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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我们相亲相爱。

-----正文-----

眨眼年关将至,戚寒约了宠物医院,铁了心要帮芸芸做结扎手术。

年晁云大早的去对门接这一人一猫。他抱着芸芸痛心疾首地说:“哥们我对不起你,虽然当年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但同名不同命,你也不能怪我。”

芸芸虽然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知情,但对“航空包”有种本能的抗拒。以往每次去医院挨针,戚寒都要把它塞里头,所以现在一看到包,芸芸就恐慌,张牙舞爪叫得比谁都惨。

戚寒换了件白白净净的毛衣出来,下面搭了条素净的牛仔裤,头发随意抓了几把,显得他越发年轻,说是刚大学毕业都有人信。

年晁云痴痴呆呆看迷了眼,一个没注意被芸芸照着鼻尖猛拍下来。幸亏这小崽子没亮指甲,有点良心还知道用肉垫打。

“芸芸!”

戚寒脸色一沉,当着猫的面把他零食收走了。

芸芸委屈,在今天同时失去了他的蛋蛋和零食。

宠物医院人不少,戚寒干干净净的样子,是真的很讨长辈喜欢,阿姨姐姐们都凑过来搭讪,恨不能把自家待字闺中的女性都塞他兜里。

顺带着连芸芸都变成了众人的焦点——一脸生无可恋地躺桌上被人全程围观。

年晁云满脸写着不爽,又没立场说什么,抓心挠肺在班上干瞪眼。

医生是个看着很温柔的年轻男孩,亚麻色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小揪揪,术后嘱咐他们针里有兴奋剂会导致猫比较亢奋,而且猫被阉了也会有情绪,所以当天要小心看护。

年晁云撸着芸芸的伊丽莎白圈有点幸灾乐祸。芸芸想咬他,咬不着,急得嗷嗷叫。

医院出来的时候,戚寒好像瞟到个熟悉的人影进去了,又隐约听到刚才那个医生叫了声“老师”。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强迫自己回神,但思绪总是忍不住飘到江照的那个“学生”身上。

会么?这么巧?他失踪这么久,和这学生有关?

如果能重逢就好了,如果能再见面,甚至重圆,他就放心了。

戚寒漫无目的地想,终于发现自己对江照的心思更多是基于对朋友的挂念和祝福。

芸芸在后座持续开启狂暴模式,上下左右地在航空包里蹦跶,连车都跟着微震。

“你等会儿还有安排么?”年晁云边倒车边瞟了后座一眼,“寒哥?寒——哥——”

戚寒吓一大跳。

“想什么呢?”

戚寒皱眉:“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刚见着个背影很像江照,想起来我好像有阵子没见他了,就突然有点担心。”

年晁云撇嘴。

前面有辆小车突然从小路冲出来,年晁云一个急刹车,手臂下意识挡在戚寒跟前。

他气不过,狠狠按了下喇叭,又冲对方竖中指。对方咽不下这口气,摇下窗大骂他傻逼,大有撞上来干一架的趋势,一看他火红的玛莎拉蒂,偃旗息鼓倒退着跑了。

“难怪我叫你半天都听不见,心跑人家身上了。”

戚寒心绪难平,一会儿被年晁云刚才潜意识的护短动作撞了心坎,一会儿又被他话里的酸味儿逗笑了,于是侧身往驾驶员方向靠了靠。

“没有的事,就是担心朋友。”

年晁云说:“嗯,一个会挖墙脚的朋友。”

“怎么是挖墙脚呢?我是单身。”

据理力争的戚寒又把年晁云堵得哑口无言。

“你很快不是了!”

这次戚寒没有再反驳,此时后座的航空包也终于消停下来。芸芸大概是折腾累了,这会儿蜷成团在后座睡着了。

车又开了一段,速度慢下来,前面堵得很厉害,密密麻麻突然多了很多人。

“怎么这么堵?”

年晁云指指右前方:“前面是安云寺,逢年过节都是人。”

戚寒恍然大悟。他搬到北方虽然很多年,却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熟悉的路段也仅限于家周围和酒吧周围方圆三公里的范围。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也几乎不和朋友出去玩。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看这远处黄灿灿的塔尖儿恍神。

年晁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又发呆?想野男人还没完没了了?”

戚寒莞尔:“我在想我老家。想听故事么?”

年晁云点头:“想,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老家也有个庙,供奉观音,据说很有名每年很多人都要来求子求姻缘。我小时候去玩过一次,可惜没找到。”

年晁云笑他:“我以为你也去求子了。”

“你听我说完嘛,那间我是没找到,但我误打误撞,在半山腰找到另外一间小破庙。”

一个“嘛”字带着南方特有的软糯,听得年晁云眉心突突直跳。戚寒变了,彼时他疏离客套彬彬有礼,今天在年晁云面前知道恃宠而骄了。

这是好事。

年晁云握握戚寒的手,有点凉,他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

“你是不是还遇见聂小倩了?”

戚寒拧他:“没有,就是个小破庙,有个扫地僧,也没什么香火冷冷清清的,我当时想着反正来也来了,就去拜一拜。”

年晁云问:“后来呢?”

戚寒:“后来我就把兜里的糖都给观音了。”

年晁云:“她谢你了?”

戚寒忍不住笑:“没有,没等到他谢我就搬走了。但很奇怪地是,之后我问好婆他们,居然没有人知道山上还有第二座庙,我自己后来也去了一次,再没找到,也可能是拆了。”

红绿灯路口,有个小孩突然窜出来,被家长一把拽回去劈头盖脸痛骂着,小孩哭得涕泪横流伤心欲绝,周围很多人在劝。

年晁云看半天,忽然说:“以后我陪你回去。可能我去了,佛祖就愿意出来了。”

戚寒在裤子上抠手:“年晁云,你能不能再陪我去做件事啊。”

安云寺在本市很有名,每到年关人满为患,老老少少都想着来祈福求签。寺内佛塔林立,院落中央有一棵参天古树,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祈愿牌。

年晁云不信神佛那套,这地方他从来就想到要进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去求个平安符。大概是有了记挂的人,所以连拜的时候都诚心诚意。好像这样,那个人就真的会一生平安。

他把求来的符塞到戚寒手里,问他:“你在外面弄什么?”

戚寒说:“我在看牌子。”

他摊开手心,躺着两块平安牌。一块刻着他的名字,一块是年晁云的。

戚寒眯着眼睛看向那棵千年古树顶:“据说,挂得越高就越灵验,我在想要怎么才能够到最上面。”

年晁云哈哈大笑,夺了戚寒的祈愿牌,问小师傅要了根红绳,把两块串一起,又打了个死结,挂到了树上阳光最充沛的那面。

“能不能最高无所谓,和你活得差不多就行。”

年晁云是真的很敢说。

“我真的是个很喜欢做计划的人,如果没想清楚,没想把你放在我人生里也就算了,想了,开了荤,就肯定会做到,所以你别怕也别着急,我不逼你,是因为你左右都在我这圈子里出不去的,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清楚。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换我来等你。”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个话没分量,还有我家里,你家里,公司、社会舆论,不确定因素太多,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需要去解决的事儿,都是以‘你是我对象为前提的’,只要这个前提不变,什么题都会有答案。”

寺庙边上有个吃素斋的,据说豆腐一级棒。还有家中医馆,也是远近驰名,年晁云一本正经要拉他去开膏方:“一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凉,我上次问别人,人和我说是气血不足,要不还是去看看,开点药调理一下?”

戚寒嫌他乱花钱:“气血不足你再给我炖点上次那汤,花什么冤枉钱。”

年晁云支支吾吾:“我也不敢给你多吃,人说黄芪还有个其他用。”

戚寒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说是尤其适合……适合……咳……”

年晁云别过脸去,含含糊糊说:“孕妇。”

回程路上,戚寒气得要命,狠狠踩了年晁云两脚就往车里一钻闭目养神了,任凭年晁云说什么都不搭理他。

一路烧红的耳廓倒是一点没退下来。

年晁云“寒哥寒哥”地叫,揣着他手捂口袋里求饶,戚寒奋力挣扎,提醒他开车要看路,他不想大过年的在医院里过。

“没事,我护着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当殉情,值了。”

“呸呸呸,能不能说点好的!”戚寒急了,要去捂他嘴。

年晁云笑得像个大傻子:“好好,我错了,我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谁和你白头到老!”

车一路往家开,午后,阳光斑驳地落在地上,芸芸终于折腾累了,在航空包里呼呼大睡。

到了大楼底下,戚寒作势要去拉车把手,还没碰上就听“咔塔”一下,车门锁上了。

年晁云欺身压上来:“你刚没否认——我们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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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是我编的。

小年总今天也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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