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虔诚地承了这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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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Potter此时没有发现自己的急躁，他更多的是对于Draco Malfoy半夜不睡睁开眼睛就要重新拿出旧床铺睡在地上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同时这份莫名其妙催生了他意识不到的急躁。

他询问了对方要不要一起睡，对方也答应了。

那为何睡下了还要逃开？

是他Harry Potter做了什么让Draco Malfoy产生了什么负面的感情吗？

比如厌恶？

Harry Potter见Draco Malfoy依旧站在衣柜前，心里的烦躁与恼怒渐渐放大。

他烦躁的是Draco Malfoy为何要自己睡，是不是对方讨厌他，而他一直没发现还以为两人相处得不错；恼怒的是即便如此他都做出了挽留，对方也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态度，仍然坚持不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确认自己对Malfoy是否是他所想的感情，但在确认之前，他也不可能直接跟对方说“嘿我对你好像有点意思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所以我想看看跟你一起睡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

毕竟他独自在蝴蝶山谷生活了这么多年，关于感情的东西他知之甚少。两人在一起之前，或者之后要怎么做他都不甚清楚，少有的那些关于感情的知识，都是Ron和Hermione一起来蝴蝶山谷时大家聊天时偶尔聊起他才知道。

相爱的人会亲吻，对视之间，触碰之间都会会产生亲密接触。

而Harry急着确认，跳过所有的循序渐进，选择了他自己认为最容易看清楚的那一步，却忘了对于已经在城市里生活了许久，已经对完整的感情观有了基本认识的Draco Malfoy来说，这种直接一上来就是亲密接触的选择，会让Draco胡思乱想，也让当事人慌张到僵硬无比。

两个都未对感情有过深了解的少年，在这个年纪遇到对方，情窦初开的时候都不敢直接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只是用着暧昧的对视，若有似无的身体触碰去满足心理上对对方的需求。

然而在这种青春年少的冲动时期，知道的不多的Harry反而更有勇气和决心去行动。

他做出来的决定比Draco更早。他宁愿发展得快一些，也不愿还用朦胧的好感，微妙的心跳去与对方相处。

其实只是Harry没有发现罢了，他说着要确认自己的感情，似乎做出了一个理智的决定，好让自己能分析出什么。

——可事实上Draco Malfoy做的每一件事都已经在无意识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牵引了他的感情。

从他对Draco Malfoy有了希冀，却在对方不回应他的时候，他自己意识不到的生气已经告示了一切。

Harry Potter面无表情地看着Draco Malfoy的背影，任身体的疼痛一层一层地袭来。

他从来不知道心里难受的时候，蝴蝶从他身体飞出展开翅膀的同时，痛苦会放大这么多倍。

他咬着牙，依旧不打算放过Draco Malfoy，他的齿间带着轻微的颤抖，“你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

无力又倔强的驱赶威胁即将出口之前，就被人用力地堵回了嘴里。

大步穿过蝴蝶群的Draco Malfoy踩过他掉落的一地花海，捧着Harry Potter的脸狠狠地把自己的狂喜传递给对方。

混乱的呼吸在Harry的唇边不住流连，Draco的掌心贴着他的脸，用触碰得到的温度汲取Harry的每一寸皮肤，仿佛只有怀里的人才能让他继续呼吸，是Harry给了他亟需的珍贵氧气。

Harry愣怔了一瞬，手指紧抓在床板上撑住自己，却还是在Draco用力的呼吸下腰间变软，一下子力气一散就猛地往后一仰，掉下枕头之前，Draco的手还是更快地垫在了Harry的后脑，好让他被Draco带着往下时冲击没那么大。

就那一刹那，Draco从温热的气息中离开，喘着气看进Harry的眼里。

一只蝴蝶从Harry的耳朵边飞出，从两人冲撞的呼吸中略过。

Harry动了动喉结，伸出手抚上Draco的后脑，抓着他浅色的头发把他拉下——

大片的蝴蝶从Harry身体飞出，翕动着翅膀卷起Draco心上那平静海面的风暴。

Draco的柔软的头发垂在Harry的耳边，他低下头，虔诚地承了这场风暴。

少年们的初次动情也不过是毫无章法的相互触碰，Harry的体验不算太好，Draco也没能纵情，汗水滴落在铺满了花朵的床铺上，动作间蝴蝶与花朵交织，两人蹙着眉头也要在温度升高的狭小空间里行进少年互通心意后的唯一表示。

两人的衣物已经被栖息了许多蝴蝶的花朵覆盖，Draco自然无比地挥走上边的蝴蝶，拈起自己的衣服。

“先给你擦擦……”Draco托起Harry的双腿，却被Harry一踢，涨红着脸在窗户透过的月光下蜷缩回去，他拉过被子，依旧没能盖过自己，Draco也带了一些纵容，“那我把衣服给你，你自己擦。”

“我不。”Harry闷闷地说。

“带你去洗澡。”

“不，太累了。”Harry强硬回答，“我宁愿在这里待着。”

Draco看了他未被盖好的后背，整了整被单，不发一语地下地。

Harry察觉到背后的动作，勉强抬起头来，语气还带了些不安，“你去哪？”

Draco拿起已经看不见完整样子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一边的袖子还被几个小时前手法不当的Harry扯开了线，他回头走了几步，伸手探了探Harry的额头，“你的身体需要清理，我去给你打热水。”

Harry嘴唇一抿，轻轻拉住了Draco的手，“算了。”

夜间的温度已经不像他们初时见面那般温和，若Draco此时出去，大开的大门一定会灌进夜间呼啸的山风。

可Draco不打算任由他放纵，“我会把门关好。”

Harry一噎，手指不由得抠了抠床板。

这么冷的天，他也不太想Draco出去，他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所想，也幸运对方与他想法一致，夜晚过后难道不会应该是相互抱着在被子里，即便不说话只听着对方的心跳，最好是如此安心地度过第一个不同的晚上吗？

Ron当时还跟他说情侣都是这么过的，他也便是这么认为了。

不过他们两人和Ron他们的情况的确不太一样……

Harry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瞟着Draco破损的衣裳，想起了他第一次在蝴蝶山谷入口见到Draco时的样子。

当时的Draco也是满身破损，长久的独自逃亡使他遇事战战兢兢，初次见到他时还坐在脏污的土地上情绪不定。

而今天的Draco，像是从来就如此一般流露了他鲜少见到的坚定。

即便Draco没有用任何强硬的语气，可Harry还是听出了一些不由分说的坚决。

他知道Draco只是怕他生病。

Harry与Draco的对峙只维持了几秒钟，从遇见Draco以来一直是主导生活的Harry还是妥协了。

他转过身，侧躺着大大方方面对Draco伸出了双手，“你抱我去。”

Draco被他主动的一转刺激得一下子反而顿住了脚步，他狠狠地盯着Harry的身体，随后垂下眼帘咬住了嘴唇，让夜间凉爽的空气深深地进入肺里。

他重新走近Harry，喉结还在上下晃动，被Harry看见，在Draco要把他抱起来之前伸出手来按住了Draco的喉结，他声音不大，晃荡在空气里，语气还带着一些调笑。

“别动了。”Harry的手流离在Draco的下巴处，使力一捏，“不然我就咬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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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遇是在夏天

后面是深秋

又∵马尔福和波特同年

马尔福6.5生日

波特7.31生日

∴两人都成年了

答题：行为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