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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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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娛自樂向,如果楢紗吉掉進黑暗本丸

三日月宗近的‍‎美‌‍‍人‎‌計失敗了,小狐丸的討好同樣被掃門而出,反而半死不活的一期一振順利入圍。

“你們三條家始終比不過粟田口的小王子。”定身法陣一失效,看著覺得有趣又參與其中,一口氣溜了粟田口幾個小風箏的鶴丸國永雙手搭在肩上的太刀,靠在墻上懶懶地笑道。

“女孩子都喜歡一期一振那種類型,比較……嗯,西洋風?”

“你能不能閉嘴了!”小狐丸一想到那傢伙居然直接收手,任由他的太刀砸到一期一振的頭上再掉到地面也不正眼給一個,而是直接趕他走。

臉面丟盡!

收了狐狸的禮物還想無情拒絕,哪有那麼天大的好事!

小狐丸惡狠狠地磨牙。

燭台切光忠作為一振輕微暗墮的太刀,今天早上來送餐和換洗衣物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

門口一隻打盹的狐狸和一隻徹夜未歸的鶴在,推門而入,審神者頭枕著還有一點血的一期一振在睡覺,即便她依舊抱著鳴狐的那隻小狐狸。

這種微妙的處境,讓燭台切想起了他剛到本丸的時候,那種糟糕的情況。

“請醒一醒,姬君。”燭台切光忠將早餐放到一旁,靠近時又發現了三日月宗近的髮飾。

所以,這位審神者做了什麼大事了?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醒轉的楢紗吉睜開迷蒙的雙眼,燭台切光忠完美的微笑在面前晃,她捂著頭疼的腦袋起身。

散落的頭髮披在身後,勾纏住了一期一振的衣物上的飾品。

她也沒有察覺,慢慢起身……

“咝!”楢紗吉往後傾了傾身子,伸手拉住將纏住的發尾,燭台切光忠連忙阻止她想要扯斷的行為,手指利落地將她的頭髮解開。

“謝謝。”撿起髮飾隨意束起了馬尾,楢紗吉簡單地洗漱了,用過早餐,才換上燭台切光忠送來的衣服。

燭台切光忠看著行為坦蕩的審神者,欲言又止,楢紗吉回看他,也有點奇怪他今天沒有這麼快離去。

她感覺到這位燭台切光忠並不想過於靠近她,但比其他的付喪神要來得好心腸。

她不介意對方過多的詢問。

“姬君,有喜歡的人嗎?”燭台切光忠最後決定旁敲側擊。

“沒有。”楢紗吉不覺得燭台切光忠會對她有奇怪的情緒,哪怕她的衣物交由對方來清洗。

“那,姬君對小狐丸怎麼看?”燭台切光忠不知為何自己緊張起來,“鶴先生呢?一期一振呢?……還有我?”

“想太多了,燭台切光忠。”楢紗吉對於扭捏起來的燭台切光忠仿佛看到了最初在本丸裡那位想要親近她的燭台切光忠。

“我是要回家的。”回去屬於自己的地方。

“哦,萬分抱歉,讓你看到我失態的樣子。”燭台切光忠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甚至還隱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失落。

一期一振,是個很啰嗦的刃。

輪值近侍的時候,處處他都要像照顧小孩子那樣看著她念叨,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刃影響了,與最初見面時那個進退得體,儒雅有禮的太刀仿佛是楢紗吉的錯覺。

“亂……走……快……”再次拔除暗墮仍舊會染上的第二振刀劍,一期一振在夢囈。

“請不要!”

從沒有見過如此驚慌失措的一期一振,楢紗吉聽到了他在喊亂,確實,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過這裡的亂。

被折斷了。

楢紗吉只想到這個可能。

“審神者?”一期一振看見坐在門口,倚著門框的少女。

尚有幾分稚氣的圓臉,艷麗的妝容,長長的黑髮簡單地束在身後,灰色的眸子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她身上穿著一件寬大不合身的短袖,外套也是擱在腿邊。

明明妝面精緻,衣服卻不修邊幅,十分的怪異,而一期一振之所以認定她是審神者是因為她散發出來清冽的靈力曾經停留過在他身上。

短刀們很快就過來接走一期一振,楢紗吉難得寬容地將靈力凝聚成一小瓶遞給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對自家的大哥作了別人的枕頭而來的靈力而難以言喻。

“咳咳——”輕微的咳嗽沒有逃過付喪神敏銳的耳朵,然而不等藥研藤四郎回頭,楢紗吉將房門緊閉。

“……”藥研藤四郎佇立了不過半刻,兄弟們不讚同地叫住他讓他趕緊回去。

“你忘了……嗎,藥研哥!”五虎退抱住雙臂,金色的眸中閃爍著淚光,他抽了一下鼻子,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

“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藥研。”平野藤四郎這麼說。

東緫姬,時政特邀的坐鎮“神明”,同時也是主張淨化暗墮的領頭人物,與其他的時政人員不同,她身邊沒有一振專屬於自己的刀劍付喪神。

同時,她是楢紗吉的“上司”。

但在鳴狐的眼中,這位東緫姬雖然像是慈悲為懷,但她從不做送佛送到西的事情,而是治標不治本,放任自流。

身處光明更傾向於黑暗的異界神明。

“討伐隊不太合適。”東緫姬撫過那面湖水,“大家都是好孩子。”

“鳴狐明白了。”鳴狐從泛起波紋的湖水中隱約看到楢紗吉恬靜的睡臉。

回到本丸後,鳴狐很快重新編排隊伍。

“藥研藤四郎大人,燭台切光忠大人,數珠丸恆次大人,小狐丸大人……”侍狐看向捧著茶杯笑瞇瞇的三日月宗近,甩了甩尾巴。

“三……鳴狐。”

“侍狐。”鳴狐冷冷地開口。

“呀呀!三日月宗近大人不喜歡出遠征,在下還是覺得此次鳴狐考慮不周喲!”侍狐舔了舔爪子,心虛地反駁道。

“哈哈哈哈,老爺子覺得怎麼樣的安排都可以哦。”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撫掌大笑,“不過事關䒹䒹,還望萬分慎重是好。”

他臉上爽朗的笑容一收,臉上雖然掛著風輕雲淡的笑意,眼中卻是沒了溫度。

侍狐砰地炸開毛髮,不等祂開口,一旁的壓切長谷部和髭切率先拔刀出鞘。

“三日月宗近!注意你的用詞!”

“不敬家主者,應斬哦。”

一個謙卑愚忠過度,一個唯恐天下不亂,再看看拉不住髭切的膝丸已經無顏見人地放棄勸說,以及江雪左文字發出“難道就沒有和睦之路嗎?”的哀歎,侍狐勉強是算出了氣。

“既然三日月宗近大人不嫌棄,那就請你拿錢好辦事。”侍狐跳下鳴狐的肩膀,竄上小狐丸肩上立起。

“鑒於此次鳴狐留守,在下作為代替也一同前往。”

“就此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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