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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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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和你说:第一次相见,我所有过去,和现在的爱

-----正文-----

“谁?”

“霍德尔。杀了他弟弟。还有个同伙洛基。”

“你怎么知道他杀了人?”

“今早他袭击了我。用的武器是一样的。”林杉将那根被折断的箭矢递了过去,“他走之前说了,他要去世界树和洛基汇合,拿走金苹果。”

守卫沉默了会,将槲寄生做的箭矢放入自己的空间:“叫我傅卫清。跟我走。”

纪善堂凑到林杉耳朵边上,悄咪咪的问:“你怎么知道霍德尔杀了他弟弟?真的杀了还是假的杀了?”

林杉很淡定:“我猜的。临走前说的话我编的。”

“你牛。”纪善堂看了看傅卫清的背影,觉得两人的对话应该没被听到,于是又问,“你是不是认识这男的。”

“挺聪明的。”林杉在对方脸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就见那脸砰的一下红起来,跟大晚上炸了烟花似得,看的他没忍住又是两口。

“你,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亲我干什么。”纪善堂这话说得,纯属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他自己一天到晚捏人家手亲人家额头,坦荡荡的就跟逛自家菜园子没差,这会被人亲了两口就跟火燎了尾巴毛,脸红着蹭的一下跑前头去了。

林杉笑了,跟上去拽住人胳膊往自己身上靠:“我这不是没忍住,你脸离我那么近。他是林都市警察局的局长,我在公司年会上见过他几次。”

“挺厉害的啊!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吧。”纪善堂真心佩服,警局独立之后,要坐到局长这位置可不是背后有人就行了,哪个单拎出来好看,都有着厚厚的一沓子功绩。

“我更厉害。”林杉一向不爱与人作比较,只觉得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但和纪善堂在一起后,却尤其不喜欢纪善堂夸别人,他只想要这男人眼里嘴里心里都只有自己,如果往后有人在男人心里比自己地位高,那就让那个人消失好了。林杉不动声色的想。

“你当然厉害。”纪善堂不吝于对林杉的夸奖,又补了一句,“在我心里,你可是最牛的哈哈哈。这么一想为了配上你我还得加把劲。”

纪善堂笑声爽朗,让林杉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想也许有句话说的对,先苦后甜。他曾经所遭受的,只是为了让他遇见这样一个宝贝。

接下来两人就没再说话了,傅卫清始终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面。他们三个人沿着彩虹桥边上的河流,打开能量石逆着流向往前走,越走风越大,四周逐渐地空无一物,只有眼前的路和右手边那条清澈宽阔的大河。约莫着走了半天,正中午左右,暴雨骤然袭来,毫无预兆。所幸几个人一直开着能量石,没被雨水打湿。

但此刻天空变得异常灰暗,厚实的黑色云团顺着风飘来,再随风散开,乌云将周遭的一切笼罩起来,前路完全看不清,只能看见身边人模糊的背影。因为开了能量石,几个人都无法触碰到对方,只能尽可能的贴近以免走失。

纪善堂扯着嗓子喊:“我靠这云怎么这么低!河都看不见了。”

“是这里海拔太高了。”傅卫清倒没扯嗓子,他善用能量,直接将声音传了过去。

林杉看了眼周围,转头时发现身后彩虹桥入口位置亮着光。明明应该已经离安全区很远了,此刻基地却清晰可见。他示意前面两个人往后看:“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出来。”傅卫清只是因为知道,想要去世界树的话,就必须朝着河流的来处一直往前走,但是具体要走多久并不清楚。

“要我说肯定是坑人的啊!书里头这种绝对是反派搞出来的,就是为了把咱们骗过去!嗷!向前走!”纪善堂嚎了一嗓子,把两人都给震了一下,自己蹭蹭蹭往前冲。

林杉翻了个白眼,没往前冲:“你给我站那别动!省点力气!”

纪善堂不动了,乖乖搁那儿等大佬找自己。傅卫清见两人这番互动,心情也没见好,雨势已经越来越大,就跟天漏了大洞似得猛往下灌,但诡异的是路面没有积水的样子,甚至听不到河水流动的声音。

“我们会不会已经走岔了?”傅卫清也停了下来。能量石开着的防护罩虽然让他们免受了淋雨的苦,但是因为能量同雨势之间形成了力的对冲,每个人身上就跟压了巨石似得,基本是别想走快,走得越快,身上吃的力就越大。

“不会。”林杉一直记着方向和路,“我们不可能走错。方向一直没变,但是我刚才看了下,河流在随着雨势变向,整个陆地都在转动,所以我们才会看到那个入口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靠,那要是再等会,岂不是回去了!”纪善堂怒了,“这不玩我们呢,再等等这半天都白爬了。”

“要不要回去?”傅卫清又问。

“不回去!”纪善堂斩钉截铁地说道,顿了会,他问,“你们怕淋雨吗?”

“不怕。”林杉已经知道纪善堂想做什么了,和他心里想的一样。

傅卫清也回了一句:“不怕。”

于是纪善堂率先解开了能量石,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一秒不到,整个人已经是湿透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轻松畅快的感觉,“林杉!手给老子!你带路!”

这么大的雨傅卫清已经认不清方向了,林杉拉着纪善堂往前跑,根据云层移动的方向和轻微的,暂时充当人体导航仪。不知道跑了多久,在纪善堂觉得自己腿已经要废了时,这场暴雨又同它来时那样突然消失。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是一身湿漉漉地。地面却非常干燥,完全不像是下过雨的样子。前面就是一片密林,林子上挂着枯黄的叶,但是地上却没有一片落叶。右手边还是那条熟悉的河流,只是越来越宽阔,看不到尽头。

“真是活见鬼。”纪善堂直接把衣服脱了,只留个底裤跳进了河里,这河虽宽,但是靠着岸边的地方却不深,清澈见底,跟杯自来水似得,里头啥也没有,“大林你体力也太可以了,我还以为你会跑不动,结果跑得比我还溜啊。”

“我是雇佣兵。”林杉日常为纪善堂的蠢叹气。

三个人随意冲洗了下,拿出衣服替换上后席地而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吃完东西后在能量帐篷里睡一晚。晚上的森林比白天危险,安全起见还是明早出发。”

剩下两人对林杉的安排都没有异议。纪善堂吃了点饼干,随后躺下看着天空,才发现这儿的天空已经不是熟悉的暮色了,而是深邃的幽蓝,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星空很低,仿佛触手可及,再加上清浅的花香,温柔的晚风,偶尔传来悦耳的虫鸣。

“就像在梦里一样。”纪善堂无意间自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就是在梦里吗我们。”接话的是傅卫清,他没躺下,而是和林杉一样盘腿坐着。他看着地上的草,摇摇摆摆,同他一样——扎根的扎的再牢靠有什么用呢,大风来了,该往哪个方向靠,并不是一根草说了算的。

林杉没说话,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路,一边听两个人聊天。

“其实还挺神奇的。现实中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因为一个梦互相认识了。”

“我见过你。”

“嗯?!”

傅卫清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只是突然觉得也许从来没什么巧合。一切不过是因果,所有的发生往前追溯都有源头:“准确来说,是见过三四岁时的你。那个时候,你大概就这么高吧。”

傅卫清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纪善堂有些不敢置信:“可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都说了。这里是梦啊。”傅卫清突然笑了,笑声如洪钟响亮,似乎年纪越大,心情与表情就愈加分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谁说过心里话了,哪怕是对自己。

“那个时候你和你妈也来了警局。你一边哭一边打我,说我是坏人,要让你爸爸把我抓起来。你妈妈还安慰你这是个游戏。我那个时候还想,小孩子就是好骗,如果我以后有了小孩,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他记得那一天一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闯进他的家里。他看到整洁的家被翻得乱七八糟,看到他英勇神武的爸爸被几个人围着打趴在地上,看到他妈妈的眼泪像是忘了关上的水龙头,一直一直流,却沉默没有反抗。

再很快,那群黑衣人拿着一个袋子走了,一群警察进来,把躺在地上的爸爸铐住。他记得一切,却也曾经忘了一切。因为他是那样相信妈妈。相信那个下午是一个荒诞吓人的噩梦,梦的起因是因为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

直到他长大,明白了那段事代表的是什么,他才知道为什么小区里一直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为什么他没办法去考公职做警察,为什么他永远见不到他的父亲。

如今,他唯一不明白的是他妈妈的态度。

那种沉默,不是讳莫如深的,也不是伤心欲绝的。

“她为什么不肯和我说?”纪善堂挪了挪,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林杉盘起的腿上,脸埋进了林杉的肚子那。他没有说记不记得,记不记得又有什么重要的。

林杉捏了捏纪善堂的耳朵,俯下身亲了一口道:“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和你说。”什么都告诉你,告诉你我们真正的第一次相见,告诉你我的所有过去,和现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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