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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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如蒙大赦，很快又专注起来：“那我一件一件说。”

吴融像作弊一样瞟了一眼手表，小声嘀咕：“那你快点说，我回家还有事。”

周衍不经思考地答应：“好。”

吴融以为周衍要说的很多很多，然而周衍只是很深地看了他很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没把你当小狗，是只想和你接吻的那种喜欢。”

“你那天看到的是真的，我没有也想不到借口。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别人，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她下不来台，以后再也不会。”

“我是笨蛋，直到失去才发现自己的喜欢。你一走我就想来找你，又怕被你放弃。”

“我查了你们学校官网，买了月底去加州的机票，没想到你们提早放假了。”

“你不用原谅我，以后换你来迟到放鸽子，我都赖在你脚边不走。”

“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再把你弄丢。”

“吴融，我喜欢你。是原因也是结果。”

吴融被笼在周衍高阔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很绵软地靠在门上，用门把支撑全身力量。周衍盯着他眼底的流光，半晌，去拉他蜷缩着的手指。

周衍安抚地捏着吴融的手指关节，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侧脸。最后停在唇边，像是在征求吴融的同意。

不久，吴融紧握的手指松弛开来，反扣住周衍的。他抬起漂亮的睫毛，几乎两唇相贴。

“要不要去我家？”

门一关，吴融被压在门上，抱住周衍的脖颈和腰。两人热烈地亲吻起来。

结束后，他和周衍都气喘吁吁，从耳根红到胸口。吴融抬眼去看他，不好意思地用拇指去擦周衍唇上的湿润，周衍却捧着他的脸，又越发轻柔地一下一下吻着。

绵长的亲昵结束在吴融突然的惊叫。

周衍愣愣地看着他，随后被吴融立刻拖去阳台。

那是一只几个月大的秋田，还不足周衍的手肘长，趴在铺满阳光的米色瓷砖上酣睡。

吴融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睡着了，出门前忘记倒狗粮了。”

“什么时候买的？”周衍去捏他手心。

“前天，”吴融像软体虫一样靠在周衍身上，“刚落地就去买了。”

吴融刚抬头，周衍就弯下了腰。他亲了亲周衍被自己弄得微肿的嘴唇。

“周衍，帮我养小狗。”

小秋田醒后朝空中扒拉了几下，腾地爬起来，随后对着沙发上和主人依偎在一起的陌生人困惑地摇了摇尾巴。

吴融正在给吴母打电话：“妈，晚上我和周衍睡……”

又马上纠正：“我的意思是让周衍住我们家。”

吴融听着，给了周衍一个“答应啦”的表情，偷偷挠了挠他的小腿。

吴融回加州那天，吴母请假送他去了机场。周衍也陪着。

托运完还有点时间，吴母抻了抻腰，问他们要不要去茶餐厅吃点东西。

周衍主动提出去买，又被吴融拉着一起去，说是要单独和周衍说几句话。

“喝牛奶要窜稀的，这个也要记住。”排队的时候，吴融还在滔滔不绝地交代。

周衍不满意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就是想说它啊。”

吴融笑了笑，在羽绒服下拉他的手指，答非所问：“你怎么看出我长高的啊。”说着，手不老实地伸进去摩挲周衍的小臂，“就长高了七毫米，我妈都没看出来。”

周衍也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也是后来才确认的。”

吴融眨眼：“什么时候啊？”

周衍转头看了一眼，吴母正背对着他们，在远处的饮水机边打电话。

他回头和吴融接了个温存的吻，随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脱光的时候。”

进安检前吴母很理解地走在后面，吴融停在入口前，专注地看着身旁的周衍。

此时的心情，和他上一次独自飞往遥远的西海岸截然不同。周衍的手机里有早就定好的下周来加州看他的机票，而他有周衍迟到的表白和迟钝的心动，还有背包里，周衍那次生日前就写上情书的物理笔记。

“对了，那只小狗到底叫什么？”

和周衍猜的一样，吴融狡猾地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周衍失笑，第无数次，束手无策地揉了揉吴融松软的发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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