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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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深夜时常醒过来,然后再难入睡。
洛冰河自那天晚上后,回家的次数变得频繁许多,一直在控制沈清秋的用药。
依赖性的确在减弱。
不过时不时地深夜醒来在所难免。
然后就睡不着了。
沈清秋坐起来,看着窗外。
新年过后意外地再度变冷,下午雪停云散,积雪却因寒冷而仍旧铺在街道。
深夜总容易想到很多,细碎的情绪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铺陈开来。他的文章,很多都是在深夜失眠时写出来的。
不过他现在不想写东西。
翻身下床,别墅的三层是健身房放映室一类的休闲娱乐,再往上有一个阁楼,最初设计出来是为了和朋友一起玩,可惜洛冰河和沈清秋都没什么朋友,阁楼自从装修好就一直闲置了下来。
阁楼连着房顶,有一面斜着的大窗户,雪停后有人专门来清理,现在能透过它直接看到天空。
窗户前一个比窗户还宽的沙发。
用来晒月亮(。)
洛冰河听见沈清秋出门的声音,软底拖鞋声音很轻,他缓缓跟着,推开阁楼的门。
沈清秋裹着条毯子窝在沙发另一端。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满地。
洛冰河停在月色边缘。
“怎么了?”
沈清秋抬眼,看向他,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站在阴影里。”
洛冰河看了他一会。
“那你呢?”
偌大的沙发,沈清秋偏偏缩在一端,连身上的毯子也没有一角在月光下。
沈清秋沉默片刻,一点一点挪至沙发上的窗下月光,复又开口,语气有些急促。
“现在我在了。”
洛冰河低笑一声,抬脚走入月华,坐在他身边。
“又睡不着了?”
沈清秋半张脸埋在毯子里,轻轻点头。
自从那一次半推半就的敞开心扉,二人的关系倒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虽然更多的是懒得吵。
“你……”沈清秋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你是为了这件事才睡不着吗?”
“怎么可能!”
沈清秋猛然抬起头,恰好对上洛冰河含笑的眼睛。
“……小畜生。”
洛冰河摩挲着掩在领口下的婚戒。
“离婚不急,我还没那个打算。”
他问。
“可以分我一些毯子吗?”
阁楼到底是比楼下室内温度低一些。
沈清秋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毯子分给他一半。
洛冰河顺势环住他的腰。
“喂,你少得寸进尺。”
洛冰河不听,埋在他颈肩去蹭渐长的发尾。
沈清秋没好气。
“你是狗吗?”
洛冰河温热气息呼在耳畔,他露出犬齿,在裸露的光洁后颈留下一个牙印。
“洛冰河!”
沈清秋气急败坏,以牙还牙一口咬在洛冰河颈侧。
洛冰河笑。
“谁是狗呢?”
沈清秋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佯作看窗外天空,顾左右而言他。
“星星很漂亮。”
洛冰河忍不住话里的笑意。
“月明星稀。”
沈清秋仿佛被揭穿,面不改色的改口。
“夜空很漂亮。”
洛冰河看向他,沐浴在月光下的沈清秋望着窗外的夜空,仿佛漫天星辰都映在那双瞳里。
他缓缓开口。
“月色很美。”
沈清秋一愣,侧目。
洛冰河笑起来,温柔的像是一场梦。
“月色很美。”
“清秋,我喜欢你。”
竹峰之上那轮孤月寒竹,他何其有幸,得以拥他入怀。
沈清秋喉头松动,喑哑半晌,望着映照在身上的月光。
“……什么时候。”
“高中。”
洛冰河道。
“从高中起,月色就一直那么美。”
沈清秋拍开他的手,选择与他对视。
“你要清楚,我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个表面。”
洛冰河取下颈上的那对婚戒,将其中一枚套上沈清秋左手无名指。
“我知道。”
婚戒的钻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轻轻笑起来。
月华下的吻是揉碎的温柔,化在唇齿间的真心与纯粹从不作假。
这是他们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吻。
“情人节快乐,我的沈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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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19年的情人节贺文,从lof搬过来学一学怎么在废文发文,一共就四章。
lof和微博同名都叫爱吃苞米的绿意意,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新文是个冰九abo,还在存稿,最近太懒啦,等开文后还请大家不要嫌弃。