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舟,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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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煦一直以来都是独身一人,卧室里除了秒针滴答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声响。现在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总让他有些不习惯,半梦半醒间还会有些迷茫,直到熟悉的味道环绕他的时候他才会慢慢安心下来,朝着那具温热的身体挪去。
醉意慢慢消退,当理智回笼的时候他才有机会捋清那些乱成一团的琐碎,但分神之余,他还是借着月光又细细地看起了眼前人的模样。
人真是奇怪得很,牵挂的人远在天边的时候他把一切思绪藏在了心底,轻易不露出马脚,可当人就真实的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想念便疯如草长,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贺煦自以为自己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可在彭舟面前,他却是最先溃不成军。
他的欲望在告诉自己,抓住他,别让他逃跑。
......
“你还没睡着?”
贺煦心先是惊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是彭舟醒了。
贺煦摸了摸彭舟的眉骨,凑上去亲了亲,轻声说道,“可能是失眠了,你先睡吧。”
彭舟的声音染着困意,听起来尾音还轻飘飘的,贺煦觉得可爱,又垂下头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啧,你能不能矜持点啊?”彭舟睁开了眼睛,伸出手在贺煦的下唇轻轻弹了一下,“大半夜的别瞎撩拨我。”
贺煦的发丝落在彭舟的额头惹得他发痒,刚想扭过头去的时候就突然被贺煦捏住了脸。
彭舟瞪着他,“你有病啊?”
“别睡了好不好?”贺煦轻轻用大拇指摩挲一下彭舟的脸询问道。
“为啥?你要和我彻夜长谈啊?”彭舟微皱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贺煦看着他笑,声音也低了下去。“回来的路上我在便利店不只买了水和烟。”
彭舟继续瞪着他,“我管你买了什么呢,放开,我腮帮子酸了。”
“问我,买了什么,要不然不松。”贺煦腾出一根食指拨了拨彭舟的嘴唇,“快问。”
彭舟朝着贺煦翻了个白眼,“你幼不幼稚啊?”
贺煦挑了一下眉毛没说话。
“...你买了什么?”彭舟梗着脖子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从善如流地问了。
只见贺煦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慢慢地俯下身,凑到了彭舟耳边沉声说道,“还有避孕套和润滑。”
彭舟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用手肘撑起身子转过身爬到床边开了床头的灯,再然后又爬到了贺煦跟前,摸了摸贺煦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呢?”
贺煦啧了一声,把彭舟的手给拍掉了,他有些不满意彭舟的反应,“我想操你这也算胡话吗?”
彭舟微张着嘴,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破音,“什么玩意儿?谁操谁?”
贺煦指了指自己,“我。”再又拖长音,转过指尖指向了彭舟,“操你。”
“滚蛋。”彭舟抡起自己的枕头就往贺煦怀里砸过去,“我才不做下面的。”
贺煦抱着那个枕头,好笑地看着彭舟,“那你操我。”
彭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贺煦妥协的这么快,将信将疑地问他,“可以吗?”
贺煦笑了笑,“可以啊。”正当彭舟激动地要起身的时候他又立马破了一盆冷水,“你会吗?”
彭舟起身的动作僵住了,“什么会不会的?”
“男的和男的。”贺煦手撑在身后仰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会吗?”
彭舟的眉毛立马就皱了起来,“你会?”
贺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反问,接下来彭舟就冷着脸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拎起贺煦的衣领,低着头哑着嗓子问他,“你有过别人?”
贺煦被迫与他对视,他看着彭舟眼眶都有些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没有,怎么可能有别人啊,我光是爱你都爱不过来了,怎么还会去爱别人。”贺煦抬手在彭舟的后背轻轻地揉搓着,“彭舟,我这一辈子,都只可能爱你这一个人。”
“你好肉麻。”彭舟嘴上虽这么说,但他的脑袋却慢慢垂下来,他埋进贺煦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他像是碎在海浪里漂浮的物体,在此刻才得以复原。
“贺煦,其实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还没和你说。”过了好久,彭舟才闷声说出这一句话。
贺煦手上安慰的动作仍未停,他抱着彭舟的手倏然紧了紧,过了几秒才放松了下来,“没事的,我们以后慢慢说。”
“贺煦,我很喜欢你,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可是我现在想想,我突然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喜欢。”彭舟在贺煦的脖颈处落下了一个吻,他就贴着贺煦的动脉说着话,“我带给你的痛苦比快乐还要多,对不对?”
贺煦感受到脖颈处喷散的温热,他没有立马回答彭舟,而是翻过身把彭舟压在了身下,他揉了一把彭舟的头发,低下头暴戾强硬地吻住了彭舟。
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彭舟猛然急促的呼吸,胸膛也似乎朝上顶了一下,贺煦的手向下探去直到握住了彭舟垂在一边的手,十指相扣之后就将它压在了彭舟的头顶上方。湿软的舌头急切粗暴地闯入彭舟的口腔,这次与在隔间的吻不同,像是带有了一丝惩罚的色彩,仿佛是贺煦对刚才彭舟的话十分不满。他勾着彭舟的舌尖,在对方以为要缠绕纠缠的时候轻轻咬住了它,在它惊慌失措想要逃跑的时候又略微加重了力度,彭舟的眼泪几乎是几秒内就在眼眶里晶莹了起来。
彭舟恼羞成怒地伸出手拍了一下贺煦的脑袋,在对方松口的一瞬就将他往后猛地一推,“你是不是犯病犯上瘾了?”
贺煦被推开之后没有说话,而是又抓住了彭舟的手。他压着彭舟的肩膀直接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在衣服被扔开落到地上的时候,他又低下头去吻彭舟的肩膀,往下是他的心口,再之后是乳尖,是小腹,是肚脐...
“操...”彭舟的声音喑哑了起来,他死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床单。
贺煦褪去了彭舟身下的衣物,看着身下的人仰着头大口的呼吸,他双膝跪在床上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服,轻轻的衣物落地的声音给这气氛又增添几分暧昧,彭舟闭了闭眼,轻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床头的灯关掉了。
“我这就当你同意了?”贺煦吻着彭舟光洁白皙的胸膛说道。
彭舟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回答,“不...他妈的...我就让你这一次。”
贺煦低低地笑了笑,从自己的那个枕头下掏出来准备已久的避孕套和润滑,他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那你可记好了步骤,下一次,就轮到你操我。”
贺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魅惑,让彭舟的兴奋又上了一层,正当他分神想着操贺煦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后穴处一阵冰凉。
彭舟立刻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逃,但是贺煦仿佛知道他会躲,直接抓住了彭舟的脚腕又往自己那拽了拽,然后抬起了他的双腿。
“操,我他妈可以反悔吗?”彭舟紧张得声音都劈了叉,他的手死死地抓着贺煦的后背,好像都给他抓出了血。
贺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慢慢往里探进去了一根手指。
“我操...”彭舟整个身子抖了一下,异物感让他眉头紧紧皱着,脸都涨得通红。
“忍一忍,马上就好。”贺煦凑过去亲了亲彭舟的嘴巴,“乖。”
“乖..乖你大爷,你他妈当哄女的呢?操...”
贺煦连忙安抚他,“就哄你一个,霸气炫酷小帅哥。”
彭舟猛地听到这个话一下子乐了出来,“贺煦你大爷的是不是有病啊?”
贺煦没跟着他笑,只是挺着腰将自己的性器前段送进了那个已经变得湿滑的穴口。
“别笑啊,做爱呢,严肃点。”贺煦轻声说道。
彭舟因为这一下子几乎是疼得失了声,他都觉得嘴巴里有一种血腥味,好像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角,额前的发丝早就被汗水浸湿,眼前都被生理泪水氲得模糊了起来。
再之后他就感受到贺煦在一点点继续往里送,自己的穴口张开又收缩,他能感受到贺煦似乎也不太好受,但奇妙的是,那种慢慢包裹贺煦而衍生出来的刺激大过于了生理上的疼痛。
以前听别人说男生之间的第一次一般都是心理的快感大于生理的,彭舟那会是不信的,什么玩意儿还会有心理快感?耍人玩的吧。
可真当他自己做的时候他才能体验到这种感觉,好像在一瞬间两个人亲密到无以复加,世界上好像再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了一样。
贺煦在顺利进入之后攥住了彭舟抓得泛白的手指,在他慢慢俯身的时候彭舟明显感觉到深入了许多,细碎的声音逃出了他的牙关,似乎是觉得羞耻,彭舟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彭舟的腿搭在贺煦的肩膀上,贺煦拿过枕头垫在了他的腰下,腰间的酸痛在那一刻得到了缓解,再之后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彭舟抬眸看着贺煦,含糊不清地抱怨,“你这么懂呢?”
贺煦拿开了彭舟捂着嘴巴的手,然后低头再一次吻住了彭舟的唇,在他张开嘴的时候猛地挺身贯入。
“嗯啊...”
在意识到自己被贺煦耍了之后彭舟气急败坏地咬住了贺煦的指尖,狠狠咬出了红痕才罢休,“你他妈傻逼,操,你别等到我下次搞你的,老子...啊...操...老子弄不死你!”
贺煦在他说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抽动了起来,彭舟柔软炙热的肠道内壁紧紧地吸着贺煦的性器,他一下子食髓知味了起来,他按住了彭舟的腰胯不让他乱动,身下的动作立刻变得剧烈了起来,床头都有些轻微的晃动。
彭舟此刻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他只觉得后穴一阵火辣辣的灼热,贺煦边挺送着边握住了彭舟的性器撸动。在这时彭舟仿佛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沉浮在欲海里,一半坠入熔岩中,他的耳边无限放大着贺煦的粗喘,自己的喉咙里也不受自己控制跳出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他紧紧扣着贺煦的手,脚趾都紧得发了白。
“彭舟,我爱你。”
在恍惚间,彭舟冷不丁听到了这一句表白。
可他却没有力气作出任何回应,他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那就...任他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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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狗血在后头 但不虐啊么么么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