发呆。
有时候我看书,有时候我复习考试,他有时候画图,有时候就在那里揉陶土。
基本上就是做个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不是真心也可以,至少我不难过,我也不寂寞。
晚上有人一起睡觉,看到笑话有个人分享,点外卖不用担心起送价。
今天我就在他家,他不在家,我就窝在沙发上看我快考试的东西。
大概四点半吧,他开门进来,单手拎着二十公斤的陶土,都不带一丝丝颤抖。
这点我很服他。
“嗯?你来啦。”他换完鞋,抬头才看见我,从沙发扶手那里伸出的脚。
“嗯,还带了牛肉,晚上可以吃寿喜烧。”我窝在沙发上没动。
“好呀,但是家里没什么蔬菜了,你穿上衣服我们出去买点吧。”他把陶土放在一个据说是要醒它的箱子里,反正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能跟包饺子醒面差不多。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探出头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衣服。”沙发背明明挡着我呢。
他揶揄的看着我,捻了我皱巴的T恤,甩了甩,“这汗臭衫难道是我脱得?”
“......夏天太热了,你又不开空调,小气。”我缩了回去,“我不要穿那个了,全是汗,你再给我拿一件。”
然后他就丢了一件长袖给我。
令人发指。
我丢了回去。
“我要短袖。”我很不满意,我都带牛肉来了,我都来了!
他叹气,“挑剔。”
?令人发指!
然后我们就去家乐福了,这个点人已经有点多了,不过北京周末哪里人不多呢,我早习惯了,但是他屁事请一堆,他老家不是北京的,考美院的时候从外地考进来的,然后就先是被沙尘暴刮死,又被地铁挤死,最后被雾霾熏死。
反正他一点都不喜欢北京,但奈何中央美院落座于北京。
他没得办法。
我们出门也不拉手,主要是热,再然后就是买菜,手里大包小包,懒得搞这些形式主义亲密。
但是他不,他一定要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大庭广众亲我一口,我就对这种行为很无语。
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人,都不知道会不会碰到熟人,然后你就非得现在亲,你就不能回家亲。
我迟早把他的增高鞋垫全扔掉,这样让他垫着脚亲我。
算了,看在他追我三个月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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