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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对老婆真情告白。

-----正文-----

两人一顿午饭也没跑远,本来年晁云定了日料放题,结果戚寒一定要请客,说权当谢他帮自己的忙。

年晁云头疼地说:“不用,你把律师费付给人家就行。”

戚寒一字一句回:“不行,律师费是给律师的,饭是请你的,都不能少。”

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年晁云哑口无言,只能悄悄把方向盘打了个弯儿,跑到稍远一点的茶餐厅,价格实惠量又足,还清淡,挺合戚寒的胃口。

“你老看我什么?”年晁云摸摸脸,以为长东西了。

戚寒抿嘴:“没,就想你什么时候不挑食了。”

以往这种熙熙攘攘的茶餐厅,年晁云是不会去的。别说请人吃饭,自己吃都一定要搞个包厢,要有格调,小费无所谓,服务不好绝对不行。

餐厅上菜速度很快,没多会儿,云吞面、牛肉粥、叉烧酥、凤爪、黄金糕、海鲜肠粉、豆豉排骨、水晶虾饺就热热闹闹摆了一大桌,戚寒有点犯愁怕吃不下,年晁云却恨不得每样都往他嘴里塞一点儿。

他一双眼睛都粘在戚寒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沾在嘴边的一丁点儿粥都觉得可爱到不行。

年晁云伸手去抹,若无其事地再用纸巾擦了。

戚寒低头,脸埋进碗里唏哩呼噜又灌下大半碗。

年晁云把椅子又往戚寒身边拖了几公分,不停帮他夹菜,又默默记下了戚寒动筷多的几道,打算回去研究下菜谱,争取自己也能在家里捣鼓出来。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年晁云高兴,藏在桌底下的腿抖得差点把台面都掀翻了。

谁料到刚吃一半,居然遇上陶爱国和他准老婆。

陶英俊同志从背后狠狠拍了戚寒一下,吓得他一哆嗦,虾饺滑进醋碟里,溅出两滴到衣服上。

“哥,嫂子。”

两人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伫在座位边上,满脸写着尴尬,活像是一对被抓奸的小情儿。倒是陶爱国无所顾忌,眉头一皱就扯嗓门:“你俩怎么还坐一块吃饭?”

上回年晁云自说自话跑戚寒老家“骗”了块鸳鸯锁的事儿,让他老大不爽了好一阵。他父母喜欢年晁云,把他夸得那叫个天花乱坠,从长相到人品再到钱,哪儿哪儿都好,恨不能是自己亲儿子,老人不知道年晁云和戚寒之间的事儿,陶爱国有苦说不出,所以每次看到年晁云就一肚子火。

“是我请他吃饭,谢谢他帮我忙。”

陶爱国瞅着两张恨不能贴一块儿的椅子:“请客靠那么近,约会是不是该蹦身上了?”

年晁云彬彬有礼地叫:“陶哥,嫂子”

“别乱叫,我不是你哥,她也不是你嫂子,咱没那福气。”

嫂子偷踹了陶爱国小腿肚一脚。

“没事,你俩吃,我和你陶哥就是路过,约了朋友。”

她指指里面,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姑娘,估计都是闺蜜。

陶爱国还要说,被姑娘拧着手臂往里带:“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儿……”

年晁云招来服务生,示意里头那桌的账单也一起结了。戚寒重新坐下,抠抠衣服上的污渍,没搓掉。

“不好意思啊,其实他人不坏。”

年晁云帮他重新换了一小碗热粥:“没事,可以理解。”

陶爱国护友心切,而且本来错就在年晁云,被人明着暗着骂都是应该的,他没什么资格抱怨。

吃了饭,年晁云把戚寒送回家,想到今天是周末明后天可以连休,心里就美得不行。在门口更是黏黏糊糊拽着戚寒不想回去上班。

晚些时候,戚寒还真把律师费转过来了,年晁云斟酌半天回他:律师费这么爽快,我的人情债一顿饭就解决了?

戚寒很久都没回。年晁云也没在意,以为他是去超市了没注意到消息。

年晁云一下午心情都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如沐春风,想到中午这顿久别重逢的饭,晚上还能再见面,他激动地哼起了小曲儿。

但会开到一半,年晁云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眼角一瞥到戚寒的名字,就马上暂停会议走到窗边。那头戚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年晁云……”

年晁云心里一紧,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别急你慢慢说,我马上回来,你在哪儿?”

戚寒在电话里抖着声音:“年晁云,芸芸不见了。”

下午戚寒去超市的时候,按惯例把猫放风一阵儿,也从来没担心过他会不会回来这个问题,毕竟芸芸机灵得很,生存力又很强,方圆几公里的宠物们见着它都绕道。

但恰巧那天快天黑了,它都没回。

戚寒放下菜就出去找它,小区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后来门口保安看他实在着急,就告诉他,有只长得很像芸芸的猫死在西面花坛里,傍晚时候有老太太路过说的,好像是误食了吃了老鼠药的老鼠。

戚寒都懵了,远远看到花坛边上有一圈人,他却手脚冰凉根本不敢过去看,最后只能下意识拨了年晁云的电话。

年晁云用八十码的速度飙车到家,老远就看到戚寒蹲在花坛边上。他把车往路边一停就冲过去,揽着戚寒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五六米开外的花坛那边围着一大堆人指指点点,几个老头老太一人一句,为后面看不见的人做现场直播。

“这都硬了吧,死透了都。”

“肯定是吃了什么东西,看这嘴边上一圈儿。”

“你们看那肚子鼓得……”

越说越起劲,没人注意到戚寒的后背被冷汗都浸透了,手死死掐住年晁云的小臂,指甲陷把他肉掐白了都浑然不觉。

年晁云面不改色,单手揽住戚寒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他潮湿的眼睛:“别看,不是芸芸。”

肯定不是,芸芸腿上有块旧伤,是以前和狗打架留下的,这只没有。而且就算它是,这会儿也必须不是。

年晁云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戚寒的睫毛在拼了命地颤抖,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戚寒伏在年晁云胸口,像攀着根浮木似的:“年晁云,芸芸是你养过的那只猫,是你的猫,不能出事的。”

年晁云拢住戚寒的后脑勺,安慰小孩似的一遍一遍来回摸,又低头贴着他耳廓说话,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普通的安慰,而且这会儿大家都光顾着看热闹,压根没人注意他俩。

“听我说。芸芸一向机灵,不会出事的,我们一会儿再一起找,我一直陪着你,别害怕。”

年晁云就这样一遍遍地安慰戚寒,他好像就真的不怕了,慢慢平静下来。也不去想此时此地,自己应不应该抓着这人做救命稻草,也不想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向年晁云求救,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戚寒只觉得累,只想借这人的肩膀靠一靠,休息一会儿。

仿佛有这个人在,天塌了都不怕,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港湾。

不过戚寒到底还是面子薄,回过神来,发现他俩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合适,就红着脸去推年晁云。没想到一挣扎,年晁云放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年……你先放开,好好说话。”

年晁云把脑袋搁戚寒肩上,半撒娇地说:“嘘,再让我抱会儿。”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哪能这么容易就放手。

“你别,别人都看着。”

年晁云一撇嘴:“没人管,都看猫呢,你别打岔让我说完,一会儿我就说不出来了。”

戚寒停住了,手虚虚搁他胸口。

“寒哥,你能找我,我很高兴,真的,开心得要疯了。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憋不住了,我想再追你一次,不是,我想正儿八经地追你。”

“以前有很多……是我不对。没能记得你,对不起;不知道你喜欢我,对不起;没能护着你,对不起;答应过你的都没做到,对不起;总之,各种事都对不起;最对不起的是……我爱你。”

年晁云每说一句“对不起”,戚寒的指尖就一抖。最后腰肢几乎瘫软成泥快站不住了,大半个人挂在年晁云身上喘气儿,就听他又说:“你不用这么快答应我,是我做错了,我醒得太晚,你可以罚我骂我,折磨我,怎么都行。我就想,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判我死刑,你再看我一眼,再给我个机会。”

戚寒抓紧年晁云衣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颓然松开。

良久,他说:“我想想。”

论脸皮,他到底没这个人厚,当年邀人逢场作戏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诚心悔过的时候还是这么坦然自若。

他拒绝不了,十几年前就拿年晁云没办法,却也因为现在一朝被蛇咬,没法轻易答应。戚寒想,牙关既然已经松了一半,不妨先信马由缰地走着,看看两人到底能不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有的时候戚寒也真的很怀念学生时代的自己,那么无所畏惧,明明被伤了很多次还是义无反顾。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随着年纪慢慢都消失了。

那天后来两人又跑了两遍小区还是没找到芸芸,就在他们差不多要绝望的时候,小区另一户人家的主人把它给送回来了,小野猫屁颠颠在屋外挠门,嗷嗷叫得全楼都能听见。

春天都没到,小畜生就春心萌动地跑人家里调戏母猫去了,一副吃饱喝足的鬼样子。

戚寒气得冒烟,提着后颈把他往料理台上一搁,按着他肚皮,磨刀霍霍地威胁它。

“心思活络了是吗?家留不住你了是吗?外面的花香啊,管不住就割了吧,你收心我也省心。”

刀身锃亮杀气十足,芸芸吓得四肢僵硬,“喵”叫都卡在喉咙里。

年晁云低头看看裤裆,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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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即将失去自己的蛋蛋。

你们感受到小年总的宠妻属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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